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吩咐,一名夥計很快取了一塊幹淨的麻紗布來。


    “拿去交給神武王妃。”


    他一個眼色,那小夥計拿著那麻紗布到齊氏的麵前。


    慕容明月見齊氏接過那麻紗布,挑眉道:“請神武王妃放心使用,這塊麻紗布是免費的。”


    齊氏心裏一湧。


    覺得慕容明月不是一般的可惡。


    “蓮兒,你忍著一些,忍一忍就好了。”


    齊氏將那麻紗布揉成一團,準備塞進武劍蓮的口中。


    武劍蓮盯著她手中的麻紗布,一雙眸子圓瞪,拚命的搖頭。


    “不要啊,母親,不要啊,我沒事了。”


    此刻,她臉色尚未完全恢複正常,身上的青筋也未完全消失,齊氏怎麽可能相信她沒事了。


    齊氏咬牙,將心一狠,伸手去將她的下顎捏住,硬是將那揉成一團的麵紗布塞進了她的口中。


    “蓮兒,為了救你的性命,母親隻能這麽做,你別怪母親。”


    齊氏將頭別到一邊去,不忍再看武劍蓮的慘樣。


    楚蘅從針套裏,拔出一枚粗號的銀針,嘴角一勾,似有若無的笑了笑,刻意將那粗號的銀子拿到武劍蓮的麵前,給她瞧仔細了。


    武劍蓮瞧見那粗號的銀針,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不少,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拚命的搖著頭。


    齊氏背對著她,看不見她此刻一臉驚恐的表情,隻當她是害怕。


    “蓮兒,你忍忍,紮幾針而已,不會很痛的。”


    慕容明月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楚蘅捉弄武劍蓮。


    現在,他有些明白了,萬花叢中過不占一片葉的九爺,為何會栽在楚蘅的手裏,這丫頭簡直邪惡又有趣嘛。


    在武劍蓮最驚恐的時候,楚蘅將那枚粗號的銀針狠狠紮進她的肉裏。


    “嗚嗚……”


    武劍蓮嘴巴被堵住,沒法發出慘叫聲,隻有嗚嗚聲從她的齒縫裏溢出來。


    那枚粗號的銀針,幾乎一半都沒入了她的身體內,疼得她身子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裏滾落出來。


    在她最痛的時候,楚蘅動作不急不慢的又從針套裏拔出一枚更粗號的銀針出來,將那更粗號的銀針在她麵前比劃了幾下,柔聲道:“郡主,你且忍一忍,再紮兩針,你體內的藥力就能夠被完全釋放了。”


    武劍蓮雙眸瞪圓的將那更粗號的銀針盯著,眸子裏恨意滔天,恨不得將楚蘅碎屍萬段。


    她目光狠辣的盯著楚蘅,以眼神告訴楚蘅。


    姓楚的,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蘅對她狠辣的目光視若無睹,嘴角一勾,將那更加粗號的銀針紮進她的肉裏。


    “啊,嗚嗚!”


    這一次,武劍蓮疼得差點昏死過去,全痛得全身發軟。


    慕容明月瞧著楚蘅將那麽粗號的銀針紮進武劍蓮的肉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丫頭,真是有一套折磨人的好手段啊。


    鳳痞子娶了這個丫頭,以後定會有好日子過。


    瞎想九爺被楚蘅綁在柱子上,被楚蘅用銀針紮,他心頭就暢快不已。


    楚蘅將四枚粗號的銀針紮進武劍蓮的肉裏,讓她疼得半死不活的,這才罷手,將紮進她肉裏的銀針,一枚一枚的拔出來。


    這拔針的過程與紮針的過程差不多酸爽,疼得武劍蓮幾次差點昏死過去。


    還剩最後一枚針未拔的時候,楚蘅對齊氏道:“神武王妃,小郡主已經沒有大礙了。”


    齊氏轉身,見武劍蓮臉色煞白,渾身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裏撈出起來一般。


    楚蘅解釋道:“最後那幾針有些痛,小郡主是疼成這樣的。”


    武劍連確實是疼成這樣的,並且,她現在已經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氏將她嘴裏的麻紗布取掉,她依舊一動不動的癱軟在椅子上,不過臉色看上去比方才好多了,隻是身上還有一些鼓起的青筋。


    楚蘅將她身上最後一枚銀針拔掉。


    噗!


    一個屁,一個無比響亮的屁忽然響起。


    慕容明月眉頭鎖起,瞪了楚蘅一眼,趕緊用袖子將自己的鼻子嘴巴捂住。


    武劍蓮一個大家閨秀,當著外人的麵,放了如此一個響亮的屁,作為武劍蓮的娘,齊氏一時尷尬不已。


    她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問楚蘅:“楚姑娘,這是怎麽迴事?”


    楚蘅一邊收撿銀針入針套,一邊迴答齊氏:“小郡主方才放那個屁,是在釋放藥力,能夠放屁,證明小郡主的經脈已經通暢了。”


    噗!


    她話音剛落,又是噗的一聲響起。


    這種想放屁的感覺,武劍蓮想控製,卻怎麽也控製不住,隻得一個屁接一個屁的放。


    “你……你對本……郡主做了什麽?”


