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說,你正在參悟力量,突然間天上就飛來了這東西?”


    白山抓著神像。


    這神像遠勝之前道月柯給他的那個。


    它神秘,散發著一種晦澀的毫光,古樸,不知在宇宙裏流浪了多久,又在時間長河裏洗滌了多久。


    隻是握著,白山就已經知道這神像就是神位,而且還不是普通神位,內裏的文明遙遠而充滿未知,必然承載著秘密。


    師姐之前隻是顯神境,後來去了次荒古戰場,迴來沒多久成了真神境,在深淵磨礪數十年,又變成了異類,未入融神,卻有了定界之器。


    所以,師姐並不認識神位。


    白山道:“這是神位。”


    師姐驚的唿吸都停了。


    之前的聖人在另一個世界搞風搞雨,耗費了數千年,所求的也隻是得到一個神位...可這還沒有成功。


    而她...


    這波是“人在家中坐,神位天上來”。


    師姐拍著鼓鼓的胸口,一副“嚇死老娘了”的模樣。


    但旋即,師姐道:“苦主一會兒肯定得上門,師弟...我們怎麽辦?神位交不交出去?”


    她不想交,但能隨手把神位丟出去的苦主,這真未必惹得起。


    這位苦主太猛了...師姐簡直羨慕。


    白山道:“不交。”


    然後又道:“我先看看這神位,一會兒我把它給你。”


    師姐暗爽,可還是擔心,畢竟這可能會得罪一個大人物,可這大人物為什麽要把神位隨便亂丟呢?


    白山見師姐這欲拒還迎的模樣,道:“人找來了叫我。”


    師姐應了聲。


    白山抓著神位往密室走去。


    昨晚,梅兒和他說了不少秘密,其中就包括“囚禁師姐的原因”。


    梅兒雖然不知道真相,但卻能勉強猜到————小姐想要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奪取金主的身份。


    而天地金主未生,最可能是金主種子的四人卻被抓到了第三深淵,繼而以判官鬼差的“陪練”來維持他們的活度。


    那麽...


    “我既是木主,師姐又有金主的可能,這運氣...果然開始逆天了。”


    “不過,這也從某個角度印證了我的猜想。


    如果天道是某個存在,在察覺師姐被關押起來後,一定不會選擇師姐當金主,而是會另擇沒被囚禁的人。


    這麽一來,小姐的打算就徹底落空了。


    可是,小姐隻是讓判官鬼差陪練,就有信心維持他們的身份。


    毫無疑問,小姐和那位酆月帝君隱隱都猜到了天道的特性。


    天道不是某個存在,而是某種規則。”


    白山思索著。


    “所以,小姐讓我小心天道賜予的力量,其實隻是在挑撥。


    天道既然更可能是規則,在尋找到相反證據之前,我應該盡可能地利用這規則,而不是去抵抗這規則。”


    白山舒了口氣。


    他算是想明白了,有好處不占,那不是傻麽?


    然而,到底該如何,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而神位裏,也許有這些信息。


    ...


    ...


    密室,安靜無比,幾點燭火不動不搖,照亮周邊的區域。


    白山叫了梅兒,讓她幫守著密室,以防意外,畢竟現在明顯進入到了“劫主爭霸”的階段,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他凝視著那神像,一念輕車熟路地進入。


    神位內部...


    白山的這一念如同走在一個夢幻的隧道裏。


    而隧道的盡頭,則是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起點...則是一個白山想象中的宗門形象。


    仙山靈島,錯落有致,雲山霧海,繚繞無邊,一個個仙人乘坐著法器在天空飛行,仙風道骨,逍遙飄逸,便是彼此遇到了,也是遙遙作揖,笑著喊聲“道友”,這當真是真正的仙人模樣...


