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夥計去將那偌大的紫檀木盒子抬來。


    慕容明月眼睛一眨,朝兩名夥計使了一個眼色。


    兩名夥計會意,直接將那偌大的紫檀木盒子抬到齊氏跟武劍蓮母女倆的麵前。


    慕容明月垂下眼簾,神態懶懶的朝那紫檀木盒子上瞅去,“夫人,小姐,那六粒玄筋藥丹就在這紫檀木盒子裏麵,二位若是想將這紫檀木盒子一起帶走,還得另付五百兩銀子,別看這紫檀木盒子不起眼,實則這東西出自當世名匠之手。”


    齊氏跟武劍蓮剛將神武王府的半個家底都花出去了,此刻,哪怕是多花一個銅板,兩人都覺得心疼。


    “不必了。”


    齊氏皺眉,額頭上的脂粉都掉下來了。


    “既然這紫檀木盒子出自當世名匠之手,就請銅雀閣主自己留著吧。”


    “蓮兒,拿了那六粒玄筋藥丹,我們走。”


    武劍蓮嘴都氣歪了。


    堂堂銅雀閣閣主竟然這般吝嗇,連一個紫檀木盒子都舍不得給。


    慕容明月朝其中一名夥計使了個眼色,那夥計將紫檀木盒子一層層的打開,繼而將最裏麵的白色瓷瓶取出來,交到武劍蓮的手中。


    武劍蓮拿到那瓷瓶,心情瞬間變得激動,急切的將那瓶塞打開,確定裏麵的東西是真是假。


    木質的瓶塞被她拔掉,立馬便從瓶子裏飄出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藥香。


    慕容明月道:“銅雀閣從來不賣假貨。”


    武劍蓮雖然沒見過女醫玲瓏配製的玄筋藥丹,但是禦醫院中有醫書記載了玄筋藥丹的形態,氣味跟功效。


    此刻聞到的這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與醫書上麵的文字描述很相附。


    再者,銅雀閣確實從來不賣假貨,這六粒藥丹是銅雀閣售出的,應該假不了了。


    確定了玄筋藥丹的真假之後,她心中更是激動難掩,嘴角一勾,急忙將那木質的瓶塞塞迴到瓷瓶之上,再小心翼翼將那瓷瓶揣進了懷中。


    “母親,咱們趕緊迴府吧。”


    “嗯。”齊氏一臉凝重的點頭。


    這世上,覬覦玄筋藥丹之人多如牛毛,如此珍貴的靈丹在她們母女倆的身上,極為不安全,是得趕緊迴神武王府。


    按照規矩。


    齊氏跟武劍蓮母女倆戴上能遮麵的紗笠,由銅雀閣的人將母女倆送離朱雀大街,出了朱雀大街,若再出什麽事,可就與銅雀閣無關了。


    慕容明月吩咐夥計拿了兩頂黑色紗笠來。


    齊氏跟武劍蓮同時盯著夥計手中的黑色紗笠,再同時揚眉起來,看著慕容明月。


    慕容明月道:“兩位放心,這兩頂黑紗紗笠是免費贈送的,讓兩位戴上這個東西,是為了兩位的安全,銅雀閣的夥計,會將兩位離開朱雀大街,本閣主再免費贈送兩位一句話,出了朱雀大街之後,最好繞道迴神武王府。”


    否則,若讓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知道,那六粒玄筋藥丹被神武王府的拍走了,從此以後,神武王府怕是不得安寧了。


    慕容明月的話,令齊氏跟武劍蓮臉色同時繃緊。


    沒想到,拍下那六粒玄筋藥丹,竟然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母女倆對慕容明月再是不滿,也隻好暫且聽他的忠告,乖乖將那黑紗鬥笠戴上,在幾名銅雀閣夥計的陪同之下,從銅雀閣出來,膽顫心驚的登上馬車。


    三樓雅閣之上,楚蘅站在窗前,瞧著慕容明月麵前的一堆銀票,心情激動。


    九爺瞧她笑得眉眼彎彎,拉著她轉身,“走,找慕容妖豔要銀子去。”


    慕容明月對著那一堆銀票,還沒看過癮,要賬的人就來了。


    看見九爺拉著楚蘅走來,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沉了下去。


    “要不要這麽猴急,要不要這麽猴急?”


    這些銀票,他都還沒捂熱呢。


    九爺一邊拉著楚蘅往櫃台走,一邊閑閑道:“早給,晚給,都是要給的,你何必如此糾結,這些銀票在你手中,多捂幾日,又不會生出崽來。”


    瞧著慕容明月一副不想給的表情,楚蘅笑了笑,與他商量:“明月公子,我準備存六百萬兩銀子在五洲錢莊,你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當然答應。”


    這種好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見他點頭如搗蒜,楚蘅又道:“我在五洲錢莊存這麽多銀子,可是有條件的,你先聽我把條件說了。”


    慕容明月微微一歎:“本閣主就知道,天上不會掉下大餡餅,說吧,條件合適,本閣主就答應你。”


    “你一定會答應的。”


    這點,楚蘅很肯定。


    “想讓我在五洲錢莊存六百萬兩銀子,前提是,你給我開五分的利息。”


    “五分利息。”


    慕容明月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拒絕楚蘅:“五分利息太高了,在五洲錢莊存錢,一般都是兩分的利息,嫂夫人,你這已經翻倍了,太高了些。”


    六百萬兩,開五分利息,單是利息,五洲錢莊每年都得給楚蘅三十萬兩白銀。


    被慕容明月拒絕了,楚蘅依舊不慌不忙的與他慢慢商量。


    “明月公子,你先別算一年要給我多少利息,你先算算,你用這六百萬兩銀子去投資,一年能夠賺多少錢?”


