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蒼決極其不快,他被無視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在他麵前居然敢如此囂張!


    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他就想要看看這女人想幹嘛。


    顧清影慢悠悠地走到了隔壁小院。


    一路上不斷迴憶著所有的一切,也就原主蠢,顧憐兒一進府就展露了野心,明顯是衝著渣男來的。


    結果還傻乎乎地對顧憐兒好,縱容顧憐兒,所以就這種性子,在宅鬥劇裏麵真的活不過三集,難怪被顧憐兒那麽愚蠢地把戲誣陷,最後不甘心的死去。


    房間外麵守著的丫鬟是顧憐兒從將軍府帶過來的,一位名喚夏枝,一位名喚冬枝。


    兩人都是崔氏精挑細選出來服侍顧憐兒的貼身丫鬟。


    夏枝和冬枝一見到顧清影就害怕,之前她們也挨了顧清影的打,身上還疼著呢。


    但見顧清影要進屋,還是伸出手擋在了前麵:“我們小姐不想見你?”


    顧清影眼神冷厲地看了一眼攔著她的夏枝道:“怎麽,今天挨的打還不夠疼是不是?”


    夏枝打了個哆嗦,咽了咽唾沫,鼓足勇氣繼續道:“你別亂來,小姐若是有個好歹,夫人不會饒了你。”


    夏枝不提起崔氏還好,一提起崔氏,顧清影臉上就露出了鄙夷:“什麽夫人?她有資格被喚作夫人嗎?不過是一個小妾罷了,有何資格被喚作夫人?將軍府的夫人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娘!”


    她敢說這種話,是有原因的。


    崔氏之所以能成為後院的姨娘,也不過是趁著便宜爹醉酒爬上了床。


    為此,便宜爹一直內疚,對顧憐兒也喜歡不起來。


    若不是娘親去世,崔氏在將軍府怕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奈何,娘去世之後,爹和哥哥都去了邊關,將軍府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崔氏手中。


    這些年崔氏把將軍府的下人裏裏外外都換了一遍,也幸虧她受寵,不然隻怕等不到皇上賜婚估計人就沒了。


    夏枝是崔氏一手培養起來的,早就把崔氏當成了將軍夫人,可以說對崔氏忠心耿耿,想要反駁顧清影卻又害怕挨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顧清影直接把夏枝的手撥開,帶著紅柿進了屋。


    顧憐兒才上了藥躺在床上,見到顧清影來了,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吼道:“你來這裏做什麽?趕緊滾出去!”


    顧清影搬了椅子直接坐在了顧憐兒的床前,眼神冰冷的盯著她道:“給你一刻鍾,把拿走的嫁妝都給我還迴來,若不還,我便用我自己的方式討要。”


    她知道顧憐兒沒有把嫁妝送出府,畢竟顧憐兒做著王妃的夢,那些嫁妝顧憐兒拿走也是想霸占以後用。


    顧憐兒心裏一百個不情願,她眼饞了那些嫁妝好久,好不容易拿到手如何會輕易還迴來。


    心一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不知道什麽嫁妝。”


    夏枝和冬枝都已經站在了床邊,防備著顧清影。


    厲蒼決此刻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屋中的談話。


    他手一揮,順子立刻上前來。


    厲蒼決皺眉道:“嫁妝是怎麽迴事?”


    順子立刻把調查到的說了出來,低聲道:“二小姐把王妃的嫁妝全部搬走了,之前王爺讓奴才調查的事情也調查出來了,那些丫鬟婆子得了二小姐好處。”


    話說到這份上答案顯而易見。


    順子心裏有些同情顧清影,想到昨日在雪中的哀嚎,口口聲聲說冤枉卻沒有人信,也難怪今天顧清影的態度這麽差,還要去找皇上做主和離,顯然是傷透了心。


    他偷偷瞄了一眼厲蒼決,發現厲蒼決臉色陰沉,嚇得他趕緊縮了縮脖子,不敢繼續說下去。


    厲蒼決黑著臉轉身離開了小院。


    屋中還在僵持著。


    顧清影也不急,偏著腦袋盯著床上坐立不安的顧憐兒。


    突然間的安靜讓顧憐兒心生不安,她不知道顧清影為什麽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但她知道,若不按照顧清影的方式來,可能又要挨打。


    紅柿這時候低聲道:“王妃時間快到了。”


    顧清影冷笑了一聲,伸了伸腰道:“看來還是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才行。”說著便站了起來。


    顧憐兒嚇得尖叫,她是真的被打怕了,渾身上下現在都還在疼,連聲道:“你別過來。”


    瞧見顧清影開始活動手腕,更是尖叫起來:“還你,嫁妝都還給你。”


    她生害怕顧清影撲上來動手,吼著夏枝和冬枝道:“趕緊去把隔壁屋的嫁妝都搬出來。”


    顧清影轉身看向了紅柿道:“識字吧!”


    紅柿如同小雞吃米一般使勁的點頭,急切道:“奴婢識字。”


    “那你去把嫁妝清點一遍,少了什麽都給我記清楚了,我慢慢討要。”顧清影把最後五個字吐得極重。


    屋中就剩下顧憐兒和顧清影。


    顧憐兒是憤怒的,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顧清影道:“那麽冷的天怎麽就沒凍死你,你也別猖狂,鎮南王妃位置是我的,等王爺休了你我看你還怎麽猖狂。”


    顧清影嘲諷一笑,鄙夷道:“那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


    顧憐兒被顧清影弄得沒脾氣,她不解,之前那麽在乎厲蒼決的人,怎麽突然間變得這樣冷漠。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顧清影是故意在裝,裝作不在乎厲蒼決,然後吸引厲蒼決的注意。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冷笑道:“你就別裝了,嘴上說不在意王爺,心中還是很在乎的吧,可惜王爺要休了你,將軍府也容不下你這個被休的女人。”


    顧清影笑了,她笑顧憐兒的無知:“你是不是真以為將軍府是你那個隻會爬主子床的娘能做主的?”


    這句話可以說戳中了顧憐兒的痛處,這些年她最怕別人提起這件事。


    顧憐兒怒從心中起,不知死活的罵道:“賤人休要胡說。”


    顧清影冷淡的說道:“究竟誰是賤人誰心裏清楚,怎麽,也想學你娘親那般主動爬床?”


    她最瞧不起就是顧憐兒這種人,當綠茶也就罷了,還學不會低調,關鍵還沒腦子。


    也不知道原主怎麽那麽眼瞎,連顧憐兒的小把戲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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