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日的雨下得比較小,但是接近崇華之後,官道上麵泥濘不堪。


    楚蘅與珍雲乘坐的馬車,車輪子幾次陷入了泥濘之中。


    隨處可以看見有被洪水衝垮的農田。


    農民養魚的魚塘,也被洪水衝垮,魚兒順著洪水到處流走。


    看見眼前景象蕭條,楚蘅已經可以想象得出,曉月,玄月,望月,孤月四城與崇華,月溪,月峽三縣的受災情況。


    月國大麵積的受災,九爺身為月國之君,此刻應該正焦頭爛額。


    想到九爺此刻正在為賑災發愁,楚蘅真想插上一對翅膀,立刻飛迴到九爺身邊去。


    忽然,馬車又是一陣顛簸,楚蘅與珍雲隨著馬車顛簸,身子重重的晃了晃。


    “小姐,小心。”


    珍雲不顧自己,急忙伸手去將楚蘅攙扶著。


    楚蘅沒事,她自己一頭撞在了車廂上,額頭撞出一片淤青。


    “珍雲,你沒事吧。”


    楚蘅盯著珍雲額頭上的淤青,心裏浮出一絲感動。


    珍雲雖然忍著痛,但是眸子裏卻有些濕潤。


    “小姐,奴婢沒事,不過被撞了一下而已。”


    楚蘅隨身帶得有金瘡藥,取了一瓶,遞給她:“都淤青了,塗點藥吧。”


    “夫人,馬車又陷入泥坑裏了,您與珍珠得下來一下。”


    墨春的話音從外麵傳來。


    珍雲將金瘡藥收起,伸手去攙扶楚蘅:“小姐,奴婢攙扶您下車吧。”


    楚蘅與珍雲下車,小福子牽著馬,墨春,墨夏在後麵推車,試圖將車輪從泥坑裏弄出來。


    車輪還沒弄得出來,便見一群難民朝楚蘅迎麵走來。


    珍雲護主心切,急忙擋在了楚蘅的麵前。


    這一群難民有十多個,老少男女都有,一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


    想來是看楚蘅乘坐的馬車不錯,又有隨從,這才過來乞討。


    見珍雲將楚蘅護住,那些難民便停了下來,為首的男子,將楚蘅瞧著:“這位夫人,您行行好,賞口飯吃的,我們這一群人,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


    珍雲瞧了那些難民一眼,到楚蘅身邊,低聲的說著:“小姐,這些應該是大風的百姓,再說了,您賞了這一群難民,萬一還有下一群難民找您要,那可就麻煩了。”


    難民裏,有三個五六歲,麵黃肌瘦的孩子,睜大了眼睛將楚蘅看著。


    楚蘅知道,珍雲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她看見眼前三個麵黃肌瘦,用無比祈求的眼神將她看著的孩子,她卻無法做到坐視不理。


    前世,小翊兒在浣衣局受苦的那段時間,模樣與眼前這三個孩子很相似,透過這三個孩子,她仿佛看到了小翊兒的影子。


    “這些孩子可憐,珍雲,取些碎銀子出來,給他們吧。”


    珍雲知道楚蘅是個心善的。


    “是,小姐。”


    她取了一些碎銀子出來,大約有二兩的樣子,伸手遞給為首的男子。


    “我家小姐心地善良,這點銀錢,你們便拿去買些吃的吧,但是千萬別將我家小姐給你們銀錢的事情泄露出去,可明白?”


    那男子接過銀子,一看足足有二兩,心下歡喜。


    有這麽多銀子,夠他們這群人吃一段時間了,熬過水災,找到活兒做就好了。


    “多謝夫人賞賜,小人一定守口如瓶,請夫人放心。”


    泥坑有些深,拉車的那馬兒又有些倔氣,小福子,墨春,墨夏費力半天,也未能將車輪從泥坑裏弄出來。


    方才接過銀子的男人將銀子收起來,對著身後一招手,道:“有力氣的,趕緊幫忙,夫人的馬車陷入泥坑之中了。”


    他一聲吆喝,這群難民除了老的,小的,其餘的全上前,出手幫助墨春,墨夏一起推那馬車。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有了這群難民幫忙,很快將陷入泥坑的車輪弄了出來。


    楚蘅掃了那些難民一眼,嘴角浮出一絲微笑來。


    珍雲嘴角也是帶笑,對楚蘅道:“小姐,看來這些人還是挺懂得知恩圖報的。”


    楚蘅略點了下頭,便朝馬車走去。


    黃昏的時候,一行五人抵達崇華縣縣城。


    進城之後,小福子隨口問了一句:“夫人,天色已晚,要不,咱們今夜就在崇華縣歇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迴大王鎮。”


    官道都泥濘不堪,更別說從縣城去鎮上的道路,那肯定更不好走,尤其是晚上趕路,很危險。


    楚蘅知道小福子在顧及什麽。


    “道路泥濘,天黑是不好趕路,就聽小福哥的,今夜在崇華縣下榻。”


    “墨春,你去找家客棧,然後到仙悅食府找我們。”


    既然到了崇華縣縣城,她就順便去看看縣城這家分號,說來,自從薛才萬將這家分號經營上道之後,她就沒去看過了,每個月,也都是鄭圓圓到這裏來與薛才萬結賬。


    因為水災的關係,楚蘅一行人到這家仙悅食府時,大堂裏生意有些稀稀拉拉的。


    薛才萬正苦著一張臉,在櫃台前想對策。


    門口的光線被人擋住,薛才萬以為是有客登門,心下一喜,低著頭就從櫃台裏走出來了,看也沒看來者是誰,便笑嗬嗬的邀請:“幾位客官,是在大堂吃呢,還是去雅間?”


