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自動駕駛的企業都很難拿到投資。


    因為投資人會問你,你憑什麽打贏特斯拉?憑什麽打贏千度?而且國內的新能源車企都有自己的自動駕駛部門。


    你靠什麽去搶占市場?


    像千度在自動駕駛領域燒錢燒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商業化落地的成果出來。


    更別提創業公司,投資者會疑惑我要燒多少錢給你才能看到結果,萬一我燒了幾十億,結果你還是比不過其他企業呢?


    這種想拉投資非常難。


    secondmind能拉來投資,成功度過b輪,主要是因為他們不止做自動駕駛算法和深度學習平台,更多的還做ai芯片設計。


    這個領域玩家少,secondmind背靠劍橋身處英格蘭,人才團隊很強。


    而且他們b輪投資的金額不多,所以能拉到投資。


    程鋼問道:“secondmind啥時候c輪?你們c輪會跟投嗎?”


    鵝廠投資部門的負責人喝了口咖啡:


    “估計快了吧~他們b輪融資才融了兩千四百萬米元,現在都過去兩年了,估計燒的差不多了。”


    “我個人傾向於投一點試試看,我們b輪才投了六百萬米元,c輪就算價格翻倍,也不過才一千二百萬,灑灑水。”


    “應該會跟投,不過還是要過會決策。”


    “secondmind在自動駕駛方向說實話我是不指望他們能做出什麽成果來,但是在一些汽車性能調教上的深度學習還是不錯的。”


    “國內想從零開始拉起一隻隊伍,花的價格不會比投secondmind便宜多少,你們如果想參與到c輪投資裏來,我可以幫你們牽線。”


    “正好b輪的投資方rbcapital想退出。”


    想鵝廠的投資部每年要看的項目超過兩百個,管理的項目數量也在三位數。


    他們的投資項目管理係統裏每個項目的最新信息都會同步更新進去,調閱起來一目了然。


    程鋼已經打聽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自然也要透露一些作為交換:“我們打算進軍半導體,想收購一家業界具有一定底蘊和有一隻不錯團隊的ai芯片公司。”


    “secondmind是我們的目標之一。”


    對麵的鵝廠投資部門負責人第一反應是:


    “你們要進軍半導體?科創生物的股價又要漲了,我可以考慮買幾手放著。”


    “半導體燒錢啊,隨隨便便幾十個億就燒沒了。”


    “你們打算做腦機連接芯片?也是,你們想有更深的護城河隻能在這方麵進行深挖了。”


    “我一直很好奇鄭董的大腦是不是跟我們構造不一樣,不僅科研厲害,連公司戰略布局眼光都夠好。”


    “你們如果把腦機連接芯片弄出來,馬斯克的neuralink想趕上你們就難了。”


    他站在專業投資者的角度,認為科創生物在腦機連接領域的領先優勢還不夠明顯。


    當然腦機連接領域的市場份額很大,足夠容下好幾個玩家。


    但是壟斷和一超多強,市場給的估值是不一樣的。


    ......


    聖彼得堡常年陰天,佩雷爾曼喜歡在陰天的時候思考,在出太陽的時候發呆。


    靈感來臨的時候就記錄下來,沒有靈感的時候就一直思考,經常將自己寫的東西放在一起思考,看能不能串在一起。


    越是思考越是覺得海伯算法的精妙之處,完美的將分析、幾何和代數內容結合在一起。


    佩雷爾曼發現想研究出一個普適的方法來找到通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把問題進行簡單化,就好比證明不了“1+1”,可以先從“8+9”開始慢慢推進到:“1+2”。


    佩雷爾曼的思路是通過海伯算法和海伯常數確定出存在符合magoin的坐標的集合。


    再將集合跟天文學觀測數據進行比對計算,將集合進一步縮小。


    最後再將更小的集合通過超級計算機進行計算。


    目前卡在第一步。


    俄國計算機方麵的科學家們在做最後一步,研究合適的算法以及編寫程序。


    他們打算一邊先開始計算,一邊等佩雷爾曼的進度。


    寒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把他吹得打了個哆嗦,馬上要進入冬天了。


    像數學問題沒辦法通力協作,基本上也無法通過給壓力讓研究人員加快進度。


    所以這些年別的領域時常有導師壓榨研究生的新聞傳出來,但是數學專業從來沒有過這種新聞。


    因為不會就是不會,想不出來再怎麽想也想不出來,不是花時間一定能得到結果的學科。


    到了數學最前沿領域的問題,會和不會之間的鴻溝無法用時間來填補。


    導師反而怕學生太執著而得了什麽心理疾病。


    佩雷爾曼的思路其他國家也有數學家想到了。


    阿美利肯的克雷數學研究所將該問題簡化後,公之於眾,宣稱但凡解決了該問題的能得到一千萬米元的大獎。


    克雷數學研究所就是2000年公布千禧年大獎難題的那個研究所,其中七個千禧年大獎難題中的龐加萊猜想就是佩雷爾曼的證明的。


    雖然克雷數學研究所將問題換了個麵貌,但是在有心人眼裏一眼就能看穿,這就是在求海伯算法的廣泛常規解。


    而英格蘭方麵也將懷爾斯、高爾斯等一眾頂尖數學家組織起來,試圖集眾人之力解決這個問題。


    俄國也同樣,隻是佩雷爾曼思路陷入死局的時候,會去聽聽同行們的思路,但他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呆著靜靜的思考。


    “空間是三維的,我引入有限維空間的toeplitz算子,通過算子在規範共軛映射下的不變正交量。”


    “這樣的形式能不能把問題進行一定的簡化呢?”


    “再將toeplitz算子設置成強連續的。”


    佩雷爾曼一時間有了思路,他在紙上不斷寫著,寫滿了一遝厚厚的白紙。


    窗外已經從陰天變成了黑夜,他看著眼前自己的成果。


    反複思考有沒有邏輯上的漏洞,沒有被發現的。


    “這裏沒問題,這裏也沒問題,證明過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樣一來問題被簡化了一些,不過這也算階段性成果了。”


    “可以把階段性成果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看看德裏費爾德有沒有什麽想法。”


    俄國的數學相當強,當年全盛時期可以以一國之力跟整個西方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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