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與楚側妃都懷有身孕,但是太子殿下並不能確定,楚側妃腹中懷著的就是男孩,所以,在孩子尚未出生前,太子殿下是不會冷落了蘭苑這邊的。”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祈禱自己誕下男嬰。


    就算鳳錚不喜歡她,母憑子貴,她若是誕下鳳錚嫡子,鳳錚也會看在嫡子的麵子上,給她幾分薄麵的。


    “對啊,太子殿下不能確定,楚側妃腹中懷著的就是男孩。”


    喜翠拍了拍腦仁:“還是咱們的郡主聰慧。”


    喜珍雙手合在胸前,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一定要讓郡主生下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惠苑這邊,楚惠蘇醒過來,得知自己懷了鳳錚的孩子,大喜過望,抓著鳳錚的一條手臂,不讓他離開。


    “殿下,您好久沒到惠苑陪惠兒了,今夜,您留在惠苑陪著惠兒可好?”


    這段時間,鳳錚先是忙著與廢太子鳳驊爭奪儲君之位,無心後宅男女之事,繼而郭原造反,他便領兵去同關了,迴來這幾日,歇在蘭苑那邊,確實有些冷落了楚惠。


    楚惠身懷有孕,梨花帶雨的求他,他一時不忍就應了。


    碧桃端了雞湯進來,低聲提醒道:“殿下,奴婢給小姐送雞湯來了。”


    鳳錚朝碧桃伸手,“將雞湯給本宮吧。”


    “是,殿下。”


    碧桃將雞湯送到鳳錚的手中。


    鳳錚接過雞湯,親自拿勺子喂楚惠吃。


    楚惠嘴角笑意盈盈的喝著雞湯。


    殊不知,鳳錚現在有多寵著她,十個月後,瓜熟蒂落,就有多痛恨她。


    當天晚上,鳳錚就留在惠苑摟著楚惠歇了,翌日,他上過早朝後,惦記著秦後,便到太辰宮去給秦後請安。


    “兒臣給母後請安。”


    見他進來,秦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沉澱了下去。


    “起來吧。”


    等鳳錚起身,坐落之後,她招了秦清到身邊,緩緩的開口:“太子來得正好,本宮與你父皇商議了,如今太子府隻有蘭姑與惠兒,為了讓太子你能夠開枝散葉,將清兒送進太子府,做太子你的側妃,太子意下如何?”


    在此之前,秦妃一直是親切的喚鳳錚為錚兒,今日,她改口喚太子,鳳錚如此通透的一個人,自然一下子聽出了她言語之中的埋怨。


    昨日,他吩咐秦清收了那些藥丸子,還點了母後的穴,看來,母後還在埋怨他。


    “兒臣聽從母後的安排便是了。”


    他太子之位尚未坐穩,還需要秦家的擁護,暫且不能將母後惹惱了。


    見鳳錚點頭答應,秦清一臉歡喜,雙頰露出一絲絲紅暈來。


    第二天,秦後便吩咐宮人,將秦清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用一頂華麗的宮轎,將她抬進了太子府。


    太子府雖為大肆操辦,但是全府裏裏外外都掛起了紅綢與喜慶的紅燈籠。


    因為沒有大肆操辦,直到一頂宮轎將秦清抬進了太子府,楚惠與蘭姑方才知情。


    看著新側妃進門,蘭姑雖心有不滿,但是麵上卻未表露出來,叫了鳳錚的謀士蔡唯去問話。


    “蔡先生,這是怎麽迴事?”


    蔡唯知道,她問的是何事,迴稟:“太子妃娘娘,您看開一些,那秦清姑娘並不是太子殿下樂意迎娶的,那秦清姑娘是皇後身邊的人,更是秦家的旁支,皇後娘娘的侄女兒,是皇後娘娘將她送進太子府的,太子殿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蘭姑皺了皺眉,揮手吩咐蔡唯;“你下去吧,今日你我之間的談話,就別告訴太子殿下了。”


    “是,蔡唯告退。”


    等蔡唯退下去,喜珍開口道:“郡主,咱們就任由太子殿下納了那姓秦的女子,太子殿下納側妃,竟然不與郡主您商議一下,太對不起郡主您的一片真心了。”


    蘭姑有些無奈的歎息,“那秦姑娘已經進門了,我還能怎麽辦,更何況,那是皇後身邊的人。”


    皇後身邊的人,定然不是簡單的角色,秦清進門,又多了一個對付楚惠的厲害角色。


    想到這裏,蘭姑心裏稍有安慰。


    “我們迴去吧,今夜是殿下的洞房花燭夜,咱們就別鬧事了。”


    蘭姑起身,朝自己的蘭苑走去。


    喜翠,喜珍心疼的瞧著自家郡主,歎著氣跟上去。


    郡主真是可憐,遠嫁大風,卻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喜愛。


    惠苑那邊,卻不像蘭苑這邊安靜。


    楚惠得知,秦後將自己的侄女送進了太子府給鳳錚做側妃後,氣得一口氣哽在喉嚨上。


    “秦清,我倒是小看那個女人了。”


    “小姐,您消消氣,可千萬要顧著腹中的孩子。”


    碧雲嘴上安慰著,心裏卻開心得很。


    隨楚惠進宮,她見過秦清那個女人,秦清入了府,楚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楚惠壓抑不住怒火,打砸了幾件玉器出氣,瞪著眸子,詢問兩個丫鬟:“殿下呢,殿下現在在何處?”


