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劍南戰死後,她巴不得武存勳也戰死,隻要武存勳一死,她的兒子武劍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爵位,隻要她的兒子繼承了爵位,她就不必懼怕齊氏那賤人了。


    “城兒,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收斂一些,不準去胭脂金玉樓鬼混,也不準去其他秦樓楚館,好好待在家裏,穿戴孝服,給你父親守孝。”


    這武劍城就是一個浪蕩子,以前,又一直被武劍南嫡子的身份壓著,更是覺得自己不如武劍南,便自暴自棄,不學無術,整天將自己沉浸在賭坊跟青樓裏麵。


    昨兒晚上,他在胭脂金玉樓待了一夜,清晨才迴來的。


    此刻,孟氏與他說話,瞧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孟氏見他捂嘴打哈欠,臉上掛著一對黑眼圈,臉色蠟黃,無奈一歎:“城兒,娘在跟你說話,你可聽見?”


    武劍城打著哈欠,甚是不耐煩的迴答:“娘,我聽著呢,有什麽話,你趕緊交待,我照辦就是了。”


    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孟氏隻好接著道:“武劍南戰死,如今,你父親也戰死了,這神武王府中,隻剩下你一個男丁了,神武王的爵位定是要傳給你的,城兒,這段時間,你好好表現,切勿讓那姓齊的賤人抓到你的把柄,一旦你繼承了王位,到那時候,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若是繼續浪蕩下去,讓齊氏那賤人抓到你的把柄,阻止你繼承王位,以後,在這王府之中,咱們母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武劍城雖然不成器,但是並非蠢笨之人。


    孟氏這一番話,他倒是聽了進去,收起那一臉的倦意,一本認真的向孟氏保證:“娘,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披麻戴孝,為父親守靈。”


    瞧他一臉認真的神態,孟氏這心裏這才踏實下來。


    “娘的話說完了,昨兒一宿沒睡吧,趕緊迴房睡覺去。”


    青天白日,日頭當空,這武劍城就這麽迴房唿唿大睡了,完全不像剛死了老爹的樣子。


    ……


    畫麵轉到朱雀大街。


    太子鳳驊直奔朱雀大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銅雀閣門前停了下來。


    太子府第一謀士薑超將車簾打開,“殿下,銅雀閣到了。”


    這薑超是郭後安排在鳳驊身邊的,此人憑著自己的一點才華,加上會拍馬屁,不到一年的時間,混成了太子府的第一謀士,鳳驊眼前的紅人。


    一名太監識趣的跪在馬車前,將背高高弓起。


    鳳驊踩在那小太監的背上,走下馬車,在薑超的陪同之下,朝銅雀閣大門去了。


    銅雀閣的大門是緊閉著的,鳳驊一個眼神,薑超走上前去叫門。


    少頃,那扇厚重的銅門被人打開。


    前來開門的小夥計很不客氣的挑了薑超一眼,打著哈欠道:“這位公子,銅雀閣今日不營業,銅雀閣的營業時間,門口右邊,招牌上麵有寫,麻煩你去仔細閱讀以下,謝謝。”


    這銅雀閣是玉臨城最大的拍賣行,財力雄厚,不將一般人放在眼裏。


    而且,單數日子這銅雀閣才開門做生意,這是多年來的規矩,不曾為任何人將這規矩打破過。


    今日是農曆七月十二,雙日子,正好是銅雀閣歇業的日子。


    話畢,那夥計就要將銅門關起來。


    鳳驊趕緊上前,伸手將那厚重的銅門撐住,阻止那夥計關門。


    薑超一臉得意,對那夥計道:“見了當今太子殿下,還不趕快行禮。”


    那夥計想是在睡午覺,視線有些模糊,剛才並未注意到鳳驊,此刻,被薑超提醒,他眨了眨眼,這才看見衣著華麗,頭戴金冠,器宇軒昂的太子殿下。


    “小的見過太子殿下。”


    銅雀閣的客人,個個都是非富即貴,那小夥計見多了,在聽到鳳驊身份之後,也並未顯露出緊張來。


    鳳驊亮出自己的腰牌,給那小夥計看了一眼,繼而詢問:“你們閣主呢?”


    小夥計道:“太子殿下可是想見我們閣主大人?”


    薑超冷喝:“廢話。”


    對於薑超這種狗仗人勢的嘴臉,小夥計表示甚是討厭,很不客氣的將一隻手伸到薑超的麵前。


    薑超盯著他的手,微微一愣:“你這是要做什麽?”


