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不是毛磊打賞的平安符!麽麽噠~~】


    清晨,天空中飄起了雨滴,打在青石瓦上,錚錚作響。秦菀燒已經退了,醒過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大亮了。


    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裏好像有東西。皺眉瞟了一眼,才發現床弦上竟然趴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姐姐——綠竹——”秦菀大聲的含著月娥和綠竹,抽出了自己和那個男人相握的手。


    “啊?什麽?”被綠竹搬到床上躺著的月娥,聽到秦菀的唿叫聲,嚇得一跳,忙從床上醒來。看到沈辰之竟然坐在床邊的鞋踏上,腦袋和身子趴在秦菀的床上,急忙下床向著秦菀這邊走了過來。


    “你醒了?”睡眼惺忪的沈辰之抬起頭,迷糊的看了秦菀一眼,開口問道。“傷口還疼不疼,頭還燙不燙?”說著手已經伸向秦菀的額頭,試探著她的體溫。


    秦菀急忙向床裏麵移動了身子,像是躲避惡魔般的避開他,眼裏滿是厭惡的說道:“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隨後又怒問月娥:“他在這裏幹什麽?怎麽不趕他出去?”


    月娥一臉委屈,可又想著秦菀是病人,忙出聲哄道:“我這就趕他出去,你別生氣。別扯到傷口,不然就又要出血了。”


    說完轉身看著沈辰之,恨恨道:“走吧!還賴在這裏幹什麽?都說了不會想看到你的!還偏不信!出去啊!”


    看著秦菀這樣厭惡自己,沈辰之心底還是很難過的,可也沒有別的辦法。怕自己若堅持在這裏,又把傷口給裂開,他隻得起身走了出去。


    “你怎麽樣?還在發燒沒有?傷口呢?痛不痛?”見沈辰之已經出去了,月娥坐在了床弦上,伸手撫著秦菀的額頭。


    秦菀也不出聲,就成了月娥一個人自言自語。


    “還好已經退燒了。肚子餓不餓?我去煮粥來。我還是先打水來給你梳洗,讓綠竹去熬粥好了。”月娥自說自話。


    見秦菀愣愣的,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床上的被子,心知是在介懷沈辰之在這裏,開口寬慰道:“他昨天晚上已經迴城裏了的。後來半夜裏起風,你發燒了,多安就騎馬去告訴了他。大半夜裏來的,就一直守在你身邊,也不讓我們靠近。我也趕了他好幾迴,可都趕不走……”


    月娥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她在心底懊悔著,明明就決定不睡,一夜盯著沈辰之,不讓他對荷花有什麽不軌行為!可哪知她竟然給睡著了,還一夜睡到了秦菀醒來後唿叫才醒過來。


    “對不起,我剛才也不是故意要吼你的。”秦菀抬頭,歉疚的說道。


    “沒事,是我沒小心看著。”月娥大方一笑,伸手拍了拍秦菀的手臂,示意她放心。


    “荷花姑娘醒了。”綠竹端了溫水進來,笑著問候著秦菀。“先把身上擦洗一下,換藥了再起床吧。”


    秦菀點了點頭,默默的讓月娥和綠竹給自己擦了身子,又換了藥,方才穿了衣服下床。等梳洗完畢了,大安的早飯也已經做好了。


    “荷花是出去吃,還是端進來?”月娥開口詢問了一句。


    秦菀點頭,可隨即又開口道:“還是我出去吧。”


    堂屋的四方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今早大安做的早飯。有肉包子,小米粥,還有幾碟小菜。


    秦菀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碰到在井邊洗了臉進來的沈辰之。兩兩相見,臉上都有些尷尬。


    “姑娘……”綠竹遲疑的開口,想要說句話替沈辰之在秦菀麵前求求情。


    “先坐下吃東西吧!”卻被秦菀給打斷了。


    雖然秦菀沒有直接的再次趕沈辰之滾,可聲音裏卻滿載了沉冷,每個人都被低氣壓壓抑著。


    飯桌上圍坐了六個人,本是應該很熱鬧的,卻異常的沉冷。秦菀不說話,大家都不敢出聲,沈辰之想說什麽,卻有不好意思說。


    秦菀隻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吃了一個肉包子,便放下了筷子。瞟了一眼沈辰之和多安,開口冷漠的說道:“我出去走走,待會兒迴來的時候,不想在看見這兩個人。”


    聞言,都愣了愣,月娥最先反應過來,連連點頭保證著立馬就讓他們走。


    “喲,都在吃飯呢?”