    碧桃低著頭,小心謹慎的迴答著:“小姐,奴婢派人去打聽了,殿下今夜歇在清苑秦側妃那裏了。”


    鳳錚雖不喜歡秦清,但是得做做樣子,向秦後交待。


    “秦清,賤人,你這個賤人。”


    她咒罵著秦清,雙手緊緊的掐著手帕,就好似秦清就是那手帕。


    蘭姑體肥,貌醜,受鳳錚嫌棄,即使占著正妃之位,楚惠也未將她放在心上,將她當成對手,如今,忽然出現一個天資聰穎,姿色過人的秦清,還是秦後娘家的人,她頓時有了危及感,才會如此生氣。


    ……


    畫麵轉到玉安城。


    楚蘅說想要考察一下各地的市場,九爺便陪她一起考察。


    那日,月國的隊伍出了玉臨城之後,九爺便帶著楚蘅,小翊兒,柳氏,藍妃,田大牛,範秋華,等人脫離大部隊,喬裝成商旅,先到天武郡考察,再沿著天武郡南下,經過大風王朝的幾座繁華的城池,最後抵達了玉安城。


    一行人抵達玉安城的時候,正是響午,眾人趕了許久的路,正餓得前胸貼後背。


    楚蘅想起,萬裕在玉安城也開了萬裏飄香樓的分號,便提議,中午到萬裏飄香樓去吃飯。


    果然不愧是萬裏飄香樓,一行人中午去吃飯,一樓二樓的食堂都坐滿了客人,三樓是雅間,雅間的房門是關閉的,楚蘅不知,裏麵有沒有空位。


    她害怕麻煩,走進去,將萬裕給她的一塊腰牌取了出來。


    萬裕給她這塊腰牌時,說過,她拿著這塊腰牌,可以在任何一家萬裏飄香樓白吃白喝,還有就是,她再想與萬裏飄香樓合作,可以拿著這令牌去找當地的負責人,直接談判。


    這家萬裏飄香樓的掌櫃看見楚蘅丟在櫃台上麵的牌子,立馬恭敬起來。


    “敢問姑娘可是楚蘅楚姑娘?”


    楚蘅點頭。


    想來,應該是萬裕事先叮囑了下麵的管事,所以,那掌櫃的報出她的名諱,她一點都不感到好奇。


    掌櫃的見她點頭,越發的恭敬起來:“東家交待了,楚姑娘是萬裏飄香樓的貴賓,見到楚姑娘,一定要好好款待。”


    楚蘅麵帶微笑,朝那掌櫃的遞上感激的眼神:“多謝。”


    掌櫃的熱情的問道:“楚姑娘等人可是想用膳?”


    楚蘅答:“途經此地,肚子有些餓了。”


    掌櫃的立馬吩咐:“玉蘭號雅間空著,趕緊將楚姑娘等人帶去玉蘭號,好生款待著。”


    一名夥計過來邀請,楚蘅等人便隨那夥計上了三樓。


    吃飯的時候,一名墨門的探子出現,在九爺耳邊,低聲稟報:“爺,玉臨城傳來消息了,承孝帝病重,齊王鳳錚凱旋歸來,被立為太子,如今太子鳳錚監國,秦妃被立為中宮皇後,廢太子在流放玉豐城的途中,被山石給砸死了。”


    九爺抿唇一笑。


    廢太子鳳驊是被泥石流滾落的山石砸死,還是被人算計,他心知肚明,皇帝老子也心知肚明,在心知肚明後,皇帝老子依然冊立鳳錚為太子,嗬嗬……


    想到這裏,九爺冷冷的笑了笑。


    皇帝老子是多嫌棄他身上一半的血統,竟然從來未考慮過他。


    在聽聞承孝帝病重,需要太子鳳錚監國時,藍妃臉上的神色一成不變。


    楚蘅時不時的用目光在她臉上一掃,生怕她還惦記著承孝帝,心裏難受,在看見藍妃臉色一成不變後,她放心了。


    探子稟報完,並未退下去,遲疑了一下,又道:“爺,還有一件事,墨竹大人失蹤了?”


    九爺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墨竹怎麽會失蹤的?”


    探子迴稟:“那日,太子鳳驊與郭後發動宮變,太子鳳驊派出太子府的五千府兵,想將玉臨城控製住,太子府的五千府兵與墨竹大人的城防營交手,廝殺慘烈,隨後,墨竹大人便失蹤了,兄弟們找了幾日,還是不見墨竹大人的蹤影,怕墨竹大人有個什麽不測,這才稟報爺知道。”


    聞之,九爺眉頭皺得更深。


    楚蘅知道,他是極為心疼屬下那些人的。


    “別急,墨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九爺與楚蘅對望了一眼,沉沉的吩咐:“吩咐在玉臨城的墨門弟兄不遺餘力的尋找墨竹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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