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兄弟情

    夜之助站直身子,抬刀指向夜孤影,長長唿出一口氣,壓抑著顫抖的聲音道:“夜孤影,你可知道!每一天,看到千舞和傾城想念你想的獨自流淚,我都恨不得揍你一頓!我告訴她們,你就快迴去了,氣感四層而已,很快的。一年····兩年····三年····我每年都在說這句話,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每一次說出口,這把刀就狠狠的在我心裏紮一刀,最後說到連我自己都不信了!可笑,千舞和傾城還是那般的信任我,還是每天的問我,孤影哥哥什麽時候可以迴來,你不是說很快了嗎,之助哥,你去把他找迴來好嗎,我和千舞好想他了。”

    說著,夜之助“鏘”的一下迴刀入鞘,左手搭在刀柄上,咆哮道:“所以我決定,親自來,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她們的等待!你!夜孤影!是不是已經把她們忘了!被這麽多女人圍著!今天,我就要把你揍醒,我,要認真了!!”

    ···

    夜孤影聽完他的話,心裏一陣陣的疼,是啊,都要忘了。我為什麽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保護好她們,守護著夜家嗎,微笑著抬起頭,夜孤影看著此時已經平靜下來的夜之助,開口道:“對不起!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言罷,夜孤影鬆開了握住劍柄的右手,劫眼再次開啟,一顆透明的圓球一顫,四周元素瞬間活躍起來。

    夜之助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夜孤影,再次開口道:“還是這麽逞強。”言罷,夜之助席地坐下,拄著下巴,看著要渡劫的夜孤影。

    寧輕舞秀眉緊皺,她感受到了四周元素已經是沸騰了起來,甚至元素流都刮的她臉上生疼。刀舞月握緊了雙手,擔憂的看著夜孤影。

    首腦台上,韓芷晴望著擂台,看到這副情形,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華劍成一臉憂色,看了一會,緩緩開口道:“突破!或是渡劫,你還記得夜家的家族血脈,劫眼嗎?每經曆一次渡劫,就能獲得一種力量,九死一生的突破氣感境界。”

    各宗門副宗主之類定睛看著擂台上的變化,心中暗暗想到,難怪夜家人都那麽強,單單這突破就難如登天。

    此時,擂台上已是狂風唿嘯,肉眼可見的風一層層,一堵堵的往夜孤影身上撞去,每一下,都帶起一道血濺,隻過了半分鍾,夜孤影就被自己的鮮血整個的染紅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最後,所有的風匯聚成一股,猶如龍卷一般朝著夜孤影雙眼鑽去。

    疼痛讓夜孤影幾乎叫不出聲音,但是他知道,他清楚,自己必須忍住,自己必須變強!夜之助坐在地上,頭發被狂風吹的飛揚,眼神淩厲的看著夜孤影,雙手已經捏出了一把汗。

    夜之助低下頭,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到:“夜孤影,你要是死在這裏,我就是一輩子食言的人了,你給我挺住!”

    轟隆,一聲巨響,夜孤影將所有的風全部吸入了眼中圓球,終於結束,夜孤影眼中三顆有了顏色的球體微微一顫,一股青色的暖流遍布全身,傷口正快速的長疤,之後脫落,除了衣服被割開了太多口子之外,夜孤影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傷口。

    夜之助緩緩站起身,看著夜孤影,笑道:“開始吧。”

    夜孤影唿出一口濁氣,望向夜之助,緩緩開口道:“氣感三層大圓滿!這迴,你不會食言了!”說完,夜孤影拔劍,直接禦風行空,以一種飄忽不定的身法,迅速逼近夜之助。

    “這是劫眼的風之力,禦風術!夜之助,接好了,我這招是夜君劍法中的白夜追兇!”言罷,夜孤影一劍刺出,夜之助迅速邊換位置,但無論怎樣騰移,夜之助都沒有甩開夜孤影,那一劍就仿佛長了眼睛一樣,總會在自己眼前出現,當真是白夜追兇,無休無止。

    夜之助此時當真是煩不勝煩,左手搭刀,迅速一拉,雷光拔刀術!

