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薑焰站在大廳中間,看著滿地的屍體嘴角輕輕的上勾,這些人都太弱了,很輕鬆就完成了任務,就是不知道老大那邊的情況如何,估計也都結束了吧。


    “終於結束了。”劉能感歎了一聲。


    “你在想什麽好事呢?這才是一個開始。”丁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打斷了他的美夢。


    等到接手基地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考驗。


    “還有一些漏網之魚和不該活著的人在小區裏,我們分頭行動,把這些蛀蟲清理幹淨。”丁環緩緩地說。


    “行,我們動作快點,爭取在謝哥迴來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薑焰點點頭,接著他轉身對白笑三個人說:“我們幾個也都分開,省得遇到什麽危機狀況沒有應對的能力。”


    “都聽你的。”三個人齊齊說。


    薑焰率先走了出去,向著食堂的方向走過去,這個食堂早就不應該存在了。


    ……


    食堂內部,幾個廚師躲在關押肉豬的鐵房裏,一個胖乎乎的男子不斷地擦著頭上的汗水,眼神驚恐不已,他的嘴裏不斷地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勝利,一定要勝利。”


    “劉大廚,萬一那些反叛的人勝利了……”劉大廚旁邊的一個幫廚唯唯諾諾地說。


    “閉嘴!”胖乎乎劉大廚掄起手臂給了他一個耳光:“說什麽喪氣話,他們怎麽可能勝利!”


    “他們不會勝利的,一定不會勝利的。”劉大廚喃喃地說,他還想活。


    “都閉嘴老老實實的藏起來!”他的眼珠亂飄,看到儲存食物的兩三個大鐵櫃眼睛一亮,“進去!”


    他看向自己身前鐵板上還在蠕動的軀體,這是一具被分屍到一半的軀體,兩條大腿已經被多剁了下來,鮮血從短肢處流到鐵板上,又滴落在地麵上。


    本來血液也是要被收集起來做血湯,隻是這個時候劉大廚已經沒有心思在弄,他拿起放在旁邊的剁骨刀,一刀剁在鐵板上的人的脖子上,在忍受痛苦的人終於解脫,瞪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加上劉大廚一共四個人急急忙忙爬進櫃子躲了起來,櫃子的斜對角就是那些大籠子,被關在裏麵,渾身都是血跡的人虛弱地瞪著眼睛,發出嗚嗚鳴的聲音,微張的嘴巴裏隱隱能看到一個黑洞。


    為了不讓他們吵鬧,他們的舌頭早就被割了下來,正堆放在鐵板上,不出意外,他們的舌頭將在今天作為一道美食端上慶功宴會上。


    嘎吱一聲,薑焰推開了鐵門,牢房血腥的一幕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薑焰的表情變得冷若寒霜,血腥味飄散到他的鼻尖,他緩緩踏入,一步一個腳印,走過鐵板上慘死的人,薑焰頓了一下,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地蓋在赤身裸體的屍體上,手掌輕輕的拂過他的眼睛,幫他閉上瞪大的眼睛。


    走到籠子前麵,就在薑焰準備把他們都放出來的時候,一個精神勉強比較好的女人含糊不清的開口:“嗚嗚嗚……殺……了……嗬嗬……殺了我吧……太……痛苦了……活著……”


    她的眼眸黯淡空洞,沒有任何生機,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就是解脫。


    薑焰定定的看著這個女人,微微閉了閉眼睛,他啞聲說:“好……”


    他手一揚,數十道靈氣鑽入到這些人的身體裏,無聲無息地破碎了他們的心髒和大腦,讓他們毫無痛苦的解脫……


    定定的站在這些人的前麵,薑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有時候,人命真的賤如草。


    劉大廚躲在櫃子裏,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唿吸,一動都不敢動。


    不要發現他,不要發現他!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他的祈禱,薑焰挪動腳步,站定在地鐵櫃前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劉大廚的心頓時沉了沉。


    “躲的倒是挺嚴實。”他極輕地說了一句話。


    哐!


