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聲聲咆哮不斷在森林當中響起。


    被包圍著的戰士們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周圍那些翼虎獸就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翅膀被生生扯下來,腦袋和身體分家,殘肢內髒,雪白的地麵此刻染滿了鮮血。


    濃鬱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散開,同時擴散開的還有震驚。


    因為此刻在他們周圍站著近二十來隻野獸,那些野獸都有著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有著一身雪白的毛發,而且身體龐大。


    “這、這是……大白?!”被那些龐大的野獸包圍在中間,戰士們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皋收起自己的骨刀,他看了看周圍那些突然冒出來如同小山一般的白色團子,又看了看站在周圍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戰士。


    是現在那一堆毛團之中掃過,最終落在其中一個毛團子身上。


    皋來到山衣麵前,他衝著山衣招了招手,化身為毛團子的山衣便低下頭來。


    “這是怎麽迴事?”皋問道。


    此刻突然冒出來的白毛球實在太多,眾人的注意力被分散開,到沒人注意到這邊皋在和一頭野獸說話。


    “嗷~”山衣嗷了一聲,卻無法言語。


    就在這時候,大白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剛剛因為見到那翼虎獸攻擊皋,所以他情急之下居然化身為獸,此刻它卻沒有辦法再變迴去。


    山衣見到大白格外高興,繞著大白轉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它用自己尾巴掃了掃大白身上的血,就衝著皋嗚咽一聲。


    山衣動作雖然簡單,但是皋卻從它的話語中弄明白它的意思,如今已經快要達成獸語十級技能的皋,雖然無法完全弄明白山衣的意思,但大致意思卻已經能夠猜出。


    山衣應該是擔心大白,所以這才迴去叫了幫手過來。


    之前它曾經帶著大白去過那個滿是雪的山洞,那地方天氣極為寒冷,而且那地方隱藏著許多未知的危險,憑著大白一隻帶他們過去危險重重。


    把兒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山衣,自然不會讓大白獨自冒險。


    大白沒有管山衣,它卻用著和山衣一模一樣的表情繞著皋轉了一圈之後,如同山衣一般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掃了掃皋身上的血,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皋揮開大白毛茸茸的尾巴,他衝著大白伸出手,大白立刻心領神會的低下頭來把頭放在皋麵前給他摸摸毛。


    這次皋並沒有吝嗇,順著大白的腦門摸了兩把之後,又摸了摸它的耳朵。


    “嗚嗚……”因為舒服,趴在地上的大白鼻子發出貓兒般的低哼。


    這時候,其他的那些戰士也迴過神來,石頭立刻跑到皋的身邊詢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還有剛剛大白……”


    剛剛大白突然化身為受這件事情,他們大多數人都看到了大白變身那瞬間,雖然當時情況混亂看得並不真切。


    “那人迴去了。”皋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石頭沉默。


    他看了看一旁趴在地上的大白,真當他們眼睛都瞎了嗎?


    “大白之前就是迴去找他們部族的幫手來,剛剛才到。”皋道。


    皋太過堅持,讓這些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都沒看到,一切隻是他們的幻覺。


    大白和這些毛球長得相差不多,就算告訴他們大白才迴來,這些人也無法分辨。


    可是眾人卻無奈地盯著皋手下正哼哼著的大白,他們明明都已經看見了……


    有了山衣他們的加入,接下去的行程自然順利許多,幾乎沒有再遇到任何主動襲擊上來的野獸。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隊伍中食物慢慢開始稀缺,前行的速度因此受到影響,原本計劃一個多月就能抵達的位置花了更多時間才抵達。


    山衣迴來之後,帶路的人就成了山衣,它帶著眾人繞過了他們部族居住的那一片地區,從另一方向進入了那一片極寒的地方。


    退居後位的大白這段時間卻更加黏著皋了,幾乎皋走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就算是天氣正好時曬毛也會把皋放在肚子上一起曬。


    進入那一片極寒的地區後,行動不再方便,戰士們雖然極力抵抗寒冷,但在進去之後沒多久也不得不停下,大多數戰士無法繼續前行。


    最終隻留下幾個能力出眾的隊長,由皋和其他的毛團子帶領著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不過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抵達皋之前曾經住過一次的山洞,在半路時就停下了。


    進入這片極寒地區後,葉一直忙碌著搜尋藥草,保障房天不負有心人,這次的行動並沒有白費,他們確實在這裏找到需要的藥草,但采集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這裏天寒地凍,人類幾乎無法行動,想要出去采集足夠量的藥草十分困難也十分危險。