    白山這念頭看了會兒,就直接落到了一個叫做“鄒世方”的仙人身上,順著他的視角開始觀察這個世界。


    時間一晃就是數年。


    白山也看清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靈氣無比充沛的世界,且仙凡相隔。


    仙人有著較高的道德標準,根本不會去擾亂凡間,關鍵是他們和凡人也沒有利益衝突,即便是下凡了,也隻是化作普通人的模樣,要麽扮作醫生懸壺救世,要麽扮作江湖俠客仗劍救人,要麽扮作其他什麽身份,以此練心,端的當得上一句“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


    這其中,也發生了不少仙俠的小故事。


    白山就如在看著電影一般,心情舒暢,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仙俠世界。


    在到達神位裏世界的第五個年頭,鄒世方的宗門——太上古月宗,將他叫了迴去,要為他舉辦一個名為“上三籙”的儀式。


    上三籙,是太上古月宗特有的一種儀式。


    仙人因為修為的不同,也分三六九等。


    這三六九等,即為九籙。


    鄒世方順利通過了儀式,名列上三籙。


    而這時,太上古月宗的長老帶著他去到了宗門最深處一個無名的宮殿。


    這宮殿周邊布著陣法,隔絕的了一切的探查。


    鄒世方好奇地問:“長老,這是什麽地方?”


    帶路的長老道:“這是世界最頂級的秘密。”


    鄒世方道:“是有關仙庭的秘密嗎?”


    長老搖搖頭,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已到了宮殿前,長老猛然推開門,光線從門外一擁而入,照亮了內裏的環境。


    鄒世方視線微微轉動,最終落在中間那尊金燦燦的神像上。


    這神像是個麵如朗月的玉麵男子,正帶著溫暖的微笑端坐神龕之巔。


    神龕往下,則是宗門的宗主,長老,以及上三籙的弟子...


    長老將鄒世方的神像放在了神龕最底層。


    頓時間,一股舒暢的氣息在鄒世方心頭生出,讓他有一種全方位變強的感覺。


    這等香火立竿見影,有香火和沒香火完全是兩個層次。


    鄒世方吃了一驚,道:“長老,我...我一直以為香火隻不過是凡人傳遞心願所用,沒想到還有這等效果。我感覺自己明明還隻是真神境,可是實力卻提升了一個大層次......怎麽會這樣?”


    長老笑道:“是,傳遞心願,上達天聽,確實是香火的一個作用。


    正是有著這個作用,所以我們在香堂的值守弟子才能夠足不出戶,就洞察天下,並且列明人間哪些地方出了問題。


    繼而將這些地方變成宗門弟子的曆練之地。


    一來,是真正的起到了曆練的作用;二來,是幫助人間解決了危機。”


    鄒世方道:“確實如此,這些年來,人間和宗門相處都很和諧。”


    長老道:“可事實上,香火的作用遠不止於此...它能夠將眾生之力集於一人之身。”


    鄒世方愣住了,喃喃道:“難道說...【生靈經】真的存在?”


    長老道:“不僅存在,還延續了很久很久了。但【生靈經】卻非普通修士能夠修行,所能掌控者無不是天地之間身懷大神通之士。


    而這大神通之士,並不是我們,也不是宗主,而是...光陰山聖君。


    我們上三籙的存在,以及宗門宗主,都是聖君的門徒。


    聖君借我們之手,搜集此方世界的眾生香火願力,給予我們部分香火,而我們要做的僅僅是幫助眾生去完成他們善的心願。


    當然,並不是每個世界都信奉著光陰山聖君,據說還有其他聖君。更據說,其實仙庭之主也是一位聖君。”


    鄒世方默默聽著,隻覺今天得到的秘密當真是前所未有了,他情不自禁地抬頭,仰望著那沐浴在繚繞香火裏的玉麵男子,“長老,其實這樣挺好的...”


    長老道:“什麽意思?”


