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綠與月白為主色調的房間,透著簡約的清新之美。落地窗前擺放著一張木製的圓桌,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溢滿了一室清香。


    “本來,我的情況是不需要接受治療的。“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茶杯,溫白姿態優雅的輕抿了一小口清茶。


    就目前看來,其實溫暖也認為這個人根本不需要什麽治療。他聰明,強大,沉穩的不得了,對其他兩個人格把控的非常好,這兩天的相處中溫白從來沒有失控過,主人格占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他所表現出來的淡定從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因多重人格而困擾的精神病人。雖然他眼下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像是長期的失眠症患者,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神采奕奕,一點萎靡的狀態都沒有。與他相比,反而是第一次見麵時那個膽怯害羞的少年樣人格比較需要幫助。


    想到這裏,溫暖就更加疑惑了。如果說,那個武力值滿點的人格是因為主人格身手太差,幼年時遭到追債人迫害而無法反抗時被刺激出來的,那,那個弱小的人格呢?他出現的原因是什麽?


    武力不是用來保護,而是為了掠奪。


    腦中響起第一次見麵時溫白說道話,他溫柔磁性的嗓音,滿含深意的笑容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多出兩個人格就好像身體裏住進了兩個新的靈魂一樣,我們可以毫不避諱和保留的談天說地,因為對方就是自己,不用防備什麽。對於沒有知心朋友的我來說,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說道曾經的日子,溫白臉上的笑容真實了很多。


    “談天說地?”溫暖挑挑眉。人格與人格之間是無法對話的,甚至他們的記憶都無法通用,因此患有此病症的患者總是被這種莫名失憶所折磨著。


    溫白明白溫暖想問什麽,他笑著解釋道:“我們會在日記本中溝通。”


    “原來如此。”溫暖了然的點點頭。


    溫白繼續剛講述著他自己的故事:“比較危險的那個人格一直對小白的弱小很有意見,不過一開始隻是冷言冷語,我也就沒太在意。慢慢的,他就從一開始的口頭諷刺變成了付諸行動了。”


    “他做了什麽?”溫暖皺了皺眉。


    “為了讓每個人格都有接觸外界的機會,我們一開始約定上午由我控製身體,下午五點之前小白會出來活動,五點之後則是危險人格的時間。最近危險人格總是搶奪小白的時間,小白已經被困了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了。”溫白的表情也變得擔憂起來:“我無法跟你形容呆在體內接觸不到外麵的感覺,總之就是你清醒著,卻看不見,聽不見任何事物,麵對的永遠都是黑暗。這種感覺很不好,如果不解決這件事,小白遲早會崩潰的。”


    “他是突然就開始對小白下手的嗎?”從溫白的話中可以得知,危險人格一開始還是很不錯的,尊重時間的分配,對於打心底裏討厭的小白隻是諷刺幾句,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溫白搖搖頭:“是因為有一次小白控製身體時被綁架了身體受了很重的傷,危險人格因此而大發雷霆,從那以後便開始對小白下手了。”


    “你之所以來這裏是想讓我調和你們之間的關係?”溫暖問道。


    “不。”溫白表情嚴肅起來,他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抹殺掉他。”


    ————


    圓月如銀盤高高掛在夜幕當中,群星璀璨,在圓月周圍匯聚成了星河。


    一道瘦小的身影快如閃電一般從街道一頭掠過,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一處府邸中。過了一會兒,另一道高瘦的身影身形飄忽的從街道另一頭飛來,他輕飄飄的落在牆邊的樹杈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周圍的環境,似乎是確認安全了一般輕巧的躍了出去。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房間內,紅燭被火焰吞噬了一大半,燭火如豆,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紅木圓桌上擺著豐盛的美酒佳肴,隻是從那滿盤珍饈可以看出這桌菜根本就沒有動過。徐徐白煙從香爐中蜿蜒而出,清新的花香中夾雜著些許奇異的香味。突然,燭光輕微晃動了一下,影影綽綽之間,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內,那人見桌上擺著美食似是嘴饞一般端起了酒杯小酌了幾杯,隨後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一般動作靈巧的躲在了一隻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後麵。


    那人剛躲好,一個身穿長衫的男子摟著身穿半透明紗裙的女子走進了房間。女子顯然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但是兩人均不在乎那往下滴的水珠,摟摟抱抱的滾到了床上。


