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閱兵是第一次如同後世一般的閱兵,兵種分開,各司其職,這是向各個巔峰展,不像以往,講究的是個人的綜合實力,到了後方的攻城器械八牛弩,投石機全部上來的時候,已經高高揚起機械手臂,甚至彈藥都裝上了,當然石頭隻是劉逸請最高明的畫師來描繪在外麵的,裏麵不過碎爛之物罷了。? ? 這也是怕有個萬一,砸到城牆上去,那還得了。


    就這樣,城牆之上的眾多大臣已經冷汗直流,口中彈劾劉逸者多的是,這可是直犯天顏!


    “王得,華胥侯怎麽說?”


    李二直起身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一腔豪情,背對著諸位大臣,問著身邊的王得。


    “迴陛下,華胥侯說,器,乃攝敵之用,非觀賞者也,軍,需令行禁止,做好最完全的準備,既然陛下與諸公要求一觀水師之風,當盡量呈現最強之態!也在世人麵前一耀我大唐強軍,讓整個天下列國匍匐在我大唐腳下顫抖!”


    李二果然豪情一笑,多少年沒體驗過直麵殺敵之器的熱血了!


    “不錯,該當如是!朕也曾率千軍萬馬征戰四海,洛陽一戰,又何止這區區五千水師,朕何曾懼過?來,讓劉逸全部展現出來他們該有的風采!吐穀渾太無用,吐蕃又收縮在高原之上,突厥殘餘遠在沙海,這天下不該如此安靜啊!不過區區閱兵而已,況且乃我大唐赫赫雄師,諸卿,為何出畏懼之心!”


    “臣等懺愧!”


    “哈哈,來,王得,雄師在前,威震南海,朕豈能居於女牆之後,與朕束甲,牽朕寶駒,朕當親自下去勉力之!”


    李二大笑著轉身向下方走去,百官是不能繼續在這裏呆了,你還能比皇帝站得還高?必須下去了啊,文官心裏都要將劉逸撕碎了,這家夥每次都會提起皇帝的雄心和殺氣,這樣一來,這周圍的戰火,估計是不會輕易停止咯。武將則是開懷大笑,隻要皇帝心中戰心不滅,他們就會活得很舒坦,不至於被文官彈來彈去的,每天過得煎熬。


    老程的牛皮吹得更起勁了,隻說自家的小子怎麽樣,夠威武不,瞧得身邊的侯君集等人直翻白眼,話說人家劉逸也不是你的啥啊,你激動什麽,你自己親兒子不也沒在其中?


    “你們懂個屁,若非這小子是劉家獨苗,老程早就將他收入家中了,還等著你們如此欺負於他?”


    這話就沒法接了,到底誰欺負誰還不知道了,誰惹了華胥侯會有好果子吃?聽所路上已經將張亮的坐舟砸得稀巴爛,陛下還不是什麽話都沒說?


    到了近前,就朝馬上的劉逸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非常滿意,劉逸迴了幾位長輩一個笑容,就再次變的嚴肅,等待李二的到來。


    大軍還在整齊的排列著,尤其是戰象與騎兵,都未下來,李二打著自己的白蹄烏,一身明光鎧非常騷包,跨“驚雁弓”,乃五石強弓,曾持之以天策府神箭,一箭射殺突厥第一勇士榮利,攜龍泉劍,本名龍淵,乃伍子胥所執之劍,急衝而來,於陣前單提馬韁,白蹄烏揚起前提嘶鳴,居然不懼麵前威風凜凜的戰象。


    身後跟著的自然是李承乾了,劉逸因為趕路,來得太急,沒對上他的時間,見到了去往侯府報信的家夥,這才急急從華胥打馬歸來,被李二抓個正著,一起前來,走在後麵朝馬上的劉逸擠眉弄眼,劉逸又不能笑,很是討厭。


    “華胥侯,陛下已臨,還不快命軍士下馬!”


    蕭瑀上得前來說道,劉逸卻依然嚴肅著臉,絲毫沒有迴答蕭瑀的樣子,讓蕭瑀氣得吹起胡子,正要斥責,李二已經穩住了白蹄烏,這還是一匹非常年輕的馬,李二其他五匹戰馬那樣操縱自如。


    李二也是笑著看劉逸,他還想知道劉逸會再給他帶來什麽特殊的東西。


    “陛下,洞庭水師早有軍令,陛下在前,這裏唯一的主帥便是陛下,能號軍令的,也隻有陛下,違逆者,斬!”


    劉逸拱手行了軍禮,臉上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蕭瑀被噎得半死,隻能氣唿唿的迴到隊列,李二哈哈一笑,非常滿意,的確如此,既然是朕的雄師,那朕既然到了,自然就成了這裏的最高統帥,這一點他覺得劉逸做得非常不錯,這已經可以算是皇帝的私軍了。


    “唔,傳令,下馬,器械收臂。”


    劉逸拱手領命,策馬而迴,望了一眼。


    “陛下令!下馬!整軍!”


