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見江晨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之深的陣法領悟,而他自身也是對陣法之道極為感興趣,見江晨居然眨眼之間便拆去了他的陣招,不禁瞬間被激起了鬥誌。


    他索性站在原地,開始灑出陣旗,雙手也不斷揮動,布置陣法。


    江晨見對方大有和自己比鬥陣法的意思,自然也不願服輸。


    且兩人同處一個陣法當中,誰能夠將陣法完全控製,那便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當即,元清和江晨兩人不斷揮出陣旗,見招拆招,你來我往,一麵麵陣旗隨之灑出。


    其他人早已經看出這兩人在比鬥陣法,無人敢上前打攪,便紛紛退到一旁,觀看這兩人的陣法比鬥。


    隻見院子當中,不斷閃爍著道道陣紋,時而有如同困龍升天之景出現,時而有如有蛟龍翻騰,時而又如大地震裂,時而又如青天搖顫、鬥轉星移。


    時間飛快流逝,三日時間,幾乎如同一瞬。


    在這三日,江晨一直在和元清比鬥,江晨之所以沒有勝過元清,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要遠在他之上,畢竟是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


    而江晨還隻是金丹境界。


    不過,經過了三日的抗衡,江晨已經將這場陣法比鬥的優勢拉到了自己這邊,現在他每次丟出一麵陣旗,都已經是在步步進攻了。


    而反觀元清,從一開始和江晨以來我往的彼此對攻,到現在他隻能夠步步後退,撐陣防禦。


    越到後麵,元清越是心驚。這個年輕人才多大?


    對陣法的領悟怎麽可能到這種變態的地步?


    而且,元清他知道自己對陣法之道的領悟,在北鄂州甚至整個萬靈界,也絕不是泛泛之輩,但此時。居然要栽在一個後輩手裏?


    又過了半日,院子當中的陣法早已經是密布各處。


    兩人每一次出手,所需要計算的量比上第一日已經大出了無數倍,不管是誰做錯了任何一步,都可能馬上被擊敗,甚至被此時有些失控的陣法所炸傷。


    不過。江晨明顯要比元清從容不少,他每一次灑出陣旗,都沒有經過多少思考。


    反而是元清,屢次舉棋不定,險些放錯位置。


    到了此時。元清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再比下去,他隻會輸的更加徹底。


    一個區區小輩,居然也能夠在陣法之道上壓製住他,這讓他心裏沒有來由的更加憤怒,這股憤怒,導致他對江晨的殺意也隨之更盛。


    他接連揮出了十幾麵陣旗,但這十幾麵陣旗。都是毫無章法的。


    隨後他突然往後飛退,雙手一掐。


    “轟!”


    一聲爆響傳來,緊隨其後。轟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之聲傳來。


    原來是元清惱羞成怒,索性引爆了陣法。


    而就在他灑出陣旗的一瞬間,江晨就明白了他的意圖,自然也飛了出去,逃過一劫。


    “現在沒有了陣法,你還有什麽本事?”元清朝著江晨一步步邁了過來。元嬰期的強大氣息散發出來。


    “哈哈哈哈……”江晨卻是大笑起來,道:“堂堂一個元嬰修士。和我比拚陣法,輸了也就罷了。居然還引爆陣法。也不知羞不羞恥!”


    元清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旋即咬牙道:“沒錯,我陣法之道的確勝不過你,但陣道終究隻是旁門左道,修為和實力才能最終決定一切,修煉才是正道,你終究是不如我!”


    “哈哈哈哈哈哈……”


    江晨的笑意卻是更勝,他自然知道,元清在陣法之道上輸給了他,已經動了道心,便想要接著修為和實力,打擊江晨的修煉之心。


    江晨笑罷,指著元清嗬斥道:“也不知你是怎麽修煉,將臉皮修煉得如同銅牆鐵壁,你修煉了多少年?我才修煉多少年?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有兩三百歲了吧?而我呢?不到你十分之一!我修煉的時間若是有你這麽長,豈會不如你?”


    元清想要借此打擊江晨的道心,自然是打錯了算盤。


    反倒是他自己,再次心裏一驚,他早已經知道江晨年紀不大,但沒有想到年輕的這麽誇張,居然還隻有二三十歲。


    二三十歲的金丹後期修士,而且在陣法之道上的領悟還如此可怕。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妖孽?


    李昭清和陳笑笑等人也盡皆是內心猛烈一顫。


    尤其是李昭清,她早已經覺得江晨此子不可限量,是一個天才人物,但卻也不知道,居然天才到這等地步。


    陳笑笑雖然和江晨在一起已經有許多時日,但也不知道江晨比她還要年輕這麽多,不由得對江晨愈發佩服,同時在這絲佩服之後,自然而然又有些愛慕。


    不過她旋即又自歎了一口氣,暗道以江晨如此之好的天賦,又怎麽會看上她?


