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越族部落,援軍終於千裏奔襲般趕了過來。但是,當他們到達城外的時候,卻傻眼。話說,不應該那麽安靜才對啊?


    領頭的勇士叫庫利,也就是沒多久之前,為他們所謂的公主黛嫣打抱不平,被曹耀兩槍打翻在地上的那位男人。


    這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後,離黃昏已經越來越近。但是,他們卻不敢進部落裏去。因為接到消息,夏國早已經把整個蠻越圍住,而當他們趕來救駕的時候,卻不見了蹤影,而且,裏麵也不見任何一個人隨意走動,這不得不讓庫利懷疑:


    夏國已經攻占完畢,現在,正在部落裏設下埋伏等他們上鉤。


    庫利若有所思,這時,鄂爾走過來,對其說: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你要知道,我族耗費了很大的代價,總算要把匈牙族攻破之際,你卻執意要迴來,要是給不出一個交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最近,胡厥族因為要崛起,所以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強硬的許多。但是,雖然口頭上並不饒人,卻也必須遵從蠻越族的指令。畢竟,胡厥族依然是那個需要依附於人的部落。


    庫利心裏也不好受,眼看就要攻進匈牙,卻被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喚了迴來,這無疑也是對他的一個精神打擊。


    庫利並沒有迴答鄂爾,畢竟胡厥族對匈牙族的圍攻,也是花費了許多大力氣,而現在說迴來就迴來,以至於把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心中不平,也是應該的。


    他指了指身旁的族人,說道:


    “你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出來向我匯報。”


    於是,那位族人即使內心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忍著頭皮進去。


    不一會兒,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對庫利敘述:


    “大人,裏麵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族人們個個都好好的,並不見夏國的蹤影。”


    庫利這就奇怪了,有對其說:


    “你看清楚了?那麽,為什麽我剛來的時候,怎麽族內一片安靜,失去了以前喧鬧的場麵?”


    那人迴答道:


    “據族內的人說,在此之前,確實有外族把他們團團圍住,但是,卻沒有發動進攻,他們十分惶恐,就躲在了屋裏不敢出來,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走了?而剛才,他們還以為敵人又來了,所以,也都躲在了屋裏。”


    庫利聽後,差點沒吐出血來,感情這就是在耍他們。這次迴來,不僅失去了攻占匈牙族的最佳戰機,而且,他們還白跑一趟,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好啊,好你個庫利,我算是佩服你了,剛才我要堅持攻打匈牙,你卻說你們部落被打了,要迴去。可是現在呢?你們族好好的擺在你麵前,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難道,因為戰爭犧牲的人。都白死了?”


    庫利本身就在氣頭上,而鄂爾卻說過沒完沒了,頓時怒了,與其說到:


    “我有什麽辦法,難道你接到消息,說你部落被人攻了,你不趕迴去?你倒說得好聽,好了,現在我們的人都白死了,我也懶得理你,我們就比分道揚鑣,各迴各家。”


    按目前的狀況,是不可能在返迴去繼續攻打匈牙族了,於是,庫利罷了罷手,不在機會鄂爾,帶著他的族人,走了進去。


    “你……”


    鄂爾大氣,但毫無辦法,隻能認栽。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於是,帶領他的族人,調轉隊伍,對庫利背影冷哼了一聲,準備迴家……


    黃昏,太陽已經落山,在蠻越族前往胡厥族必經之地,埋伏了一群早已等待多久的人。


    這裏,地勢險要,絕處逢生,寬窄的狹窄通道可以上敵人顧不及前後,是兵家伏擊敵人絕好的地方。


    如果換作善於用兵的人,帶領部隊從此經過,一定會叫哨兵前去探查知道,弄清楚底細。而換作鄂爾,卻不然。


    因為沒有經曆過文明時代的熏陶,他是不會懂的伏擊的道理,甚至,他連這樣的意識都沒有產生。


    曹耀帶領八百子弟兵居高臨下,趁著敵人尚未到來,收集了許多落石,以及製作了火攻用的滾球木料。


    在計算好時間以後,眾人隱藏在山上的樹木叢中,鴉雀無聲,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等了許久,不見蹤影。紮裏心裏煩躁,輕聲問道:


    “大哥,你說那個鄂爾有那麽容易上當嗎?我覺得換做是我,是絕對不會往這裏來的。”


    曹耀露出一副鄙視的眼光,心想,你自己知道這裏有埋伏,當然不會傻乎乎朝這裏來,像你這麽胸大無腦的莽夫,如果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來試試看?


