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馬車內,陸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見到陸奇的神色,打小起就跟隨在陸奇身邊的陸芸立即就明白陸奇的意思,拉車的馬兒依舊按照以往的速度慢慢的行駛著,不急不慢,絲毫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難道皇宮寶庫內的四卷太平要術真的不在陸行之身上?”


    盤膝而坐著的陶謙喃喃自語著,不經意間,腦袋上的白發又多了幾根。


    一日後,出了徐州的地界,陸奇才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固然隻有一天的時間,但是這一天的時間內,他可謂說的是過的生不如死,這樣的感覺太令人難受,不過一想到陶謙那個極盡變態的能力,想想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慶幸,也辛虧的這妮子能明白他的意思,這一路上並不曾多言,不然一旦說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綻,一旦露出破綻,自己能不能安全的活著迴到揚州都是一迴事。


    畢竟那位可是陶謙陶恭祖,天下間極其少數的強者,而且更是那種沒有人願意麵對的強者。


    隻可惜,現在英雄老暮,就像是一隻老虎老了,沒有了牙齒,已經沒有多大威脅,但老虎終究是老虎,縱然老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能夠欺辱的,況且,陶謙可比一般的老了老虎要厲害不少,尤其是陶謙的能力,他的能力完全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千裏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


    從陶謙出道至今,唯獨用過一次,那就是在殺張角的時候,用過一次,那一次,讓天下的諸侯真正見到陶謙能力的恐怖,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願意去招惹陶謙,尤其是在爭霸天下的路途中,陶謙已經對於他們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隻要不妨礙這個老家夥長生不老,想來他並不會給多少的招惹出什麽麻煩來。


    故而,這也是這些年來,幾乎沒有一方諸侯進攻徐州的原因,天下的諸侯知曉陶謙的厲害,故而不敢招惹他,但是徐州本土的那些賊匪,卻以為陶謙已經老了,老了就非常的好欺負,完全不知曉陶謙的厲害,所以就開始興風作浪,其中尤為甚者,應當屬一夥山賊的頭頭,自立為天子,對外號稱闕天子,以及靠著當年與張角一樣糊弄百姓起家的笮融,這二人在徐州的下邳地界可謂是如魚得水,誰也奶合不了他們,至於陶謙心思完全不放在這上麵,對於他們二人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過了一時半刻後,陸芸也睜開了眼,朦朧的眼神,在嬌嫩的小手擦拭下,漸漸的睜開了眼。


    “公子,我們這些到了吳郡了吧。”


    陸芸一睜眼,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頭熟悉的景色,於是乎忍了一天的話,便開始劈裏啪啦的講了出來,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陸芸終於講完了,渾身上下一陣的舒坦,隻可惜陸奇啊...捂著耳朵,直接麵癱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總覺得讓陸芸這妮子閉上一天的嘴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當初就應該讓她說才對,何必讓現在的耳朵這把受罪。


    “公子...明天我們迴吳縣看看貞兒姑娘吧。”


    “糜貞?不能...她現在危險的緊,要是預估沒有錯的話,現在糜竺正在和糜貞做思想教育。”


    陸奇雙手枕在後腦勺,眯著眼睛笑道,這一笑,坐在陸奇身邊的陸芸不由的寒毛聳立。


    又有人要倒黴了。


    吳縣糜家中。


    糜竺一人坐在大廳中,以往神采奕奕的眸子,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他本來是徐州東海郡人,祖宅也是在徐州東海,隻是為了今後的祖宗基業,同時也是為了避開那個恐怖的家夥,從徐州東海直接搬到揚州吳郡吳縣中。


    這一搬便整整是三年的時間,整整的三年時間內,噩夢再一次的上演。


    那一晚,陸奇與他所說的話,糜竺心中了然,那時,糜竺多麽希望這些都是假的,但奈何,真就是真的,就算是他千般抵賴,不願意承認也好,事實就是事實,不容置疑啊....


    兩天前,迴到家中後,糜竺便喚來糜貞仔細的一談,但是誰料啊..他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妹真的變了,話語間流露出是試探之意,隻可惜啊..這樣的手段並不高明啊...但似乎...正是因為不高明,才顯得高明啊...