    她心中自覺自慚形穢,自己是萬萬也配不上江晨的。


    江晨可不知道這幾人心中已經想了這麽多,隻是手持墨淵,默默地麵對元清而戰。


    而就在此時,在造化空間內,小呆、雷炎獸以及雍玲兒都看到了此時外麵的場景,樊天昊依舊在閉關當中,所以並未出現。


    小呆不斷揮爪,恨不得衝出來和江晨並肩作戰。


    而雷炎獸也是氣得大吼連連,上下跳竄,若是江晨願意,隻怕它是早就出來,噴出一口火燒死了元清。


    江晨之所以不讓雷炎獸在此時出來,是因為他想要試試元清的實力,看看自己和元嬰後期的修士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畢竟他已經無數年沒有和元嬰修士交手,心裏對元嬰後期的修士到底有多強也已經沒有了確切的記憶。


    元清冷笑地看向江晨,道:“嘖嘖……二三十歲的金丹後期修士,而且陣法之道還如此精純。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代天才。隻是可惜……天才若是沒有成長起來,那即便是再天才也沒有用。


    我在這虛空冰河三百多年,已經見過了無數的天才,而他們絕大多數都死在了我的手裏。還有一些則做了我的狗!”


    元清冷笑的同時,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神識氣息朝江晨壓迫過來,這是元嬰期修士的強大氣息,單單這一股神識之力,就讓周圍的陳笑笑感覺到麵色蒼白,有些難以唿吸。


    那幾名元嬰前期的修士。也都是微微變了臉色。


    而此時,位於元清散發出來的神識威壓最中間,但他卻似乎沒有絲毫的壓力,反而是雙目筆直地看向元清,同樣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和元清對抗。


    此時的江晨。似乎與天鬥,與地鬥,什麽都不管,無所畏懼。


    元清見自己的神識威壓居然無法壓迫到江晨,甚至無法影響對方絲毫,心中暗暗吃驚,說道:“原來神識如此強大!難怪在陣法之道上的領悟那般駭人。”


    說話的同時,元清已是一手拍擊而出。


    他的手掌。在空中就如同一座大山,遮蔽天地,朝江晨鎮壓下來。


    “唿唿!”


    風聲唿嘯。勁力撲麵。


    江晨仰頭看向元清的這一記遮天大手,眼中驀地爆發出蓬勃戰意。


    “破天劍訣之——力破萬法!”


    江晨再次施展破天劍訣,不過如今江晨施展的破天劍訣,與之過去已經大所不同,自江晨斬道之後,他重新修煉的每一門劍法。都融合了自己的劍道,以自己的劍道為主道。其他的劍道隻是起到輔助作用。


    “嘩!”


    氣浪翻滾,江晨的劍氣斬開空氣。兩道如同怒龍般的氣息朝著兩邊翻滾開來。


    江晨的劍氣,直衝而上,和元清的大手撞擊在一起。


    “轟!”


    巨大的真元爆炸聲傳來。


    天地巨顫,整條虛空冰河,都隨之猛烈晃動起來。


    整座元清山的修士,此時都陷入了呆滯,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音,呆呆地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大手和那道黑色劍氣。


    終於,劍氣滅盡,而元清的大手也縮了迴去。


    在這股碰撞之力下,江晨猛地倒飛了出去,喉頭一鹹,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但卻被他硬生生地吞迴到了肚子裏。


    而元清,則是低頭看了一眼手掌,在他的手掌心上,赫然被割開了一條一寸來長的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對方,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居然傷到了他!


    雖然隻是一條一寸來長的傷口,但卻是讓他見了血!


    元清很是憤怒,對江晨的殺意,已經到了宛若滔天的地步……


    “死去吧!”


    元清怒吼一聲,祭出了一座烏黑色的寶塔,這座烏黑色的寶塔一出現,便散發出一股極為可怕的氣息。


    甚至,虛空在震蕩間,開始列出一條條如同蛛絲網一般的裂痕。


    這是空間裂縫,這座烏黑色的寶塔一出現,可怕的威勢便撕裂了虛空,甚至真元都還為灌入其中!


    這是一件真器,一件貨真價實的真器!


    不是半真器,也絕不是低等的下品真器。


    江晨已經感覺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甚至他的整個心神,都似乎隨著那座烏黑色的寶塔出現的一瞬間,要被吸扯了過去,脫離自己的控製。


    “轟隆隆!”


    天地巨顫,如同無數道驚雷炸響。


    那座烏黑色的寶塔,化成一座屹立天地的神塔,明明天地本就是漆黑一片,但這座黑色寶塔,在天地之間,卻變得異常醒目。


    一條條道紋流轉,有惶惶之威溢散。


    這一瞬間,江晨就如同一隻等待著被大山壓死的螻蟻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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