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閻玉川會直接質問他包馨兒在哪,把她交出來之類的話,沒想到竟是這番令人聽起來無懈可擊的言辭,齊閻勾了勾唇角,“原來玉川你還是個很有憐憫之心的男人。”


    “你幹脆說我多管閑事得了,不用拐彎磨角地諷刺我。”閻玉川一揮手,無奈地說了一句,跟齊閻這樣的人說話心累得很,一不留神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所以他隻能補充——


    “我要是有憐憫之心的人,也不會隔三差五的換女人,她們隨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挽迴了我的心。那麽你呢?你對包馨兒心存憐憫麽?她還是個孩子。”他又將話的矛頭轉了迴去。


    齊閻很不喜歡閻玉川將“孩子”兩個字用在包馨兒身上,他不是沒有人性的強.殲犯,而包馨兒也不是未發育成熟的女童,再者,包馨兒已經是他的私有物品,他不想別的男人覬覦,尤其這個人還是閻玉川。


    “包馨兒在我那裏,有什麽話,你直說吧。”他低眸有意無意地轉動著咖啡杯裏的銀匙,漫不經心地問道。


    閻玉川多少能理解齊閻對包馨兒的態度,當他得知齊閻用金門海峽的合作案將包馨兒從利偉文手裏交換過來時,還以為齊閻是對包馨兒動了情,才會那麽做的。具體細節尚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齊閻這次不是隨隨便便消遣玩弄,可是包馨兒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了五六天,唯一能與她聯係的就一個電話號碼,卻一直關機,這不禁令他心生擔憂。


    他的嗓音變得凝重,神情也不再溫潤,“包馨兒不是你豢養的動物,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意識,有情感,你不讓她接觸外麵的世界,難道是想眼睜睜地看著那麽聰明的女孩變成傻子麽?如果隻是為了滿足肉.欲,活潑可愛的女人豈不更能激發男人的性.欲?”


    到目前為止,他不明白齊閻為何要強行占有包馨兒,現在隻能苟同利偉文的話,齊閻是個極其bt的心理扭曲的人,雖然他很不想這樣形容齊閻。


    “你對包馨兒感興趣?”齊閻凝著閻玉川,淡然問了句。


    閻玉川微愣,下一秒,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齊閻,嗓音透出些許好笑的意味,“你說過衛欽與包馨兒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現在我的手臂剛長出來,你就要坎掉,我疼不疼無所謂,因為人才沒了,我可以再找,反正於我損失不大。”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迴地抬腳離去。


    ————蠱惑了誰,逃了————


    天際大片大片的白色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紅得似一片燃燒的火焰。


    二樓的臥室被夕陽餘光染了一室紅粉,紫色的懶人椅旁,包馨兒穿著齊閻的寬大襯衣席地而坐,像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似的靠著明淨通亮的落地窗。


    她閉著雙眼,安靜的樣子像是睡著了,長睫一動不動形成兩條柔美的剪影,嬰兒般白嫩的小臉浮了一抹淡淡的芙色,隻是秀眉微微蹙起,唇色有些淡,不似以往的櫻紅水嫩。


    臥室的房門展開著,齊閻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看到的便是包馨兒倚著玻璃坐地在毯上顯得極為疲憊的一幕。


    這幾日,他幾乎是夜夜奮戰到天亮,就算她承受不住暈厥了過去,也沒有停止纏綿無度的索取,甚至到了白天,他都是停留在她的體內,擁著她柔軟芬芳的身體而眠,入肺的是熟悉而馥鬱的氣息,入夢的,沒了殷紅的血,沒了紫色的鳶尾花,最重要的是那個靠在他肩頭的美麗女人也消失不見了,隻有空白一片,如同棉絮似的將過去所有的畫麵統統覆蓋住。


    這是齊閻意想不到的,這個女人不僅開啟了他的原始*,還驅散了折磨他多年的夢魘。


    他輕輕地大步上前,見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到來,眉頭蹙了蹙,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撈起,包馨兒驀然睜開了眼睛,美眸瞪圓,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怎麽不躺在床上睡?”齊閻嗓音淡淡透著些許柔情。