    “陛下令!...”


    命令一個傳一個,直至隊正,才大聲吼道。


    “下馬!整軍!”


    軍士立正,抽兵器一半,三次,大吼。


    “喏!”


    “風!風!大風!”


    這就是下麵之後的最後衝鋒之號了,呐喊過後,兵器整齊入鞘,騎兵整齊落下,單手牽自己的坐騎,手握刀柄,然後整個水師鴉雀無聲。


    李二再次滿意點頭,策動白蹄烏上前,逡巡了一遍又一遍,再迴到中軍,整理了下身上的鎧甲。


    “你們可知朕是誰?”


    劉逸差點聽得栽倒,你都直接說朕了,還問人家是誰,有才,你這問題我能給你一百零一分!軍士則不同,侯爺早就交代過了,五千軍士單跨步上前,半跪之態,腰帶擊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繞是鎮定如李二,也是驚愕了一番,然後再次展開雙手,平舉向上。


    “好!平身!”


    “謝陛下!”


    李二臉上顯現緋紅之色,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尷尬的,李承乾跟在李二身後捏緊了拳頭,早就從折子裏知道了洞庭水師的諸多,可是折子裏最多提到的,還是劉逸他們搶了多少糧食,撈了多少財寶,還不知道如今的水師已經成長到現在的這樣,尤其是戰象,看得他眼熱得很,激動的朝劉逸看去,劉逸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現在是皇帝的主場,咱們得放乖點讓皇帝滿意了先。


    “好,很好。有玄甲之風!”


    不知道李二今天說了多少個好字了,劉逸自己懶得計算,本來就是為了讓李二開心一下的,也為了讓李二知道,這支水師,永遠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隻有這樣,水師才能越來越強,若是李泰的大炮研究成功了,再弄個蒸汽機,柴油機這些,將木船換成鐵甲艦,劉逸就覺得大唐已經無敵了,那時候自己也會活的非常舒坦。


    “民,乃國之基,軍,乃國之器!民順則國安,軍利則邦定,洞庭水師遠征萬裏之遙,揚國之威,攜寶而歸,則富國之民,大善!聖賢有言......”


    忘記了李二說的什麽,總之這群兵蛋子激動得早已經不成人形了,劉逸估計這時候李二叫他集體跳河都不帶二話的,大聲喊著吾皇萬歲,讓李二笑得劉逸懷疑都要要掉下來,努力給李承乾打眼色,可別學自己穿越一樣,樂極生悲。


    接下來就是水師帶迴來的財寶展示了,劉逸不惜花“重金”包裝的寶物一個個排列著呈了上來,過一個,童徹就張嘴尖銳的嗓子大聲介紹一個,什麽美人之顏,什麽鮫人之淚,什麽帝王獨尊,什麽母儀之冠,至於極品貓眼石,小顆的綠煙石之類的,都已經不算什麽,珍珠都拿巨大琉璃水缸來裝了,還說那些小東西幹嘛,一句諸類者就接過去了。


    長安人轟動了,先是見識到了強盛的戰軍,又見到了無盡的財富,所以今夜注定不眠了,李二高興就要大慶祝,取消了今日的宵禁,夜裏安靜的長安城熱鬧如同年節一般,尤其是茶館,青樓這些人流聚集之地,說書先生在台上擺著鎮尺,說得吐沫橫飛,都是短時間裏傳出來的水師征戰南海的故事,說的那叫一個激烈,劉逸從宮內裝醉出來,咂舌不已,什麽時候水師都變成天兵天將差不多了,不過如今水師正式掛在皇帝手下,李二都是天可汗,那他手下的兵士成了天兵天將也說不定嘛。


    李泰直唿過癮,又說可惜,當日上了劉逸的當,就不該呆在嶽州蓋房子,不然這些英雄事跡之中,怎麽也有他魏王泰的無敵身姿啊,看見李恪身邊的清倌人都比自己這邊多,就對著躺在一邊的劉逸極度不滿啊,當時自己怎麽腦抽筋遂了這家夥的算計。


    “有什麽羨慕的,你魏王泰建起了大唐第一商城,這可是名列史冊得大事,還不夠你臭屁的?”


    累得都不想動,一路上想要再來的百花樓,如今到了,自然得好好**一下,做紈絝,自今日開始,嘴裏接過清倌人遞過來的甜食,直言人就該如此享受,這才叫過日子。


    “我是建城了,可是錢都被小武賺走了!如今長安和嶽州的商賈,誰不知道劉家小武娘子,好家夥,十四五歲執掌百萬貫錢財,滿大唐能找出來第二個?最可恨的是,我討要點分紅都被這丫頭嫌棄半天,我容易嘛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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