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許久,玄泉雄蛇和偷天玉鼠逐漸平靜,它兩個仔細盯著張魔,說道:“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呀。”


    張魔摸不著頭腦,言道:“兩位,到底是什麽值得你們這般驚訝?意識空間如何實體化?你們是說真的嗎?我的意識空間真的已經是實體化了嗎?”


    兩獸道:“具體情況我們也無法分析明白,隻知道你如果繼續修煉下去,一定能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成就。”作為天獸,玄泉雄蛇和偷天玉鼠所知所懂必然不是張木竹和豬寶寶能比,可即便如此,在它們漫長的生命中也從未見過這等奇幻之事,“造化呀造化……”


    “行了!你們別‘造化’了!好煩呀。”豬孩聞聽二獸又要“絮叨”,趕緊出言打斷,“就算你們不知木竹的變化,那本寶寶且問你們,四年前的陣勢異常是因何?你們剛剛提到的九珠蜃妖是誰?”


    “嗬嗬,你問陣勢異常為何?”玄泉雄蛇笑了笑,“當然是因為你。豬寶寶,你的來曆很不簡單,你當真是生肖眾亥豬門的後人?據我推測,能引發陣法如此異常的強者,這個世界除了張三豐道長和達摩祖師,隻有武玉和彭堅,你到底是什麽人?”


    偷天玉鼠道:“九珠蜃妖是一隻天獸,曾經活躍於海上,算得上海中天獸的佼佼者。當年彭堅神功大成,自覺天下無敵,想去陸地創建王朝,在離開前,他有心統一汪洋,於是便四處征戰。當時海上強妖眾多,但少有人是彭堅對手,除了兩隻:一是一條居於深海無數年的五爪青龍,二就是九珠蜃妖。這九珠蜃妖本身沒什麽太強的攻擊能力,卻天生擅長幻術,能化虛為實,以敵製敵。彭萬年為了製服九珠蜃妖曾自毀元神,分成兩人攻擊蜃妖,最終險勝。不過,雖贏了九珠蜃妖,彭堅卻未能馴服它。那妖性子貞烈,寧死不屈,最終敗北之時自爆元神,血肉炸裂,魂飛魄散。”


    “那渾天島莫非就是……?”豬孩和張魔有點明白了虎穴龍潭陣的來曆。


    “沒錯。”偷天玉鼠道,“九珠蜃妖的誕生之地和自盡之地就是渾天島,這裏聚集著數不盡的蜃獸。當然,它死時並沒有陣勢存在,僅僅是隕了性命,那奇異陣法我猜測是後天而成的先天之陣。”


    “後天而成的先天之陣?”


    “正是。”玄泉雄蛇道,“所謂‘後天而成’是說它成形較晚,而‘先天之陣’則是說它並非人為布置,乃是自然鑄造,成形即存奧妙,誕生便含非凡,與生俱來,人力難成。”


    “聽不懂。”豬孩和張魔直接搖頭。


    “不懂很正常,彭堅講的時候我們也不太懂。”偷天玉鼠說道,“總之,待彭堅敗於武玉之手、從陸上迴到海麵,並用蜃妖的九珠布置成龍子九島防禦深海青龍後,才發現渾天島隱隱存在一個厲害陣勢。”


    “彭堅沒有嚐試破陣嗎?”


    “沒有。”玄泉雄蛇道,“他隻是在外麵看看,歎了幾口氣便離開了。”


    “這麽強?連星沙老祖都沒敢進陣??”張魔感歎道。“這麽說來……額……這麽說來好像還是什麽也不知道呀?倒是寶寶前輩,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怎麽了?”豬孩問,“我有問題嗎?”


    “恕晚輩直言,寶寶前輩作為亥豬門門主的兒子,竟然生肖十二穴完全不通,這……不對勁吧?”張魔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豬孩,“闖陣之人自古也不少,可引發那等異象的,貌似隻有寶寶前輩你。那天的場景我記得清楚,三個假童子似乎要吸收寶寶前輩,就好像寶寶前輩很‘營養’似的。還有,據秦英講,隨著你被吸收,陣勢自行擴張,那麽說來,寶寶前輩真的是一隻營養的小豬豬呢,嗬嗬嗬……”


    “哼!少胡說!”豬孩白了一眼張魔,“我就是我父親母親的兒子,你再亂講,我打你哦!”


    “哎,別別別,開個小玩笑嘛。”張魔道,“好了,就這樣吧,過去的暫時過去。兩位天獸前輩繼續養魂,寶寶前輩也一樣。我嘛,”張木竹仔細感受著渾身的血肉骨骼經脈狀態,“我感覺突破絕世中品境界在即,合該入定深修,趕緊恢複身體。”


    “二獸一寶”點點頭,認可張魔的話。豬孩道:“趕緊恢複,我們可不想天天陪你提心吊膽。”張木竹的身體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吸收的自然真氣剛好維持他的生命,隻要有一點點的意外破壞了平衡,他就可能當場死亡。


    “好。”張魔運轉功法,逐漸入定,“放心三位,我真的很快就能達到絕世中品,順利脫困,放心。待我脫困就去陸上,找燕芝姑娘幫你們治療,她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你們。”


    “希望吧。”玄泉雄蛇笑道,“隻是,恕我直言,真不信此界有人能治療魂體之傷。”


    “一切都能發生。”張魔道,“我的意識世界能夠實體化這種事都出現了,你們怎麽就不信郎賦姑娘的能力呢?等你們見了郎賦姑娘你們就會相信的。”


    “好吧。我們等著,倒要看看你推崇有加的郎燕芝有何能耐,希望不要到時候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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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眉山。


    “我彌陀佛,敢問兩位女俠,智恨師太的住處怎麽走?”這一日,一個女子笑盈盈順著山路往上走,來至半山腰,巧遇兩個從山上往下行的女俠,於是開口問話。


    “敢問姑娘是……?”


    “在下郎賦。”


    “啊!您就是郎賦姑娘!”兩位女俠皆十分驚訝,“見過郎賦神醫,在下慧蘋(穆巽)。”


    “原來是穆飛雪和顏冰荷兩位女俠。”郎賦笑道,“怪不得迎麵就感覺到一陣清亮舒爽,沒想到兩位冰係功法頂尖高手相伴而行。是燕芝眼拙,未能認出二人,失禮了。“


    “不敢不敢不敢。”慧蘋說道,“郎賦神醫是天下奇士,忙於拯救蒼生,認不得我二人很正常。”看得出來,顏冰荷很是崇敬郎燕芝,“燕芝姑娘駕臨峨眉是為了給智恨師伯‘送行’吧?”


    “正是。”郎賦道,“除此之外,還有些小事。”


    “小事?”


    “有關病人隱私,恕燕芝不能告知。”郎賦道,“不過,我想冰荷女俠能猜到。”


    “我能猜到?”慧蘋沉吟片刻,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就是順便給慧怒處置傷勢。當年死在武月劍下的慧怒是被“醫不死”和“醫不活”救活,但有點後遺症,估計郎賦是來處置自己父母沒完成的醫療。“既如此,那麽就由我親自引路吧。”她看了看身邊的穆巽,有些抱歉地說:“還請飛雪姑娘暫侯片刻,我稍有就來。”


    “慧蘋姐姐去吧。”穆巽道,“小妹安心等候。”


    慧蘋引著郎賦就要往山上走,但還沒踏出一步,兩個老太太突顯,“你去吧,我來引郎賦姑娘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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