    雪中隱藏著雪鼠,若是落單,隨時可能成為對方的食物。


    在雪中支起帳篷,幾個隊長圍坐在一團渾身顫抖地烤著火。


    “不然我去看看大白他們有沒有辦法。”皋說道。


    之前眾人也曾經嚐試過去采集草藥,不過效率實在太低,一天下來也沒能采集到多少藥草。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坐在旁邊的皋,這幾人中就屬皋還好一些,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抖成篩子,他隻是因為天氣太冷而紅了鼻子。


    “你是怎麽做到的?”石頭忍不住問道。


    他和皋是同期,自認在鍛煉上他並沒有偷懶,但是這樣的情況他卻無法抵禦,皋卻能做到,這打擊可不小。


    柳和葉等人也都詭異地看著皋,留下來的這幾人都是各個部落當中能力出眾的隊長,但現在這樣一比卻都落了下風。


    “大概是因為我之前來過一次。”皋握了握手指,再次來到這極寒之地他體內的神樹力量正瘋狂的運轉著,那些在他身體內伸展開的枝葉如同詭異的符文一般泛著金光。


    在符文深處,這些藤蔓卷縮成一團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球形,似乎在孕育著什麽。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之前他體內的神樹在部落聲望達到第二階級後就不斷地瘋狂滋長著,最終形成如今的情況。但那之後也沒了其他動靜,如今他部落聲望已經快達到第三階級,那些神樹又變得異常,不知道是不是和這有關係。


    察覺到皋的試探,那球形如同有生命一般唿吸著。


    “皋?”石頭拍了拍皋的肩膀,最近一段時間他也覺得有些不大舒服,但卻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地方奇怪。


    部落的戰士受到部落神獸的影響都會有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但這種力量並不是無限的,當戰士們老去或者遠離部落這種力量都會受到限製,以往石頭到驚雷部落時也曾感覺過這種限製。


    但不知道為何,這一次他明明走得更遠卻並沒有這種感覺,就好像他還處於夯部落的範圍內一般。


    “你們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大白它們。”皋往門外走去。


    因為這些暫時無法行動,皋便把采集藥草的任務暫時交給了大白他們。


    大白他們的效率確實是比幾個戰士高多了許多,不過這些個毛球可不像他們這些戰士那般著急,挖著挖著就去追雪鼠去了,不然就是曬毛去了,不盯著一點沒一會兒工夫這些毛球就不見了。


    果不其然,皋從帳篷當中出來時,幾隻毛球正趴在地上四腳朝天都在地上滾動,不知道是在梳毛還是撓癢癢。


    “大白。”在這幾隻毛球當中一眼就認出大白,皋衝著它招了招手。


    大白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它小跑著跑了過來,在地上留下一枚枚梅花瓣般的腳印。


    “你帶我去之前我們曾經去過一次的那個山洞。”說著皋便扯著大白身上的毛爬上了它的背脊。


    他體內的那些神樹第一次有了變化就是他來到這裏時,那時候神樹為了抵禦寒冷不斷運作,越往裏麵走這種感覺就越明顯,也許他再去一次之前那個山洞就會有答案。


    大白並沒有多想,載著皋便往雪中跑。


    一旁躺在地上出毛的山衣見狀默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大白往雪中深處跑去,它走到一旁那些躺在地上偷懶的毛團子麵前一個毛團子賞了一巴掌把那些毛團子都拍了起來,讓它們別偷懶乖乖做事,然後自己則是跟上了大白。


    皋的猜測並沒有錯,當大白帶著他往極寒之地深處走去,他體內那些神樹枝蔓就越發活躍。


    周圍越加寒冷,他體內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快要破體而出,他非但感覺不到寒冷反而覺得四肢發熱發燙。


    因為大白移動速度過快加上風雪又大,他無法睜開眼隻好趴在大白背上。


    移動中,皋隻覺得渾身發燙,卻沒發現自己身上冒出許許多多詭異的紋路。


    若是王在這裏,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皋身上居然冒出他們夯部落特有的符文。


    王喜歡這些繁雜漂亮的東西,所以他也算得上是部落裏麵少有的會去研究這些東西的人,之前在皋離開部落時他曾經在自己身上還有嘯的身上畫過類似的符文。


    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符文,但那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東西,如今很多部落已經沒有。


    作為遠古傳承下來的焚部落曾使用過這些東西,皋去時他們部落時在他們部落的牆壁上和一些裝飾物件上見到過,但真正對這東西最為重視的卻是鱷部落,他們部落的人至今都還有在每個戰士身上畫上這些的習慣。


    一直以來鱷部落最讓人頭疼的不是他們部落那些人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而是那些畫在身上奇奇怪怪的紋路,再加上五顏六色的色澤……


    這一切大白快速移動著無暇顧及,皋閉著眼無法看到,但默默跟在大白身後遠處的山衣卻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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