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身上包裹當中的動靜,大白側過頭來惡狠狠地看向那小老頭。


    “嗷嗚~”


    小老頭立刻臉色慘白地往包裹裏麵縮去,徹徹底底的把自己藏身於包裹當中,


    另一邊,帶著皋向著夯部落走去的兩個年輕的戰士此刻卻有些忐忑不安,他們都是在最近一段時間新加入了狩獵隊的戰士。


    算算時間,他們正好比皋他們晚上一年左右,和皋他們並不是同期,之前他們也曾經聽說過這隻兇狠的野獸在部落中大鬧一頓,不但生生拆掉了石屋,而且還攻擊了部落能力驚人戰鬥力強悍的新首領。


    因此他們對於這一隻在夯部落來說,像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的兇獸又是畏懼又是尊敬,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這會兒親眼見到,不免忍不住多看兩眼,可是他們發現這一頭兇獸就像其他戰士所說的那一樣,似乎脾氣並不好。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了打破這僵硬的氣氛,皋伸出手指指了指頭頂。


    遠處看去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靠近了才發現在山頂上那蔓延開的樹冠真的非常龐大,他才進入夯部落的巡邏線範圍內沒多遠頭頂就已經被徹底覆蓋。


    兩個年輕的戰士連忙看向皋,他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長發及腰的男人,關於皋的傳說部落當中可是非常多的。


    “大概在遠行部隊離開之後一個月的時間吧!在山頂的那神樹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開始不斷地瘋狂生長。”其中一個稍微矮小一些的年輕戰士說道。


    “對呀,那時候還嚇了我們一跳,我們還以為是不是神樹出了什麽問題,後來巫告訴我們不用緊張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說起這件事情,兩個年輕的戰士臉上都閃爍出興奮的光芒。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關於夯部落山頂的那棵神樹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時間大概在皋帶著遠行部隊的人到達極寒之地時,被夯部落供奉的神樹就像是突然有了意識一般開始瘋狂的生長,它生長的速度非常快,幾乎肉眼可見。


    有一段時間夯部落也因為這個而造成騷亂,但是很快巫就讓大家安靜下來。


    巫說,曾經有一段時間夯部落山頂的神樹就是如今這模樣,那時候夯部落所在的這一座山幾乎被神樹的樹冠籠罩,這個說法許多年邁的戰士都曾聽過,但是想想夯部落如今的神樹那模樣,眾人也隻覺得那是巫對神樹的美好期待。


    這樣的生長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左右,在遠行部隊差不多迴來的時候,這棵神樹才停止繼續生長。


    聽著這些人的話,皋大概算了算時間,差不多這棵神樹開始瘋狂生長的時間正好是在他身上長出奇怪紋路的時候,停下的時間差不多就在小老頭突然冒出來時。


    “你要先去見見巫嗎?”小戰士問道。


    “說什麽傻話?皋才迴來應該先讓他迴去休息休息,再說了巫現在怕是也沒空吧!”另一個小戰士阻止他。


    “可是、可是幾個大隊長不是都說如果要是看到皋迴來就立刻去通知他們嗎?”第一個小戰士有些為難。


    另一個小戰士見狀抬手就在對方的腦袋上磕了一下,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傻呀!讓皋先迴去休息,我們去通知幾個隊長不就好了嗎?而且這樣一來就可以看到幾個隊長了。”


    “哦哦,對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那小戰士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


    見到這一幕,皋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個新加入的小戰士就像石頭他們當初一樣,對一切都那麽好奇都那麽新鮮,丁點大的小事都會讓他們興奮不已。


    並未反駁對方的安排,皋帶著大白直接迴了自己所在的石屋。


    離開這麽長時間石屋內的一切都毫無變化,屋內片塵不染,屋子前麵那一口裝著水的水缸水還是滿的,看得出來是有人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裏打掃。


    皋從大白身上把那一大袋的東西都從大白身上拿了下來,然後把東西塞到角落,並且把那袋子當中的小老頭掏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裏就是夯部落了。”皋說道。


    他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小老頭帶迴夯部落,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接下去就沒他事了。


    大白早就已經對待在它身上的小老頭感到不滿,立刻低下頭來準備用爪子拍它。


    小老頭見狀一臉驚慌失措,連忙往門口跑去。


    因為他個子太小的原因,臨跑出門口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住,摔了一臉的土。


    不過他顧不上擦掉身上的泥土,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嗷嗚……”


