宣德銅器一般鑄有“大明宣德年製”的銘文,其字體結構嚴謹、工整規範、氣韻連貫、剛勁有力,是當時書法大家手書後鑄造。銅器無論造型、紋飾、人物等雖有仿古的成分,但都有許多變化而具備宣德時期的藝術風格和特征,為宮廷繪畫大師和工藝雕刻大師的合作結晶,造型:宏偉渾圓、莊重古樸,文飾:粗獷、流暢、自由豪放,與同時期風格特征相似。


    更讓梁乾誌注意的是,宣德爐底款的“德”字心上沒有一橫,正是有“省一德”之稱的精品銅爐。


    因為事關宣德爐,梁乾誌不敢大意,再次仔細看了看,無論是包漿還是其他的細節,完全符合宣德爐的一切特征,隻是因為長期放在殿堂之內,色澤有些暗淡而已。不過這沒有關係,把玩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


    “梁哥,你幹嘛呢?不燒香也就罷了怎麽還把香灰給倒了”,楚雲秋恰好從外麵走了進來!


    “兄弟,你要發財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梁乾誌激動地拉住楚雲秋的手。


    “知道啊,香爐啊”,楚雲秋有些不明白梁乾誌什麽意思。


    梁乾誌左右瞅了瞅,發現沒有人之後,對楚雲秋悄聲說道:“我知道這是香爐,但是這可不是一般的香爐”。


    “那······那這是什麽香爐啊”,楚雲秋有些不解。


    “聽說過宣德爐嗎?”梁乾誌問道。


    楚雲秋又不傻,結合梁乾誌的樣子和信息,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是——宣德爐?”


    “看來你還真知道宣德爐啊,不錯,這正是宣德爐,我雖然不知道怎麽流落到了這裏,但這是真品無疑,不過話說你們楚家寨可真有錢啊,幾千萬的東西就這麽擺在外麵”,梁乾誌打趣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不是楚雲秋不信,而是消息太過驚人了。


    “兄弟,你不知道了吧,我家就是開拍賣公司的,而且我爺爺本身就是大收藏家,咳,本人不才,小有天賦,從小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之下,學會一些鑒定知識”,梁乾誌輕咳一聲,十分得瑟地說道。


    楚雲秋怎麽看對方都是在顯擺!


    “這麽牛逼?”楚雲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就這麽牛逼”,梁乾誌頓時挺直了胸膛,“嘿嘿,實話告訴你吧,我手裏恰好有一個宣德爐,和這個差不多,不過說真的,從我踏進這個道觀的時候,我心裏就有一種直覺,這裏肯定有寶貝”,梁乾誌伸出手指,還在空中比劃著。


    “這麽拽?”楚雲秋那個無語,說著說著還真拽上了,還直覺,誰信啊。


    “你看,不信是不是,我真沒騙你,這不就是證據”,梁乾誌直接拿出手裏的宣德爐。


    “行了,看把你給得瑟的”,楚雲秋搶過銅爐,他還真不知道著銅爐的底座上寫字,他一直以為就是普通的銅爐,再說,上香用的東西,誰沒事情去動那啊。、


    楚雲秋拿著銅爐,將地上的香灰再次裝進其中,放到桌子上。


    “哎,楚哥,你這是幹啥啊,不會還用這燒香吧”,梁乾誌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就是個香爐,不燒香做什麽啊”,楚雲秋說實話,不稀罕這樣的錢,他怕遭報應,給全村帶來災難,更重要的是,他不差錢,如果真的把錢花完了,他就再拿出來一顆鑽石去拍賣。


    他也喜歡錢,但是還不想動神靈的東西。


    “你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啊,這樣,你把銅爐給我,我迴頭給你轉賬,我也不坑你,兩千萬怎麽樣”,梁乾誌不差錢,一點也不差錢,都是他老爹老媽賺的,花著也不心疼,反正老爹老媽就他一個兒子,以後家裏的財產都得留給他。


    “梁哥,你聽我說,這件事情能不能幫我保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楚雲秋十分認真的說道。


    但是有時候,你想做成什麽事情,上天偏偏不讓你做成什麽事情!


    “哎,這東西是你的,處置權在你”,梁乾誌知道整坐山都被楚雲秋給買了下來,山上的所有東西都歸他所有,看到楚雲秋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麽!


    “梁哥,謝謝你”,楚雲秋想要拍拍梁乾誌的肩膀,卻被直接躲了過去。


    “別碰我,你看你手上,全部是香灰,我可提醒你了,如果楚家寨真的發展起來,遊客肯定會多,這裏每天也會有很多人,你可準備好了,人多且雜,保不準有眼裏比我還好的人,小心給你順跑,這可是上千萬的錢啊,我把你當兄弟,可不代表被人不會動啊”,梁乾誌看著楚雲秋將香插進香爐中。


    “這······”楚雲秋想了想,確實是個道理,“那咋辦?”楚雲秋也有些犯愁。


    “我是有一個主意,就是需要時間和資金,甚至還需要運氣,不過誰讓你有我這個好兄弟呢?我可你幫你”,梁乾誌似乎有了什麽好想法。


    “什麽主意,我可不會賣”,楚雲秋先提前說明。


    “哎呀,我知道你不會賣,所以我也不會說,你不就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嗎?這樣,你不賣,建造一個專門的小博物館,把他,甚至以後的一些古董放到裏麵,不用太珍貴,也不用太多,放上幾個架子,然後找幾個人專門看管,這樣你沒有賣掉他,而且還能保護這些東西,更為重要的是,沒有埋沒這些東西,說實話,如果這些東西一直這麽放著,用不了多少年就差不多了毀了,這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們有義務去保護他們”,梁乾誌心性還是很不錯的。


    楚雲秋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梁哥,你說的對,我聽你的”,楚雲秋點了點頭,人家說的對啊,如果這些精品被買賣了,確實是一大損失。


    “這就對了,我就是知道楚哥是明事理的人,你放心,我家就是開拍賣行的,而且我爺爺還有一家古玩店,到時候有什麽好東西,我給你打電話”,梁乾誌一副我們是好哥們的樣子。


    “梁哥,真是謝謝你了”,楚雲秋確實對梁乾誌充滿了感激之情,如果梁乾誌不告訴自己,然後在迴到山上,把香爐拿跑,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楚哥,你埋汰我是不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兄弟,說實話,你一個是可交之人,有些人巴結我好幾年,我就是沒感覺,而有些人,一頓酒的功夫,就能成為知己,你說奇不奇怪”,梁乾誌和楚雲秋的脾氣差不多,用不好聽的話說就是“臭味相投”。


    “是我的錯”,兩個人相視一笑,“不過這都是宣德爐,你說其他幾個會不會也是啊”,楚雲秋皺了眉頭。


    “很有可能,走,我們先去看看”,梁乾誌的眼睛一亮,兩個人頓時走了出去。


    “楚哥,梁哥,來我們三個來張合影”,龔峰將手機交給上村綾子,拉著楚雲秋和梁乾誌站在梧桐樹下,三個人並排站在一起,記錄下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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