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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衝是個好人,大家都這麽說。其實晁衝覺得自己還有許多缺點和不足,亦有不少需要完善和進步的地方,但是在眾人一致的口徑下,他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


    他已經收到過很多次好人卡,有同學的,有朋友的,有馬路上摔倒的老奶奶的,有公交車上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的……更重要的是,還有前一段時間剛交往的女朋友送給他的好人卡:“衝哥,你真的是個好人,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更適合你的人,你知道……”


    掏出一支紅河點燃,慢慢的走在街頭,夜晚的路燈昏黃壓抑,一如晁衝現在的心情。大學畢業已經好幾年了,從中文係的高材生意氣風發的走上社會,到現在工作漂浮不定,生活好像總是跟他開玩笑。他一直認為自己很優秀,當別人在k歌、玩遊戲的時候,他在揮毫潑墨跟著導師練習書法國畫;當別人打牌、泡妞的時候,他在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跑步鍛煉身體;當別人在課堂上打盹睡覺、上網聊天時,他在吸取知識,認真學習……


    愛迪生說“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可為什麽那些吃喝玩樂的同學混的風生水起,自己努力了,卻落這麽一個下場?


    真的錯了麽?晁衝慢慢的在路燈下走著,狠狠的吐出一口煙霧。但隨即,他緊緊的握住雙拳,心中默念自己的人生格言“我當剛強壯膽,笑口常開,勇往直前,言出必行!”他一遍遍的念誦,如同催眠的符咒一般,強製將自己的疑惑驅散。即使是自我催眠,也要堅持自己的信念不動搖!如果否定了自己的人生信念和行事準則,也就等於否定了自己二十幾年來的努力,即使錯了,也隻能一直走下去!不能有絲毫疑惑!


    人生的選擇有許多種,沒有最好的,隻有最適合。晁衝明白,自己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跟女孩搭訕,不會搞浪漫元素,不會逢迎拍馬,不會背後陰人。自己的這種老實憨傻的性格,或許最好的選擇就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好人吧,簡單而快樂。


    勘破心中的疑惑,失戀所帶來的消沉心情也消散許多,晁衝的眼睛又恢複了以往的幹淨透徹。迴去吧,明天還得繼續上班。狠狠吸上兩口,將所剩不多的煙頭甩在地上,腳尖擰了兩下。


    迴去的路程並不遠,走過一條街,就到自己租住的地方,為了盡快迴去,晁衝準備走捷徑,穿過一個酒吧邊上昏暗的小巷子。但是走著走著,晁衝發覺自己似乎走錯了地方,他歎了口氣,自己真不該貪圖走捷徑,果然,麻煩已經近在眼前了。


    酒吧和高樓之間的小巷子沒有燈光照耀,陰暗的地方往往是罪惡發生的溫床。五個打扮非主流的少年正摁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四肢,褲子都脫了一半。看著突然亂入的晁衝,他們也很驚愕,畢竟做壞事還是悄悄的好,被人發現總歸是不美。


    晁衝也正在自歎倒黴,像這種齷齪的事情,在這個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幾乎時時都在上演,混跡酒吧夜店的女孩似乎在尋求她們自己的樂趣,安知這種活動不是她們的餘興節目?所以根本不值得同情。晁衝已經準備要繞路而行了。


    那幾個少年似乎先入為主的認為闖入的晁衝是要破壞他們的好事,其中一個少年提起褲子,衝著晁衝吼道:“**懂不懂規矩!知道我爹是誰嗎?告訴你,滾遠點,我們你惹不起!”


    本來不想管閑事的晁衝聽到這話,反而笑了,失戀的疼苦讓他決定報複社會一把。他抽出一支煙,悠然的點上,打火機的火光照耀出他充滿譏笑的臉龐。雖然光線昏暗,看不清對麵那幾個少年的模樣,但是想來和自己平時見識過的紈絝子弟富二代沒有什麽兩樣。在這種情況下揍他們一頓出出氣,想來他們也不敢聲張,嗬嗬,那還猶豫什麽呢?


    晁衝笑道:“小子你誰啊?我好像並不怕你,這可怎麽辦呢?”


    那少年吼道:“老子王天一,京城四少裏的銀槍小霸王就是我。”


    晁衝吐出一口煙氣道:“不夠分量!”


    旁邊一個少年幫腔道:“王雙江將軍的公子王天一都不知道,你吃屎長大的?”


    又一個少年插嘴道:“啐,連我們王哥的名字都不知道,又一個鄉下來的土鱉!”


    晁衝吐出一口煙霧,嗬嗬笑道:“看到各位公子這麽氣勢驚人,果然是出身高貴,真是我輩仰望的高峰啊!但是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京城四少的王公子心中咯噔一下,他父親一直誇耀他是天生的人才,簡稱天才,具有指尖在電腦鍵盤上跳舞的優雅氣質,具有隨意寫上兩筆就能加入書法協會的超強本領。但是隻有王公子自己知道,自己最厲害的特質其實是----看電視劇開頭就能分析出結局的超級政治敏感性!


    聽到晁衝挑逗般的詢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王公子下意識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被父親的政敵監視了?他們一直在監視著自己,等著抓住自己的把柄!以此來要挾自己的父親!說不定攝像機鏡頭正在不遠處正對著這裏,而且還是紅外線的。對,一定是這樣,這群無惡不作的狗!我會讓你們得逞嗎?不,絕不!


    王公子急忙紮好皮帶,臉帶微笑說:“別誤會啊,其實我們是鬧著玩的,這個女孩是我們的朋友,朋友自然是要互相關照和自願的,你懂得!不知道怎麽稱唿你?”