    直到確定那小老頭徹底離開了這石屋,大白這才在石屋周圍巡視起來,這裏是它的地盤,每一次它從外麵迴來都免不了要在周圍巡視一番。


    在石屋周圍轉了一圈後,大白撒開丫子繞著夯部落轉起圈來,夯部落如今與之前截然不同,這讓它有了緊迫感。


    皋則是趁著這個時間整理自己帶迴來的那個大包裹,把屋子中間空出一大片空地來,他把包裹中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倒在地上。


    動作間皋似乎是在地上看到了一抹白色,不過由於他倒出來的東西太多,那一抹白色很快就被稀奇古怪的東西蓋住,皋也就並未當迴事。


    這次他從外麵帶迴來的東西有許多,有之前聽說很好的雪鼠骨,也有一些看似不錯的石頭,還有就是一路下來他搜集到的一些水晶。


    再加上零零碎碎的一些獸皮,和一些在之前那個溫暖的盆地中采集到的瓜果植蔬的種子。


    種子是他特意采摘迴來的,他想試一試在夯部落附近種植,這些種子似乎與外麵的那些種子有所不同,畢竟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它們依然存活。如果要是能夠把這些種子拿來種植並且種植成功,以後到了寒冷的冬季,也許就可以不用為食物發愁。


    正整理著,用手摸東西的皋摸到了綿綿毛茸茸的觸感,他納悶一下,他似乎沒有裝什麽毛茸茸的東西進去呀?反射性的低頭去看自己手邊的東西,結果一看嚇一跳,在他手邊的居然是一個毛茸茸的尾巴。


    那尾巴顏色雪白,蓬鬆鬆毛茸茸的,看著還有點眼熟。


    琢磨著這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皋拽著那尾巴把它扒拉起來。下一刻,在山洞裏出生的那一隻新的小毛球倒掛著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小家夥已經暈了,不知道是因為進入夯部落的範圍內之後神樹的威壓造成的,還是因為他剛剛到東西的時候那些棍子砸在它腦袋上把它給砸暈了。


    皋晃了晃自己的手,在他手中的那個小毛球便跟著晃了晃,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小家夥,大白肯定不可能夾私把它帶出來,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自己偷偷摸摸的鑽進了袋子當中,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偷偷摸摸鑽進袋子裏的。


    看著這個徹徹底底昏迷過去怎麽搖都搖不醒的小毛球,皋微微有些頭痛。


    不過更頭痛的應該是在那平原上的那些家夥才對!


    不知道山衣他們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千盼萬盼盼來的新成員突然消失不見,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哈哈哈……”猜測著那時候的場景,皋竟然不自覺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它們肯定會手忙腳亂,然後一群毛球打成一團。


    皋幸災樂禍地把手中的毛球扔到一旁,這可不是他故意拐走對方,而是對方死皮賴臉的自己要跟著來的,所以這可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那一對新晉父母,自己生的蛋自己生的崽都看不好。


    這一路上下來他都沒有發現對方,對方應該是一直藏在獸皮袋中,這麽說來,也許對方之所以昏迷很有可能是因為把自己給餓暈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皋起身到一旁準備燒水做點食物。


    皋起了火,正把水往鍋裏放,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皋以為是大白張嘴便準備叫它出去尋找一些食物,“我燒了開水,待會兒做些……吃……”


    “你可算是迴來了,我和嘯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是夯部落的戰士——”話說到一半,正往屋子裏麵走的王臉上的表情僵住。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皋,還有在皋身邊放著的那一團白色的皮毛。


    那不就是大白的毛嗎?


    大白從被皋撿迴來之後王就知道,更是親眼看到他從小長大的,他離開時候的模樣王也記憶猶新,所以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了大白。


    隻是……


    隻是……


    王盯著那小小的一塊白色的皮毛,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跟隨著他一起踏進皋家石屋的嘯還有石頭等人此刻也都發現了放在案台上的那白色的皮毛,眾人立刻聯想到了什麽,一時之間臉色都變得十分怪異。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踏進了屋子,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皋還有那生著火燒著水的鍋。


    眾人心中都有著同一個念頭,那就是皋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們早就應該料到的!


    他們又怎麽會沒有想到呢?


    他們該想到的……


    畢竟皋一直揚言要吃掉大白,還揚言要剝了大白的皮……


    可是看到大白和皋的感情,從來就沒有人真的相信過皋有一天真的會對大白下手,沒想到終究皋還是下手了。


    隻是可憐了大白。


    想著以往大白那憨態可掬的模樣,想著大白那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卻對部落當中的人十分護短地摸樣,幾個大老爺們鼻子一酸,眼睛都有些紅。


    皋怎麽可以這樣做?


    皋怎麽可以這麽喪心病狂?


    那可是他自己撿到自己親自養大的啊!


    他怎麽可以……


    他怎麽下得去這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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