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衛英迴到自己府中已是午時,李心香看到白衛英迴來,急忙讓下人把已經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父皇找夫君到底做什麽,怎麽去了一夜,到了這個時辰才迴來?”李心香不滿道。


    “隻是一些朝局之事,原本早朝結束,我想早些迴來的,但在街上遇到蕭毅就不免說了幾句。”


    “你呀,你呀,什麽話能有說這麽長時間的,從早朝結束一直說到午時?”李心香嘴角揚起美麗的弧度,“算了,夫君剛迴來,我也不再過問了。”


    “夫人如此賢德,能娶到你,真是我上輩子修得的福氣啊。”


    “你知道就好,你可知道妾身可是擔心了一夜呢。”


    “原本昨夜議完事,我就想迴府歇息再去上朝,可景武一定要我去他府上一敘,我也隻能如此。”


    李心香一聽就便知一二,笑著說道:“你莫要把責任推脫到我皇兄身上,你執意不去,皇兄還能把你捆綁起來壓迴去?”


    白衛英無奈地笑了笑,妻子太過於靈慧也是一種折磨啊。


    李心香看到自己夫君那般模樣,頓時覺得好笑的很,便開口道:“夫君放心,該我知道的,我自然會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也不會去過問。”


    白衛英握住李心香的小手細語道:“你我夫妻本應同為一心,隻是朝局難測,我不想把太多的責難牽扯於你。”


    “那如此還望夫君以後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李心香雖話語中含有深意,但白衛英豈能不知,隻是此時也沒有辦法隻好說道:“夫人放心,以後再也不會。”


    李心香溫柔一笑:“謝謝夫君體貼。”


    用完膳,兩人溫存片刻,李心香說道:“夫君一夜未歇,想必也是疲累了,雖天未暗下,可還望夫君能歇息片刻。”


    白衛英剛想說話,卻被李心香給製止住,“夫君莫要狡辯,剛才已經不是答應我了嗎?”


    李心香話語雖然溫柔,可卻帶有一絲的強硬,白衛英自知理虧,隻好說道:“一切聽夫人安排。”


    李心香見白衛英答應下來,頓時歡喜的很,領著白衛英來到臥房,替自己的夫君寬衣解帶。白衛英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嬌妻,心裏不時泛起一絲柔情,可又不免開始擔心。久居沙場的他,在當為駙馬後才逐漸穩定了下來,白衛英不想給李心香帶來更多牽掛之慮,可如今出征在即,白衛英不知如何向李心香開口訴說此事。


    “怎麽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我安排的不妥?”李心香看到自己的夫君此刻的表情,略微不滿道。


    “夫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為我好,我隻是在想如此溫柔可人的嬌妻,萬一有一天被我氣跑了,我該怎麽辦。”白衛英一臉憂愁地說道。


    “死鬼。”李心香那細長潔白的手指向白衛英的腦門輕微戳了一下,隨即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細語道:“夫君放心,妾身已是夫君的人,定當不離不棄,無論夫君做什麽,妾身一定會支持你的。”


    白衛英摟住李心香,在她那白嫩如霜的臉頰親了一口。雖然白衛英沒有說話,隻是淡淡一吻,可李心香能感覺到,自己夫君對她的愛意,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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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住處,那裏空氣中散發著憤怒的氣息,而這個氣息的源頭正是太子李景成。在他身邊的秦炎秦相國卻是平靜的很,絲毫不受其影響。


    “李景文,又是你和我作對,真是氣死我了!”太子說完似乎還不解氣,拿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說來就算求和失敗也是可以理解,隻是今日早朝這無緣無故被二皇子李景文給壓了一頭,而且更重要的是李景文所表現的意圖十分符合父皇的想法,這才讓太子十分憤怒。


    “殿下息怒,如今還不到泄怒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結交三皇子與駙馬,讓他倆能夠加入殿下在奪嫡角力中為殿下出力。”秦炎不緊不慢地說道。


    太子不解便問道:“結交李景武與白衛英?他倆身為軍營中人,素來不參與朝政,相國為何讓我去結交他們?”


    “殿下,今日早朝議事,我們就是輸於二皇子,最大的問題是殿下在軍營之中沒有人。”


    “何出此言?”


    秦炎說道:“今日不知殿下發現了沒有,二皇子一反常態公開支持出征,這明顯與他素來的辦事風格不符。”


    “這我也奇怪,按理說李景文為了反對我,也沒有必要去支持出征,這樣對他也好不到哪裏去,除非......”太子略微思考後說道。


    “除非二皇子已經開始涉及到軍隊之中了。”


    太子聽聞秦炎的話語,眉頭緊鎖,這是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局麵,如果證實,這對將來的奪嫡可謂是困難重重。


    “相國的意思是?”


    “二皇子開始涉及軍隊,殿下當然也不能落後於他,如今皇上要命三皇子與駙馬二人前去出征,何不借此機會結交。”


    太子一臉疑惑:“機會?何來機會?”


    秦炎故作神秘說道:“殿下,此次出征所經過的地方官府可不大多數是殿下的人。”


    “相國的意思是讓我給他們便利,可是景武和衛英馬上要出發了,現在通知可下麵的人能來不及了吧?”


    秦炎搖了搖頭:“殿下,這不必擔心,隻需要殿下一個信物即可。”


    “如此,明日我就去找景武。”


    “殿下且慢。”


    太子見秦相國打斷他便問道:“相國還有什麽事情要說?”


    “殿下此次隻能找駙馬才行。”


    “找衛英?景武不行嗎?”


    秦炎說道:“殿下,三皇子舊居軍中,對朝局不太敏感,而且三皇子不懂事理,殿下如此好意,就怕三皇子到時候不明白殿下的情啊。”


    太子聽的眉頭緊鎖,示意讓秦相國繼續說下去。


    “可駙馬不同,雖然地位不及皇子,可畢竟也是當朝的駙馬,軍功戰績也是了得,而且駙馬此人明事理,想必殿下的好意,駙馬還是能心知肚明的。”


    秦炎又繼續道:“殿下前去也不太合適,還是由我先替殿下前往駙馬住處,到時候再商議。”


    太子深思片刻後說道:“相國說的是,倒是我魯莽了,那請有勞相國替我走一趟了。”說完隨身取下一塊美玉,交給秦相國了。


    “此玉已陪伴我多年,上麵刻有我的名,眾多官員也都見過此玉,衛英應該能知道其中的意義。”


    秦炎拿到太子交給他的隨身玉佩,行了一禮,“下官這就前往駙馬府,替殿下辦妥此事。”


    隨即起身告別太子,前往駙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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