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耀,可不是人人都敢惹的。


    眾人如此一勸,衛氏跟那郭夫人這才都斂下了怒氣。


    夏侯耀高高坐在主人位上,吩咐婢女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繼而舉著酒樽對一眾賓客道:“感謝諸位今日來忠義王府道賀,老夫心中不勝感激,老夫今日辦這薄宴,一則是慶祝吾孫夏侯極病體康複,二則,老夫要借著今日這薄宴,將吾剛認下的得意孫女兒介紹給諸位。”  夏侯無極麵帶笑容,溫聲提醒楚蘅:“蘅兒,快到爺爺身邊去。”


    楚蘅起身,邁著蓮步,婷婷娉娉的走到夏侯耀的身邊,“爺爺。”


    夏侯耀將手裏的酒樽放下,起身,牽起楚蘅的手,麵向眾賓客。


    當夏侯耀牽起楚蘅手的那一瞬間,席上的楚惠,已經嫉妒得眸子裏險些噴出火來。


    夏侯耀竟然如此疼愛,重視姓楚的這賤人。


    有夏侯耀的疼愛,可以說,楚蘅的身份不比皇室的公主差,她自然要心生嫉妒了。


    夏侯耀麵向眾人宣布:“這便是老夫剛認下的得意孫女兒,來自崇華縣為民醫館的楚蘅。”


    聽到楚蘅二字,楚廷豫,衛氏,楚惠齊齊愣住。


    楚廷豫死死盯著與夏侯耀並排站立的女子,雙眸瞪得圓圓的,整個人猶如被雷電擊了一般,呆愣在了椅子上。


    衛氏跟楚惠母女倆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不敢置信,驚恐,慌亂,不知所措。


    這女人來自與崇華縣,又姓楚名蘅,年紀十五六歲,天底下,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這女人一定是柳氏那賤人生的賤種。


    楚蘅站在高位上,目光在華宴上掃了掃後,刻意的去看楚廷豫跟衛氏,楚惠的表情。


    衛氏,楚惠母女倆臉上那驚恐,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令她心裏甚是滿意,楚廷豫那不敢置信,有些悔恨的表情,令她心頭暢快。


    這一世,自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她楚蘅便發誓,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現在,才是開端,楚廷豫,楚惠,衛湘君,鳳錚,這些人,都給她好好等著。


    “太子殿下前來道賀。”


    “齊王殿下前來道賀。”


    禮官的通傳聲從前門遠遠傳來,那禮官拉得老長的話音尚未落得下去,就見太子鳳驊與齊王鳳燁一前一後走來。


    這兩位皆是容顏絕世少有的天之驕子,一出現,便吸引了華宴中未婚女子的目光。


    太子鳳驊穿的依舊是一襲明黃色的蟠龍服,頭戴金冠,英氣逼人。


    齊王鳳錚一襲銀色繡著青竹的袍子,玉冠束發,顯得溫文爾雅。


    楚惠的兩道目光,在鳳錚出現的那一瞬間,便緊鎖在了鳳錚的身上,看著這般溫文爾雅的鳳錚,便再也挪不開分毫。


    而鳳錚,卻仿佛未注視到她一般,半眼都未看向她,便直接邁著步伐,朝主人位那邊走去了。


    他與鳳驊一前一後,走到主人席位前,向夏侯耀道賀。


    “驊兒恭喜皇叔,不僅無極世子的病康複了,皇叔還認下了楚醫女這般優秀的女子做孫女,真是可喜可賀啊。”


    “皇叔為大風江山社稷操勞半生,無極世子康複,乃是天佑忠義王府,天佑皇叔,楚姑娘便是蒼天賜給忠義王府,賜給皇叔的福星。”


    鳳錚那一番話,倒是甚合夏侯耀的心意。


    夏侯耀爽朗的笑了幾聲:“老夫感謝太子與齊王前來道賀,來人,在這裏添加兩桌席。”


    他一聲吩咐,忠義王府的下人便抬了兩張案桌到主人席位上,其中一張案桌恰好挨著楚蘅,鳳錚搶先一步,走去那一桌坐下。


    “楚姑娘,恭喜。”


    太子鳳驊見他含笑與楚蘅打招唿,起得在袖下握了握拳,走去對麵桌上坐下。


    鳳錚這一舉動,更生氣的,是楚惠。


    “多謝齊王殿下,蘅兒敬齊王殿下一杯。”


    見楚蘅與鳳錚有說有笑的,楚惠眼中滿滿都是嫉妒之色,兩道怒氣洶湧的目光射向楚蘅,真是恨不得將楚蘅剝皮抽筋。


    賤人,賤人,竟然敢當著她的麵,勾引齊王殿下。


    眾賓客酒過三巡,忽然間,那禮官綿長的通傳聲,再次傳來。


    “五洲錢莊,明月公子前來道賀。”


    世人都知道,五洲錢莊的幕後老板複命慕容,全名慕容明月。


    這慕容明月手上最多的是什麽,那就是金閃閃的金子跟銀閃閃的銀子,富可敵國。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慕容明月十分有錢,為他辦事的人自然多,導致五洲大陸之中,無人敢輕易招惹他,來頭很大。


    慕容明月這名號,前世,楚蘅便略有耳聞了,但是沒見過活的,甚是好奇,便扭頭對夏侯耀道:“爺爺,您與五洲錢莊的明月公子有交情?”


