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馬忠德看著傾翻的鼎爐和倒模,整顆心涼了下來。


    旋即,他將目光投向楊泰,除了江晨之外,整個賽場幾十萬人,再無人知道楊泰下了黑手。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馬忠德看向楊泰,怒聲質問。


    楊泰一臉愕然,很是詫異,“我怎麽了?”


    從楊泰的樣子來看,就好像他真的什麽都沒做。


    “你為什麽要用真元擊打我的手腕?”馬忠德近乎怒吼。


    “我用真元擊打你手腕?我看你是瘋了吧?”楊泰反聲怒斥。


    “夠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威嚴的嗬斥。


    周博淵走了過來。


    “馬忠德,你的表現不錯,但最後是你自己失敗了,煉器師應該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失敗了就是失敗了,為何要誣陷他人?”


    周博淵眼中閃過一聲寒光,雖然馬忠德之前的表現讓他很震驚,也足以說明馬忠德是一個逆世的天才。


    但如果心性不佳,這樣的煉器師留來又有何用?


    “我誣陷他?嗬嗬……”馬忠德怒極而笑,他一隻手扶著被灼熱材料燙傷的那隻手,咆哮道:“如果不是他用真元擊打我,我會失敗嗎?”


    “不要再說了,你再無理取鬧,我們將直接把你掃出賽場!”楊泰的師父元候生走了過來,他讚許地看向楊泰。點了點頭。


    “我無理取鬧?難道這世間還沒有公道,沒有王法了不成?”


    馬忠德很是憤怒,這次煉器大賽。他始終憋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他曾經是一個漠河城人盡皆知的酒鬼,是世人眼裏的臭蟲。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背叛他的女人,還和那個男人一起嘲諷他,羞辱他。


    他始終憋著一口氣,就為了在賽場上證明自己!


    可是就在他要成功的最後關頭。卻被人使用陰謀詭計而失敗了。


    如何能夠甘心?


    江晨眯著眼,冷冷地看著楊泰。他想要看看會不會有人站出來替楊泰說句話,但是卻沒有。


    甚至沒有人質問楊泰一句。


    江晨知道,如果這次不出手幫馬忠德,那麽這次大賽將永遠在馬忠德的心裏留下心理障礙。這會對他的煉器之道造成無可彌補的影響。


    “滾出賽場!原本我們還以為,你是一個不錯的煉器師,現在看來你為了一個名頭,而不息侮辱他人。你這種人,不配做一名煉器師!”元候生嗬斥道。


    “馬忠德,你這又是何苦?簫鴻儒蕭大師也在現場監督比賽,如果我真的用了陰謀詭計,難道蕭大師會看不出來嗎?”楊泰說話的同時,還惋惜地搖了搖頭。又道:“早知道你對這個名頭如此在乎,我就讓給你罷了!”


    楊泰在這個時候搬出簫鴻儒,實際上就是要借助簫鴻儒的威勢來打壓馬忠德。馬忠德如果還敢再鬧,那就是不給簫鴻儒麵子。


    如果惹惱了簫鴻儒,那馬忠德即使天賦再好,這一輩子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明明心腸狠毒,偏偏還裝出一副惋惜心痛的樣子,好像他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這讓看台上的江晨一陣惡寒,而同時讓江晨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他前世的徒弟。


    江晨突然覺得。再世為人對於他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更加清楚地看透一個人。


    這是修為再高也無法修煉出來的。


    “哥,到底是怎麽迴事?老馬有沒有被人暗算?”江芩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因為他也沒有看出來有任何的異常。


    “是的,那個楊泰暗中出手,影響了馬忠德!”江晨道。


    “啊!真的是這樣?那……那個楊泰未免也太惡毒了吧?真是一個嘔心的家夥……”江芩厭惡地皺眉道。


    “江哥,你不要坐視不理。一定要給老馬討個說法啊!”葉俞也實在按捺不住,開口道。


    江晨微眯著眼,這個頭他是肯定要替馬忠德出的,他絕不會任由馬忠德就這樣灰溜溜地離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馬忠德大笑起來,他看向楊泰,怒聲道:“你敢說你沒對我下黑手?”


    “我有何不敢?”楊泰站了出來,大聲道:“我楊泰敢作敢當,從來不會耍什麽陰謀詭計!”


    看台之上,傳來如同潮水一般的噓聲,所以人都在噓馬忠德,認為馬忠德是輸不起。


    “好了,周盟主,這次煉器大賽的比賽過程就到此為止吧,如果真有人要在賽場鬧事,就掃出去就是!”簫鴻儒站起身來,揮手道。


    簫鴻儒的聲音,等於宣判了馬忠德的死刑。


    馬忠德心中是無盡的憤怒,還有滿肚子的委屈。


    而另一邊的楊泰,則是在心裏不斷冷笑,他終於成功了!


