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安排胡嬸去稷下學舍告假。


    自己便關起門來,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神識操控移物,隻不過操控之物換成了一個不足兩寸長的鐵鉤,極限距離可以操控五丈遠。


    整整一日,都在不停的神念操控,極為疲乏。


    彩霞漫天時,政給薑楠端了一陶罐熱騰騰的大藥。


    “薑先生,這是娘讓我端給來的!”


    “政兒,去和阿房姐姐一起讀書!”


    薑楠沒有客氣,將大藥一飲而盡。


    在藍星,每次大任務之前,薑楠總會讓自己調整到巔峰狀態。


    ……


    喝完大藥,又是一陣疲乏,便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居然到了三更天,月黑風高,時辰最好!


    精氣神巔峰。


    用黑布簡單處理,便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出門便消失在夜色中。


    王城午夜靜悄悄,


    春風扶柳輕輕搖。


    開啟神識,避過夜行巡邏甲士和打更人,悄然無息的來到平陽君的大院。


    邯單王城,寸土寸金。


    平陽君府是一個六進六出的大院,一身黑衣的薑楠躲在院外牆根,與黑暗融於一體。


    神識漣漪般蔓延,而趙野便睡在三進小院的廂房內。


    趙野的床榻,如同一間小房子。


    紗幔內,彌漫著未散去的春之氣息,趙野與一個白膩的身子正在酣睡中。


    顯然,共赴巫山雲雨之後,正是好夢時。


    暗格內的寶盒,起碼有幾百枚金幣……望洋興歎啊!


    將帶著麻線的鐵鉤扔進院中,鐵鉤像一條靈活的小蛇般順牆蔓延,穿過了窗幾,爬進了紗幔,勾住了床榻內的一個褡褳。


    院外,拉動繩索開始發力,褡褳開始動了,漂浮般離開了床榻,順著窗幾離開廂房。


    褡褳內發出的叮當聲,讓睡夢中的人呢喃嘟囔了幾聲,又再次睡去。


    畢竟,他們太累了!


    鐵鉤再次進入廂房,勾出了一根玉扣蹀躞(diexiè)腰帶;


    鐵鉤鍥而不舍,第三次進入廂房,勾出了一個鑲金邊的束發。


    薑楠感覺有些疲倦,盤坐著進入空靈狀態,冥想的半個時辰,然後換了個位置,潛伏到四進東廂房牆根。


    東廂房是嫡子趙牧愛妾的房間。


    此刻,正是睡意最濃時,


    趙牧與愛妾更不例外!


    薑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腰帶送到趙牧小妾床榻的一腳,欲蓋彌彰卻也很容易發現。


    再次將趙野的束發直接送進床榻的枕頭處。


    順便,又勾出了一個褡褳。


    作完這一切,薑楠臉色慘白,滿頭虛汗,神魂透支巨大,不得行休息了半個時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


    悄然無息的迴到家中,兩個褡褳中,折合金幣近百枚,還有兩根百年人參。


    一枚金幣(非金餅)一千刀幣,此番,相當於自己近30年的教習收入。


    “發了!發財了!


    第一桶金到手了。


    偷?可恥?


    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


    不義之財,用在正途,方為正道。


    說小一點,是為了改變百姓的運勢,說大一點,是為了推進天下百姓進入新文明。


    為何如此熟練?


    薑楠前世可是做極限考古的!”


    將兩個褡褳藏好,沒有絲毫可恥感,便一頭栽在床榻,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


    “大兄,有人替你報仇啦!”薑房跑進臥房,興奮的對薑楠道。


    還未及與妹妹分享喜悅,政兒小短腿如同踩著風火輪飛速跑了進來,歡快道:“薑先生,娘請你過去一趟,家裏來客人了!”


    出門前,薑楠給了胡嬸兩枚金幣,交代道:“以後每日三餐,雞鴨魚肉放開吃!粟米也要吃粳米。”


    來到秦院正堂,除了趙姬,還有一位客人。


    “阿楠,快來!”


    趙姬一邊招手一臉喜悅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大兄唿延灼!”


    唿延灼是彪形大漢,一臉短須,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豪爽中兼具智慧的胡人,溫和的向薑楠點點頭!


    “叮當,快來!”


    隨著趙姬的唿喊,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一胡人少女娉娉婷婷走來。


    背上背著把古劍,水蛇腰上掛著幾隻小鈴鐺韻律擺動,一股草原的清新撲麵而來。


    “好一個鍾靈毓秀、狂野靈動的女子。”薑楠驚歎道。


    有限的豹皮恰到好處的遮蓋著起伏的山巒,大片裸露肌膚如奶油般白嫩絲滑,一雙冰藍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清新出塵的水霧,好奇的打量著薑楠。


    “這是叮當,我大兄的女子,芳齡二八,風華正好!”


    趙姬左右打量著二人,眉飛色舞,非常滿意。


    叮當有些羞赧,斂衽一禮:“唿延叮當見過薑公子!”


    音如黃鶯,泉水叮咚,極為悅兒。


    “極品啊!略顯青澀,蜜桃終有成熟時,趙姬待我真好!”