    “兩天了...看來這兩天那廝也應該放下戒心了,隻是....”糜竺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一動,想到陸奇的囑咐,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等待時機,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做到如同正常糜家家主應該有的心態,該懷疑的要懷疑,該軟禁起來還是應該軟禁起來。


    糜貞的閨房中,糜貞坐在床上,本應該清如水的雙眸,此時此刻就如同墨水一般深沉,甚至是深沉的讓人覺得可怕....


    “心中總覺得不安...隻是這糜竺.....”


    糜貞口中低喃著,旋即,嬌嫩的小手一轉,心掐指算計了起來,過了沒有多久後,糜貞苦笑一聲:“果然,隻要算那廝的事情,天機就一片混亂。”


    “已經過了兩日,這麋子仲還真的舍得下這樣的手,不過這樣的糜竺才是我所熟悉的麋子仲,不然糜貞這個小姑娘何以心神失守,讓老夫有可乘之機。”糜貞嗓音嘶啞著說著,漆黑如墨的雙眸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得意,當即,眼神倏然一變,變得堅定起來,冷冷的說著:“老夫定然要出去,不然外麵亂成了什麽樣子,老夫心中都沒有一個底,倘若結局定了,已成了結果,老夫當年所留下來的後手,豈不是要化為灰燼了!”


    誰都不希望自己這一輩子的心血化為灰燼,尤其是現在寄居在糜貞身體內的老鬼更是如此,他這樣的智者,所作所求固然有所目的,但是更多的時候,乃是求的是那一份成就感,那一份天下皆在吾之股掌中的掌控感。


    “隻是....”


    糜貞閉上了眼睛,已經十五六歲發育成型的身體,絲毫無任何的顧忌,直接側著的身體靠在床頭上,不顧著肚子上大露的春光,手指頭敲擊著由檀木製作而成的睡床,腦筋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他想要出去並不是什麽難事,難得是找一個軀體,跟糜貞一樣的軀體,不僅是在異能上,還是在心神上,糜貞乃是最適合他的容器,一旦少了糜貞這樣的容器,他想要有所動作就變得極其的困難。


    “外麵的守衛極嚴,尤其是糜竺本人還在府邸內,想要讓糜竺逃出糜府,一個字難...除非...”


    糜貞輕輕的怕了一下手掌,腦瓜子快速的轉動了起來,腦海中一個主意倏然浮現,嘴角微微上揚,詭異的一笑,寒如深潭的聲音道:“倘若這樣做的話,應該沒有什麽為題了。”


    這一次,他準備給糜竺一個驚喜,他不能在糜府繼續待下去,一旦還在徐州的陸奇迴來,恐怕自己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小娃娃,老夫這就把身體還給你!”


    糜貞自言自語著,倏然,身上的冒出的黑色能量,一股腦的往糜貞的天靈上鑽了進去。


    大約過了十個唿吸後,糜貞摸著自己的小腦瓜子,腦袋有些懵懵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座大屋子裏麵,推開房門,便發現周遭的人全部變了,站在房門口的人全部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還有外麵庭院中的景色,她...她完全都不認識。


    驚恐還未曾蔓延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糜貞的麵前,撫摸著糜貞的腦袋笑吟吟道:“小妹,你終於醒來了。”


    糜竺心中萬分感慨,同時眼神悄悄的向著正在走過來的大管事使了一個眼神,當即大管事過來問候了兩句後,再一次離開糜貞所在的庭院中。


    “大兄,我這是怎麽了,我記得我還在洛陽啊....”


    從糜貞口中吐出來的字眼,糜竺臉色一變...


    洛陽!


    糜竺心肝兒一顫!


    洛陽啊!


