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副好死不死的樣子做給誰看!”黛婕拉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包馨兒,一伸手,大力捏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喝道。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個女人!


    “齊閻不會罷手的,與其綁架我不如放了我。”包馨兒冷靜漠然的眸光毫無懼色地迎視黛婕拉眼裏的騰騰怒氣。


    “你做夢!”黛婕拉倏然加重指力,似要將包馨兒的下巴捏碎了般。


    看著她疼得眉宇蹙緊,一張蒼白的臉揪在了一起,黛婕拉心底有說不出的爽快,陰森的笑聲漾開,“怪不得齊閻喜歡玩弄你,瞧瞧這痛苦的表神都那麽勾魂,他的眼光真是不錯。”


    “同樣是女人,何必這樣對我!”包馨兒怒斥,拚盡力氣掙開黛婕拉的手。


    黛婕拉愣了一下,雙臂環在胸前,見包馨兒眼裏滑下幾滴淚水,心裏竄過那麽一絲動容,這個女孩才十六,曾經這個年齡的她,深愛著齊閻,而十年後的她,蹉跎了青春年華,十年如一日深愛一個男人,卻是愛而不得。


    她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片刻後,黛婕拉坐在床邊,拿起披薩盒子,端至包馨兒麵前,“你放心,就算我想殺你,我也沒那個膽量,齊閻吞了亨利家族的礦產與企業不要緊,隻要他不動我的家人,我也不會傷你一根汗毛,我隻想他放過我的家人,僅此而已。”


    包馨兒看著眼前誘人的食物,明明是餓得不行,卻沒有半點食欲,聽著黛婕拉的話,不知是感動還是羨慕,還是想起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出賣身體,一次又一次屈意承歡齊閻,隻為搭救包易斯,隻為包家平安……


    眼淚控製不住地又溢了出來。


    “就算你哭死,我也不會放你走的!”黛婕拉以為包馨兒哭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放她走,於是抓起一塊披薩,捏開她的嘴,狠狠地塞進去。


    房門再一次打開,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閻玉川,他見黛婕拉正在虐待包馨兒,幾步躥過去,一把推開黛婕拉,由於用力過大,黛婕拉整個人翻仰在地上。


    “你怎麽能這樣對她?”閻玉川伸出手指摳出包馨兒嘴裏塞得過滿的食物,沒看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冷聲喝斥了一句。


    “咳咳……”包馨兒被噎得麵紅耳赤,有些喘不上來氣,閻玉川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心底的疼惜之意蔓延至黑眸,神擔憂地看著她。


    堅硬粗糙的地麵硌破黛婕拉的手肘,從皮肉裏泛起的疼意,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


    “你們一個個為什麽都對她好,我呢?愛我的人為什麽都變了心?”黛婕拉大喊,眼底的妒火遏製不住地燒了起來。


    “黛婕拉,如果不是看在曾經的情宜份上,我必然不會幫你,還會把你交給齊閻,你答應過我,不傷害馨兒,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她,她什麽都沒做?她有什麽錯?你覺得你自己可憐,有想過別人嗎?在迴舊金山之前,我就勸過你放手,你聽得進去我的話嗎?嗯?”閻玉川摟著包馨兒,像摟著自己至愛的女人般,連聲質問黛婕拉!


    黛婕拉看著,忽然搖頭失笑,嗓音尖細,“你說齊閻要是看你這麽抱他的女人會不會殺了你!”


    “不可理喻!”閻玉川扔出一句話,打橫抱起包馨兒就要走,可從外麵衝進來的四個個頭不高的女人擋在了門口。


    “讓開!”閻玉川怒吼,“別逼我對你們這些女人動手!”


    現在的閻玉川可不是十年前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


    “閻總,你放我下來。”包馨兒無力的嗓音揚起,


    閻玉川沒鬆手,任懷裏女人掙紮了一番,然後將她抱得更緊,低沉的嗓音充滿歉意,“對不起馨兒,是我一時糊塗,你這次落到黛婕拉手裏是我一手策劃的,對不起,對不起,今天說什麽我也要帶你走。”


    聞言,包馨兒深深地望著閻玉川那雙黑眸裏不加掩飾的情愫,身體輕輕一顫,嘴巴張了張,艱難地說道,“我不會跟你走,我要留下。”


    “為什麽?”閻玉川蹙眉,他忽然意識到今天的情緒有些失控,連忙收住眼裏那些太多曖昧的渴望,嗓音淡淡地說,“馨兒,你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看你受傷害,再怎麽說我和易斯也是朋……”


    “閻總!”包馨兒喝斷閻玉川的話,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多聰明,可在情感方麵,她笨得一塌糊塗,否則不可能這麽久了也理不清對齊閻與包易斯的情感,皺眉看了他兩秒後,又沉聲道,“請放我下來。”


    閻玉川微一愣,慢慢鬆開手,感覺包馨兒軟綿綿的身體離開了自己的懷抱,就好像心裏被人掏了一把似的,空落落的。


    見包馨兒走到床邊扶起倒在地麵上未起的黛婕拉,閻玉川濃眉蹙得更深,“她剛才那樣對你,你一點也不介意嗎?”


