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給吳荷送行的時候,三個丫頭眼睛都紅紅的,一個月的相處讓她們情如姐妹,此時有點難分難舍。跟隨吳荷去南鄭的姑娘們也一個個哭哭啼啼地和原來的姐妹們告別。整個場麵整得我的心情都酸酸的。


    我無奈地安慰她們說:“好了,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這樣,以後不管是有人在南鄭,還是有人在陰平,咱們約定每年的中秋節都到武都來聚一次,你們說好不好?”


    張淑說:“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吳荷也說:“大叔,約好了就不變!”


    我連連點頭:“好,好,我不騙你們,騙你們是小狗好不好?”


    張淑說:“這話聽著就像騙人的。”


    吳荷道:“大叔還是把我們當小孩子哄……”


    我隻好說:“要不你們再哭一下?或者我替你們哭一場?”


    張淑說:“好!你哭一個給我們看看!”


    吳荷則破涕為笑:“大叔,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有空要來南鄭看我們哦!”


    我點點頭:“嗯,會的!我在那邊投了資,還借了錢,一定會去收款的。”


    張淑聽了白了我一眼。


    ……


    望著吳荷一行遠去的身影,我和張淑、小蝶站在那裏久久不想迴去,也沒有交談,不知為何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不過想想吳荷有可能完善自己在南鄭的布局,而範長生有可能幫自己在cd建立起橋頭堡,心裏有多了一點踏實。


    正準備迴去時,看到一個人和吳荷一行擦身而過向武都方向走來,手裏拄著一根長棍,步履有些蹣跚。隨著他越走越近,可以看到那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看來是個乞丐,落魄的樣子讓人有點同情。


    奇怪的是這家夥走近我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盯著我一個勁地看。難道知道我是個有錢人?哥其實平時穿的挺樸實的呀。不過施舍點碎銀子給他也未嚐不可。


    正當我準備掏錢時,那個乞丐卻用我好想比較熟悉的聲音問道:“你……是老郭?”


    嗯?竟然知道我姓什麽?這家夥什麽人?


    我仔細地打量著他,好像看著還真有點熟悉,不過他臉上胡子拉碴還灰頭土臉,根本看不出真麵目。


    又聽他用有點沙啞的聲音說:“老郭……是我……我是彭尋煤啊!”


    “彭老大?”我大吃一驚!


    居然會是彭尋煤、彭老大!俺的親發小,這輩子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怎麽也出現在這個世界啦?怎麽慘成了這個模樣?!


    “老郭……”彭老大的聲音都有點哭咧咧的了,“是我,真的是我啊!”


    張淑奇怪地問:“大哥,這個彭尋煤是你什麽人啊?”


    我也顧不上迴答她,上前一把拉住彭尋煤:“彭老大!真的是你?快!快跟我迴去!”然後連忙吩咐張淑:“趕快去客棧備一間上房,然後準備點好吃的!”


    看到我急迫的樣子,張淑也沒再多問,拉著小蝶往客棧方向小跑過去了。


    彭尋煤在後麵抬起那隻沒有拄棍兒的手,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向兩個姑娘的背影喊了一句:“吃的,多給整點兒!”


    我拉著彭尋煤一邊往客棧走一邊問:“彭老大,你怎麽也過來啦?怎麽整成這樣了?”


    “唉!”彭尋煤憤憤地把棍子在地上杵了一下,“還不是該死的大耳賊?!他娘的把老子害慘啦!”


    “大耳賊?大耳賊是誰?”


    彭尋煤側臉看了我一眼:“難道你不是被他整過來的?”


    “你是說老劉頭?祁山頂峰惠園那個?”


    “就是他!老子本來好好地當著光榮的人民教師,沒想到被這個老家夥莫名其妙地給穿越過來了。算算都快三年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有多苦!簡直比苦瓜汁涼拌苦菜花還苦!唉!”雖然彭尋煤的真容看不真切,但臉上的悲憤卻異常明顯。


    苦瓜汁涼拌苦菜花是什麽味道?改天再問吧,先說要緊的:“我也是被他搞錯了整來的!等等……你說你過來快三年了,而我過來一年半左右,這麽算來,這段時間老劉頭又該搞人過來了……”


    彭尋煤深為讚同:“很有可能!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誰搞過來?!反正咱倆是跟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想到了!咱們倆關係好,都被弄過來了。和咱倆關係最好的是誰?劉木木!而老劉頭也姓劉!他肯定是想把劉木木整過來的,不知道什麽原因搞錯了,反倒把咱倆先後弄來,下次肯定是劉木木了!”


    彭尋煤琢磨了一會兒:“沒錯!老郭,還是你腦袋瓜好使!”


    我,彭尋煤,還有劉木木,在原來的世界裏是從小到大並且應該是到老的好朋友,小學就是同學,初中更是同班同學,關係絕對是“鐵三角”!彭尋煤歲數最大,所以被稱為“彭老大”,而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喊“老郭”,劉木木混了個高工,所以後來我一直親切地喊他“劉公公”。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打小“玩”出來的,並且一直保持著兒時的純真。雖然我的好朋友不止他們兩個,但要用“最好的朋友”來形容的話,我最好的朋友永遠也不會少了他們兩個,他們也如此待我。


    初中畢業後,我們上了不同的高中,靠了不同的大學,但一直保持著那份友誼。就算很長時間不聯係,感情也沒有變淡過,因為真正的友情不是距離和時間能夠稀釋的。彭老大畢業後當了老師,劉木木進了國企一路順利地往上爬,不僅混成了高工,還混成了處級幹部----要知道在我們那個地方局就是最高級別了。而我在七年的穩定之後,就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現在我和彭老大都被弄到這個世界來了,貌似劉木木就是下一個,難道我們鐵三角要在這裏再次團聚嗎?


    “彭老大,”我問彭尋煤,“你知不知道老劉頭為什麽要把劉木木穿越到這個世界來?”


    “誰知道那個大耳賊發的什麽神經?!”一提到老劉頭彭尋煤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老說老劉頭是大耳賊大耳賊的,大耳賊不是劉備嗎?雖然老劉頭也姓劉,但現在都西晉了,劉備早就死了很多年了……”


    “我也知道劉備早死了,但那老家夥耳朵真的特別大啊!”


    “難道是劉備的後人,隔代遺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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