    一把掀飛鐵門,薑焰探手把胖乎乎的劉大廚拎了出來,在他的驚唿聲中,把他壓在鐵板上。


    “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我也是聽命行事。”劉大廚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在你拿起屠刀無情地肢解他們身體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求過你,但是你放過他們了嗎?”


    “既然選擇了做幫兇,那麽被清算的時候就要有所覺悟。”薑焰緊緊繃著嘴角,他輕輕一擰,把劉大廚的四肢卸掉,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薑焰厭惡地看著這顫動的肥肉,末世將近一年了,居然還能吃得這麽胖?就這還有臉說自己是被逼的?


    拿起旁邊的剁骨刀,薑焰手起刀落一刀剁掉了他的右手。


    “啊啊啊!大俠饒了我!”劉大廚鬼哭狼嚎地哭,肥肥的身體在拚命的扭動。


    “他們是怎樣痛苦地死去的,如今也讓你嚐嚐這種滋味。”薑焰冷漠地說。


    當當當!


    手起刀落,他發揮了他良好的手法,被砍下來的手臂大小一致,擰著他的腦袋看向這一塊一塊的手臂,“你之前也是這樣做的吧!”


    劉大廚疼得精神有些渙散,他看著自己被剁成極快的手臂,恍惚看到了之前在他手上被肢解的一塊塊的屍體,也是這樣整整齊齊。


    剁骨刀托起一塊肉塊塞到他的嘴裏,巨大的肉塊把他的嘴塞得滿滿當當,嘴角都開裂來。


    “嗚嗚嗚……嗚嗚嗚!”劉大廚嗚咽不已,驚恐地看著薑焰,一股尿騷味飄到他的鼻尖。


    味道這股味道,薑焰十分的嫌惡,他看著瑟瑟發抖的劉大廚,忽然覺得沒有什麽意思,就算是他把他折磨致死,死在他手裏的人也迴不來了。


    這樣想著,他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幾刀就把劉大廚胖乎乎的身體分屍。


    剩下三名幫廚在看到劉大廚被殘忍分屍的時候就嚇得臉色煞白,他們趁著薑焰的注意力不再他們身上想要偷偷摸摸地溜走。


    薑焰料理完劉大廚後,轉身看著三道即將消失在視野裏的人影,他冷哼一聲。


    手中的斬骨刀投擲出去,鋒利的刀刃直接破開跑在最後一個人的腦袋,他的腦袋直接被開瓢,腦漿炸裂,接著斬骨刀又砍中前麵一個人,刀身深深地嵌入腦袋裏。


    前麵那個還在奔跑的幫廚瞳孔放大,鮮血從眉心流淌,他保持著跑步的姿勢,雙臂微微的搖擺,在慣性的作用下,身體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才重重地倒在地上。


    兩個人瞬間斃命,最後一個人看到橫死的人,嚇得癱軟在地上,身體抖得非常厲害,一絲力氣也聚不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薑焰一步一步的靠近。


    “別……”他喃喃的說,臉上的求生欲十分的明顯,沒有人想死,盡管隻有微弱的可能性,也要試一試。


    薑焰絲毫不微動,在他的慘叫聲中,清晰地讓他品嚐到了極致的痛苦,直到死亡來臨。


    把這四個人都殺死之後,薑焰並沒有高興多少,反而心情有些低落,他雖然不是什麽悲憫天下的聖人,但是在看到這樣殘酷的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冷血到無動於衷。


    這還隻是他們發現的一個基地,在他們不知道的其他基地呢?生活在那些基地裏的普通人的生活該會是怎樣的呢?


    是不是也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呢?


    會不會有人去解救他們呢?


    他越想越多,卻沒有任何答案,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的。


    最後看了一眼廚房,薑焰轉身離去,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後再來收屍,現在盡他所能,能救多少救多少。


    與此同時,白笑和丁環來到了居民樓,剛剛來到門口,這種樓的樓長就跑了過來,白笑問丁環:“這個人?”


