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囡囡?”時諾聽到這個名字後,十分的慌亂:“可是,可是……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會跟劉囡囡的死牽扯到一起去?”


    怪不得劉囡囡的媽媽,看見楊逸景後,發瘋似的要楊逸景償命。原來,她是把楊逸景當成了殺害女兒的兇手。


    “三年前,大四那年,我作為殺害劉囡囡的嫌疑人被警方秘密逮捕了。審問我的人,就是我的師父,趙然。”


    楊逸景說完,看向時諾,苦笑著:“我當時並不承認自己殺了人。但是,我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案發現場又清晰的留著我的dna皮屑,所以我的殺人罪名基本已經被定了下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找到我的殺人動機,也找不到我是如何作案的。後來,我的師父又一次提審我時,在提審的過程中,發現了我胳膊的異常。那一次,我的手臂,長出了樹皮,就像現在這樣。”


    “師父當時表情很怪異,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我被洗清了嫌疑,無罪釋放了。雖然洗清了我的嫌疑,證明我沒有殺人。但是,我的人生也不正常了。你說說,這普通人,誰能像我一樣,長出一身樹皮,這樣的我,又怎麽敢跟你表白呢?”


    “後來,我查了很多資料,甚至去燒過香拜過佛,找了民間的方法,依舊沒有好轉。那個時候,我經常犯病,臨畢業前,還被駱靈靈看見過,她答應替我保密。這就是為什麽,駱靈靈這次出事,能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的原因。因為她發現,她身上長出樹皮的症狀,跟我是一模一樣的。”


    “大四那年,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得了精神病,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已經不正常。我家裏,隻有我媽知道我的事,那個時候,她天天以淚洗麵,日日夜夜祈求我能變迴正常。就在我快走投無路,師父來找我了。”


    “我師父趙然,你應該認識的。他是個很有經驗的老刑警,在d市是相當有名的。他當時來找我,我還以為又是劉囡囡的案子呢。結果,他請我吃了一碗麵,問我,你身上的樹皮還會長出來嗎?”


    “那個時候,我才醍醐灌頂,甚至有種看見救星的感覺。師父跟我說,有人能幫我,但是那個人,並不在國內。所以,我立即辦了手續,申請了出國。而且,我不想背負殺死劉囡囡的罪名,也不想讓自己一輩子過的不明不白,出國後,我就選擇了刑偵科,我要當一名警察,我要親自找到真兇,我親手將真兇繩之於法。”


    他說到這裏,抬眼看向時諾,一字一句,“時諾,你應該能猜得出來,在國外的那個治好我的人,是誰吧?”


    “是顧行言。”時諾可以肯定,楊逸景說的人,就是顧行言。


    “是,他治好了我。或者說,我現在能自由的控製這些樹皮,想讓它長出了,就讓它長出了;不想讓它出來,它就出不來。顧行言,並不是外表看起來這樣溫文儒雅的,諾諾……你還是要考慮考慮……他很兇殘的。對很多事物來說,他是主宰者,是控製者,諾諾……”他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搖頭苦笑:“算了,關於顧行言的事,我也沒辦法插手解釋。我繼續要說的是,關於那個樹皮人的事情。”


    楊逸景告訴時諾,在劉囡囡屍體上發現的關於他的皮屑,其實就樹皮人的。


    他說:“諾諾,你聽說過,人皮換樹皮嗎?”


    時諾點頭,顧行言曾經說過這話。


    “人皮換樹皮,隻是把我的皮,換成他的皮。所以,那個樹皮人身上,有了我的dna。後來,那個樹皮人可能是發覺我的皮不好用,所以又襲擊了作為女性的劉囡囡,用他的樹皮,換了劉囡囡的皮。但是,他這時候的皮,不僅僅是樹皮,還有我的皮。所以,劉囡囡身體上,帶著我的皮屑。”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解釋說:“這些都是三年前,顧行言告訴我的。他還說,樹皮人雖然成功換走了劉囡囡的人皮,但是……過一段時間,人皮將會失效,樹皮人依舊是樹皮人。”


    “這三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這個樹皮人,我也一直認定,他就是殺死劉囡囡的兇手。直到駱靈靈出事,我才意識到,我和劉囡囡,雖然一個是在d市發病,一個是在d市被害,但是我們曾經應該都在三年前的十一期間,去過廟嶺寺。樹皮人應該就在廟嶺寺。”


    時諾說:“可是,那個和尚,並不是樹皮人。樹皮人已經逃走了。”


    楊逸景歎氣:“和尚是殺害劉囡囡的兇手,顧行言既然這麽說,肯定沒錯。隻是,駱靈靈現在的情況……我說不好,比我當時要嚴重的多。我當時隻不過是身體上會控製不住變成樹皮,但是駱靈靈現在……就算是把樹皮去掉,也……我也說不清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說完這話後,看向了時諾。然後,把他長滿樹皮的手,伸到了時諾身邊。


    他問:“諾諾,你害怕我這個樣子嗎?”