    楚蘅瞧薛才萬身上的料子好了不少。


    看來,將以前的迎客樓改成仙悅食府,搬來縣城之後,薛才萬沒少賺。


    “許久不見,薛掌櫃倒是貴氣了不少。”


    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薛才萬將頭抬起來,看清除麵前之人,麵上的笑容立馬加深了些許。


    “原來是楚姑娘啊,今兒吹的什麽風,竟然將楚姑娘給吹來了。”


    楚蘅忽然出現,令他驚喜不已,“鄭家那大丫頭不是說,楚姑娘你去玉臨城發財了嗎,何時迴來的?”


    他左看看,右看看,隻見楚蘅,不見九爺:“九爺呢,沒來嗎?”


    楚蘅道:“九爺他有事,沒有跟我一起來。”


    薛才萬與楚蘅寒暄了幾句,便吆喝夥計:“趕緊去,去將二樓的天字號雅間打掃一下,有貴客登門。”


    連續下雨,造成災情,生意不好,仙悅食府二樓雅間都長灰塵了。


    夥計麻溜的去打掃。


    薛才萬這才笑嗬嗬的邀著楚蘅一行人上樓。


    “楚姑娘,聽說,鄭家那大姑娘是服用了你配製的減肥藥,這才變瘦的,不知,你那減肥藥可還有,能否賣我一些?”


    楚蘅低頭,目光在薛才萬那啤酒肚上一掃,“減肥藥我這裏還有一些,薛掌櫃需要,我送一些給薛掌櫃便是了。”


    對於合夥人,楚蘅還是挺大方的。


    “藥丸子在馬車裏,小福哥,你去幫薛掌櫃取一些來。”


    小福子轉身下樓。


    少頃,小福子衝進雅間,將一瓶減肥藥遞給薛才萬。


    “薛掌櫃,我家夫人真心待你,你可不能再想以前那樣。”


    薛才萬接過解肥藥,臉上笑開了花:“小福哥,瞧你說的,我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聽信了那萬裕的話,如今,我與楚姑娘是合夥人,損楚姑娘的利益,便是損我自己的利益。”


    一刻多鍾後,夥計前來上菜。


    滿桌子熱騰騰的菜,看上誘人得很。


    薛才萬道:“楚姑娘,這些道菜,全是你那邊的廚子做的。”


    楚蘅嚐了幾筷子,覺得味道還不錯,雖然比不上方義生那幾個老廚子,但是對於剛從廚師學校出來的廚子來說,將菜做成這樣,已經很成功了。


    用完晚飯後,楚蘅想起崇華縣的災情,便與薛才萬商議。


    “薛掌櫃,有件事,我想與你商議一下。”


    薛才萬以為她又想到了什麽賺錢的門路,準備與他合作,心頭歡喜得緊,激動的開口:“何事,楚姑娘,你隻管說出來。”


    “那我就直說了。”


    楚蘅停頓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我瞧著崇華縣的災情有些嚴重,就想幫那些災民一把,可否請薛掌櫃助我一臂之力,咱們仙悅食府每日給那些受災的災民免費派粥。”


    原來不是與他商議賺錢的門路。


    薛才萬臉上的興奮之色頓時消失。


    “楚姑娘,不是我不肯幫您,而是,咱們不知道誰是災民,誰是來混吃混喝的,這樣盲目的派粥,不是辦法呀。”


    楚蘅考慮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


    這世上,貪小便宜的人不少,盲目的派粥,有可能需要幫助的人沒得到幫助,反叫那些好吃懶做的撐壞了肚子。


    她仔細考慮了一下,對薛才萬道:“這好辦,讓衙門出麵配合咱們施粥,讓衙門的人去落實,哪些是災民。”


    薛才萬吱吱嗚嗚的迴答:“楚姑娘,這水災,衝垮了崇華縣不少良田,不少民房,那麽多張嘴巴,咱們仙悅食府可顧不過來。”


    他剛剛賺了一些錢,可不想賠進去。


    楚蘅自己想幫九爺賑災,確實沒資格將薛才萬也拉著。


    “這樣吧,我的分利統統都不要了,你用這筆銀子給災民施粥。”


    薛才萬覺得麻煩,還是有些不太情願:“這……”


    楚蘅打斷他的話,道:“咱們仙悅食府廣行善事,這場水災過後,定能收獲不少好評,以後,你就不怕沒有客人了,薛掌櫃,做生意得往長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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