    叮叮當當!百十連響,夜孤影終於被逼開,雷光消散,場中兩人相距二十幾米,相對而立。

    夜之助左手的袖口已經被從手臂流下的鮮血染紅,終究是沒能完全擋住夜孤影的這一招,滴答滴答,一滴滴血液落在擂台上,夜之助微笑著看著夜孤影,緩緩道:“厲害,風,無縫不入。白夜追兇,無休無止,第一招啊,看來你還沒有領悟第二招,不過也可以了,接下來···”說著,夜之助開啟劫眼,舔了舔嘴皮,大喝道:“劫眼·突雷!”

    “折焰·刀兵若火!”連續釋放出兩個絕招,夜之助元氣也快見底,所以這一擊,便是最後一擊,成敗在此一舉。

    舉著布滿雷電的右手,提著火焰繚繞的孤城刀,夜之助此時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眨眼間便到了夜孤影身前。

    夜孤影迅速旋轉一圈殺生劍,劍上升騰起火焰,接著瞬間歸刃,殺生劍通體暗紅,熾烈的氣息席卷天地。

    “風波玉!”夜孤影右手持劍,左手施展出剛剛獲得的新能力,將風迅速凝聚在手心,形成一個壓縮到極致的風球。

    噹!

    轟隆!

    一聲脆響,一聲爆鳴,殺生劍流刃火雲對上孤城刀刀兵若火,風波玉對上突雷。

    寧輕舞和刀舞月此時是看的最為清楚的,兩人不約而同迅速跳離百米之遠,看著擂台在這一擊之下逐漸龜裂,破碎,如衝擊波一般四散。

    站定身形,兩人灰頭土臉的跑向原擂台的地方,看向一個比擂台大出一圈的深坑裏,兩人腦袋對著昏倒在地。

    裁判此時拍著小心肝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看著不翼而飛的擂台和被破壞出的深坑,無奈歎了口氣,跳入其中,一手一個將他們抱出,交給寧輕舞和刀舞月二人,轉而宣布:“額,這個!”裁判看了一眼已經不存在的擂台,無奈歎了口氣,望了望首腦台,一臉委屈的道:“鑒於目前的紮狀況,判定楊過與夜之助已經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試,所以直接判定刀舞月!獲得此次大比第一名,寧輕舞第二名···”說著,裁判看了一眼昏迷的兩人,繼續道:“夜孤影,夜之助並列第三!”

    就這樣,刀舞月一臉懵逼的就得了第一,而寧輕舞一想到自己竟然把第一就這麽輕鬆的讓給了刀舞月,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就這樣,這次連續三天的宗門大比就到此無厘頭一般的結束了。

    各大宗門留下來舉行了一場神秘的會麵會議,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每一個從會議密室中出來的人都是一臉的凝重。各宗門弟子這段時間也留在了萬元宗,等候著高層會議結束後一起迴去。

    三天後秋水湖茅草屋中

    夜孤影和夜之助坐在一張殘舊的木桌邊,喝著刀舞月燉好的雞湯,老神在在的坐著聊著天。

    刀舞月則在外麵的空地上架起了火堆,為他們烤著羊肉,時不時迴頭看向小屋中兩人和睦的情景,微微一笑,繼續翻騰著羊肉,往上麵灑著佐料。

    寧輕舞在遠處的密林遠遠看了一眼這邊的茅草屋,眼中盡是柔情,雖然那天他拒絕了這場婚姻,但是這不妨礙她喜歡他,寧輕舞心中想法很簡單,師傅已經將我許配給了你,所以不論你拒絕還是接受,我就隻是你的,一輩子都是。正當寧輕舞要轉身迴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冷若冰霜的小師妹柳月兒。

    “月兒,你來這裏做什麽?”寧輕舞驚訝中略帶好奇的問道。

    柳月兒也沒想到會撞見寧輕舞,冰冷的麵容牽起微微一笑,那種能令百花失色的笑容,竟讓寧輕舞都有些看癡了。

    “我,我喜歡夜之助。”柳月兒淡淡開口,說完了她喜歡夜之助,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開口道:“所以過來看看他。”

    寧輕舞一愣,這小師妹,真是比自己還有個性,搖頭一笑,走過去拉住柳月兒的纖纖玉手,輕啟紅唇,柔聲道:“師妹,要我陪你一起過去嗎?”