    五洲錢莊除了做銀錢的存取業務之外,還以高利貸的形式給一些商人放貸,另外,五洲錢莊還與一些有名氣的尚好合資,每年拿分紅,比如,九爺開辦的胭脂金玉樓就有五洲錢莊的入股,楚蘅既然要與慕容明月談生意,豈能沒有了解過這些。


    慕容明月一時不說話了。


    楚蘅存六百萬兩銀子在五洲錢莊,對他來說,確實好處極大。


    錢生錢,六百萬兩銀子在他的手中,供他操縱,一年以後,不敢說這銀子能翻一倍,起碼能賺上三四百萬,但是每年給楚蘅三十萬兩銀子的利息,想一想,他又有些心疼。


    三十萬兩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瞧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九爺拉著楚蘅就準備離開。


    慕容明月急忙開口:“喂喂,鳳痞子,嫂夫人正在跟本閣主談生意,你拉她走做什麽?”


    九爺停下腳步,偏頭看他:“蘅兒不跟吝嗇之人談生意,蘅兒,是吧?”


    楚蘅很配合的將頭一點:“是的。”


    對於楚蘅的配合,九爺很滿意的勾起嘴角。


    “蘅兒,你相公我也是做生意的,你幹脆將那六百萬兩銀子投資到胭脂金玉樓,每年年底,為夫給你分紅,絕對不止三十萬兩銀子。”


    楚蘅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好啊。”


    九爺偏頭又看了慕容明月一眼:“慕容妖豔,記得派個人將那六百三十萬兩銀子的銀票送去胭脂金玉樓。”


    瞧兩人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慕容明月急忙朝看門的兩名夥計使了眼色。


    兩名夥計會意,將大門關了起來。


    九爺轉身,眉頭蹙起看向櫃台:“慕容妖豔,你這是在做什麽?”


    慕容明月嘴角一彎,一臉笑容走出櫃台,再走到楚蘅的身邊,伸手去拉楚蘅的袖子,被九爺一個冷眼製止。


    “哎喲,鳳痞子,你不要這麽兇嘛。”


    九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人話。”


    慕容明月這才一本正經的對楚蘅道:“隻要嫂夫人將六百萬兩銀子存在五洲錢莊,五分利息就五分利息。”


    早就料到慕容明月會答應。


    楚蘅嘴邊抿出笑意來,道:“我隻存六十萬兩,另外的三十萬兩銀子活存,這一切辦好之後,麻煩明月公子將存根送到胭脂金玉樓去。”


    與慕容明月談妥之後,差不多已經響午了,楚蘅先前說要請客吃飯,這便與九爺,小福子,墨十三,珍珠珍雲姐妹一起離開了銅雀樓,慕容明月想跟著前去,被九爺無情的拒絕。


    至於武劍蓮,齊氏母女倆,在幾名銅雀閣夥計的護送之下,一路上心驚膽顫的,終於出了朱雀大街。


    瞧著已經走到朱雀大街的盡頭了,銅雀閣的一名夥計大聲對著齊氏,武劍蓮母女倆所乘坐的馬車道:“夫人,小姐,已經出朱雀大街了,我等告辭,祝夫人,小姐一路順風。”


    這是銅雀閣的規矩,齊氏跟武劍蓮隻得允許幾人離開。


    等那幾名銅雀閣的夥計離開之後,馬車中的氣氛更是緊張了。


    齊氏跟武劍蓮皆是一臉緊繃的坐在車廂裏。


    雖然此番前來銅雀閣競拍,帶了六名護院隨行,那六名護院正跟在馬車周圍保護,但是她們母女倆還是心中難安,尤其是武劍蓮。


    武劍蓮雙手握拳擱在膝蓋上,緊張得手心裏全是冷汗,生怕半路殺出一個人來將那六粒玄筋藥丹搶了。


    齊氏瞧她臉色緊繃得厲害,在她肩上拍了拍,道:“蓮兒,別擔心,咱們交錢拿貨的時候,銅雀閣已經清場了,沒人知道,是咱們競拍到了那六粒玄筋藥丹。”


    武劍蓮點頭:“母親,那七百萬兩銀子可是咱們神武王府的半個家底,當真就這麽給了銅雀閣嗎。”


    提到那七百萬兩銀子,齊氏眼神就冷了下來。


    “蓮兒有何辦法?”


    武劍蓮挪了挪身子,靠近齊氏,低聲道:“母親,那銅雀閣閣主再厲害,也不過是商賈一個,士農工商,在咱們大風王朝,商人的身份是最低等的,反正六粒玄筋藥丹已經在了我們手中,不如我們將那七百萬兩銀子搶迴來,您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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