    他沒有將包馨兒放迴床上,而是直接抱著她坐在懶人椅上,像一位父親抱著自己半大的女兒般,然而在男人的眼裏,窩在他懷裏的隻是一個女人。


    包馨兒從沒被男人以這樣曖昧的方式摟抱過,男人的大腿粗壯有力,滾燙的溫度令她有些坐不住,身體不由自住地貼在男人的懷裏,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怦怦”地敲擊在耳畔,強勢地震蕩進她平靜的心湖深處,激起一層又一層不安而又莫名的漣漪。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如齊閻一樣強悍無比如狼似虎,她隻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清醒時,她忍受不住地尖叫不止,暈睡過去了,卻還能感受到身體上有一雙充滿魔性的大手,不停地撩撥,那一下堪比一下兇猛的衝撞,像是爆發的風暴,一陣強過一陣,令她顛簸,忍不住地顫栗不止。


    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柔體上的愉悅像罌粟般腐蝕了她的脆弱神經,意識中不甘願沉淪的抗拒,心裏沉澱的那份純潔的情愛,還有對齊閻禽獸般肆虐的驚駭,全在這一次又一次肉.體交織高嘲迭起中蕩然無存了。


    沉淪過後,便是麻木,甚至連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問言齊閻的話,她抬眸,水亮的眸子染了幾縷紅血絲,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迎上他的邃冷的目光,輕揚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怕睡得太死,等不到你。”


    齊閻深諳人心,此刻他不需要再問,就知道包馨兒接下來要把話題轉到楊紅英的事情上。大手攀上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指下的觸感微涼,“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


    “那你讓我見見她吧,哪怕遠遠地看一眼,隻要確定她平安就好。”包馨兒神情懇切,除了前幾晚,之後的幾天她都沒有提及此事,一來怕齊閻不高興。二來,她尋找著從這裏走出去的機會,無奈,這座別墅就像個巨大的牢籠,就連窗戶也需要手紋感應才能打開。


    樓下的徐媽照顧她的飲食,像個啞巴似的,從不跟她說話。


    齊閻說過,隻要伺候好他,楊紅英性命無憂,可是包馨兒想讓楊紅英徹底脫離ghostnight夜總會,而不是像她一樣,繼續淪為男人的瀉欲工具。


    齊閻凝著懷裏的女人,眸光裏時不時地漾出一抹溫柔,隻是此刻,他俊逸的臉繃得有些嚴肅,嗓音輕淡,聽不出此刻生氣與否,“馨兒,我要的很簡單,留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事和人與你無關。”


    包馨兒一直看著齊閻的眼睛,幾秒鍾後,她明眸眨了眨,唇角勾起的笑紋有些僵硬,迫使自己的雙臂很自己然地環上齊閻的脖子,小臉輕輕貼在堅硬而溫暖的胸膛,像個窩在男人懷裏欲要撒嬌的小女人,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語氣低柔地說了一句——


    “齊閻,我也想安安心心地留在這裏。”


    由於小臉貼在齊閻懷裏,她眼底閃過的一絲黠光是齊閻無從瞧見的,短短的幾天相處,她對齊閻的脾性多少有了些了解,他這個人專橫又*,她吃什麽喝什麽穿什麽,都要按著他的意思來,她可以流露出抗拒的神情,卻不可以做出違拗他意思的事情來。


    所以她學聰明了,與其徒勞無功地觸怒他,不如順著他,等著老虎打盹的時候……


    齊閻很享受此刻包馨兒的乖順,下巴輕輕蹭觸著她柔軟的發頂,大掌輕撫她柔順如綢的發絲,像在撫摸一隻小貓。


    但是有些事情,他認為有必要對包馨兒說清楚——


    “我不知道利偉文為什麽要插手楊紅英的事情,如果他是為了你這麽做的,那麽我也不介意,但是馨兒,這件事情,我本來就不感興趣,更不喜歡跟利偉文去爭,所以楊紅英以後的生死,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包馨兒的手指輕顫了一下,驀然坐直身體,一瞬不瞬地看著齊閻。


    她沒想到利偉文真的會去幫她救人,更沒想到的是齊閻會如此赤luo裸地用楊紅英的性命要挾她與利偉文劃清界限。


    她人已經在這裏了,還想怎麽樣?!


    她隻想自己在乎的人活得好好的,怎麽就這麽難?


    “是不是利偉文收手,你就保證楊紅英安然無恙。”包馨兒咬牙切齒,卻扯出一臉微笑,遮住心底的不甘與憤然,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見齊閻隻是勾了勾唇默認了,她接著又說,“我需要跟利偉文通個電話。”


    太陽東升西落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世界的黑暗與光明隻不過是瞬間不可逆轉的事情,就像十字路口的兩個人,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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