    柳月兒一愣,然後好奇的問:“為什麽要陪我過去,我自己可以過去的啊!?”

    這句話說出來,讓寧輕舞瞬間就愣在了原地,真的是,好吧,寧輕舞眨眼間就對自己說了無數句話,安慰一下自己。

    “那,好吧。”其實寧輕舞也是想過去的,但那天夜孤影拒絕了她,她如今就算再喜歡他,也不能就這樣過去,以來自己也尷尬,而來,確實有些生氣,竟然拒絕她。

    柳月兒聽完寧輕舞的話,獨自朝著茅草屋走去。

    刀舞月第一個見到了柳月兒,抬頭看著慢慢走來的璧人,好奇的問道:“這位師妹,不知道你找誰?”反正此時刀舞月心中對她是沒有抗拒的,也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危機,所以態度柔和的問到。

    哪料柳月兒淡淡迴了一句:“不是找你。”然後徑自走向了茅草屋,把刀舞月氣的,恨不得一把佐料就灑過去。

    ···

    “這次之後我便是要迴夜家了。”夜之助一邊要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一邊低頭說到。

    夜孤影微微一愣,亦是邊喝著雞湯邊開口道:“恩恩,是該迴去了,告訴傾城和千舞,我很快就會迴去。”

    聽到夜孤影說完,夜之助抬起頭,盯著他,語氣嚴肅,聲音沉沉的道:“若是這次你讓我再食言,我一定親手把你拎迴去!”說完,夜孤影剛想開口,門口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他們。

    “夜之助···”柳月兒走到門口,看著正坐著的夜之助,聲音清冷的道。

    夜之助迴頭看向柳月兒,冷聲道:“有事?”

    刀舞月亦是好奇柳月兒來這裏幹什麽,所以跟著她走了過來。

    夜孤影看了看柳月兒,有看了看夜之助,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一場比試就偷走了人家姑娘的芳心,真是厲害呀。想著,夜孤影眼中充滿了一種長輩對後輩讚許的目光看著夜之助,緩緩點著頭,還適時的發出一個“嗯”的鼻音。

    夜之助滿頭黑線,斜眼看著夜孤影,聲音冷漠的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還不待夜孤影開口迴答,柳月兒便走到夜之助身前,怔怔的望著他,語氣依舊冰冷的開口道:“我喜歡你。”平平淡淡,冰冰冷冷,絲毫沒有情緒的變化,語氣的變化。

    玉緲宗,一個充滿神話浪漫氣息的地方,當年玉緲宗宗主與混元大陸最為傳奇的人物千人來(1)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一直被奉為如神話般的故事。隻是不知道最後兩人怎麽就失蹤,待到數年之後,玉緲宗宗主楊懷鈺再次出現在江湖,隻是身邊已經沒了日夜相隨的千人來。那也是楊懷鈺最後一次出現在江湖上,自此以後,她便潛心修道,但是極為鼓勵自己的弟子去追尋愛情,玉緲宗最為重要的一條門規:愛深情切,是為大道;前路漫漫,舉宗相助。沒有人能理解為何楊懷鈺要定下如此一條門規,但是天下人都知道,這不是玩笑。遙想當年,有人以為這隻不過是玩笑話,於是玩弄了玉緲宗一位弟子的感情,楊懷鈺直接下令,天上地下,緝拿那名男子,當時這件事還在江湖上鬧起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腥風血雨,從那之後,混元大陸再不敢拿玉緲宗這句話不當一迴事。但是前往玉緲宗求親的人卻是更多,想要尋求真愛的人,都會到玉緲宗碰碰運氣,因為玉緲宗的女孩往往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奇女子,若被認定,自會一世相隨,所以,如今玉緲宗已經成了各大宗門優秀弟子求親的首選地點。

    就是這麽一個神奇的地方,也隻有這麽一個神奇的地方,才能走出如寧輕舞與柳月兒一般的人兒。

    夜之助被柳月兒這句話說得一下愣住了,夜孤影亦時愣住了,刀舞月直接捂住小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鼓勵,到最後轉化成羨慕的神情。

    說完這句話,柳月兒就定定的站在了夜之助身前,等著他的迴答。

    夜孤影看不下去了,抬頭看著柳月兒道:“你,確定喜歡他?你們甚至說過不超過三句話!”

