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汐和米林口重,喜歡吃紅湯的火鍋,歐初白一般隨著沈思薇的喜好吃東西,薇薇吃不了辣,原來何墨千能吃辣,後來有了胃病也忌了口不怎麽吃了,袁英更是不吃辣的人,於是何墨千就在電磁爐上架了口鴛鴦鍋,一邊是正宗的紅油湯底,另一邊是筒骨熬的高湯鍋底,六個人圍坐在圓桌周圍等著湯底煮開。


    好不容易鍋底煮開了,楚凡汐拿了盤片好的牛肉往鍋裏下,“來來來,嚐嚐這個牛肉,我切的!絕對嫩滑!”


    剛涮出來的牛肉,上頭掛著火辣的紅油,楚凡汐等不及肉冷了就往嘴裏塞,燙得直叫喚。


    “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米林把自己碟子裏晾涼的肉夾進楚凡汐碗裏,“吃這個吧,不燙。”


    楚凡汐一嘴一塊肉,邊嚼邊含糊道:“小米,還是你最好。”


    沈思薇也愛吃牛肉,歐初白不停地把清湯鍋裏的牛肉夾到沈思薇碗裏,最後累成了一個尖尖的小山狀,沈思薇小聲地阻止,“阿白,夠了,夠了。”


    於是歐初白住了手。


    除了沈思薇之外,她不大會跟人相處,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埋頭扒飯,沈思薇低著頭時不時小聲地跟她聊天,很多時候歐初白隻是點頭、搖頭,或者發出幾個單音節的語氣詞,看著挺冷淡。


    米林觀察了這倆小姑娘一會兒,發現隻要沈思薇說話,歐初白或多或少都會給點迴應,特有意思。


    “小米,這個豬肚特別好吃,你嚐……”楚凡汐招唿米林,發現她心不在焉的,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小米,你看什麽呢?”


    “啊?沒、沒什麽……”米林收迴視線,“吃菜吧。”


    吃火鍋就講究個熱鬧、人多,邊涮邊吃,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多,吃完飯大家一起幫著收拾桌子,楚凡汐和米林住得也不算近,就先迴去了,何墨千看著她們上車開走了,才對袁英道:“真不知凡汐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袁英靠在她肩膀上笑道:“就凡汐那個一直往後躲的慫樣,早著呢。”


    按說楚凡汐不喜歡女人也就罷了,她既然喜歡女的,不可能察覺不出米林的心思,一直裝瘋賣傻,不知是真有苦衷還是假有苦衷,別到時候過了這村沒了這店,那她哭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冬天雪一下,日子就過得快了,不知不覺到了年關,施穀彤叫何墨千迴去過年,叮囑她一定記得把袁英捎上,搞得何墨千吃了好幾天的醋。


    “這老太太,她是你媽還是我媽啊?這麽向著你。”


    “廢話,我都是你們何家的媳婦兒了,不向著我,萬一你欺負我怎麽辦?”


    何家一共兩個孩子,都是拖家帶口的,一過年可熱鬧了,年味十足。


    幾乎所有人過年都高高興興,隻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沈思薇,原因嘛,當然就是因為歐初白了。


    歐初白要迴京城過年,畢竟她家還在京城那邊,沈思薇能理解,不過她和歐初白認識以來第一次分開,怎麽想怎麽心裏不是滋味,三十晚上吃了年夜飯,抱著電話一個人躲在角落和歐初白聊了一整晚。


    何墨千看在眼裏,心下驚奇,手肘戳了戳身邊的袁英,“哎,你說阿白平時話也不多,怎麽跟咱們薇薇這麽多可聊的啊?”


    “遇到能聊的人,話自然就多了,阿白隻是不愛說話,又不是啞巴。”袁英不以為然,“阿千,你現在真是越活越迴去了,這麽點事都大驚小怪的。”


    “可是……”


    “行了,別可是的,薇薇也漸漸長成大孩子了,總不可能什麽都跟你說吧?”