    “先給錢,我再帶殿下去見閣主大人。”


    小夥計將伸在薑超麵前的手掌抖了抖,一臉傲嬌道:“這是銅雀閣的規矩。”


    薑超氣得鼻子眼睛歪,狠狠瞪向那小夥計:“大膽刁民,在太子殿下麵前,竟然如此說話。”


    那小夥計一臉不懼怕的表情,並不將手收迴來。


    擺明了就是,不給錢,不準進去。


    鳳驊瞥了薑超一眼,冷道:“給他一錠銀子。”


    薑超這才從兜兜裏掏出一錠銀子來,心不甘情不願的遞到那小夥計的手中。


    那小夥計接過銀子,擱嘴裏一咬,確定不假,這才請了他們主仆倆人進去。


    鳳驊與薑超跟著他上了銅雀閣三樓。


    這是一棟三層的樓房,一樓是拍賣大廳,二樓跟三樓上全是雅閣,樓上的每一間雅閣都能觀望一樓的拍賣大廳。


    到了三樓的走廊上,那小夥計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轉身對鳳驊,薑超道:“請兩位在此稍等,我得進去稟報一下我家閣主大人。”


    等那小夥計走開,薑超冷聲道:“不過是區區商鋪的老板,竟然敢在太子殿下您的麵前擺譜,簡直豈有此理。”


    薑超如此說,鳳驊垂在廣袖下的手,緊緊的拽緊了折扇。


    若非需要借這銅雀閣閣主的嘴,打聽那叛軍首領的身份,他怎麽可能忍受方才那夥計的傲慢。


    砰砰砰!


    小夥計走到天字號雅閣的門前,舉起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閣主大人,太子殿下求見。”


    求見這兩個字,鳳驊聽得清楚,很是不滿的擰了擰眉頭。


    天地之大,莫非王土,他是這大風王朝的儲君,未來的皇帝,這銅雀閣竟然這般囂張。


    小夥計話落,須臾,一道玉潤的男聲傳將出來。


    “請太子殿下進來吧。”


    “是。”


    小夥計去請鳳驊。


    天字號雅閣之中,麵戴玄鐵麵具的男子從棋桌前起身,低聲問對麵一襲紅袍,妖豔似火的男子:“你與鳳驊那賤人有交情。”


    紅袍男子劍眉細挑,鳳眸狹長,肌膚如雪,紅唇齒白,執棋的手,纖細白嫩如蔥,男生女相,豔如桃花,妖如火蓮,比真正的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這紅袍男子便是五洲錢莊的幕後老板,也是這銅雀閣的閣主,慕容明月。


    慕容明月執著白子,挑眉瞧了九爺一眼,紅唇輕啟,嘴裏流出玉潤的聲音:“鳳家的人,老子隻與你一人有交情。”


    原本是一絕美妖豔的男子,張口說話,把這一切的美麗都破壞了。


    九爺道:“慕容明月,你不開口說話,怕是男人都想上了你,你一開口,完全是個粗人。”


    慕容明月用纖長的手指,挑了挑額前的一縷頭發,朝九爺拋去一個媚眼:“鳳痞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上老子?”


    那一道媚眼,頓時惡心得九爺今晚不想吃飯。


    “你脫光了,躺在床上,爺都對你沒有欲望。”


    爺他可不是斷袖,爺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聽到鳳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九爺不想見那賤人,便對慕容明月道:“爺去密室裏躲一躲。”


    九爺朝最裏側那一堵牆走去,牆上掛著一幅畫,他將畫撩起,畫的下麵是機關,將機關按一下,一道暗門展現出來。


    慕容明月瞧著他走進密室之中,笑道:“那鳳驊有這麽可怕嗎?”


    九爺道:“爺不是怕他,爺是惡心他。”


    鳳驊,薑超進來的時候,天字號雅閣之中,已經沒了九爺的身影。


    見鳳驊走進來,慕容明月依舊坐在棋桌前,完全沒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鳳驊見他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甚是氣惱。


    這個銅雀閣閣主太目中無人了。


    薑超朝棋桌那邊掃了一眼,不滿的提醒:“銅雀閣閣主,太子殿下到了。”


    “我知道。”


    慕容明月一隻手執著黑子,一隻手執著白子,在鳳驊跟薑超看來,他是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慕容明月迴答,同時扭頭看向太子鳳驊。


    當他扭頭時,薑超頓時愣了。


    眼前這個穿紅衣服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慕容明月不喜歡陌生人將自己盯著,尤其這個陌生人還是鳳驊身邊的一條狗。


    覺察到薑超充滿了驚豔的目光,慕容明月將眉頭皺了皺,目光一下子變冷,瞥向站在門口的小夥計:“本閣主隻說見太子殿下,何時說過,要見太子殿下身邊的一條狗了。”


    “狗,哪裏有狗?”


    薑超的反應慢了半拍,等他反應過來,慕容明月口中所謂的狗是指他時,頓時臉都黑了,卻又不敢說什麽。


    門口站著的小夥計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閣主大人罵起人來可真是比鶴頂紅還毒啊。


    鳳驊那張臉也黑了一半。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慕容明月當著他的麵,罵薑超是狗,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未將他這個一國太子放在眼裏。


    “薑超,你去門外等著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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