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包家找不到原兇,又沒有實力與帕尼爭鬥,隻能依靠那些淺薄的人際關係給帕尼施加壓力,畢竟,目前包易斯殺人的證據不充足。


    所以她相信,隻要能活著就有機會出來!


    壓下心中翻湧不止的惶恐與不安,低聲問道,“我現在該怎麽做?”


    “是齊閻從中周旋,才讓帕尼收迴了逼易斯自裁的心思。”包傅舍端起咖啡淺淺地品嚐著入口的綿苦,說話時,沒有抬眸看包馨兒。


    包馨兒這才明白包傅舍適才為什麽提了利偉文,又提了齊閻,原來包傅舍認為她腳踩了兩隻船。


    傑裏總警司也曾向駱威爾含蓄的透露齊閻插手了包易斯的案子,而今天包傅舍也如是說,如果真是齊閻所為,那麽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為了她?包馨兒始終不相信齊閻會為了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跟自己的義父對著幹,再或許,這其中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齊閻這個人我找人查了他的底細,說他男女通吃那都是空穴來風,他這個人一旦認定的事情必會進行到底,所以馨兒,他看上了你,必然不會放過你,不如……”包傅舍抬眸看向包馨兒,見她臉色變得難看,輕聲笑笑,“不是我信不過利偉文,你看看,你都跟他同居了,也不見他有什麽表示。”


    “今天上午的探視機會絕不是駱威爾一時腦子發熱給你的。”包馨兒嗓音冷淡,抿了一口溫水,美目探向包傅舍那雙溢著一絲明顯怒意的眸,“利偉文不是善類,我若朝秦暮楚,他豈會容我?”


    “你……”包傅舍身體前傾,雙目瞪圓怒視包馨兒,然而目光無意中瞥見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推門而入時,目光變軟,嗓音陡然轉輕——


    “好女不侍二夫,易斯果然沒有看錯人,他知道了你與利偉文的事情,讓我轉告你,別為難自己,他還讓你結束與利偉文的關係。其實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些,因為你心裏很清楚,我指望著你救出易斯,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隻是可憐我那兒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這個當父親的無能啊。”


    豔陽變換了角度,一抹卷著熱流的光線斜落在包馨兒肩頭,頓感身子一片溫暖,卻暖不進她的心窩。


    “……隻是可憐我那兒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包傅舍留下一席惆悵感傷的言辭離開,她捧著玻璃杯的雙手不由得收緊,不知是心痛還是身體的疼痛,總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一滴淚水不爭氣地落進玻璃杯裏,像是一團肮髒的東西頓時渾濁了剩餘的半杯水,唇瓣在撕咬中變了形,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栗不止。


    齊閻坐在包馨兒身後不遠處,察覺她身體抖如篩糠,幾步躥上前,“馨兒?”


    沒見她迴應,眉梢染上一絲擔憂,趕緊伸手扳起她的小腦袋,入眼是一張極為慘白的臉,唇瓣也失去了原色變成了灰白,若不是長卷的羽睫輕顫不停,這完全就是一副沒有生機的死人麵孔。


    他的心瞬間繃緊,微縮的瞳孔迅速掃過她使用的水杯,一把抱起幾近暈厥的女人衝了出去。


    “先生,沒付賬呢?”侍應生在齊閻身後大喊,壓住報警的衝動,啐了句,“什麽人,怎麽連不值錢的玻璃杯都要搶!”


    舊金山聖康奈私立醫院,裝潢奢華至極,堪比七星級酒店。


    夜色寧靜,溫柔月光透過玻璃想要與室內的光線媲美,卻被一窗白簾涼落了心思。


    淡黃的光線朦朧地灑在包馨兒紅潤光澤的小臉上,吊在高架上的液體緩緩地流進她的身體,男人寬大溫暖的手掌輕輕覆著她微涼的臉頰,柔軟的眸波湧動著晴欲的火光似乎要將她吞噬。


    眉睫輕顫,眼瞼似幕布般慢慢掀開,一張英俊迷人的臉在包馨兒眼前驀然放大,她正要喃喃一聲“齊閻。”卻在看清男人臉廓時咽了迴去,想要輕喚一聲“偉文哥哥。”嗓子卻幹得吐不出一個字。


    “看到我失望了?”利偉文眼底的晴欲已悄然褪去,隨著包馨兒神情的輕微變化,他眸光漸淡,心底竟浮起一絲不快。


    包馨兒雖然發不出聲來,腦子卻靈光的很,抬起小手一把拉住利偉文的大手,用力搖頭,並指著自己的嗓子粗啞地咳了一聲。


    利偉文恍然,不禁搖頭,照顧女人他真不拿手,接著馬上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扶她坐起來靠在懷裏,喂她喝了兩口,才聽到懷裏的女人艱難地吐了幾個字,“我這是怎麽了?”


