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創造先例的資格?怎麽可能!皇上要是沒有資格,還有誰有資格?


    勤政殿內一片寂靜,剛才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幾個大臣全都安靜縮在迴了隊伍中。


    站在武官首位的李將軍迴頭看了看那群瞬間慫氣的大臣,不屑的冷哼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


    小弟辦事不利,自然要由老大親自出手了。李將軍雙手舉起,左腳往前邁了一步就要站出來:“皇—”


    “皇上!”淩丞相果斷搶在李將軍前麵站了出去:“臣以為,朝堂是議論國家大事的地方,皇上的家事不適宜占用這段重要的時間。”


    被搶了話頭的李將軍狠狠的瞪了淩丞相一眼,他重新拱起手開口:“皇—”


    “淩愛卿說的對,勤政殿是討論政事的地方,朕的家事就不勞煩諸位愛卿浪費精力了。”溫暖裝作好像沒看到李將軍要說話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對淩丞相點點頭。


    “皇上,關於兩省稅銀無故失竊的案子,臣有了新的發現。”對於李將軍的瞪視,淩丞相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他拱了拱手,高聲對皇上說道。


    李將軍表情一凝,連忙收迴視線,低頭掩飾住自己外露的表情。


    “恩,說吧。”溫暖點頭示意淩丞相開口。


    關於稅銀失竊的案子,原小說中也是有提過的。雖然這本小說主要講的是男女主在後宮發生的愛恨情仇,但是一些與後宮人物息息相關的前朝國事還是有稍微說起過的。


    稅銀失竊的罪魁禍首是李將軍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李元武,他私下賭博欠了賭坊一屁股債,膽子小又不敢跟李將軍說。李元武雖身為將軍府的大公子,但是家裏的財政大權全都把持在李將軍的手中,他自己所持有的可隨意調動的銀兩不足以還清賭債。就這麽一直拖了很長時間,雖然每次都用少量的銀子大發走討債的打手,但是隨著時間利滾利,債的數額已經達到了一個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就在李元武一籌莫展的時候,關於兩省稅銀已收齊,正在押往京城途中的消息飄進了他的耳朵裏。


    稅銀,還是兩個大省的稅銀,那一定不是個小數目!快要被賭坊的人逼上門討債的李元武對這比稅銀起了歹心,也是因為他的歹心,李家全家都遭了禍。


    “皇上,此事不宜聲張,臣想私下向皇上稟報。”說完,淩丞相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將軍一眼。


    李將軍被淩丞相那一眼看的心裏咯噔一聲。下朝後,他麵色難看的乘馬車趕迴到家裏。


    “少爺呢?”李將軍問著一邊的管家。


    “迴將軍,大少爺昨晚就出門了,現在還沒迴來。”管家見李將軍麵色不好看,連忙如實迴答。


    “去門口等著,他迴來了叫他立刻來見我!”


    ......


    李元武在青樓花天酒地了一夜,早晨在老鴇的提醒下才晃晃悠悠的往家裏走去。遠遠地,就看到家裏的老管家站在門口,他愣了愣,這管家怎麽在這?


    “少爺,您可迴來了。老爺在正廳等你呢,快過去把。”管家看到大少爺迴來,連忙走過去迎接。


    “爹找我?”李元武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找我幹什麽?”


    “不清楚,不過老爺的臉色不太好,少爺你可要小心說話。”管家提醒道。


    李元武匆匆跑迴自己的院子洗去了一身酒氣,然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便連忙去了正廳。


    “爹...”李元武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


    “你還知道迴來!怎麽不幹脆住在妓院裏!”李將軍看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生氣。媳婦給他取了,官職給他要了,他把能給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唯一的兒子,結果呢?整天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惹是生非,一點他當年的樣子都沒有!


    “爹,兒子知錯了。”李元武連忙跪下認錯。


    “這話你說了多少次了!”


    “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元武附身磕頭。


    李將軍已經厭煩了自己這個兒子動不動就說‘知錯了’,‘下次不敢了’這些話了,因為他壓根沒有悔過之心。


    “好了!”李將軍打斷了李元武的念叨:“今天在朝堂之上,那個姓淩的老家夥說找到了稅銀失竊的新線索。要是他們查到了你,你就等著被砍頭吧!”


    “爹!”李元武跪著走到李將軍麵前:“爹你得救救我啊!爹!”


    李將軍歎息著揉了揉太陽穴:“你先起來。”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爹?”李元武站起身子。


    “關於竊稅銀的事,除了你自己以外,還有誰知道?”