    鄒世方道:“人間和平,仙凡和睦,而仙人亦能有不停向上的環境......這就足夠了。”


    他往前一步,跪倒在這蒲團上,朝著光陰山聖君的神像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長老微笑著,頷首點頭,隨後又引導著他上香,祈拜,隨後則帶著鄒世方離開了這座神秘的大殿。


    白山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已經猜到這是什麽時代的神位了。


    這是生靈魔經剛剛誕生之時的世界場景。


    那價值可大了。


    “時間應該是荒古之時。


    這時候的仙庭之主,應該就是帝晚、帝曦的父親...寬泛些來說,妙妙姐也和他有那麽點關係。按輩分,算是老丈人了。”


    “原本,我還以為是仙庭一家獨大,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些聖君...”


    “光陰山聖君,這稱號好奇怪...


    正常來說,光陰山應該是一座山吧?”


    “不過不管這些的話,這時候算是修仙的黃金時代了。”


    隻是...


    白山知道,此地的宗門覆滅也已注定了。


    因為他看的是曆史。


    他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晃就又是三年過去了。


    白山體悟著此處的變化,也通過鄒世方的視角,去看著這個世界。


    很顯然,這個鄒世方是個天才,修行速度也極快。


    而當白山想要跳出這個世界時,卻又無法做到...


    他隻能在這個世界的生靈視角之間打轉,而每切換一次,都會帶來一種強烈的割裂感,而讓他覺得不舒服。


    所以...沒什麽意外,他就隻跟著這個鄒世方了。


    期間,他也隨著鄒世方學會了不少古代法術,還有一些常識認知。


    八年時間一到,白山的這一念直接選擇了返迴,這是他之前測試出來的極限。


    隨著這一念返迴密室裏的白山本體,這一念所得的信息以及體驗也全部被他所知曉,而之前那般的劇烈頭疼感並沒有發生,顯然這是因為他自身神魂強大了的緣故。


    ...


    ...


    略作休息,白山正準備繼續進入神位世界。


    忽地,遠處天邊傳來淡淡的聲音。


    “玄元古宗宗主,請見武神冕下。”


    聲音頗為客氣。


    白山沒迴話。


    室外,兩名天人利用風之力量飛起,一人道:“可與武神冕下有約?”


    來人正是玄元古宗的掌教聖人,他來此正是要要迴神位。


    那神位非同小可,若是深淵那邊的人過不來了,他這神位就得作為一個利息收迴來了,否則...那不是忙前忙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玄元宗宗主聞言,微微搖頭道:“並無預約,隻是本宗有一樣物件剛剛無意遺落此處,所以想請武神行個方便,將此物還給本宗。”


    攔截的天人道:“抱歉,若沒有武神冕下同意,你不可以進去。”


    玄元宗宗主也不惱怒,隻是揚聲道:“武神冕下,我從天上來,而你卻在人間,我們也算是鄰居了。這鄰居有東西不小心落到牆那邊了,你總不能一聲不吭,直接占為己有吧?”


    武神花園裏...


    嬴鳳仙大眼眨了眨。


    她等到苦主了,而在她聽到“玄元古宗”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明白了來人是誰了,這是她師父的師父的師兄...


    不過,她早被逐出師門,所以這關係也沒了。


    但她自然知道,這位傳說中掌教聖人的厲害。


    所以,她匆忙來到密室大門前。


    梅兒正在守門。


    兩女視線相觸,產生“滋滋滋”的電光。


    嬴鳳仙冷冷道:“你最好讓開,我有急事找他。”


    梅兒抱著胸,疊著腿,小足勾著血膩膩的繡花鞋,誘人地晃動著。


    她眼珠子動了動,停在了師姐身上,繼而唇兒一咧,嘻嘻笑道:“喲,就這麽點膽兒呀?別人讓還你就還,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呢?”


    嬴鳳仙冷冷道:“那也該由白山來決定。”


    梅兒道:“那玄元老兒,我也應對過,這事兒就不用勞煩白山了,他若敢殺下來,我去頂著。”


    嬴鳳仙道:“你這魔女,靠近白山,到底有何居心?”


