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徹領了旨意快而去,大殿裏群臣靜得厲害,就連還在哭訴的吐穀渾使者,都停住了,他隱約感覺事情不太對勁,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工具,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是這朝堂爭鋒的工具,還是出兵的工具!


    劉逸來得很快,沒辦法,童徹這個粗魯的家夥一把抓起劉逸就直接殺迴迴宮,肚子磕在馬背上,差點吐了出來,胃裏一陣翻滾,才下得馬來,就要開口大罵,才現自己到了太極殿之外。81中文網


    “陛下宣你進殿解釋毆打使者一事。”


    簡單明了,劉逸聽了才忍住開罵,整理了下衣服,滿臉的幽怨,都什麽人啊,粗魯!揉著肚子忍著惡心,拖著步子往大殿裏麵走,解釋個毛啊,自己不是上書了嘛,對陛下不敬,對大唐不敬,自己小小教訓了下,你們再隨便把罪名誇大點,直接派兵攻打不就得了,自己當這個鴻臚寺卿,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隨著一聲尖銳的宣,劉逸就邁著小碎步,進殿參拜,沒辦法啊,肚子嚴重抗議。


    “華胥侯,這吐穀渾使者說你無禮毆打他國王子,你怎麽看啦。”


    李二板著臉,麵無表情的,隻是皇帝陛下你偷偷得豎個大拇指幹嘛?太調皮了,這讓自己多不好意思。


    “迴陛下,這可冤枉微臣了,吐穀渾王子說代表什麽大漠之神挑戰,而且是在我大唐的鴻臚寺大堂之上,若微臣不接受,那才是有辱國體,罪該萬死。而且小子在想,他信奉神靈,有他們的大漠之神守護,那得多厲害,俗話說,獅子搏兔,猶盡全力,所以微臣為了表現我大唐對對手的尊重,全力以赴,加之王子殿下口中辱我之言甚多,微臣雖然官小,但是代表的乃是我大唐的顏麵,哪裏受得了,所以與王子大戰三百迴合之後,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攤攤手,完了又拜禮,口唿冤枉,還言報國之心,說什麽等王子殿下傷好之後,定然再戰,我大唐乃萬世之強國,陛下乃萬世之明君,怎麽能受小小外族所辱,微臣現在雖然是文臣,也有班固之心,隻要陛下一聲令下,當為我大唐揚威,他吐穀渾既然信奉大漠之神,不尊陛下,當討伐之。


    這扯杆子上線的,聽得朝中大臣一愣一愣的,知道內情的直咬牙,你小子狠,這樣牽強而無恥的理由你都扯得進來,老夫有一種羞於為伍的感覺啊,也就隻有老程稱讚,說咱大唐就該如此,陛下一聲令下,百萬兒郎立刻開赴邊疆!


    “陛下,我大唐初定,不宜多開戰事啊。”


    蕭瑀沒辦法職責劉逸了,人家說的在理啊,雖然無恥了點,可是大部分還是符合事實的,作為大唐的官員,不能胳膊往外邊拐不是?再說了,一個外族,在大唐官員的心中,還真沒什麽地位,沒看見突厥的頡利可汗如今隻有在歡慶的時候跳肚皮舞的資格了?


    “臣附議,陛下,國朝初現繁華之態,百姓才可果腹,陛下又剛下旨大赦天下,華胥侯口中卻全是兵家刑殺之事,實在有違我朝平和祥瑞之氣,臣覺得,該去職查看,甚至於如此戾氣之態,開國侯之尊,亦難適合。”


    權萬紀又開口了,蕭瑀皺起眉頭,自己隻想要皇帝暫時不起戰事而已,什麽時候牽著到劉逸去了?感覺自己有一種當了別人馬前卒的感覺,有一絲不滿,隻是此時乃是朝堂,也不好直接作,忍了下來。他也想看看這個照顧自己姐姐的華胥侯劉逸會如何應對。


    “權大夫,本侯未到之時,便聽言你已參奏本侯,可否?”


    劉逸轉過身來,才平下剛才的惡心,怎麽又遇到比剛才更惡心的事情?


    “本官乃禦史,有不平,不定,不法,不尊之事,本官自然據實參奏,華胥侯既為開國侯爺之尊,又為我大唐鴻臚寺卿之重,滿口除卻錢財便是兵家戰事,於我大唐何益?”


    “陛下,臣還有奏,華胥居所,在華胥侯奢華之風的操縱之下,一所宅子,賣至三千貫之多,喪盡天良,華胥侯可有想過這天下還有多少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的可憐百姓?華夏侯劉逸主事鴻臚寺卿,大肆搜刮外族錢財,使者每到長安,必須進貢我們的寺卿大人成百上千貫的錢財,而吐穀渾使者便是因為未交進攻財務,便遭受華胥侯安排進入雜物房居住,此等惡劣行徑,本官恥與為伍,請陛下聖裁!”


