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曹耀從人群中走出來,阻止這交易的發生,曹耀並不想管閑事,但是如果因為自己的無視而害死了那個孩子或讓那婦女以後傾家蕩產,然後自行消亡,這是曹耀所不要的。


    “哪裏來的小孩?在這裏添什麽亂,人家還等著救命呢?”


    一群觀眾小聲議論著,由於有人說話,那婦女便下意識的收迴了手中的布包,那道長伸手去撲了一個空,便眉頭輕挑,似乎略有怒意,便轉頭向曹耀吼道:


    “哪裏來的野孩子,來搗什麽亂,耽誤治病你家大人擔當得起嗎?”


    “敢問道長,那孩子犯得什麽病,怎麽醫治?”


    曹耀無視議論的目光,神色淡然的說道。


    “這……貧道學道多年,學得一法包治百病,無論什麽都能治好,又何必在乎什麽病呢?”


    那老道感覺眼前那個孩子的氣場十分古怪,像是什麽大人物般,所以脫口而出,又覺得後悔,自己何必在意一個孩子呢?


    曹耀滿不在意,蹲下身子,也不管那婦女和那老道在不在意,生出手去,觀察那孩子的病情。


    那道長看到這一切,剛要發作:


    “小子好大的膽子,我……”


    不等那道士說完,曹耀便安靜的說了一句:


    “這病我能治好,你可以走了。”


    說著,便又轉頭對著那婦女說道:


    “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不要錢,另外,可以叫那騙子走了。”


    那婦女說不出一句話,隻是呆呆地望著這一切,就好像在夢遊。因為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有一種完全讓人相信的氣場。


    但那老道不答應了,伸出一隻腳就向曹耀踢去,嘴裏還念叨道:


    “還不快給我滾,耽誤了我大事,我讓你好看。”


    他是被曹耀表現出來的氣氛嚇住了,周圍也寂靜的可怕,因為圍觀的人也是一頭霧水。


    但是飛過來的腳卻被曹耀輕易地接住了,畢竟曹耀苦練了那麽多年,肉體力量又強大,和普通比起來卻也相差無幾了,何況還是個招搖撞騙的道士。


    “拿開你的臭腳,趁我還不想殺人的同時,給我滾。”


    “你……”


    道士怕了,雖然曹耀從沒有殺過人,也不會殺人,但是如今亂世當中,威脅一下還是很管用的。


    “你給我等著,我叫我祖師來殺光你全家。”


    那老道憤怒了,完全不顧他招搖撞騙的大師形象,放出一句話便走了,留下了還在議論中的人群。


    少頃,曹耀懷中的那孩子便醒了,頓時引起了全場的震驚,那婦女看到自己兒子醒來,便哭著抱起兒子大哭起來。曹耀很開心,因為在其中體會到了濃濃的母愛,盡管他也擁有過。


    “他隻是血壓過低而腦部能量供應不足的暫時性昏迷而已,休息一下便好了,記得給他吃點東西。”


    曹耀對那婦女說道,卻換來了那婦女和路人的一片迷茫,曹耀也不想解釋什麽,這更加使他們認為曹耀是個高人。


    曹耀起身準備離開,一如剛說好的那樣,這是無償的。這時,那婦女卻叫住了他:


    “恩人請慢,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可否讓恩人到家中一敘,讓我們一家好好的招待你一下,以表謝意?”


    “我並沒有做什麽,隻是讓他血液循環更舒暢點,所以他才醒過來。如果不這樣,他也會醒,這隻是時間上的事情而已,談不上什麽救命。”


    曹耀說道。


    “我們是平民,不懂得什麽大道理,但是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你不去的話,我們真的無法在別人麵前抬起頭來。”


    曹耀思索了片刻,知道古人都很重情義的,反正現在無事,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曹耀和那婦人便扶著那孩子,消失在了在了人群裏。留下了一群人在那裏還在陣陣驚奇。


    許久,在曹耀和婦女消失的那地方有出現了一群騎馬拿刀的人,那位首領看到依稀有人還在議論什麽事,便派人去問。


    那群人看到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便一擁而散,因為這群人不是別人,而是當地活躍旺盛的強盜,他們和黃巾起義的人勾結,魚肉鄉裏。


    但那群人還是有漏網之魚被抓住,問起原因,才知道有那麽一個神童的存在,那首領旁的一人說道:


    “老大,應該是他了,絕對不會錯的。”


    聽見有人確定,那首領便不思索了,帶著一群人朝曹耀離開的方向奔去,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獵物……


