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說話,豈不是……”

    “換方言!”

    徐年出聲提醒道。

    那些聽奴雖是聽力極強,乃至於整個新月飯店的聲音都被她們盡收耳中,但並不意味著她們就能聽得懂方言。

    果不其然。

    換了老常沙的方言後,那幾個綠衣聽奴明顯一愣,臉上閃過些懵比。

    “佛寶格麗!”

    齊鉄嘴眼珠一轉,壞笑著試探了幾聲。

    幾個聽奴雖能聽見,但要讓她們去研究明白這種老方言,實在是太為難了些。

    “四處看看,小心些。”

    徐年點了點頭,沉聲囑咐道。

    張起山和齊鉄嘴明顯也有此意,對他們而言,這新月飯店較為陌生,並且不再自己地盤上,若生爭端,隻怕難以脫逃。

    為了謹慎起見,先行查探清楚出口之類,總歸不會錯。

    三人簡單一點頭,便散了開來。

    徐年轉了一圈,晃悠著走過了賭桌旁,若無其事的順著樓梯向上掃了一眼。

    樓梯口有兩名護衛,手持短棍。

    踱著步子走過一圈後,徐年便沒再多呆,順手從桌上拿過一杯橙汁後找了個座位便坐下了。

    賭桌旁的尹心月早察覺到了徐年的出現,這下根本連玩骰子的興趣都沒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跟著徐年轉了一圈又一圈。

    見徐年似乎沒有察覺,尹心月驕哼一聲,氣鼓鼓的踏著步子上了樓。

    十來分鍾後。

    張起山和齊鉄嘴也轉了一圈迴到原處,與徐年相對而坐。

    (以下對話請自覺帶入常沙方言,有特效)

    “我怎麽說的?這個大堂和這三層樓,都是相通的,而且每一層都有守衛手持短棍,巡視的極為頻繁。”張起山不動聲色道。

    齊鉄嘴微一皺眉,看了看徐年和張起山,又道:“可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二位爺的對手啊?”

    “你懂個撒子,那幾個守衛手裏的短棍有蹊蹺,棍頭嵌滿鋼針,鋼針淬毒,一旦中招,見血封喉!”

    徐年撇了撇嘴,點了根煙。

    齊鉄嘴不動聲色的指了指上方,輕聲道:“我查看過這裏所有的出口,都有專人看守無法輕易通過……”

    “藏寶閣很有可能就在上麵。”

    張起山沉吟道,看向徐年說道:“徐爺,我比較擔心這些聽奴和棍奴,隻怕我們還沒動手,這幫人就要來找我們麻煩了。”

    “不慌。”

    徐年搖了搖頭,指了指耳朵,笑道:“這世界莫得不透風的牆,甭管聽奴棍奴,都不好使。”

    三人稍一打算,先行迴了客房。

    齊鉄嘴拿來兩本小冊子,遞給了徐年和張起山,沉聲道:“徐爺佛爺,這是下麵戲台的演出單子。”

    “新月飯店也是有本事,安排了北平最厲害的唱戲班子,連唱三天!”

    “我剛剛打聽了一下,按照北平大戶人家的玩兒法,可以由下麵的觀眾點戲。而這新月飯店排場就更厲害了,點戲不說,還得價高者得!”

    齊鉄嘴一邊說著,一邊嘖嘖稱奇。

    徐年碰了碰張起山,笑道:“就點這曲穆柯寨吧,聽聞二爺唱這曲兒極好。”

    “北平的戲班子,夠嗆能比得上二爺的水平吧?”

    張起山抬頭一笑,他已經猜到了徐年的意思。

    齊鉄嘴恍然,不禁拍案叫絕。

    至於宣揚造勢之類的事情,自然還是齊鉄嘴這種善用嘴皮子的人去做了,徐年和張起山實在不便露麵。

    三人稍作準備後,便下到一樓大堂。

    此時已有不少人都匯聚在了大堂處,而壓軸的點戲環節,自然是要出價的。

    約莫十來分鍾後。

    十幾分點戲清單送到了戲台,毫無疑問,在齊鉄嘴的慫恿下,穆柯寨這出戲拔得頭籌,理所當然上了戲台。

    “佛爺、八爺,剩下的交給你們看著了。”

    徐年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他早與張起山和齊鉄嘴溝通好了計劃,無非就是趁著這戲演出之時,上樓探一探藏寶閣。

    這事本是要交給張起山來做。

    隻是探討數次後,張起山自認身形不如徐年靈便,遂放棄了上樓探查的打算。

    並且,一旦與那樓上守衛發生衝突,徐年自認為贏麵更大一些。

    徐年上樓的速度極快,幾乎是腳尖輕點,頃刻間已經攀上七八階樓梯,轉眼間身影便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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