    包馨兒沒有迴答他,坐在床邊拿起散落在盒子裏披薩,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那個樣子就像……就像一個可憐的、饑餓的小乞丐。


    任哪個人看了也會忍不住心生動容。


    適才黛婕拉憤怒也好、嫉妒也好全在這一刻化成灰燼,閻玉川說得對,包馨兒什麽都沒做,她也沒有任何過錯,卻要承受旁人帶給她的災難……


    包馨兒連著吃了兩塊披薩,淺笑著朝黛婕拉一伸手,“水。”


    黛婕拉眼底一熱,快步衝出房間,再次進來,捧著一杯溫水,遞給包馨兒。


    閻玉川愣然看著這樣柔弱的包馨兒這般堅忍地活著,從心底泛起一絲疼意與憐惜漸漸變得深重……


    ————


    三日之後,清晨。


    包馨兒還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嘭嘭”兩巨響,驀然睜開惺忪的眼。


    隻見房門被撞開,齊閻高大偉岸的身影像一陣風,躥到眼前,英氣冷峻的臉龐壓下來,就像一隻兇猛的老虎捕到獵物般,及不可待地撲向她。


    “齊……唔……”


    包馨兒愕然輕喚之聲被齊閻生猛的熱吻吞入口中,仿佛天翻地覆。


    齊閻像失了理智的瘋子,瞬間撕去了包馨兒身上的白裙子,霸道的吻從唇齒間一路纏綿而下,撕咬向女人平坦的小腹……


    包馨兒腦子有一瞬的空白,隨著縈繞進鼻腔的熟悉氣息撥亂了心弦,深藏在心底的情愫像遊絲般,被齊閻一根根地抽了出來,漸漸地,竟莫名地空虛起來。


    “齊閻……”包馨兒喃喃。


    被晴欲點燃的激情左右著齊閻的意識,沉迷得無法自拔,天知道這三天三夜他是怎麽過來的,低沉嗬落的氣息透出強烈的渴望,“馨兒,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啊——”


    女人一聲驚喘,在纏綿悱惻中化作陣陣驚心動魄的尖叫……


    是無比歡愉的。


    這間屋外,兩把槍口對準黛婕拉的腦袋,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一臉難看痛苦之色的包易斯,冷冷發笑。


    “怎麽,聽著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強.殲,是不是受不了?”見包易斯轉身要走,黛婕拉冷嘲熱諷道。


    “一個想用巨款消滅自己情敵的女人,我想,你比我也好受不到那裏去!”包易斯緊攥的雙拳被包馨兒一聲聲的喊叫震顫著,不受控製的抖動!


    “是啊,我不好受,我現在是絕望。”黛婕拉瞥了瞥瞄著自己的槍口,還有持槍和展鷹與寧,苦笑起來。


    “如今亨利家族的人已成階下囚,你好自為之吧。”包易斯迴頭看了她一眼,抬開腳步。


    “既然不幫我,為什麽還要收我的錢,你不是這樣的人,幫就幫,不幫就不幫,這才是你。”黛婕拉不解。


    耳邊包馨兒陣陣嬌喘折磨著包易斯的心,他拚命壓製著,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自己深愛的女人沉淪在別的男人身下!


    “馨兒是我妹妹,為了她,我當然要能屈能伸!”他重重地咬了一下舌頭說道。


    “可她隻是私生女。”黛婕拉是個聰明成熟的女人,覺得包易斯不幫她肯定另有原因,否則從一開始,她就應該看出馬腳來,可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包易斯一定是掩飾了什麽!


    “你忘記了,我們有血緣關係,而且你還忽略了一點,跟齊閻作對的人都不會善終,為了讓你信以為真,我自然要把戲演得逼真,否則怎麽瞞得過你這個心思極重的女人,從而獲得足夠的時間操縱亨利企業的股票。”包易斯一再冷靜地說道。


    “可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耍了我。”


    黛婕拉說著,看向那扇緊閉的門,男女交織的聲音已經不會再攪擾她心神半分,嗓音陡然一轉,又笑著說,“她不死,或許就是為了給我們亨利家族留條活路。”


    “你什麽意思?”包易斯一驚,迴頭一瞬,隨著黛婕拉的視線看過去,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現在的齊閻雖然愛包馨兒愛到心理扭曲的地步,但是他這個人陰晴不定,這樣的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忤逆他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包馨兒為亨利家族求情的話,無疑是嫌自己過得太舒坦了。


    可惜他的馨兒不了解齊閻的真正為人!