    過了年,天氣又逐漸迴暖,袁英慢慢開始可以離了拐杖,自己走一段,何墨千定期帶她去醫院複查,醫生告訴何墨千,袁英的腿恢複得比預計的順利得多,雖然不可能恢複成原來能跑能跳輕鬆自如的時候,但走路是完全沒問題的,情況好的還可以跑兩步,當然,這還得看後續恢複的情況。


    從醫院迴來的路上,袁英想起年前楚凡汐介紹給自己的那個老中醫,於是攛掇著何墨千,兩人一塊去了老中醫的診所一趟。


    老中醫給何墨千開了自己祖傳的祛疤的藥膏,叮囑她要每天塗抹疤痕處。她這個傷口已經好了很多年了,用著效果可能沒那麽好,不過堅持抹,疤痕也會慢慢淡下去不少。


    老中醫瞧瞧袁英的腿,給她把了把脈,也順手寫了張藥方給她。


    “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以後一天一次,早起空腹喝藥,西醫治標,不注意調養,你身體寒氣太重,再這麽下去兩條腿就算好了,每逢下雨變天的也有罪受的。”


    何墨千一聽,趕緊收好了藥方,對老中醫左感謝右感謝,要多掏錢給老大夫,誰料他擺擺手道:“我一把年紀了,替人看病隻當為後輩積德,不過順手寫幾個字的事,算了吧。”


    如此又過了一年,袁英的腿好得差不多了,跑步還不太利索,不過走路已經和常人無異,每天早上起來喝一副老大夫開的中藥,果然變天的時候關節不疼。某天何墨千洗完澡出來,袁英瞅了瞅何墨千領子裏的疤,似乎也比從前淡去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看什麽呢?”何墨千攏上自己的睡衣領子,對著鏡子吹頭發。


    兩年時間,她的頭發已經長過了肩膀,烏黑順滑,摸著手感比絲綢還好。


    “還能看什麽?看你唄。”袁英從鏡子裏對她拋了個飛吻,何墨千笑了,“快四十的人了,還這麽不正經。”


    “什麽四十?三十七好不好?”袁英不滿地搶過何墨千手裏的吹風筒,隨意擱在洗手台上,轉過何墨千的身體,把她壓在鏡子前,鼻子湊了過去,在何墨千耳邊拱來拱去,跟隻小狗似的,拱得何墨千直癢癢。


    何墨千哈哈笑著躲閃袁英的小動作,“阿英,你別鬧,我頭發還濕著呢。”


    “阿千,我想要你……”


    保暖思那啥欲,袁英和何墨千重歸於好之前腿先殘了,雖然漸漸好了起來,可何墨千一直記著醫生“戒驕戒躁、清心寡欲”的囑咐,這兩年肯答應跟袁英做那事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


    再說袁英從前下半身都不大有知覺,真正做了,得到的快感也並不多,現如今好不容易快好利索了,當然又重新開始想入非非。


    “醫生說了……”


    “我知道,要清心寡欲。”袁英已經拱散了何墨千鬆垮垮的睡衣領,極具暗示地舔著她的鎖骨,嘟囔道:“阿千,清心寡欲又不是禁欲,咱們明明是正當情侶,怎麽整得跟倆尼姑似的……”


    說話時的熱氣噴在何墨千鎖骨附近,何墨千覺得自己的皮膚快被灼傷了。


    雖然何墨千一直覺得自己年紀不小了,可她滿打滿算也才三十六歲,實際上是正值壯年,都是正常人,麵對心上人的撩撥,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這兩年她跟袁英一塊清心寡欲,沒有什麽靜心的效果,何墨千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受袁英的勾|引,袁英不過就摸了她親了她幾下,她已經軟得走不動道,真不知腿上有傷的那個到底是袁英還是自己。


    “那……那也別在這裏,迴房去……”何墨千推了推袁英的肩膀。


    她的睡衣已經全然散開,肩膀半露地靠在玻璃鏡上,頭發還是濕的,眼神半眯地那麽瞧袁英一眼,袁英心都酥了,手當即從何墨千腰間伸進她的睡褲裏,“別急,先在這兒做一次再迴房。”


    她吻著何墨千的嘴唇,“阿千,你真好吃。”


    何墨千靠著鏡子,手指也靈巧地從袁英的短裙下麵伸進去,胸腔發出悶笑,“這麽濕?阿英,你忍了多久了?”


    袁英懲罰似的捏了捏何墨千大腿上最嬌嫩的那一塊,“你說呢?”


    何墨千剩餘的嘲笑,被袁英盡數吞沒了。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次機會,兩人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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