    曖昧的喘息伴著漬漬水聲在室內響起,女子嬌柔的聲音染滿了春情,軟綿綿的叫著身上男人的名字,男人控製不住的激烈動作,低吼悶哼聲接連不斷,一男一女兩道交纏的身影被燭光映到了牆上。


    巫子寒表情不自在的蹲在房梁上,聽覺被男女激情的聲音占滿。他本來聽說江南米商淩家成之女淩青青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所以想來看看這傳說中的女子到底有著怎麽樣的絕世容貌,沒想到一來就撞到了淩青青和她情郎的激情韻事。


    “啊啊!”女子舒爽的聲音突然拔高,兩人明顯要比剛才更加激烈。


    看來今天是看不到絕世美人的臉了,巫子寒輕輕動了動身子,打算離開這裏。突然,擺放在房間角落的一隻一人多高的巨大花瓶晃了晃,然後在巫子寒驚異的目光中緩緩向地麵倒去。


    一道黑影從花瓶後麵閃了出來,一身黑衣的人快速扶住就要砸在地上的瓶子,然後將它擺迴原位。半晌,黑衣人緩緩迴頭,望向蹲在房梁上的巫子寒。


    屏風後麵,一男一女兩人正在床上顛鸞倒鳳。屏風前,兩個身穿黑衣,疑似在偷窺的不明人物相對而視,背景音樂是男女一聲高過一聲的喘息。


    明明兩人都不是什麽臉皮薄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卻感覺莫名的羞恥。幹壞事被逼人親眼目睹,這tm就尷尬了...


    溫暖動作僵硬的保持著手扶花瓶,扭身抬頭望向房梁的別扭姿勢。一來就碰到這麽尷尬的局麵實在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勉強將灌輸進大腦的資料整理好,溫暖這才明白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這次穿越的是一個古代的世界,她的身份是一個小偷,在江湖上比較有名氣的小偷,因其獨步天下的輕功而被人送了個鬼影的名號。目前她正身處於江南米商淩家成之女淩青青的閨房中,目的是偷走淩青青一直貼身佩戴的平安鎖上的紅寶石。隻不過,她來的時機貌似不太對...


    巫子寒沒想到這屋裏還有另外的閑雜人等,這人雖然身材矮小但是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他進來後就一直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可以確定的是在他來之前這個黑衣人就已經在屋裏了,這麽長時間了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出來,由此可見這個黑衣人的武功絕對不低。


    “啊!”


    床上的女人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而短促的尖叫,正專注與房梁上的人對視的溫暖嚇得手一抖,花瓶哐的一聲撞在了後麵的牆上。


    “什麽人!”床上的男人似乎受到了驚嚇,他慌張的厲聲喝道。


    溫暖反應極其迅速,她彈出一顆小石子點住了巫子寒的穴道防止他做出什麽暴露兩人的行為,然後扶正花瓶,縱身一躍跳上房梁,摟住巫子寒的身體躲到床榻的頂棚上,一係列動作快如一道疾風。


    上麵的兩人剛躲好,床上的男人就拿著燭台走出了屏風,他四處看了看,又警惕的舉起蠟燭照了照房梁上,確認沒有人後才鬆了口氣。


    “是誰?”女子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沒人,大概是老鼠之類的東西撞到了花瓶。”男人迴到床邊解釋道。


    “老鼠?我好怕啊。”女子似是害怕的說道。


    “別怕,有我在呢。”男子嘿嘿笑了兩聲,重新壓在女子身上。


    “討厭~”


    “嘴上說討厭,身體還不是軟了,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你再說人家不理你了。”


    “別,小娘子,夫君知錯了。”


    “哼~”


    隨著一男一女的交纏,床榻又開始晃動起來,摟著渾身僵硬的巫子寒躺在床榻頂棚的溫暖大大的鬆了口氣。幸好這個淩青青的情郎不會武功,要是他跳到房梁上查看,鐵定能看到躺在床頂的他們。


    巫子寒此時覺得尷尬又憋屈,身下那對小情人又開始顛鸞倒鳳發出曖昧的聲音,自己卻被一個人摟著躺在了他們上麵。如果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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