    “臣等附議。”


    底下言官禦史一片跪拜,劉逸剔除的人,有多少是這些人家中的子弟,而作為言官禦史,窮得買不起房子,看到劉逸財都要天怒人怨了,心裏不平衡者自然不少,此時有人帶頭,跟風的人自然一大片。


    “劉逸,看來你這人緣真不怎麽的啊,權大夫可說了,那你說說,這些可否屬實?”


    李二一點都不怒,此時竟然玩味得笑了,這裏麵的內情他自然知道,隻是此時言官禦史將劉逸推到了前麵,李二就笑嗬嗬的看熱鬧了,讓你小子囂張,被人家抓住小辮子了吧,這麽多人一起來,朕到要看看你怎麽解決。


    “陛下,既然權大夫都轉到國內了,那微臣就暫時不說吐穀渾之事了吧?”


    歎口氣,無奈的拱手,你李二拿錢的時候開心,現在都讓我來處理,這老板當的,比甩手掌櫃還厲害啊。


    “唔,也好,那就先說說國內的吧。”


    微笑著點頭,笑得很是有深意啊,果斷不能抬出皇帝,也不能抬出太子還有魏王吳王來頂缸了,小武自己也舍不得抬出來啊,該死的李二啊,把自己路都堵死了。


    “陛下,臣這裏有一個小故事,說的是有一個掌櫃,把自己手下的一個店麵交給一些對自己有功的下人之後來掌管,這裏本是大收益之所,也算是掌櫃對這些下人的後輩謀一個富足,可是這些下人的後背卻不知曉經營,客人雖多,掌櫃卻每年虧損,不過掌櫃家大業大,不知曉,也沒太過在乎,隻是有一天掌櫃想要鍛煉一下家中外戚子弟,也派到了這裏,並且當了這裏的主事,家中子弟外戚自然為家族著想,看到這裏的一片混亂,想要整頓這裏,不過還是給了這些下人子弟一天的時間,隻是這些子弟不知道珍惜,依然在外遊蕩,陛下,諸位大人,若是換做您們,會如何處理?”


    群臣沉默了,傻子都聽得出來劉逸是在說鴻臚寺的事情了,天朝上邦,每年賜出去的錢財可不少,為此,戴胄做戶部尚書的時候都曾經上過折子,隻是群臣議論之後,覺得天朝威望更重,沒予采納而已。


    “嗬嗬,陛下與諸位大人既然都不迴答,那臣這裏還有一個小故事,一個家族裏,有幾位老人家,學識淵博,品行高尚,一生不求其他,隻求將自己的學識傳承下去,不是單獨的傳承,而是很廣很廣的傳承給自己的每一個家族後輩,因為隻有這樣,家族才會更加繁榮,後世的子孫也才能更好的繼承他們的學識,再更為廣泛的傳承給他們的後代,代代繁榮,萬世流芳。”


    “可是家族子孫太多啊,總不能一個個的去教吧,所以需要一個專門的學堂,家族中的一個後輩知道了,所以自願幫忙,可是辦一個學堂需要的錢財太多啊,沒辦法,這個後輩就隻能行商賈之事了,那問題又來了,諸位大人覺得這個後輩做得對,還是做得錯叻?”


    又繼續沉默了,這就是說的華胥書院了,劉逸將自己全部抽出來,把辦學堂的功勞全部放在了太上皇李淵和李綱,元朗,簡之先生身上,這樣的德高望重之輩,誰敢說他們的不是?當時書院建造之時,朝堂之中可真是沒批錢財啊,如今人家賣點房子,補貼下書院用度,你們就眼紅跳出來說事了?若傳出去,不說幾位先生,就單說說這書院當中的寒門學子,就能用口水淹沒了你!


    “好,既然諸位大人還是不開口,那咱們再說說國外的事情,小子算是個郎中,一個人生了病,你開一副藥下去,或許他就恢複了不少,甚至就這樣痊愈了,可是你若不好好養護,又開始放縱這些病情,那病若複,很有可能就再難治愈甚至再也不可治愈了。”


    “諸位大人都說,國朝初定,不宜掀起戰事,可是你們又有誰知道,千裏之外的我大唐兒郎有多少人日夜巡視我國朝邊境?每天又有多少次的小型的戰事生,又有多少兒郎在此間死去!今日不戰,明日不戰,難道等這些兒郎一個個都變成白骨再戰不成?到那時候,你們可曾算過有多少兒郎成為淒涼白骨!這些人已經足矣組成一支橫掃他方的衛隊了!”


    “都說吐穀渾已經臣服了是吧?那請諸位大人,打開我邊疆的戰報,好好看看,就是這臣服的年歲,他們進犯我大唐邊境多少次!又是誰規定的,隻許外族扣邊,不許我大唐長驅直入,為我朝兒郎一報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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