    梅兒糯糯道:“我和白山同甘共苦,一路走到今天...白山對我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他會冒死來救我?要不然他會讓我守著這門?”


    嬴鳳仙一時有些啞然,畢竟...其實...她對白山的真正了解並不多。她腦海裏的白山,是那個心魔白山,是在她心裏陪她過了好幾世的白山。


    梅兒軟糯的笑容卻忽地戛然而止,一瞬間,她揚眉,桃花眼兒裏滿是警惕,“倒是我想問你一句...你被囚在第三深淵,這麽多年,心理早就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吧?!


    你表麵上似乎是對白山有著愛意,可真正的情況又是什麽樣子的呢?


    白山可能見得少了,但我對扭曲的變態的愛,可是見過不少...


    有的人會覺得喜歡對方,就該吃了對方,這樣能夠永遠在一起;有的人覺得對方是對自己最重要的,然後就把對方當做了祭品獻給了什麽神明;有的人覺得......”


    她侃侃而談,每一句話都揭露著極度殘酷的血腥,偏偏俏臉上笑意盈盈。


    嬴鳳仙卻越聽越冷。


    “嗖”的一聲,月輪便懸浮而出,嗚嗚旋轉,冷光逸散。


    “我對白山是什麽感情,豈是你能過問的?”


    梅兒媚眼如絲,糯糯笑道:“我是白山的女人,我會愛他,護他,全心全意地對他,把一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把我的一切也都交給他...我敢這麽說,你敢麽?”


    嬴鳳仙默然了下來,她是愛白山,可她卻是在利用白山磨礪自己,這種愛確實是扭曲的,瘋狂的。


    梅兒那如絲眉眼驟地凝固了起來,冷的像一把剛剛開刃的刀,她笑笑著的聲音也冷了,像一座冰山,“你...果然居心不良。”


    密室內...


    白山默默聽著。


    師姐有問題,他其實也知道,畢竟...師姐從前還隻是冷,現在卻成了瘋批,再說了...能夠被選成劫主的哪個沒點兒心態扭曲?


    就算是他,當初在領悟木魔章的時候,也說了一句“故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


    這話真的是他說的麽?


    白山覺得難以置信,他這麽鹹魚和社恐的一個人,若是沒有那火燒屁股的外事來催著,他根本不會主動去幹點什麽,可那一刻...他卻如入了魔般的說出了那句話,從而領悟了獨屬於他的木魔章。


    就在這時,嬴鳳仙卻沒有繼續和梅兒爭吵,冷冷拋下一句“今日有外敵窺探,不與你爭”,說罷,便冷哼一聲,轉身緩緩離去。


    室外,傳來梅兒桂花釀般的笑聲。


    旋即...一切又安靜下來。


    ...


    ...


    白山決定不去管天上的玄元掌教。


    那掌教的心思他看的通透,若是敢動手早就動了,現在過來也不過是試著交涉一下,若是他不還神位,對方絕對不敢動。


    反倒是他露麵了,那才要鬥一場神通,至少露一手,這還不如不現身。


    畢竟,其實他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比起那位仙界第一人,絕對算不上強,真要動手,要麽用扭曲烈陽,要麽用鬼海定刑木。


    仔細想想,他可真弱...


    虐菜是頂級的,真要打起來,隻能靠外物。


    而果如他所料,那玄元掌教並未久留,而是禮貌地笑道:“既然鄰居今日不便相見,那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罷,玄元掌教便轉身離去了,從眾人視線裏消失。


    然而,待到眾人看不見了,這掌教卻又悄悄地折返了迴來,隱藏氣息,停在一處天然的岩洞裏,靜靜地眺望遠方的武神花園。


    白山並不知道這些,在玄元掌教離開後,他之前那一念也消化結束了,於是...他再度驅使一念,進入了神位。


    這一次,他想了想,附身在了太上古月宗的宗主視角。


    這宗主名為清無樂,又名“真清大天尊”,算是這個世界最頂峰的存在了。


    某種程度上,清無樂身份和玄元掌教類似,都是一方至高。


    但不同的是,神位世界裏,太上古月宗是一家獨大,而清無樂有著那神秘香火之力的加持,力量更是可怕無比。


    若是玄元掌教也加持了香火之力去和清無樂交鋒,那說不定能過幾手。


    可若是沒有,那清無樂說不定能夠秒殺玄元掌教。


    這就是【生靈經】的可怕。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年...