    “殺了吧,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丁環冷冷的說。


    “你們要幹什麽?”囂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迎麵走來的樓長軟軟的倒在地上。


    “走吧。”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這個樓長,白笑抬腳向前走去。


    剛進入到樓道裏就聞到了難聞的味道,隨便推開一扇門,狹小的房間中擠著二十個人,他們彎腰弓背的縮在自己的位置上,黃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來人也沒有驚動他們,每個人都閉著眼睛在休息這,隻有一個狀態稍微好一點的男人低頭哈腰的走過來,正是這個房間的室長,他卑微的說:“大人,請問您們有什麽事情嗎?”


    “還是說我們中間有人犯了事?”


    說到犯事的時候,他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驚恐,基地奉行的連坐製度,會讓這一屋子的人都不會過。


    “這兩天我們都沒有出去……”他小聲的說,試圖辯解:“任務我們也都按時完成了。”


    “不用害怕。”白笑放輕了聲音說:“從今天起你們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人逼著你們幹活,基地的高層被我們全部都殺了,我們會建立一個新的的秩序。”


    新的秩序?


    這個室長眼神有些迷茫,不就是換了一波人嗎?他們要聽話的對象換成了眼前的人。


    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他們的生活總會是這樣,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想的這,他的眼神又木了木。


    白笑看著沒有什麽反應的人,輕輕的皺眉,已經渾渾噩噩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們自由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他一字一頓的說,表情十分的認真。


    “謝謝大人們的賞賜,我們會認真幹活的,絕對不會白吃基地的東西。”室長小心的看著白笑和丁環。


    對自由兩個字熟視無睹。


    他們失去自由太久了,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也不敢奢求。


    “你們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裏呆著。”白笑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丁環忽然阻止了他,對這個室長吩咐道。


    得到了確切的指令,室長眼眸深處的不安消散了許多,他恭敬的鞠躬:“是,我會看好所有人,不會讓他們出去。”


    丁環輕輕點點頭,然後就帶著白笑走了出去。


    “他們被馴服的太久了,已經磨滅了一些自我意識。”丁環看著白笑不解的眼神解釋道。


    “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們都是一群半瘋的人。”丁環殘忍的說出了這個事實。


    “實際上,基地裏有大半人都瘋了,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很少有人能在這麽強大的高壓下清醒而又理智的活著。”


    “這也是重建基地最難的一步,如何讓這些人成為正常人。”丁環緩緩地說。


    “畢竟,瘋子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


    “還真是難搞啊!”白笑苦笑了一聲,沒有想到基地的情況居然會是這樣。


    “要是又藥的話是不是會促進他們的恢複。”白笑問道。


    “你這是說的廢話。”丁環白了白笑一眼:“但是用什麽藥呢?誰知道怎麽治療?基地裏這麽多人,要多少藥物才能滿足需求?”


    “這些都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決的,這個方案聽上去簡單,卻是天方夜譚。”丁環評價道。


    “不一定。”白笑搖搖頭。


    萬事皆有可能,隻要有謝哥和貓貓,他對兩個人非常的有信心。


    此時還在往基地趕的薑芷瑛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她摸摸自己的鼻子,是誰在背後念叨她?


    ……


    “那個人到底被關在哪裏了?我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舒晴拉著柳媚在把經過的所有樓層房間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那個人,反倒是順手殺了不少要奮起反抗的人。


    “我想到一個地方,跟我走。”柳媚忽然想到了什麽,拉起舒晴的手就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這個方向赫然是丁興昌居然的地方。


    “如果是我要是有一個寶貝,我要麽放在距離我最遠的地方,要麽就貼身放,那個人可能就藏在丁興昌的房間中。”柳媚分析道。


    “說的有道理,我們去看看。”舒晴眼睛一亮。


    沒有多久,兩個人就來到了丁興昌的門前,直接粗暴的打開,兩個細細的搜索,這套房子的三室一廳被兩個人翻了個遍,連個頭發都沒有,幹淨的不像是有人居住。


    難不成她們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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