    這次南豐州煉器大賽的第一名,非他莫屬。


    至於馬忠德,隻會成為一個笑話,一個滑稽的談資笑料。


    “我不服!”馬忠德突然仰天大吼。


    “劈啪!”


    天空中一聲驚雷炸響。


    似乎在替馬忠德鳴冤述苦。


    “滾!不識抬舉的混賬!”周博淵勃然大怒,一隻手朝馬忠德掃了過來,當真要像掃蒼蠅一般將馬忠德掃出去。


    而與之同時,另外一隻手也拍了過來。


    這時一陣真元大手,晶瑩閃爍,似蘊含無盡威勢。


    “砰!”


    周博淵直接被這隻真元大手拍到一旁。


    “是何人敢在煉器大賽上鬧事?”


    “大膽狂徒。敢襲擊周盟主,還不出來受死?”


    “蕭大師在此,也敢放肆。簡直是自找死路!”


    不少煉器師都跳了出來,勃然大怒。


    至於觀眾台上,幾乎絕大部分修士都站了出來,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


    煉器師可是整個南豐州最為尊貴的存在,更何況周博淵是整個南豐州煉器聯盟的盟主。


    身份和地位的崇高根本不用多言!


    而此時,居然有人敢偷襲周博淵!


    但當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剛才那些叫囂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江晨!


    他雖然不是什麽盟、什麽宗的盟主、宗主。但這段時間,他絕對是漠河城乃至整個南豐州被傳說最多的修士。


    殺方子鉞、斬餘洋。滅多寶閣和方家。


    蕩氣迴腸、淩厲果斷。


    被譽為南豐州第一強者,擁有讓人難以估量的戰力。


    他就是江晨!


    “是你?”周博淵看清楚江晨的時候,神色也是微微一變,這絕對是一個狠人。


    “江晨。這是煉器大賽,有來自北鄂州的大師在主持,你為何要前來搗亂,速速退下,此事就此作罷!”元候生開口道。


    事實上,元候生這句話已經服軟了,他讓江晨直接離開,就是沒有為難之意,而若是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和江晨一樣突然在煉器大賽上朝周博淵出手。那肯定沒有如此容易善了。


    江晨嘴角微翹,不屑地笑了笑,“來自北鄂州的大師?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狗屁大師!”


    “嘩!”


    江晨的話,頓時讓整個賽場都嘩然起來。


    而周博淵等人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從北鄂州過來的三名修士,除了簫鴻儒大師之外,另外還有兩名煉器師,這兩名煉器師都是簫鴻儒的跟隨,都是五品煉器師。


    此時見江晨居然敢出言侮辱簫鴻儒。眼中皆是射出淩厲之色,臉上也掛著不屑和嘲諷。


    “江晨。不可胡鬧!蕭大師乃是六品煉器師,能夠煉製上品靈器的存在,豈是你能夠侮辱的?雖然你實力了得,但放在北鄂州,根本不值一提!”元候生怒斥道。


    “胡鬧?我絕不會胡鬧!”江晨冷笑一聲,走向馬忠德,拉過馬忠德道:“這是我的弟子,今日我弟子在煉器大賽上被人暗算,遭到不公平待遇,難道我不該站出來說話?”


    “弟……弟子?”馬忠德看向江晨的側臉,江晨的這張側臉明明看上去很年輕,比他要年輕很多,但馬忠德卻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恭之意。


    站在江晨的身後,馬忠德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家族年輕的子弟在外被人欺負,家族老祖替他站出來說話,這種感覺異常的踏實,也異常溫暖。


    “你說你的弟子被人暗算?”


    這時,簫鴻儒再也按捺不住,朝江晨走了過來。


    “難道我就坐在這裏,也看不到你弟子被人暗算了?”簫鴻儒冷笑問道。


    “事實上,你就是沒看到。所以我說你是狗屁大師,另外就你那點煉器水平,也敢自稱大師?!”江晨同樣冷笑道。


    “哼,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以為你在南豐州能夠稱王稱霸,就是天下第一了?”簫鴻儒冷笑連連,身上殺機蔓延而出。


    江晨根本不懼這個簫鴻儒,簫鴻儒也就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但在簫鴻儒的那兩名五品煉器師的隨從當中,有一人的氣息儼然是元嬰初期。


    元嬰初期的修為並不是江晨現今能夠對付的。


    而此時那名元嬰修士,也正冷眼盯著江晨,若是江晨敢有半點冒犯簫鴻儒的地方,他便會以雷霆手段擊殺掉江晨。


    “我從未以為我是天下第一。”江晨道。


    “蕭大師,何必跟他廢話,隻要你一句話,我便捏死他就是。一個金丹修為的垃圾,也就在南豐州這種地方能夠叫囂而已!”那名冷眼盯著江晨的元嬰修士走了上來,在簫鴻儒身邊沉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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