    薑楠抑製住心中烈馬奔騰,故作靦腆,儒雅還禮。


    “噗嗤……”


    叮當看著有模有樣的薑楠忍不住笑了出來,“阿姑,薑楠果真呆頭呆腦的!”


    趙姬剜了叮當一眼,嗔怪道:“不可取笑薑楠,人家是讀書人,哪像草原漢子般粗鄙!”


    ……


    幾人落座。


    叮當泉水叮咚歡快道:“那個可惡的趙野倒了大黴,也算給你報仇了!挨了頓毒打,估計幾天都下不了床。”


    “所謂何事?”


    不枉昨夜的神魂透支啊!薑楠忍住內心的狂笑,故作一臉茫然道。


    唿延灼一臉莞爾:“趙野的兄長趙牧早上起床,居然在姬妾的床榻上發現一個男人的束發,隨之又找到一男人的腰帶,這還了得?


    姬妾吃不住毒打,招供說是趙野的腰帶,趁趙牧出使他國期間,趙野強來,而且還禍害了另一個姬妾!”


    “(⊙o⊙)啊?”


    薑楠大吃一驚,暗道:“他們果真暗通曲款?豈非還真的幫了趙牧一個大忙?


    可歎啊!卻不知誰做了大好事!


    唿延灼繼續道:“趙牧乃嫡子,奇恥大辱,雷霆震怒。


    拔劍就要把趙野給宰了,卻被家人攔住。


    後來用竹藤狠狠的把趙野抽了一頓,那個慘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王城半條街!


    若非家人攔著,僅憑竹藤非把這個爛人打死!”


    “咯咯咯……”


    叮當忍不住開心大笑,“沒有趙野作梗,我們才來看阿姑!據說以後這一帶歸趙牧管。”


    “趙牧?”


    薑楠喜悅的心情,斷崖式下墜。


    因為在學舍教書,整日與遊學仕子坐而論道,朝堂之事亦有了解,


    “如果趙野是條紈絝野狗,趙牧表麵謙謙君子,道貌岸然,實則男盜女娼,陰險毒辣,這才是真正的惡狼!”


    看著薑楠表情的變化,趙姬驚愕道:“阿楠,你怎麽了?”


    “哦!沒什麽!”


    薑楠思索間凝重道,“阿姐,不管換誰來,對你隻敢各種刁鑽淩辱,卻不敢傷你和政兒的性命!


    否則,不僅無法向秦國交代,更是挑戰列國的底線。”


    趙姬頓時如驚弓之鳥般,緊張的渾身哆嗦:“這個趙牧,比趙野還要過分?這該如何是好?”


    活躍的氣氛瞬間變得哀傷和壓抑。


    薑楠思忖片刻道:“把我們兩院之間打通一道暗門。


    一旦有危險,便躲進薑氏院落,他們便以為你不在家,我也可更好的照拂。


    包括生活上的用品、吃食,都由我安排胡嬸去購買,阿姐盡可能不再拋頭露麵!”


    叮……


    【提升鳳女、潛龍運勢


    赤級氣運增加兩成


    目前進度:30%】


    赤色的進度條,又掘進了20%。


    果真,政兒不愧是未來的祖龍。


    ……


    “阿姑太可憐了,”


    叮當雙眼微紅,“出去買些吃食,不是被流氓騷擾,就是被女人扔爛葉子,小孩子扔土坷垃,甚至都不賣給阿姑!”


    隨即感激的看向薑楠,“如此,是否會給公子帶來災難?”


    “不會。我父有軍功,我又未曾行逾矩之事,況且阿姐母子平安,趙室便不會詰難。”


    唿延灼目光灼灼:“薑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看行,至少能解決流氓潑皮手段!”


    “同時,我會在稷下學舍製造聲勢,孔子曰‘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況且婦孺唿?此番道義上站住腳!”薑楠繼續道。


    “薑楠人情練達,做事有章法,全然不像雙耳不聞天下事的儒生!”


    唿延灼點頭稱讚,“聽趙姬說,你想盤一間鋪子做生意?”


    “這倒不用!”


    薑楠考慮到隨便推出一些玩意都是供不應求,核心是提高規模和產量,“我會逐步推出係列驚世之物,交由慕容氏售賣即可!”


    “驚世之物?隻要有,都交於我!”


    唿延灼內心是萬萬不信的,考慮到此子長期照拂趙姬母子,信口客氣道,“甚至,我給你介紹中原第一大商猗頓氏,瞬間便可貨通天下!”


    “好啊!今日便逛一逛胡坊順便做一些樣品,改日我來胡坊尋灼兄,先推出第一個驚世之物。”


    “也好,叮當對胡坊很熟悉,讓叮當陪你去走走。”


    趙姬說完對著薑楠俏皮的眉梢一挑,仿佛再說,“你懂得!”


    然後看向唿延灼,“大兄現在就把連通薑氏小院的秘道打通,此事不能假人於手!”


    規劃好秘道,趙姬又把叮當拉到一旁,窸窸窣窣交代了一番,叮當羞澀中不斷偷偷的打量著薑楠,時不時乖巧點頭。


    薑楠便和叮當走出薑院,一起去胡坊實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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