    ————————————————————


    這是城外的一條小溪旁,這裏環境優美,綠樹成蔭,換做後人一定會驚歎這是一個旅遊或養老的聖地,但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卻也不算什麽。


    在溪的下遊有戶人家,這便是那婦人居住之地了。


    大概所有生物都有的一個天性吧,都喜歡把自己的巢穴遷移到水源的附近,即使現代的人也如此,所以,圍繞這小溪旁的,也不止那婦人一家。


    在路上,那婦人變會遇到很多熟人,都會主動地問好,打招唿。曹耀頓時感到了家的溫馨,這才是孔子話下的大同社會啊。


    迴到家,迎麵而來的是那婦女的男人的迎接。因為一些原因,那男子患了病,失去了勞動力,所以隻能呆在家了而讓孩子和婦女去勞動來養活家裏,這也這是那孩子為何暈倒的原因。


    隻是這樣,更加加重了那男子的自責心裏。


    經過打聽才知道那男子姓賈,名仁,他孩子名銘。


    因為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們全家都客客氣氣的招待他們,一家人高高興興的交談很久,便進入了黃昏。


    黃昏裏,有一群人在那夜色裏穿越,似乎暗示著一場變動。這將是不平凡的夜……


    傍晚時分,在那皖縣的城外的一小溪旁,有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是點著油燈的,透過窗戶,便能看到有人在交談,這便是曹耀他們了。


    今天的曹耀也很開心,難得有人願意傾聽來自他的內心,便不知不覺得說了很多,像是找到了知心人般,欣然安樂在其中。


    曹耀把他的遭遇都說了,包括全村人的死亡和父母的離去,而他們則感到了同情和理解,曹耀向他們傾訴著,他並不怕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除了他沒說自己的研究成果外,他還有什麽值得隱藏的呢?


    誰又會在意一個不會出現在曆史潮流的人呢?他隻想安安靜靜的體驗一生不同於前世的生活罷了。


    “你的經曆真不幸啊!怪不得懂這麽多。”


    那孩子賈銘他天真的說,隻不過相對於曹耀的年齡,他也不小了,今年就滿十三歲了,再過兩年賈仁就得安排婚事了。


    想到這裏,曹耀感慨道,古代的人們其實真的很幸苦,那麽一個天真浪漫的孩子,過兩年也未必成熟多少,卻也要承受著世俗的洗禮來換取永恆的後代,一切都隻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伯父,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不用為衣食擔心,不知道你們是否有這個興趣?”


    曹耀是最見不得人間疾苦的人的,如今交談的甚歡,曹耀也不介意幫他們一般,反正自己來縣城也是想憑借自己的優勢來賺一些錢財,增加自己的勢力,隻有這樣才會涉及的更多,知道的更多。


    這樣才會有能力翻閱那全村被殺的真相,才能找到母親的所在,即使為了報仇,曹耀也要有能力吧。最好的能力便是勢力和錢財了,但如今天下打亂,一切的勢力都是靠錢財來獲取的。


    所以,曹耀決定以這裏為起點,來創造一份並不影響曆史走向的勢力和錢財。而在這裏發展,如果成功的話,也會帶動賈氏他們的生活起居,至少能過得好一點,讓他們不會為曆史的發展而做了微不足道的奠基石。


    “哦,說說看,如果行的話,誰又不願意呢?”


    賈仁說道,他已近不再震驚了,經過交談,他已近深深的相信了他並不像是會說謊的孩子,因為在他看來,曹耀也並不像是十一歲的孩子,而有點像是他在和自己同年人一樣的成熟。


    這時,賈仁才發現什麽叫神童了,即使他以前並不相信神童的這一說法。


    “伯父請看這是什麽?”


    曹耀從自己隨身帶的包袱裏拿出了一些白色粉末裝的東西,遞給了他。


    “咦?怎麽那麽像鹽?”


    然後用手指翹起一點送到嘴裏,頓時便震驚了,即使他之前已經震驚過好多次了。


    “天!真的是鹽,這世界上真麽有那麽精細的鹽?這是哪個地方產的?”


    賈仁問道。


    “這是我自己做的,隻要有含鹽的地方,我都能夠提煉出這樣的鹽出來。”


    曹耀淡然道,因為這並不是什麽好值得炫耀的東西,在前世的發達世界裏,比這更好的比比皆是,他隻不過是走了前人的路而已,所以他並不是很得意。


    “難道,你莫非是想……”


    賈仁一臉震驚的對他說道。


    “對了,我想請你們幫我練鹽,而賣出的收益按三七分,你們看怎麽樣?”


    “如此天大的好處怎麽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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