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氣勢洶洶處理完之後,一蹬腿,整個人掛在閻景身上,單手環著脖子,一手捏起閻景的下巴,非常的狂霸,“皇上我已經處理好了,為這點小事生氣,不值得!”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等日後適當時候坑迴來就行了。


    “你啊~~”閻景抱緊他,反手抬起賈赦的下巴,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看著人眼眸純粹,毫無陰霾之色,緩緩的鬆口氣。


    果然,槽心玩意向來隻有讓別人槽心的份!


    看著賈赦舉起手機,洋洋得意的訴說最巧妙的反擊之策,揚嘴笑笑。


    一日之後,賈赦帶著賈璉一同赴l市影視城,友情出演一迴赦大老爺,外帶賈海王屢敗屢戰要繼續攻略至今成為小弟的文藝小王子。


    剛一走進片場,賈赦忽然神色陡然一變,看著高懸半空的敕造榮國府筆走龍蛇的五個大字,緩緩的似乎與華錦的家重疊在一起。


    “這個地方璉萌萌好熟啊~”賈璉翹著腦袋環視一圈,“爸爸,我們又穿越了?”這是他家!


    賈赦眼眸浮現出種種,小皇城之稱的影視基地,記得剛來初次遊玩閻景欲言又止……


    “皇上,我是不是很蠢,到現在才發覺一絲的端倪?!”


    “怎麽會呢?”閻景笑笑,“這地方我當初建立聊以慰藉罷了,如今有你。”


    “我……”


    “咳咳,兩位!”鍾離扳著臉,壓著嗓子道:“我這裏是片場!”咬牙重複一次片場,“不是秀恩愛的地方!”


    “鍾大導,我……我這不是舊地重遊,感慨一下嘛!”賈赦大大方方牽著閻景的手,“夫夫擋奏是甜蜜蜜的節奏啦!”


    鍾離:“……”


    片場圍觀人:“……”


    他們剛才恍惚間好像聽見狗叫了!


    單身狗汪汪的特別的兇殘!!


    互相寒暄幾句,鍾離飛快的進入了正題,鞭策著賈赦前去試鏡。他為了演出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已經籌備了一年之久,但是總是差了那麽一點感覺。作為新銳導演,有思想有文化,他自然不想人雲亦雲,依然不想跟人若熱冷粥一般一次次將紅樓炒熱。


    他要的賈寶玉,賈赦其實是一個人。


    “你……你讓我試鏡什麽?這個妹妹我見過??!”賈赦看到試鏡劇本,差一點沒咆哮出來,“不是說好了救場救火演賈赦嗎?”


    “對啊,可我的戲本賈赦賈寶玉是同類人啊!”麵對質問,鍾離喝口茶,淡定的說道:“你先前不是看劇本,拍胸脯保證了嗎?”


    “我拍胸脯保證的是賈赦啊!”賈赦一臉猶如民工討薪,苦大仇恨,憤憤指責,“你這是“先上車後補票”忽悠我呢!”


    “這是教育你少刷手機多讀書多看新聞聯播,少秀恩愛多動腦,吃一塹長一智。”無視委屈的小眼神,鍾離依舊雲淡風輕道。


    “不,我這是色令智昏。”賈赦很誠懇的檢討自己。他當時腦一抽會答應來演賈赦,一是好玩,自己演自己,這千百年來大概他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二來拍的時候,幫助他兒子逗高冷小王子,自己挑戰高難度刷小王子爹,被人家藝術家的思維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林影帝私下吐槽,他們湊一塊是“神經病病人思路廣,*兒童歡樂多,橫批:多虧攪基,感謝總裁。”然後敢於說真話的影帝下一部劇,下下一部劇,下下下下一部劇都是內定為太監,西廠督公拍完了還有東廠,明朝太監完了,還有趙高!


    總裁的夫夫們就是這麽任性和黑慕。


    當時自己插腰笑的很開心,可是任性到自己頭上,非常苦惱啊~~


    對方也是總裁任性的小!妖!精,而且娛樂圈地位乃是導演,掌握小演員生殺大權!


    “紈絝也有人權!美人,你也得讓我演個明白啊~”


    “劇本沒看?”


    “這……這不是演自己,”賈赦語氣弱了三分,小眼神一瞟喝下午茶的鍾離,湊近幾步,“導演,求明白。”


    “原著看過了沒?”


    “嗯。”賈赦忙點頭如搗蒜,指天立誓保證,“我看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認真。”甚至還親身體驗過。


    “賈寶玉,”鍾離嘴角一扯,讓賈赦坐下,免得經紀人眼睛瞪酸了,才不鹹不淡的,“都說紅樓裏十二金釵難選,但是對我而言,最難選的卻是賈寶玉,賈赦兩人。近年研究紅樓大熱,甚至發展出紅學……可是拍我的導的戲,那就是我的地盤我做主。每個人對紅樓解讀不一樣,而我便是認為賈赦才是真男主。”


    “啊?!!!”


    賈赦一抖,過於驚嚇,椅子朝後跌去。他跟他看的不是同一本?


    “你怎麽這麽激動?”鍾離很不解。


    旁邊的助理一顫,滿臉苦逼,默默吐槽換成他也得激動一番,這話說跟九年義務教育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好嗎?


    賈寶玉雖然“愚頑”、“偏僻”、“乖張”等等,但是這些都是似貶實揚,因為都是借封建統治階級的眼光來看的。一代深坑曹大大用反麵文章概括出賈寶玉作為一個封建叛逆者光輝形象。而賈赦……嗬嗬,賣女打兒的廢物渣!


    兩者對比妥妥的,就連遣詞用句都不一樣!