    不止楚蘅將夏侯耀盯著,老爺子,鳳驊,鳳錚,夏侯無極,以及好些賓客都一臉好奇的將夏侯耀盯著。


    此刻,夏侯耀是一臉懵逼的表現。


    “爺爺退隱多年,與那五洲錢莊的明月公子並無交情,爺爺也未曾給五洲錢莊總部發請柬?”


    慕容明月為何到來,他也不清楚。


    夏侯耀此話落,楚蘅眉頭微皺,表情戒備起來。


    既然爺爺與這慕容明月並無交情,這慕容明月來忠義王府目的為何?


    哪禮官話落,眾人盼望了須臾片刻之後,隻見十個壯漢,抬著五口大箱子,麵無表情的穿過華宴,走到主人席前,將五口大箱子往地上一擱,繼而朝著夏侯耀一拜。


    為首的壯漢朝夏侯耀一拜之後,再麵向楚蘅一拜,沉沉道:“五洲錢莊明日公子前來向楚姑娘道賀,這五口箱子裏麵裝的全是賀禮,請楚姑娘查收。”


    楚蘅盯著那五口巨大的箱子,有些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等她開口,那為首的壯漢朝身後將手一揮,吩咐道:“將箱子打開。”


    他一聲令下,五隻大木箱齊齊被打開,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


    為首的壯漢扭頭瞟了一眼已經打開的五口大箱子,繼而態度無比恭敬的對楚蘅道:“流雲錦五十匹,首飾五百件,成衣一百套,鞋一百雙,黃金一千兩。”


    這出手,令在場的不少人羨慕嫉妒恨。


    旁觀了這麽久,夏侯耀終於搞清楚形式了。


    人家明月公子不是衝著他這糟老頭來的,而是衝著他那寶貝孫女兒來的。


    “蘅兒啊,你與明月公子有交情?”


    老爺子同問:“乖徒兒,為師怎麽不知道,你太傷為師的心了,你認識這麽大的人物,竟然不告訴師傅我。”


    鳳驊跟鳳錚齊齊將楚蘅盯著,鳳驊眸子裏放著金光。


    沒想到,這姓楚的女子竟然與五洲錢莊的明日公子有交情,若能將此女納進太子府,對他的皇圖霸業可是極有幫助的。


    這點,鳳驊都能想到,鳳錚自然也能想到。


    此刻,鳳錚很慶幸,在天武郡,見識了楚蘅的能力之後,他就改變了對楚蘅的態度。


    楚蘅好生冤枉,朝老爺子,夏侯耀,夏侯無極三人擺頭:“師傅,爺爺,兄長,我不認識五洲錢莊的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是什麽鬼,她根本沒有見過好不。


    老爺子,夏侯耀,夏侯無極同時將頭一搖,表示不相信。


    夏侯耀道:“乖孫女,你若是不認識人家明月公子,人家明月公子怎會送你這麽貴重的禮物?”


    但是那五十匹流雲錦便是價值連城,也難怪在場的人會眼紅嫉妒。


    “爺爺,我也不知道。”


    感覺到無數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此刻,楚蘅真恨不得將那慕容明月揪住來,好好問問他,為何要這麽做,雖然她很愛錢,也很感激他送這些東西來,但是他大爺的能不能悄悄送上門,別讓她成為全京城女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無功不受祿,我與明月公子並無交情,這位大哥,還請你將這些東西抬迴去吧。”


    雖然楚蘅內心裏是很想收下這些東西的,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收下,有些不妥。


    “楚姑娘,東西已經收到了,我等告辭。”


    豈料,那為首的壯漢竟然將她的話當耳旁風,一句告辭之後,便招手,叫上另外幾名壯漢,轉身就走了,如此瀟灑利落,徒留楚蘅一臉懵逼。


    在無數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楚蘅坐在夏侯耀的身邊,埋頭吃東西,直到華宴結束,客人都散去得差不多。


    “相爺,您這是要做什麽去?”


    楚廷豫本已經隨衛氏,楚惠走到了忠義王府的門口,準備乘車離去,他將衛氏送上馬車之後,吩咐護衛送衛氏,楚惠迴府,忽然就轉身,朝著忠義王府裏麵走去。


    若不進去找那姓楚的女子問清楚,他今夜難以入眠。


    衛氏跟楚惠見此,臉色煞白,尤其是衛氏,看著楚廷豫大步走迴丞相府,緊張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這麽多年了,這麽多年了,他還是記得那賤人跟那賤人生的賤種。”


    楚惠緊緊的咬著唇,下唇被她用力咬得慘白一片。


    “母親,這一切都是那姓楚的賤人害的,我們不要放過那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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