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張兄弟!”

    張小川走在路上,低頭思索齊長老交代的煉製靜心丹時的細節,被一個大嗓門嚇了一個激靈,抬頭一看,一個身高八丈滿臉橫肉的大漢矗立在自己身前。

    大漢名叫聖金鵬,是外宗門內修為排名第二的高手,早已達到煉氣修為,今年招收弟子之時,此人與一內門弟子爭鬥,不慎受了重傷,隻能等著明年穀內開門招收弟子再去參加試煉,故而十拿九穩能夠被招收為內門弟子。

    聖金鵬打鬥中右臂骨折,雖然當前距離下次試煉比試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右臂的傷應該會痊愈,他還是本著求穩的心態,想要盡快將自己的手傷治好,要知道刀劍無眼,哪怕一丁點弱點在爭鬥中被對手抓住,都會致命。

    作為一位外門弟子,自身資源實在有限,若不是仗著自己在內門的一個表哥,時不時給自己送點靈石,甚至偶爾送點丹藥,聖金鵬的修為絕對不會順利進入煉氣。特別是吞噬那幾顆黑不溜秋的丹藥時,體內那股真氣澎湃的感覺,讓聖金鵬有

    一種難以形容的精神體驗。那幾顆丹藥還是品質最次的那種,所以聖金鵬心裏非常清楚,丹藥對於一個修士的重要。

    所以說,穀內丹閣師兄弟的實力不是最強的,確在無形中地位是最高的,畢竟丹藥可謂是有價無市。

    丹閣內的師兄弟,對於聖金鵬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物,都是不屑一顧的,聖金鵬也沒有門路去和他們套上交情。

    所以,像張小川這樣的小藥童變成了聖金鵬的目標,畢竟小藥童整天呆在齊長老身邊,對於丹閣內的丹藥還是比較熟悉,甚至這些小藥童身上便有一些丹藥。

    這兩日,聽聞穀內又新來一藥童,聖金鵬打聽了下,此藥童這幾天被齊長老安排做了煉丹藥童,煉丹藥童可謂是九死一生,被分配為煉丹藥童的基本都是家裏沒什麽門路的孩子。

    本著機不可失的想法,聖金鵬在通往丹閣的一個路口等了一個上午,終於看到一個長相身高和新來的藥童所差無幾的身影,便趕緊上前攔下。

    “小弟姓張,不過自從來到穀內好像從來沒見過這位師哥?”張小川仰起頭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此人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

    “嗬嗬,是沒見過,大哥我姓聖,聽聞小弟剛來穀內,人生地不熟,我在穀內也算有些名聲,大哥我可是熱心人,最見不得別人受欺負,以後遇到事情,盡管來找大哥!”聖金鵬嗬嗬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張小川。

    “謝謝聖師哥,小弟記住了,以後遇到事情一定去找您,長老安排我一個任務,時間比較緊,我先去忙了師兄!”張小川朝著聖金鵬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便要轉身離開。

    聖金鵬嘴角一撇,內心暗道:“小兔崽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說罷,一隻手呈爪狀從袖子內伸出,向張小川的後頸抓去。

    張小川耳朵剛剛捕捉到腦後有股風聲,然後聽到“嘭”的一聲。待迴過頭時,聖金鵬已經不知去哪,眼前換成了熟悉的白色馬臉,一臉討好的盯著自己。

    張小川就不明白了,難道自己在這貨眼裏,比齊長老的丹藥還更有吸引力麽。內心可憐了下那位聖師兄,搖了搖,一人一馬繼續向住處走去。

    此時的聖金鵬,在山穀的半山腰躺著,粗曠的臉上有一個大大的紅色馬蹄印,正好印在臉的中間,鼻粱骨都被踏的扁平,鼻子攤在了臉上,整個人隻有喘氣的聲音,身上多處骨折。

    聖金鵬兩隻眼睛無神的望著天空,雙目淚水流了下來,看自己的樣子,也就保住了一條性命,從這傷情來看明年甚至後年的入門試煉看來自己是又沒戲了。

    最憋屈的是,聖金鵬剛才都沒看清是什麽踢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股大力直接將自己踢飛。想想去年之前,自己在修行路上一直順風順水,好不容易修煉有成,臨近入門卻接連遭遇兩次挫折,想到這,聖金鵬胸內憋著的一股氣忍不住向喉頭湧來。

    “啊!老天你。。。”聖金鵬用力張開嘴,將胸內那股憋屈的氣流宣泄出來。

    “呸。。呸。”一股鳥屎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入聖金鵬的嘴內,差點讓聖金鵬岔氣。

    剛剛緩過來,聖金鵬突然覺著自己的頭上天便變有些黑,仔細一看,竟然是肖長老的那隻白鶴從空中落了下來。

    張小川迴到自己的屋內,覺著自己在路上已經將齊長老給的丹方研究透徹了,便早早躺了下來,養精蓄銳,為明日的煉丹最好準備,當然,還是乖乖的在牆角躺著,床正中躺的還是那位白大爺。

    張小川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坐起身來,嘴裏嘿嘿嘿的笑著。

    白馬有些驚恐的看著這個樣子的張小川,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邊上挪了挪,擔心張小川發起瘋來再對自己做些什麽。

    張小川看到白馬這個樣子,朝他翻了個白眼,翻身下床,朝著曾浩的住處奔去。不知道為什麽,在穀內雖然曾浩老是坑自己,張小川對他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張師弟,上次的事情可不是我亂說的,不是我!”

    張小川沒想到曾浩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見他一臉心虛的樣子,他不提倒罷了,一提起來心裏不禁來了火氣,朝後揮了揮手,白馬屁顛屁顛的走上來,朝著曾浩亮了一下牙口。

    曾浩一見這祖宗,立馬蔫了,趕忙說到:“張師弟,不,張大哥,是小弟錯了,嗬嗬嗬,可不能再踢了,再踢小弟真的一命嗚唿了!”

    不知為何,曾浩臉上的馬蹄印過了這麽久,還是那麽清晰的,配合他現在一臉驚恐的表情,張小川覺著很滑稽,看他那麽可憐便不再計較。

    “曾師兄,想發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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