    賈赦擦把虛汗,忙坐好,喝口茶,冷靜冷靜,片刻之後,才鼓起勇氣,狐疑著,“我是不是聽錯了?”


    “怎麽會?這是我多年的研究得出來的。”鍾離說的很嚴肅,“聽過真假命題嗎?一個說自己是真,一個說自己是假,要麽全真,要麽全假。甄賈兩寶玉,雖然看似同溫柔毫無差別對待每一個女子,但是全假的可能性高於全真!說起來都是賈寶玉不過是賈家次子中的嫡次子,又有賈蘭在,他若是沒了“生來攜玉”,便是一普通的官宦子弟,而賈赦不管如何,他頂著長子的名頭,不更是富貴的閑人首選?警幻言之遇到賈家老國公,說唯嫡孫,按著輩分,你說他嫡孫是誰?”


    “……他沒玉!”


    “赦大老爺愛金石古玩,砸你一臉玉好嗎?!”鍾離恨鐵不成鋼,“那石頭是補天的棄石,有了靈性,根據“趨利避害”心理說,第一件事是不是精煉自己,精煉自己需要什麽?玉石啊,有年份的玉石在哪裏?”


    賈赦默默揉膝蓋,好疼。


    藝術家的腦洞,不是他這等凡愚可以窺視一二的Σ(°△°)︴


    瞥了一眼賈赦呆滯的模樣,鍾離嘴角一笑,滿意的頷首,“逗你玩的,誰叫你身為演員,就算內定了,也該先看看劇本,你就敢保證頂著賈赦的名字就演得好賈赦?!”


    “我……你……”賈赦一股氣上下亂竄,神色變化不一。


    “說實話,若是賈家沒敗,賈寶玉十幾年後也是賈赦,沒準還比賈赦落一籌,畢竟賈赦還會看古玩,這賈寶玉做胭脂,就算好,也沒有銷售渠道。”鍾離攤手,“我不喜歡賈寶玉,看似有情,實則無情至極,所以渣的如何渾然天成,很磨練演技,你要不要試一試?”


    賈赦忙搖頭跟撥浪鼓一般,謝絕,“不要!”


    “那真是可惜了。”鍾離長歎一聲,“我想挑戰新拍法,把賈赦與賈寶玉進行分析對比。”


    “你……”湊上去仔仔細細的定了好幾分鍾確定人沒在開玩笑,賈赦本著情趣相投的好友身份,默默的出聲,“你這樣會激起原著粉的不滿的,萬一朝你扔臭雞蛋,你成為新一代雷神了怎麽辦?


    氣氛忽地一僵。


    鍾離蹙眉,憂傷135°抬頭看向湛藍的天,露出淡淡的憂愁,“那我拍了自己看唄。想當年,就是為了想拍就拍才入了這行。”


    “投資商呢?”


    “我男人啊,敢有意見?!”


    “任性啊任性!”賈赦感歎不已,“秀恩愛啊你!”


    “彼此彼此!”


    ……


    賈小璉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說的正歡的爸爸和導演,默默的蹲身子,玩泥巴……不對,是嗬護盆栽裏的“絳珠仙草”,使勁的澆水。雖然不明白一盆花怎麽當女主,明明那些姐姐們都已經在調侃建國妖精不能修煉成精了,但是不妨礙他學會一個詞--灌溉還淚。


    今日澆灌一盆水,來年就會長出n多的媳婦!


    自己種出來的媳婦,爸爸就不用給璉萌萌攢房錢車錢了。


    璉萌萌是貼心小棉襖~\(≧▽≦)/~


    “璉兒,別再澆下去了,不然就要漚死了。”閻景原本正處理公務,餘光一瞥搗蛋熊孩子賈小璉,忙說道:“還不給場務阿姨道歉,你都耽擱她工作了。”


    “不……不耽擱,不耽擱。另外……”被稱為阿姨的小助理咬牙心裏萬馬奔騰而過。她才剛畢業啊,求璉海王叫姐姐,不差輩分。


    “閻爸爸,是姐姐。”賈小璉放下小鏟子小壺子,很認真的彎腰,道歉之後,急匆匆的跑到閻景身邊,壓低聲音,語重心長的教育著,“閻爸爸,你這樣不行的,那個明明很年輕,叫阿姨會把人叫老,這樣她心裏沒準就會很不開心,很不開心也許就會看爸爸不爽,埋怨子不教父之過,然後給爸爸穿小鞋子,你……寧叔叔大舅舅太子哥哥們都說了,不能得罪小人物的,就像那什麽穴潰與什麽螞蟻一樣。”


    看著一板一眼說教的賈赦,閻景也很嚴肅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隨後抱起賈璉同樣語重心長的教育著,“那璉兒知道千裏長提潰於蟻穴……”


    這邊隨時隨地教育著,另一邊聊完天的賈赦開始了第一幕戲。


    因賈璉沒要到扇子而一頓毒打。


    雖然客串赦大老爺,戲份少,但也要三四天的時間。能不浪費就不抹殺光陰了。


    “賈璉,你這話什麽意思?!”賈赦從牙縫裏往外擠聲音,“爺不就是看上了古扇,你沒本事,還不許別人孝敬你爹?”


    “父親,這扇子……”


    不遠處的賈下璉傻愣的看著這一幕,他粑粑怎麽老了不說,還被人叫粑粑了。


    就算是演戲,這名字還跟他一樣。


    賈小璉瞬間氣鼓鼓,在看到賈赦劈裏啪啦命人在揍“賈璉”,不由身子一僵,眼圈通紅。


    “璉兒,怎麽了?”閻景察覺不對,忙哄問道。


    “爸爸打人,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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