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公!”司馬白應道,“還有一事尚未來得及向主公匯報,這次除了葡萄種,我們還帶迴大量苜蓿種,此次我們帶迴諸多駿馬,這苜蓿乃養馬的佳料!”


    苜蓿?好東西,不僅可以喂馬,人都可以吃。“好,好!還有什麽好東西?趕快說來聽聽。”


    “此次帶迴的東西,都已登記造冊,交給了柏興。您給的十萬兩銀子,要麽買了人,要麽換了東西,麻煩主公有時間看一下賬簿即知。”


    “好,趁此機會,我向大家說幾件事。一是這次帶迴的百姓,暫時不遷往陰平,先安置在平樂。而且此次到平樂,占田但不分田,我們統一規劃,集中生產,有餘力者方可自種少量田地。至於安置之法,我已請了工匠,下午一起商量。二是陰平還是要去,但主要是探聽虛實,了解當地民情匪情,為日後進駐陰平做好準備。三是長安、洛陽方向,可以考慮建一條商道了,隻有連通繁華之地,做生意才能掙到大錢,日後到cd的商道也要建。”我說著說著語氣不免有點興奮,腦子裏漸漸勾勒出一幅宏圖了。


    “老弟,”王戎開口道,“你的想法是有氣魄,但我看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所以必須分清輕重緩急,否則欲速則不達。”


    聽王戎有點潑冷水的味道,但薑應該是老的辣,而自己的弱點就在於實踐能力遠低於策劃能力,於是我連忙向王戎請教:“還請大哥多多指點!”


    “老弟當務之急,還在於確定落腳之地,沒有根基,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所以還是要把陰平之地,作為這幾年的重點。當然,長久的事情也要想,但不能操之過急,尤其是洛陽之地,切勿過早驚動,否則極易引火上身。”


    幾句話說的我暗暗一驚:是啊,這是什麽年代?可不是自己原來所在的和平、法製社會,做生意最大的風險不是市場風險,而是政治風險、戰爭風險,應該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幸虧有王戎及時提醒,否則錢不一定掙到,麻煩卻一定會來。我趕緊向王戎道謝,並問:“大哥還有什麽建議?”


    王戎說:“陰平之地,重在兩端,一端為連通武都、劍閣之橋頭,一端為連通狄道、天水之遝中,守住此二地,則陰平安矣。”


    “遝中?薑維曾屯田之地?”


    “正是,而且遝中往涼州較武都更為便利,也可為有利有弊。利者便於與涼州之間貿易、遷徙,弊者一旦羌氐作亂,該地必首當其衝遭其禍亂。”看來王戎的確風險意識強於常人,凡事總會居安思危。


    “那好,我們就先把精力放在陰平郡這邊,先邁出平樂占田這第一步。不過小白還是要先一步去陰平,畢竟你現在已經是陰平郡的太守了。”


    “我也要去陰平!”張淑大聲說。想想也有情可原,她和司馬白剛分開幾個月,如果馬上再次分別,未免心中不舍。


    “要去也可以,”我對張淑說,“把活兒幹完就放你走!”


    “活兒?什麽活兒?”


    “第一,客棧建完了沒有?第二,養老院安置好沒有?第三,你走了女工作坊誰來管?”


    “我不管,我就要去陰平!”張淑耍任性。


    “臭丫頭!敢不聽大哥的話!郭梁!把司馬白拖出去打二十棍!”


    “啊?!”郭梁疑惑地看著我。


    “主公!”司馬白也不解,“她不聽話為什麽要打我?”


    “還記得我和你們約法三章嗎?原來隻說了兩條,現在明確一下第三條:即日起,司馬白身負管教張淑之責,凡張淑有忤逆、不敬大哥之舉,或任意妄為等惹大哥生氣之行的,一律杖責司馬白!”


    “這……”司馬白一臉苦相,“我哪管教得了她?從小到大,好像都是她在欺負我……”


    “管教不了沒關係,挨棍子就行了。梁子,你動手時不許徇私情,否則沒飯吃。當然,也別一下子打死了,要慢慢地折磨……”


    郭梁嘿嘿笑著看向司馬白:“兄弟,雖然這段時間處下來,我還挺喜歡你小子的----不過,我更喜歡吃飽飯的感覺。所以,別怪兄弟我,要怪就怪張淑那丫頭吧,嘿嘿!”


    “大哥你太不講理啦!”張淑撅起嘴巴說。


    “錯!大哥要真不講理,就不許你去陰平。但大哥我很大度地同意你去陰平了,你卻要給大哥撂挑子,你說是誰不講理呢?”


    “哼!明明本來都是你的活兒,別人好心幫一下忙,現在倒都成了幫忙的人的活兒了,自己當甩手掌櫃卻理直氣壯……好心人命苦哇……”張淑小聲嘀嘀咕咕著。


    “說什麽呢?”我問。


    “我說我把活兒幹完再走,滿意了吧?”張淑翻了個白眼兒。


    “那倒沒必要,你隻要明確好合適的人,把每件事都交接清楚就可以了,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張淑沒好氣地反問,“客棧這個月底就能完工了,估計十月中旬就可以開業,不如趁現在就交予虎威鏢局接手,反正劉文、劉武還有劉興、劉旺也都迴來了,可由兩位莊主指定一人主管。養老院之事,柏先生和柱子負責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女工作坊,我看小蝶足以勝任。這樣我算交接清楚了吧?”


    “小蝶?她是不是還小了一點?”


    “她是小了一點點,但她不是有個老頭子老師嗎?”張淑看了一眼張載,“人家可當過弘農太守哦!”


    對啊,這張載不僅是個文學家,而且還當過一郡之守,原來隻想請他教個書什麽的,看來的確有點屈才了。不過他連太守都不願意當,我這裏好像也沒有更吸引人的職位,隻能日後再作計較。


    於是,酒桌之上,就日後的幾件要事進行了大體的分工:


    兩位莊主連同四位小輩,與張淑、柏興、小蝶、柱子等協商武都相關的管理方案。其中明確柏興、小蝶為惠園分院主管,分別側重男、女之分,管理惠園、作坊、養老院、書院、藥店等諸項事宜。虎威鏢局作為平安客棧的受托管方,負責平安客棧的安全與運營,劉文任掌櫃,劉興則負責原有的鏢局生意。兩位莊主顯然有趁此機會退居二線之意,但事情短期內是少不了做的。


    郭梁則帶領杜壯、彭寅等負責基礎訓練工作,司馬輝是個喜武的,主動申請加入了這個群體,同時他的幾百個家丁也自然並入了訓練的隊伍。這支準軍事力量將保持相對的獨立性,可以協助虎威鏢局的事情,也可以幫助虎威鏢局訓練人員,但不歸鏢局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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