    此刻,隻聽房間裏驀地揚起齊閻勃然大怒的嗓音,“包馨兒,不要仗著我齊閻愛你,你就得寸進尺,該死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包易斯聞之色變。


    黛婕拉渾身一顫,心驚道,齊閻,你的心太狠了!


    ————


    龍景莊園的晚餐自包馨兒來了後豐盛了不少,齊譚望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隻覺索然無味。


    “外祖父,嚐嚐樹菇豬腦湯,我特意讓徐媽為您煲的。”齊閻細細打量了齊譚一眼,老人的精神狀態很好,但眉宇間卻染著一絲愁容,不用多問,心中自是了然。


    “人一旦習慣了一件事,一個人,或是一個環境,有時是很可怕的。”齊譚隱喻了一句。


    齊閻沉默了片刻才道,“您放心,我不會關馨兒一輩子。”


    “我知道你舍不得,凡事講究個方式方法。”齊譚語重心長地說完,推開碗筷,起身迴書房。


    餐桌上隻剩下齊閻孤家寡人,他苦笑一聲,繼續吃飯,卻食不知味。


    臥室裏,包馨兒披著齊閻的風衣窩在懶人椅上,抱著齊閻的私人電腦,眸光渙散地落在屏幕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這兩天,她可以與外界通電話,可以炒股,可以看書學習,唯獨不能出這扇房門。


    “馨兒小姐餓了吧,我給你送飯來了。”楊紅英端著幾樣精致的小菜進來,並補充了一句,“這是徐媽給你開得小灶,我偷偷嚐了口,特香。”


    包馨兒被救迴來後,被齊閻勒令關在臥室裏,換作誰,心情也不會好,更別提有心情吃飯了,所以楊紅英與徐媽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


    齊閻吩咐每日的燉湯不能少,包馨兒卻一口不渴。


    “放下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包馨兒沒看楊紅英,也沒看那飯菜,坐在懶人椅上,還是中午那個姿勢。


    楊紅英將飯菜擺放在茶幾上,看著包馨兒,心裏疼得很,然而寄人籬下,她也不敢說齊閻的壞話,“馨兒小姐,你不是說人活著才有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聞言,包馨兒這才將眸光移向楊紅英,眼睛眨了眨,似是想微笑一下,然而唇角還沒揚起就平了,“我不會輕生的,你放心吧。”


    “那你為什麽這副消極樣子?”楊紅英撅著嘴問。


    “我消極嗎?”包馨兒像在問自己,“我是無能為力。”


    語落,齊閻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


    “紅英,你先下去。”他淡聲說了句。


    “是。”楊紅英欠了一下身子,看著包馨兒,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齊閻輕步走向包馨兒,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將她籠罩在陰霾之下,嗓音低沉,“想通了嗎?”


    包馨兒低著頭,一雙美目早已沒了往日直視他的勇氣,抿了抿嘴唇,想說沒有,卻又不敢。


    因為連著兩日來,她答完之後,齊閻便會像個瘋子似的折騰她一頓,現在,除了這張臉,她渾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完好的肌膚,那些因曖昧而綻放的痕跡不疼,卻如一團又一團火焰似的在心房燃燒著,仿佛在等著她燈枯油盡般。


    “陪我出去走走。”


    齊閻奪過包馨兒懷裏的電腦,放置一旁,扔出一句話,轉過身子,兀自跨出兩步,卻未聽到身後任何動靜,狐疑地迴頭,卻發現女人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不去?”他蹙眉輕問。


    包馨兒終是低著頭,微微搖了搖,“我不去了。”


    她有多想出去唿吸一下新鮮空氣,可那之後呢,還不是得迴到這裏,像斷了翅膀的鳥,飛不遠,搞不好會摔死,不如安安分分,不做任何無謂的掙紮。


    齊閻似是看穿了包馨兒的心理,沒有戳透,幾步踱過去,彎腰的同時,一把將包馨兒扯上了後背,大手扶著她的腿,向上跌了一下,“圈緊我脖子。”命令的語氣,透著一絲溫柔。


    包馨兒下意識環緊雙臂,看著齊閻的後腦勺,竟然想哭,於是忍不住開了口,“齊閻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出去嗎?我不要!我不要!”她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既然你要囚禁我,我就會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所以不要再給我憧憬了,好嗎?”