    門口突然傳來羅英的聲音,屋內幾個人抬頭尋聲望去,羅英已經跨過了門檻。秦菀和月娥忙起身,應了過去。


    “昨個兒聽朱大娘說荷花身子不好,在家裏修養,我趁著順路去地裏,來瞧瞧。”羅英走了進來,把手裏提著的兩條魚和一直母雞遞給月娥。“這是給荷花補身子的,快拿了下去。”


    “這怎麽好意思?曹嫂子,你太客氣了。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秦菀忙拒絕,月娥也在一旁推脫著。


    “這也是我和你曹大哥的一點心意。當初我們走投無路的那些魚,要不是你幫忙,我們虧的連本都沒有了。你快收著,不然就是瞧不起我這些東西了。”羅英佯裝生氣的命令秦菀和月娥。


    “那些本是應該幫的,不過嫂子和大哥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往後可不許在這樣了。”秦菀溫婉一笑,示意月娥把東西接過來。


    “嫂子快坐下歇會兒,吃過早飯了沒?不如一起吃一點?我們也是才剛吃了。”月娥接過東西,親昵的對羅英說道。


    羅英看了桌上的飯菜一眼,又掃了一眼正看著秦菀的沈辰之,笑得曖|昧的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在家吃過了!也不在你這裏坐了,趁著今天下午,做不成事,我去娘家串門。”


    羅英說著就往屋外走,秦菀和月娥滿臉的歉意:“多謝嫂子給我們拿了這麽多的東西來,都沒有看見我們家的一口熱水。真是過意不去。”


    “這是哪裏的話?我們難為你的事情還少了?你身子不好,快去屋裏歇著,不必送出來。”羅英握住秦菀的手,客氣的說道。


    “荷花,你在屋裏,我去送送嫂子。”月娥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綠竹之後,便拉著羅英的手,說著感激的話,向著院子外走了去。


    綠竹拿了魚和雞去了廚房,沈辰之已經用完了早飯,大安和多安忙的站起身,把碗筷給收到了廚房。堂屋裏就剩下了秦菀和沈辰之。


    沈辰之站起身,走到了秦菀的身邊,“坐下吧,我有話跟你說。”


    秦菀沉吸了一口氣,向著把話說開也好,便走到了四方桌邊剛在坐的地方坐下了。


    沈辰之給秦菀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麵前,然後坐在她身邊,開口道:“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往後不會那樣了!如果給你帶來什麽損失,你待會兒清算一下,我全數的賠給你。”


    秦菀不說話,隻是端起茶杯,送到唇邊輕咪了一口,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沈辰之見她沒有拒絕,卻看著她喝茶的神情,像似是默認了。心底有著一絲小開心,這件事情就將這麽揭過去,可又有著一絲小失落,她這是想著就這樣和自己劃清界限。


    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秦菀繼續開口道:“昨天的事情,是我沒有思慮周全,更不該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村裏人若是說閑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娶你為妻。”


    聽到最後一句話,秦菀驚愕的抬起頭,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辰之。可隨即嗤鼻一笑,眼裏閃過一絲輕蔑,心底閃過四個字:不知所謂。


    看到秦菀嗤笑以及輕蔑的眼神,沈辰之很受傷,心底也很想發火,這要是他之前的性子,隻怕早就讓這個不受教的女人嚐試到他的厲害了。可是現在,他卻生生的按壓住了!


    不是因為秦菀有多麽的特別,他有多麽的喜歡她!隻是,同樣的錯誤,他不能犯第二次!


    “損失我會算出來了找人交給你,至於那些閑言碎語,我還能不能嫁出去,這都和你沒有關係。往後,我們就像上次約定的那樣,隻要你不出現在我的店裏,不出現在這清河村,我保證絕不靠近你的視野半步。”秦菀臉上掛著清冷的笑意,眉眼閃爍著疏離的寒芒。


    沈辰之心底明白,她是不會原諒他,而且還恨透了他了!他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了一個字:“好。”


    見沈辰之應聲,秦菀低垂著的頭抬起,嘴角揚了揚,然後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沈辰之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似是插上了一把冰涼的刀。他不明白為何女人的心,就是那麽的冷血!不愛他,不喜歡他,卻能把他傷的這麽徹底!