    糜貞最後一次去洛陽的時候,不就是中平五年的時候,中平五年陸奇帶著他的女仆以及自己的妹妹前往了洛陽,不過在中平六年的時候,他的妹妹被陸奇給送了迴來,恐怕那個時候,他的妹妹糜貞就已經不是糜貞了。


    “小妹,你的確是在洛陽啊,不過後來突然暈厥了,陸公子就派遣人把你送了迴來,現在天下大亂,為兄把家業全部遷到了揚州吳郡,這幾年,為兄都是反省,這些年來,是不是為兄太自私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你和二弟的感受。有些時候,為兄都在想,是不是為了祖宗家業,為兄什麽都可以放棄,但是啊...自從那一次你昏迷過後,為兄就已經極其的懊悔,縱然家業龐大,家人不在身旁,為兄要這些家業有何用處。”


    糜竺重重的賞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扇的絲毫不作假,真心實意,其實當糜貞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糜竺心就似乎被什麽狠狠捅了一刀似得,懷中抱著糜貞,腦海中浮現的乃是他們兄妹三人這幾年來渡過的風風雨雨,一起攜手走了過來,糜家才能有如今這樣的局麵出來。


    “家主。”


    沒過多久,大管事拿著一碗蔗糖水放在糜竺的麵前,糜竺拉著糜貞進了屋內,在背對著糜貞的時候,右手的掌心卻已經有了一個八卦牌似的物件。


    “小妹你大病初愈,不適合吃一些油膩大補的東西,這碗蔗糖水,為兄時時刻刻命人準備著,先喝進去,你就會感覺舒適不少,等休息片刻後,吃了午飯,為兄便好好帶著你走一走這偌大的吳縣,還有為兄要和你說說這幾年天下的變化,也省得你這丫頭,盡讓為兄操心。”


    “兄長,我....”


    糜貞聞言眼睛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小臉蛋被淚水直接給浸濕了,就連被單也被糜貞這如同決堤似的淚水給浸濕。


    糜竺見狀無奈,隻能不停的擦拭著糜貞眼角的淚水,等待著糜貞完全喝下這一碗蔗糖水後,糜貞突然感覺眼前的人眼前景象變得顛倒起來,頭上似乎綁了一鐵錘,腦袋極其的難受,旋即一聲倒,糜貞倒在糜竺的懷中。


    “果然...果不其然啊....”糜竺望著已經空蕩蕩的碗,迴想起中平五年的時候在小妹糜貞身上遇到的那些詭異的事情,糜竺心中一陣膽寒,辛虧啊...他花了大代價才讓人從北海鄭玄那邊搞來了鎖靈散,說起了這鎖靈散效果乃是鎖住靈體!


    至於靈體...


    正常人的靈體乃是在體內,體與魂就是一體,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靈體,至於靈體是什麽...就是民間所言的鬼魂!


    而這鎖靈散,並非是驅散鬼魂用的,鎖靈散的作用,其實就是在一個鎖字上麵!


    一旦靈體觸碰到鎖靈散,整個靈體就會被鎖靈散緊緊的鎖住,根本就動不了絲毫。


    “接下來就是....”糜竺眼神一寒,手掌心高高的舉起,隨著一陣慘叫聲,突然一道黑岩全部歸入與八卦牌中,最後消失無際。


    “不完整?”


    望著八卦牌中隻亮起的五個兩點,糜竺眼神一愣,這一次,終究是還是失算,旋即,突然記起了一事,趕緊從懷中掏出錦囊,打開錦囊後,糜竺不由哈哈一笑:“果然....果然還是逃不出行之的股掌中...”


    可憐...


    一時間,糜竺倒是覺得那廝有點可悲,旋即低著頭看著糜貞,吩咐一陣後,獨自一人坐在床頭緊緊盯著糜貞。


    揚州豫章郡海昏縣


    海昏縣的附近,兩方大軍對峙著。


    劉表親自率領的大軍入了豫章郡,順便把小部分的豫章郡給攻打下來,基本可謂是摧枯拉朽,沒有多少的阻礙力,隻是劉表沒有想到的是,孫策敢親率大軍來到最前線,與他們作戰!


    硝煙不斷在海昏縣周圍彌漫著,隻需要等待一個時間,或者是一個引火線,就能把荊揚兩州的戰火給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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