    她咬牙,抬起一隻手來,怒指著楚蘅。


    楚蘅挑了她一眼,道:“郡主,放了兩個屁後,你不覺得你身上舒服多了嗎?”


    齊氏看向武劍蓮,確實見她身上鼓起的青筋又消失了不少。


    楚蘅從武劍蓮身上收迴視線,微微一歎,對齊氏道:“抱歉,神武王妃,我雖保住了小郡主的性命,但是小郡主以後恐怕不能再習武了。”


    武劍蓮心頭一緊,“你……什麽意思?”


    楚蘅道:“女醫玲瓏的玄筋藥丹雖好,但是郡主你拿著當飯吃,消化不了那強悍的藥力,反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往明白的說,郡主你今日一次性服用兩粒玄筋藥丹,丹田不但沒得到修複,反而被那強勁的藥力損傷到無法修複,從此以後,怕是不能再習武了。”


    “不會的,不會……”


    武劍蓮心頭一急,氣血翻湧,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蓮兒。”


    齊氏臉色一變,急忙去將她攙扶著,猛烈的搖晃著她:“蓮兒,蓮兒,你醒醒,不要嚇母親。”


    楚蘅走去摸了摸她的脈,對齊氏道:“請王妃放心,小郡主她隻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時情急,暈過去了。”


    齊氏心裏稍微鬆了口氣,拿眼睛狠狠的瞪著慕容明月。


    慕容明月倒是不怕她記恨,“神武王妃,現在已經證明,我銅雀閣所賣的是真藥,事情已經了結了,就請王妃跟小郡主速速離去吧。”


    齊氏朝慕容明月冷哼一聲,抱著武劍蓮吃力的離開。


    當天,午夜,胭脂金玉樓。


    “爺,屬下前來請罪。”


    武劍英半夜出現在胭脂金玉樓,在玉娘的陪同之下,前去敲響了九爺的房門。


    九爺似早就猜到他會前來,所以,今夜並未到忠義王府去搶楚蘅的半張床位。


    “進來吧。”


    見房中燈亮著,玉娘直接將門推開,讓武劍英進去。


    九爺並未歇下,衣著寬鬆的躺在一把搖搖椅上麵,手裏拿著一本閑書在看。


    武劍英走到九爺麵前去,忽然撲通跪在了九爺的麵前,繼而從懷中取出一物,遞到九爺的麵前:“爺,今日是屬下搶劫了齊氏母女倆,這是搶劫來的四粒玄筋藥丹,可惜,另外那兩粒玄筋藥丹被武劍蓮服下了。”


    九爺往他手上瞟了一眼,並未伸手去接。


    “我知道。”


    武劍英愣怔的將九爺看著。


    “爺,您早知道,是屬下搶劫了玄筋藥丹?”


    九爺道:“齊氏母女倆交錢拿貨的時候,銅雀閣已經清場了,隻有你知道她們母女倆的動向。”


    搶劫玄筋藥丹這件事,到此刻,武劍英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雙手捧著那裝著玄筋藥丹的瓷瓶過頭,恭恭敬敬道:“爺,齊氏跟武劍蓮這對母女陰險狡詐,尤其是武劍蓮,若是讓她武功恢複,屬下想要掌控神武王府,就更加困難了,所以,屬下才自作主張,搶劫了玄筋藥丹,此事屬下沒有請示過九爺,屬下甘願受罰。”


    “起來吧。”


    九爺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令他甚是意外,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將九爺看著。


    九爺道:“如此靈丹妙藥,武劍蓮不配,你將這丹藥搶劫了就搶劫了,爺沒什麽好處罰你的,你切記,不可讓齊氏跟武劍蓮懷疑到你的頭上,攪亂爺的計劃就是。”


    “是。”


    九爺竟然沒處罰自己,武劍英心頭甚是欣慰。


    “爺,這玄筋藥丹交給您。”


    這藥丹是自家媳婦配製的,九爺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哪裏稀罕武劍英手中這四粒。


    “這玄筋藥丹能夠增強功力,你留著吧,一日服用一粒。”


    “……爺,您說,將這四粒玄筋藥丹給屬下?”


    武劍英心裏受寵若驚,又不敢置信,瞪圓了一雙眼睛將九爺看著:“屬下……屬下沒有聽錯吧。”


    九爺道:“就四粒玄筋藥丹,瞧把你高興成這樣。”


    這下,武劍英聽清楚了。


    “謝謝爺,屬下對天發誓,這輩子,誓死效忠爺,絕不背叛爺。”


    “嗯。”


    九爺收買人心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


    武劍英向九爺表達一番忠心之後,拿著那四粒玄筋藥丹,屁顛屁顛就迴去了。


    至於齊氏跟武劍蓮母女倆,派人出去尋找黑衣蒙麵人,尋找那四粒丟失的玄筋藥丹,簡直將整個玉臨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未能找到那黑衣蒙麵人的一點影子,母女倆氣得寢食難安,尤其是,武劍蓮自從被楚蘅施針後,迴來王府,不停的放屁,搞得神武王府的下人都遠遠的避著她,連齊氏都遠遠的避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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