    沈辰之在屋子裏靜坐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和多安一起離開了。走出院子的時候,沈辰之像昨天一樣,迴頭看了一眼那個窗戶。


    她不過就是一個村姑而已!目光短淺,勢力隻認銀子,又不懂風情,還兇巴巴的,能有個什麽好的?


    漂亮嗎?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


    他難道還差了女人?!


    沈辰之輕哼了一聲,翻身上馬便揚長而去。


    錢友良是在巳時初(上午九點)來到這裏的,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官府的人,在一個破舊的茅屋裏,抓到了那個刺傷秦菀的匪徒。因為他自己也受了傷,還沒能得到好的醫治,都已經快要死了。


    “什麽時候審問?”秦菀問道。


    “估計要明後天吧。”錢友良喝了一口茶,迴答道。


    “大哥去牢裏看過沒有,有沒有問出是誰指使他來殺我的?”秦菀急切的問道。這次被人暗殺,就是個隱形的提醒。尤其是在這樣什麽都不知道,還如此被動的情況下,她更是迫切的想知道敵人是誰!


    “因為報案是報的竊盜案。我去看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問了幾句,卻沒能問出什麽。那個人一直都沒有開口!若不是看到他還在喘氣,估計都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錢友良說道。


    “大哥,能不能讓我去牢裏看一看那個人,或許我能問出些什麽。”秦菀提議道。


    錢友良麵露難色,可終是答應想辦法。


    可在第二天,卻被錢友良告知,那個殺手已經死在了牢房裏。唯一的一條線索,就這樣生生的被掐斷了,秦菀心中氣惱,卻也是無能為力。


    經過了十來天的安靜修養,秦菀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痂,幾乎已經大好了。隻是最胸口卻留下了一新一舊的兩道傷疤,倒是能相伴不孤單了。


    以前的那道疤,秦菀是故意留著的。她的孩子就是因為那道傷而沒有的,她拿不出什麽來祭奠那個孩子,就把那道傷當成了那個孩子來過的印記。


    而這一道,她卻不想留著。沒有緣由。


    美味蓋澆飯店,已經重新裝修,並且定在了七月初二重新開店。而這一次,秦菀覺得徹底的隱在幕後。


    蓋澆飯和魚丸本就不是做工繁雜的食物,大安和綠竹已經全學會了。而且,做出來的口味比秦菀都好。秦菀也已經打算把店裏的事情都交給月娥,綠竹和大安搭理。


    而她卻想著要去做另外的一件事情,這是她之前就很想做的,卻一直沒機會做的。


    “姑娘是要去城裏嗎?”綠竹打了水進來,問著秦菀。今天是店裏重新開業的日子,月娥和大安早已經在店裏準備了。隻留了綠竹在這裏陪著秦菀,因為綠竹是個聰明伶俐,又會武功的全方位高手。


    “我們今天換了男裝再去城裏吧。雖然來殺我的殺手已經死了,可畢竟主使他的人我還不知道是誰!這些天隱匿在這裏也還安全,可去了城裏,就不好說了。”秦菀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綠竹聞言,想要笑著解釋清楚,可又想著自己的主子和秦菀之間鬧得那些不愉快,便按下了這點心思,開口應了一聲:“好。”


    等收拾好了之後,秦菀和綠竹便鎖了們,準備去城裏。


    “喲,荷花,你咋這個打扮呢?你這……”朱大的娘看到秦菀一身男子打扮,滿臉的驚愕和嫌棄。


    “好看嗎?”秦菀勾唇一笑,張開雙手問著朱大的娘。


    “你咋能這樣呢?你得穿著一身好看的女兒裝!若是有人嫌棄你這打扮,你往後可怎麽辦?這全村子的人,可都知道了你的事情,你還這樣一副模樣,不把三公子給牢牢的抓在手裏,到時候三公子不要你了,誰還敢來娶你?”朱大的娘低聲告誡的秦菀,看秦菀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意。


    可聽了朱大的娘這一通告誡的秦菀,臉色越來越暗沉,眼裏冷意恨不得現在殺了那個人!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朱大的娘,氣衝衝的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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