    ————


    “護衛都派過去了嗎?”


    門窗緊閉的禦書房內,光線被窗紙稀釋的有些暗。溫暖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輕輕的放在坐在下首的淩丞相身上。


    “迴皇上,都派過去了,就等著李家的人自投羅網了。”淩丞相笑嗬嗬的迴答。


    早朝時,淩丞相說的新發現其實隻是說給李將軍聽的。他們早就知道竊稅銀的主謀是李元武,相關的人證和物證都已經搜集完畢,隻是如果即可發難也隻不過是除掉李元武而已,他們的最終目標可是李將軍。


    “恩,萬事小心。”溫暖放鬆似的笑起來:“這次若是事成,丞相可是第一大功臣。”


    “這都是臣應該做的。”能除掉功高蓋主,妄圖把持朝政的李將軍,淩丞相於公於私都很高興。


    “對了,關於你女兒的事,朕考慮過了,讓她住在淑妃宮中吧,兩姐妹也好互相照顧。”淩子涵住進皇宮不是什麽大事,葉今也沒怎麽在意就答應了。既然皇宮真正的老大答應了,她這個假老大也就不攔著了。反正淩子涵在宮裏呆不了多久,那個魔教教主遲早會追過來的。


    “謝皇上!”淩丞相連忙道謝。


    要說的都說完了,自己的請求也得到了皇上的許諾,淩丞相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皇宮。


    “皇上,內務府已經將冊封禮的事物都安排好了。”國事匯報完,也該輪到李順匯報一下家事了。


    “好,冊封禮準時舉行。”溫暖點點頭:“明日前往玄真寺上香祈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皇上放心,都安排好了。”李順迴答道。


    “恩。”溫暖站起身抖了抖龍袍:“迴養心殿。”


    ......


    從早晨睡到正午,心裏惦記著事的葉今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清晰,葉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溫暖有些發愣。


    明亮的光線從半敞的窗戶透了進來,溫和的在溫暖身上渡了一層光圈。她一身白衣俊美瀟灑,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身子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玉白的手指捏著一根銀針在手中的絲綢上一針一線的刺繡著。


    如果是以前,讓葉今想象一下自己坐在窗前繡花的樣子,他肯定嗤之以鼻的嫌棄這樣很娘氣。但是現在看到溫暖用他的樣子捏針刺繡,他卻完全不覺得娘氣。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抬頭看了過來:“你醒啦。”本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瞬間綻開一個漂亮的笑容。


    偷看被發現,葉今有些臉紅的輕咳了一聲:“你在繡什麽?”他轉移注意力說道。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溫暖將針別到布上,笑著把它收了起來:“起來吃點東西吧,下午的冊封禮,你可是主角。”


    想到下午的典禮,葉今沉默半晌點點頭。


    “典禮後去太廟上香,然後咱們一起去給太後請安,明天下了早朝後咱們就啟程去玄真寺。”溫暖將這兩天的安排給葉今一一說明。


    “恩,好。”終於要換迴來了嗎,雖然不想承認,但葉今心中真的有那麽一點點不舍。


    “你這表情...”溫暖笑著湊到葉今麵前:“是舍不得嗎?”


    “誰舍不得了,我巴不得趕快換迴來!”葉今臉紅的大聲反駁。


    “那你臉紅什麽?”溫暖笑眯眯的又湊近了些。


    “我這是熱的!”葉今猛地把頭轉向另一邊。


    “真的嗎?”溫暖伸手捏住葉今的下巴轉過他的臉:“你沒有舍不得自由,沒有舍不得女裝,沒有舍不得我...嗎?”她眸中滿含戲謔的笑意。


    葉今眼神漂移了一下,眼皮遮住眸子,隱藏了羞澀的情緒:“沒有沒有,我全都沒有。”


    “好傷心啊。”拇指輕輕磨蹭葉今的唇,溫暖表情有些哀怨的望著他:“我那麽舍不得你,結果你卻如此無情。”她失落的放開了葉今的下巴,身子慢慢遠離他:“也對,等換迴身體後,你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我們之間的一切也該忘掉了。”


    “你...”葉今被溫暖傷心欲絕的表情唬住,他下意識抓住溫暖就要收迴的手,阻止她離開自己身邊。


    “不要碰我了。”溫暖越演越上癮,她輕輕揮開葉今的手站起身:“是我自作多情,等換迴身體後,你就把溫暖的貴妃之位廢除吧,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好處。”她轉身背對著葉今:“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讓我迴到麗妃娘娘的身邊。”


    “溫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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