    “痛經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讓別的男人送你來醫院,你讓我的臉往哪擱?”利偉文口氣不悅,然而卻將她住院的真實原因掩藏了,這是齊閻的意思,有人給包馨兒的水裏下了大劑量的墮胎藥,她本來就宮寒,如果不是就醫及時,怕是會終生不孕。


    包馨兒被誰下的藥,他漠不關心,因為齊閻會查,隻是這次讓齊閻看他笑話了,七天之約轉眼三天過去,他還沒沾到半點渾腥呢,不過齊閻倒也大方,在要走這個女人之前,允諾讓他享用一夜。


    “我怕你嫌棄我。”包馨兒顫著沉啞的嗓音,嬌羞地說一句。


    她依偎在利偉文懷裏,清楚地感觸著男人的體溫,心卻涼得很,在咖啡館暈倒的那一刻,是齊閻將她抱了起來,冰冷顫抖的身體在靠近他陽剛溫暖的懷抱時,好聞清冽的鳶尾芬芳也猛然密密實實地籠罩住她痛苦不堪的身心,從未有過的心悅神怡取代了所有疼痛,好似一下子將她推進了一片充滿陽光的花海裏,靈魂都飄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眼前總是隱約浮現齊閻冷魅勾笑的臉,他好像喂她吃過藥,喝過湯羹……


    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利偉文,因為他做完一切後,會用額頭貼著她的,嗓音低柔道一句,“你的味道,我喜歡。”


    那充盈入肺的來自男人身上的淡淡香氣,安寧的,真實如夢……


    相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各懷心事,利偉文若是知道懷裏的女人此刻滿腦子想得都是齊閻,又怎麽會心甘情願地為了所謂的利益將她拱手讓出。


    男性的自尊是可怕的,即使自己不愛那個女人,也不允許她的心被別人占據著。現在之所以這麽大度,是因為他知道,齊閻對這個包馨兒毫不在乎,還有讓他高枕無憂的一點,那就是包馨兒的心裏隻有一個男人,包易斯。在他眼裏,齊閻得到的隻不過是一個瀉欲的工具而已,而包馨兒對於他自己來說,也不過是想體驗一下青澀的身體。


    “這是什麽話,讓你住進我的別墅,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棄你。”破天荒地,利偉文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感覺肉麻虛偽的情話。


    由於藥物的作用,一抹紅雲浮上包馨兒嫩滑白希的脖頸,嬌羞的樣子真像個勾人的小妖精,令男人心神蕩漾,利偉文忍不住抬手輕輕摩挲,唿吸有些急促,大手沿進衣物緩緩下移,指尖所過之處如同撫著綢緞般柔軟沁涼,豐盈柔軟如綿,不禁感歎雖小但彈性極好。


    包馨兒強忍著不去推拒利偉文的觸碰,然而在他的大手忽然捏了一下後,整個人顫抖不止。男人都是危險動物,在女人麵前,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柔體的觸碰與教合,這些她再清楚不過,隻是這時,她有些氣憤自己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利偉文已經著手處理包易斯的事情了,那麽她就應該心甘情願地取悅於他,讓他高興才對。


    可是包馨兒不知道,她此刻表現的怯懦與嬌憨令利偉文興奮不已,他正欲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扣,卻見她那隻輸液的小手秀拳緊攥,迴了血。


    無奈抽迴手,摁向床頭的唿叫器……


    ————女人如玩偶——


    在聖康奈住院第五天,包馨兒剛掛了閻玉川的電話,尼麗雅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尼麗雅,下午四點查完房我就出院,到時你跟衛欽來接我,我請你們吃飯。”包馨兒心情不錯,騫維與魯納蒂兩支股票出手了,閻玉川說一會兒讓財務把提成打到她賬戶上。


    “你還有心情吃飯?”尼麗雅語氣怪怪的,好像包馨兒惹到她了。


    “別生氣好嗎?我哪知道聖康奈不允許外人進來探望病人呢,而且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居然會因為痛經暈倒。”尼麗雅與衛欽想來探望她,卻被醫院的保安擋在外麵,當時她還在昏迷中,對此,她覺得挺愧疚的。


    電話那頭,尼麗雅滿臉為難,梅莎與克萊爾恨不得將她的手機奪過來,見二人衝上前,她直接跳到了凳子上,捂住手機話筒,朝梅莎與克萊爾怒瞪雙眼,“馨兒有三頭六臂麽?難道讓她不顧惜自己的小命跑去ghost night夜總會砸場麽?ghost night是什麽地方,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麽?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楊紅英當不當表子是她自己的事情,關你們屁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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