    齊閻聽著包馨兒一字一句,心口驀地一疼,像被人發狠地揪了一把似的,扯得他整個胸腔都是疼的,微不可聞地輕歎一聲,沉聲說,“馨兒,別鬧。”


    然後不由分說地背著包馨兒出了別墅。


    空曠的院落裏,落下一片女人的哭叫聲,“齊閻你放開我,我不要出去,我哪兒都不要去,你要殺亨利家族的人,我就放棄自由呆在臥室裏一輩子,就當替你贖罪……放開我,齊閻,你有聽懂我在說什麽嗎?為了娶我,你要拿別人的命當墊腳石,我就是嫁給你,這輩子都不會心安,你最好一把掐死我……”


    東樓的書房裏,仲佚聽著外麵的包馨兒不知死活的話,著實替她捏了把冷汗,這小丫頭是不想活了呢?敢這麽指摘少爺,這麽要挾少爺,這真是活膩了……


    再看看齊譚,居然麵無起伏,像是沒聽到似的。


    “老爺?”仲佚不解開口。


    齊譚擦拭著齊閻父親在世時拍的全家福照片,擺了擺手,“你現在什麽也別問我,我也正頭疼?”


    “您是頭疼,還是擔憂?”仲佚一語點中齊譚的心事。


    齊譚停留在照片上的手指微微顫一下,撫摸著女兒的臉,唉歎一聲,“當年閻一深愛著芬玥,誓脫離家族也要娶她,齊閻像極了他的父親,我高興,可怕極了齊閻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仲佚向窗外張望了一下,見齊閻背著包馨兒走出去了很遠,而身後有保鏢跟著,籲了口氣,將話題轉開,“老爺,就算少爺發話留亨利家族一條生路,您也絕不能手軟,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還是你深知我心。”齊譚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給瓊斯去了個電話,接通後先說道,“我的一切都是齊閻的,你們湯普森家族的一切也都是齊閻的。”


    “所以亨利家族的資產在誰的手上都一樣。”瓊斯是個精明的人,一聽便知齊譚的意思,是讓他拒絕接受亨利家族的資產,那麽齊閻也就沒有交換的理由娶包馨兒了。


    可是齊譚一向寵溺齊閻,隻是齊閻喜歡做的事情,從不反對,同意包馨兒住進龍景莊園,公然在慈善會上同意齊閻娶包馨兒,今天又暗下謀合阻撓這樁婚姻,這是為何?


    瓊斯想不通,猜測齊譚可能也是看不上包家的背景,於是笑了笑,問,“齊閻要是知道你間接阻撓他的婚事,會不會像對待閻績之那樣對待你?”


    “正好可以落個清靜。”齊譚無所謂地說道。


    “沒人管了,齊閻還不得飛上天。”


    “你還沒老糊塗嘛!”


    “你才老糊塗!”瓊斯掛了電話。


    仲佚在一旁聽完,麵色擔憂,“萬一齊閻少爺以不接任th-son集團總裁之位做要挾怎麽辦?”


    齊譚輕輕一笑,“我的外孫野心大著呢!”


    ————


    夜色深沉,安靜的花海深處,微風輕拂,神秘的紫色淹沒了兩個人的身影,他們身後窸窸窣窣的腳步不遠不近。


    包馨兒無力地趴在齊閻背上,她喊累了,嗓子沙啞了。


    “喜歡這裏嗎?”齊閻忽然問了句。


    “不喜歡。”包馨兒用微漾的氣息迴複。


    “一點都不喜歡?”


    “嗯。”


    齊閻蹙了蹙眉,“為什麽?”


    “我喜歡綠色,陽光普照下的綠色,充滿生命的色彩。”包馨兒才閉著眼睛幻想著那個溫暖生機的畫麵。


    齊閻抬眸,向遠處眺望了一下,因為沒什麽月光,無邊無跡的紫色濃得像一團墨汁,令人壓抑,仿佛腦子裏唯一記得最清楚的慢山遍野的鳶尾花海,漸漸模糊了似的。


    齊閻停住腳步,將包馨兒放下來攬至身前,夜色黑暗,依稀看清包馨兒的臉,那雙眸亮得如同天邊的星子,捕獲著齊閻深邃的眸子,you惑著他心底越來越清明的情愫。


    他抬手,大掌攀上她光滑如瓷的臉,另一手掌握著女人的後脖頸,似乎隻有這樣,她才逃不掉,她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嫁給我,說你願意,我送亨利家族的人去澳洲。”齊閻陡然岔開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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