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衛英怒火衝天的模樣,鍾玉澤一楞,隨即便下跪求饒道:“是屬下的過失,還請殿下降罪!”


    白衛英看著鍾玉澤,如果真按照鍾玉澤的要求降罪於他,白衛英心中還是很不舍得的,畢竟鍾玉澤一直跟隨著自己,而且是自己的舊人,於情於理都不會責怪他的,今日這般怒火,隻為提醒於他。


    “起來吧,把你這幾日所知道他的情況都給我說說。”白衛英歎了口氣說道。


    “多謝殿下開恩!”隨即鍾玉澤便起身。


    鍾玉澤思考了片刻,對白衛英說道:“迴殿下,雖然做不到形影不離,但是方青的多數的時間都在屬下的監視下,還請問殿下是何時發現方青出現在大街上的?”


    “初到囊州的那天,在酉時左右。”白衛英平淡地說道。


    鍾玉澤聞言仔細迴想了一番,隨即便說道:“迴殿下,那天屬下經過方青的帳內,親眼看到方青是在帳中,曾未出過半步。”


    白衛英眼角一跳,看了一眼鍾玉澤問道:“你說方青那天在酉時一直在軍營中,不出半步?”


    鍾玉澤點頭說道:“屬下可以確定他沒有出營帳。”


    白衛英聞言陷入了沉思,難道我看錯了,那天不是方青?白衛英這時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隨即向鍾玉澤問道:“你頭沒有進去確認過?”


    鍾玉澤難為地說道:“迴駙馬,屬下沒有進去看過,隻是透過影子才確認的。”


    白衛英這才笑了笑,果然如此,看來這伐蜀大軍中真是魚龍混雜啊,隨後便對鍾玉澤說道:“看來你當時認為的方青,其實並不是本人。”


    鍾玉澤大吃一驚,仔細一想的確如此,自己隻是單以為那人便是方青,又沒有親眼見過,這才被他鑽了空子。


    “這...”鍾玉澤很是尷尬地說道。


    白衛英對此擺擺手:“這也不怪你,其中也有我的失算,原以為這方青隻是一人,誰曾想知他身邊還有其餘的同夥。”


    鍾玉澤好奇地問道:“殿下,這方青他出軍營到底去幹了什麽?”


    白衛英搖了搖頭,歎氣地說道:“這我也不知,那天等我發現後,再去追他已經為時已晚,我猜測多半就是大蜀埋伏在大晉的奸細吧。”


    “奸細?!如果真是奸細那方青此人可埋的真深,任誰也想不到防衛軍的右前鋒居然是奸細。”鍾玉澤吃驚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此人不除將來必後患無窮。”白衛英冷靜地說道。


    鍾玉澤是唯一幾個知道白衛英與陳尚所布局的人,畢竟一直是白衛英的貼身部下之一,聞言要必除方青,大為奇怪:“殿下,這既然方青是大蜀的人,為何要除掉他?讓他擾亂大晉豈不更好?”


    白衛英搖搖頭:“並非如此,他的存在會帶給我們很多不知的因素,我必須確保這條路上毫無障礙,所以此人必須清除。”


    鍾玉澤為難道:“可是殿下,方青如今是右前鋒,除掉他會不會影響太大了?導致以後不利的局麵。”


    “我自有打算,無須擔心。”白衛英平淡地說道。


    鍾玉澤對白衛英自然是一萬個放心,他不想與自己細說,必有什麽內幕在其中,不方便告知自己。


    這時白衛英又說道:“從今以後,你不用再去監視方青了,任由他去吧,大戰將即,你可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鍾玉澤聞言馬上要開戰,興奮地不得了,立馬問道:“殿下,是要與大蜀開戰了嗎?”


    白衛英點點頭:“等探馬迴來,你且下去吧,如被人問起為何在我帳中,就說了解探馬的情況。”


    “是!”鍾玉澤隨即便出了帳外。


    營帳中白衛英依舊坐在原處,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麵,心中盤算著如何把方青給拿下。


    鍾玉澤說的沒錯,如果直接把方青給除掉,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樣一來將來的事情可謂難以預測,畢竟方青在軍中已是多年,有了自己的人脈,貿然行動恐怕會得罪不少人。


    如何不動聲色的除掉他才是現在最關鍵的事情。


    白衛英想到了李景武,之前自己對李景武告知方青的情況,不由覺得這是失策的行為。


    李景武性子直,容易衝動,如果他自己擅自行動,把方青給除掉了。如此一來對白衛英而言,無疑是推入懸崖。


    沒有一個恰當的布局,拿下方青,會激起軍中某些人的反抗,雖然白衛英對這些跳梁小醜毫不在意,隻是這件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拿去,恐怕到時候會難以收場。


    大晉的皇帝最擔心的便是兵權,恰巧自己與李景武的關係,這位多疑的皇帝是知曉的,要是在此時伐蜀時期出了這件事情,這皇帝必定會對自己與李景武產生懷疑,認為已經難以再對自己與李景武在掌控範圍內。


    白衛英絕不能允許這樣事情發生,他爬到如今這地位,付出了多少心血,死去了多少人,白衛英都難以估算,所以他背負著是眾人的夢想與希望,任何細小的失誤都會帶來萬劫不複。


    這時白衛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要是陳尚在身邊就好了。”


    想到陳尚,平時極少流露出悲傷的白衛英,這次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自從自己走上這條路時,陳尚便無時無刻的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算,直至陳尚自己身患絕症。


    白衛英沉默許久,便起身離開了自己的營帳中,他要去找李景武把事態的嚴重性與他告明。


    來到李景武的帳外,白衛英沒有急著進去,倒是問了下站在帳外的士兵。


    “大帥可否在裏麵?”白衛英對一站哨的士兵問道。


    士兵恭敬地說道:“迴副帥,大帥在帳內不曾出去過。”


    白衛英點點頭,隨即便進入營帳內,見李景武正在看著地圖。


    李景武見白衛英前來,急忙收起地圖,問道:“衛英你怎麽來了?”


    白衛英也不與李景武繞圈子,直接便說道:“我有一事要與你說,此事實在事關重大,我怕萬一有個閃失,你我二人恐怕...”


    李景武大吃一驚隨即問道:“到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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