    當然,紮裏的話本身就可以忽略不計,曹耀也懶得迴答他關乎於兵法之上的內容。於是,不再理會。


    而紮裏望了望曹耀,後者居然沒有理會於他,也就不在多言,彎腰匍匐到他原本的陣地,繼續不耐心的等待。


    一直到紮裏快要絕望,終於,恍惚之中,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頓時,打起了精神,觀察遠處,原來,他們真的來了……


    遠處,胡厥族中,鄂爾對其族人大聲嚷嚷著:


    “兒郎們,天快黑了,要加快腳步,我們的妻子兒女還在家裏等著我們凱旋而歸呢。”


    於是,一群人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曹耀一眼望去,遠處的胡厥族人與他估計的相差無幾,大約有兩千上下。如果換作正麵攻擊,曹耀也有信心僅憑八百士兵以一敵二,但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於是在這裏伏擊。


    待到他們已經全部進入了攻擊範圍,曹耀一聲令下:


    “滾石!”


    於是,山上的石頭鋪天蓋地的滾落下來。鄂爾大驚,連忙喊道:


    “怎麽迴事,哪裏來的落石?撤!撤。”


    巨石的滾落,胡厥族死傷慘重,緊接著,趕緊向後退卻。


    “哪有那麽容易!”


    曹耀冷笑一聲,然後,吩咐紮裏:


    “放火。”


    於是,火球就這樣飛滾而下,直向胡厥族撲來。


    天火而下,胡厥族大驚失色,四處逃竄,潰不成軍,頃刻間,居然死傷幾百人。


    眼見隊形已經潰爛,於是,鄂倫大聲喊道:


    “撤退!撤退啊!”


    胡厥族勉強向後退去,曹耀大聲喊道:


    “眾將士,給我殺!”


    “殺啊……”


    夏國戰士摩拳擦掌,一起衝殺下去,氣勢磅礴。


    “哪裏來的敵人,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鄂爾看著四處奔來的士兵,而他又無法組織有效的進攻,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倉促迎敵。


    “迎敵!給我殺,殺啊!”


    在潰不成軍的基礎上,又要迎敵,在軍隊接觸的一瞬間,衝在前麵的胡厥族瞬間清一色的倒地不起。


    大浪淘沙,淘不盡這萬古枯山,冰雪成霜。


    眼看,天色已經漸漸暗去,而廝殺聲卻沒有漸漸平息。


    紮裏衝殺向前,遠看著鄂爾正在拚命砍殺,於是,大叫一聲:


    “鄂爾,你看看,這是何人?”


    於是,把手裏提提著的頭顱扔了過去,落在了裏鄂爾不遠處的地方。


    鄂爾一眼望去,竟看到了他孩兒的頭顱,頓時難以接受,仰天怒號:


    “啊,我的兒啊!我的兒……”


    他怒視著紮裏,用長刀指著他說道:


    “惡賊,還我兒命來!”


    於是,舉刀衝了過去。


    紮裏冷笑一聲,亦拿起曹耀為他量身打造的八尺長矛,衝了過去。


    紮裏舉起長矛,對準他的脖子,風馳電掣的一瞬之間,一個簡單的照麵,鄂爾就被刺穿喉嚨,立即死去。


    全場震驚!


    胡厥族人看到此情此景,頓時失去了戰鬥力,原來,他們信奉已久,全胡厥族最強大的男人,竟然不是紮裏一合之敵。


    他們深深地感到絕望!


    而隻是,一向喜歡裝模作樣的他,也學著平時曹耀得模樣,在這萬眾傾倒的場麵裏,弄弄發型,摸摸長矛,似乎在敘述一個事實:


    不要一個傳說!


    “紮裏,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在這擺譜,迴去軍法處置。”


    曹耀長槍一掃,一片敵人打翻在地,對紮裏說道。


    紮裏頓時沒有了脾氣,按照之前的吩咐,割掉鄂爾的頭顱,對敵人說道:


    “住手,你們族長已死,而你們部落早已被我國攻占,還不放下武器,投降?投降者,不殺!”


    紮裏一個迴合就砍翻了鄂爾,對於敵人來說,早已對他產生了無可言喻的威懾力,於是,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本來,紮裏表演的這一幕曹耀也可以完成,隻是,一向文藝青年的他,對於提著鄂倫的人頭叫囂,又砍掉鄂爾的人頭示威這件事,覺得太過於惡心,還是交給紮裏這屠夫比較好。


    於是,紮裏就狠狠地對萬人表演了一幕,更詮釋了他夷州第一勇士的稱號。


    按照曹耀的揣測,紮裏的武藝很有可能肩比張飛之流,而他的模樣又有點類似於三國演義裏的張飛,於是,給他打造武器時,我故意模仿了電視劇裏的八尺長矛一把,雖然,現實生活中,他並沒有見過張飛。


    故事已經接近尾聲,曹耀打掃好了戰場,清掉了死亡的人數。


    據統計,夏國受傷一百五十人,死亡四十人,而胡厥族,受傷人數就要多得多了,受傷了一千多,死亡了三百人,這無疑是一場大勝,但是,曹耀還是略微心痛,畢竟,這些都是他帶過的兵!


    黃昏,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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