    時諾搖頭。


    他輕聲的笑了笑,英俊瀟灑,十分的陽光,跟以前他們在大學裏時,笑的一模一樣。


    楊逸景一直看著她,眼睛裏都是柔情:“諾諾,你還會給我機會追求你嗎?”


    時諾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追她?


    明白過來之後,時諾果斷搖頭。


    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沒有顧行言,時諾也不會再對楊逸景心動了。


    楊逸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神裏都是悲哀。他強忍著把眼中的淚意壓了迴去,擠出了一個笑,很艱難的笑。他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再給我機會了。那麽,諾諾,我可以……最後抱你一次嗎?”


    時諾僵住了,看見楊逸景眼中帶淚,她也覺得心裏澀澀的,忍不住點了頭。


    楊逸景見她答應之後,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擁進懷裏,溫柔的抱住了她。


    一、二、三。


    三秒之後,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傳來,語氣不悅:“抱一下就行了,我隻能忍耐三秒。”


    然後,時諾就覺得眼前一花,她就落到了顧行言懷裏。離楊逸景,足足有五步遠。


    楊逸景苦笑了一下,抬起頭,目光堅定的逼向顧行言。時諾聽見楊逸景鏗將有力的說:“顧行言,你聽好了,但凡你敢對時諾不好,我不管你是什麽主宰者,還是有什麽特異本領,我都會向你一一討迴來的,絕對不會讓你欺負諾諾!”


    說完,他瀟灑轉身,大步離開,隻留給了時諾一個背景。


    再見了,我的女孩兒!再見了,我的初戀!再見了,我的諾諾……


    顧行言根本沒理會楊逸景,甚至連個不屑的眼神都懶得迴給他。不過,他站在了時諾麵前,故作委屈的說:“諾諾,我都沒這麽抱過你。”


    時諾:“……”


    顧行言伸手,將她抱進懷裏,按照楊逸景的那種抱法,但是他又不滿足於楊逸景的那種抱法,很快就加大的手臂上的力量,將時諾緊緊的扣在懷裏,抱著……蹭。


    時諾滿臉通紅,用力的要推開他,“你幹什麽?”這不是耍流.氓嗎?


    然後顧行言還真就要準備耍流.氓到底,說什麽也不肯放開時諾,雙手摟的越來越緊,一邊摟還一邊跟時諾撒嬌:“他抱你,我吃醋。”


    時諾簡直哭笑不得。她說:“你不是數了嗎?就三秒!”


    “三秒也不行,一秒都不行!下迴我絕對不會在旁邊看著了,不對,不能有下迴!”顧行言極為霸道,那樣子像是吃了幾缸的醋,逗的時諾哈哈大笑。


    她捂著肚子,笑問顧行言:“既然你在旁邊了,怎麽還允許楊逸景抱我?”


    “他抱過你,他死心了,你也死心了,這樣我才能放心。”他看向她,笑的眉眼彎彎,眼眸帶星,格外的好看。


    時諾噤聲,望向顧行言,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怕我對楊逸景還有念頭?”


    顧行言別過頭,傲嬌的不肯承認:“怎麽可能?我這麽優秀的人擺在你麵前,楊逸景那個樣子的,你還能看的上?”


    時諾愣了愣,她想起,顧行言曾經說過,他感知不到她的內心想法。雖然,這對時諾自己來說是好事,但是對一向掌控別人的顧行言來說,他……會不安吧?


    她隨即笑了笑,伸手拉住顧行言,一頭撲進他懷裏,雙手環住她的腰,小聲的告訴他:“顧行言,我喜歡你。”


    所以,你不要不安,不要吃醋,不要緊張,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顧行言聽到後,一把將時諾抱得更緊,唇角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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