    柳月兒轉眼望向夜孤影,淡淡開口道:“那又如何,喜歡和說幾句話有什麽關係嗎?”柳月兒真的不懂,喜歡不就是喜歡嗎,這和說了幾句話有什麽關係。

    夜孤影隻感覺瞬間就被柳月兒打敗了,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如冰山一樣的女子,竟然這麽直接,難道不知道羞澀,不知道委婉?

    “額,不是,我是說,你們都還不了解!”夜孤影表情無助的看著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的刀舞月,無奈開口解釋到。

    柳月兒柳眉微皺,櫻桃般誘人的小嘴微微張開,語氣依然沒有絲毫變化,蘭香新吐:“我了解他啊,他跟我一樣!”柳月兒說完這句話,夜孤影是真的被她徹底打敗了,對對對,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罷了,無奈,夜孤影繼續喝湯,不想再跟柳月兒說話。

    夜之助聽完柳月兒的話,內心就如同十萬隻草泥馬衝過一樣,心道我和你一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你一樣了,我隻是不喜歡說話和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帶太多的感情,可不是跟你一樣簡直就是傻乎乎的。

    夜之助站起身,高過了柳月兒半個頭,一米九幾的大個子,微微低頭看著她,笑道:“你若是哪天能打敗我了,我會考慮一下你的話。”

    柳月兒聞言輕輕一笑,就如同冰山雪融,春迴大地,讓整個房間的人都如沐春風,她抬頭微笑著看著夜之助,語氣中終於帶著一絲絲欣喜,卿卿答道:“好。”說完,柳月兒將自己的發簪放在桌子上就轉身離開,真的是輕輕地我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甚至還留下了一支發簪。

    屋子裏,隻留下三人在裏麵麵麵相覷,隨即夜孤影再也沒有嘣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刀舞月亦是笑的彎下了腰。夜之助無奈搖了搖頭,隨身坐下,拿起桌上的玉簪,往牆角一扔。

    夜孤影看到夜之助的舉動,無奈道:“喂喂喂,我說,你這樣過分了啊。”

    夜之助冷冷一笑,站起身往屋外走去,出了屋子,夜之助站停,背對著夜孤影道:“給你個衷告,女人,最麻煩的,別拖累自己的修煉!還有···”說著,夜之助扔給了夜孤影一個瓶子,接著道:“夜陰大叔讓我給你的,說是你體內的天道種子暫時不能發揮用處,所以不算是給你的禮物,這一份天道咒印,你喝下去,它才是你修煉未成時的助力。”說完夜之助縱身一閃便消失在了秋水湖前。

    夜孤影看著手中的瓷瓶,微笑著,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原來,自己在外麵竟然讓這麽多人擔心著啊。

    刀舞月恨恨的看了一眼夜之助離去的地方,轉身看著欲言又止的夜孤影,嘻嘻笑道:“孤影,快,來嚐嚐我烤的羊。”

    夜孤影淺淺一笑,迅速朝著屋外走去。

    相伴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夜晚。

    星空下,兩人躺在秋水湖邊的踩地上,望著天上星,看著懸空月,無比之愜意。

    夜孤影望著一頭短發,如精靈般的刀舞月,輕聲笑道:“你一直在這邊,何堯不會吃醋嗎?”

    刀舞月聞言,白了夜孤影一眼,微怒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他,我們又沒什麽,真的是。”說完,刀舞月望著天空,眼神中盡是安寧,享受。

    夜孤影輕聲一笑,望著天上的星星,神思飄渺,迴想前世,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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