    清無樂名為宗主,可卻不問宗門事務,而是終日在探訪一些神神秘秘的地方。


    他已是融神,又有生靈經的香火之力,再進一步那就是五行。


    突破融神境,需得經曆虛空雷劫,荒古之時亦不例外,清無樂似乎還未有這個信心,又或許他還在觀察著什麽。


    白山一路跟著他,看著他做的事。


    這清無樂做的事看似高端,其實用凡間通俗點兒的話來說,就是在打探消息。


    所謂秋風未動蟬先覺...


    清無樂似乎感到了秋風將至,所以他想做這隻蟬。


    很快,又是三年過去了。


    白山算看明白了,清無樂似乎隱隱感到了某種大劫將至,所以在四處查探。


    但顯然,清無樂無法理解,如今各處都是太平盛世,凡間和平,仙凡和睦,各得其所,這大劫是從何而來?


    其實別說他了,就算是上帝視角的白山也看的一臉懵逼。


    開天魔劫出世,是為了破除生靈魔劫...因為,生靈魔劫的存在確實影響到整個宇宙了。


    那,天道為什麽又要讓生靈魔劫在這種世道裏出世?


    他本來還以為荒古時代很混亂,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


    時間一晃,再兩年過去...


    這一日,清無樂在太上古月宗坐著,另一個世界卻傳來了求援的信息。


    清無樂便去了,因為另一個世界的天尊和他交好,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求援”。


    而求援者的名號,白山也知道。


    那人名為...清虛,而稱號卻是“虛夜大天尊”。


    當清無樂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白山的視線強製中斷了,因為他的念頭無法離開這個神位世界。


    ...


    ...


    旋即,白山選擇了返迴。


    在消化完這一念後,他又遣出一念,繼續在神位裏探索。


    這一次,他繼續選擇了鄒世方的視角。


    中間的時間,似乎直接跳掉了。


    整個太上古月宗一片凝重,人心惶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鄒世方隸屬“上三籙”的仙人,此時正半跪在宗門禁地的無名宮殿裏,對著那位光陰山聖君祈拜。


    通過眾人的話語,白山知道...清無樂兇多吉少了。


    這其實並不奇怪。


    可讓白山奇怪的是...那位虛夜大天尊居然也戰死了。


    敵人也很明確,並不是什麽生靈魔經的修煉者...而是一些難以言喻的怪異存在,此間的仙人們稱之為怪巫。


    那些怪巫有著仙人無法想象的身體強度,其形態更是千奇百怪,簡而言之...利爪撕破虛空,一腳踏穿山河都是正常操作。


    怪巫入侵了虛夜大天尊所在的世界,而去救援的清無樂也戰死了。


    白山看著這曾經發生的真實曆史,隻覺一頭霧水...


    這神位明明就是被【生靈魔經】練成的神位。


    難不成,個中另有蹊蹺,並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


    太上古月宗,光陰山聖君的焚香殿內...


    一名仙人問:“怪巫是什麽?怎麽會突然出現?”


    宗門大長老卻也是搖了搖頭。


    眾仙見大長老都不知道,更是莫名奇妙了...


    這種神秘的存在,似乎一直藏在宇宙暗麵的陰影裏,突然之間有誰打開了牢籠,將它們放了出來...


    大長老道:“不管如何,準備開啟宗門大陣,若是怪巫來犯,我們絕不可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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