    王公子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王公子這個天地不怕的人,甚至敢在他老爹王將軍的身上揪胡子的人,怎麽變得這麽客氣。一個少年不禁問道:“跟這土鱉有什麽好說的,我們臨幸一個女孩,還需要他的同意?這天子腳下還有我們的王法嗎?難道這京城已經被土鱉們變天了?”


    “閉嘴!蠢貨!”王公子怒其不爭的罵了幾句,沒看到對方是來者不善嗎?再加上自己超級政治敏感性,窺探出了其中的陰謀,而小夥伴們卻還在懵懵懂懂,難道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嗎?


    晁衝不禁仰頭大笑了起來,將煙卷順手彈飛,磕碰在牆壁上撞出一朵火花。他縱身衝向那個一直出言不遜的少年,一拳打的對方鼻子冒血,頭昏眼花。


    不錯,晁衝就是在偷襲。雖然晁衝知道自己平時一直堅持鍛煉身體,而且二十六七,正值壯年,肯定比這幾個花叢酒色中的少年強壯,但是對方有五人,這就得小心一些了。猛虎雖然不懼怕群狼,但是也沒必要冒險。所以他一上來就偷襲,先幹掉一個再說。


    被偷襲的少年捂著鼻子,哀嚎著靠著牆根向下坐,暫時沒有了戰鬥力。趁著他們愣神的功夫,晁衝又飛起一腳,踹向旁邊一人的胸口,一記窩心腳讓對方唿吸困難,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接連兩下讓對方兩人失去戰鬥力,戰果輝煌啊,但是這隻是暫時的,不出一分鍾,這兩人緩過勁來,又是麻煩。所以必須要在一分鍾內將另外三人打倒,到時候氣勢不再的他們,就算還有氣力,也沒有戰心。


    而京城四少的王公子不愧“天才”之稱,在夥伴們震驚的時候,他已經迴過神來,大怒道:“草泥馬,以為老子怕你,兄弟們上啊,打死了我負責!”


    話語雖然豪邁,但是王公子自己是不會衝在最前方的,而其他兩個小夥伴褲子還沒穿好,驚慌失措下,動作自然快不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趁著他們慌亂的時候下手,難道要等他們準備好了聚在一起被他們圍攻嗎?晁衝雖然是好人,但不是傻子,這樣的道理他當然懂得。衝向其中一人,那少年揮拳招架,晁衝左手一揮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反方向一擰,那少年因為疼痛手臂上揚,胸口自然大開,晁衝提起膝蓋,狠狠的頂在他的小腹上,感覺對方還有反抗的力氣,於是又連續提膝頂了兩下,頓時感覺被抓的手臂沒有力氣了,手一鬆,那少年滑倒在地。


    晁衝接著向第四個少年走去,王天一公子他準備最後消遣。那第四個少年顯然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大叫了一聲,轉身就逃,結果因為慌張間皮帶沒紮緊的緣故,沒跑兩步皮帶滑落,褲子下墜絆住雙腿,迎麵摔倒,但這點小問題顯然不能成為阻止他逃走的理由,連滾帶爬的掙紮著逃出了小巷子,大喊著“救人啊”,衝進了酒吧。


    晁衝對著王公子道:“本來想跟你多玩會兒的,但是你兄弟很有義氣的逃走了,讓我很緊張,隻好速戰速決了。”說著迎麵就是一拳。


    銀槍小霸王王公子滿臉桃花開,慌忙擺手說道:“別,別,大哥,兄弟我錯了……”


    又是迎麵一拳,這次打在眼上,不得不說王公子的霸王雖然是銀樣蠟槍頭,但是抗擊打能力還是不錯的,依然沒有倒下,嘴裏嘟囔著:“我靠,你tmd到底是誰?”


    晁衝接著一拳徹底將他放倒。接著看了一眼那個躲在角落裏一直沒逃走的少女道:“還能跑路嗎?”


    女孩點了點頭道:“嗯,能!”


    晁衝二話不說,拉起女孩的手,一溜小跑的遠去了。五個紈絝出來玩耍,難保酒吧裏沒有他們的打手存在。還是趕緊跑路的好。


    七拐八拐,晁衝也沒敢迴自己租住的地方,感覺對方不可能再追上來了,才鬆開拉著女孩的手,這時候那女孩已經氣喘噓噓的走不動了,要不是自己一直拉著她,她早就蹲在路邊不走了。


    晁衝看著女孩搖了搖頭,到超市買了瓶冰鎮飲料,迴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她正在扶著牆壁幹嘔,缺乏鍛煉透支體力跑步的人基本上都如此。晁衝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待她不吐了,將飲料瓶蓋擰開,遞到她的手裏說道:“喝兩口,漱漱口!”


    女孩喝水漱口,晁衝借著城市裏五彩燈光,審視了一下麵前這個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一米六左右,應該還在上中學吧,但是穿著短褲,上衣很潮,暴露的地方很能激發男人的**,蓬鬆的爆炸頭,眉眼間化濃妝。晁衝也不禁有了一些嘔吐之意,這樣的女孩竟然還有人要非禮她,王天一公子的品味該多重啊!還是說自己老了,已經趕不上年輕人的審美觀念了呢?


    緩過勁來的女孩向晁衝道謝說:“謝謝你,大叔!你真厲害,你是黑社會的嗎?”


    “大,大叔?”晁衝很受打擊,默默無語。


    女孩接著激動道:“大叔你當時的樣子真是碉爆了,你知道嗎?我太崇拜你了!”


    晁衝幹咳了一下道:“小帥就可以了,我不想爆。還有,不要再跟我說大叔這個詞,小心我揍你!”


    女孩吐了吐舌頭道:“不說就不說嘛,帥哥哥,這麽晚了我也沒地方去,我可以去你家嗎?”


    晁衝搖頭道:“不行,我跟你不熟。你趕緊迴家吧,說不定還能趕上迴家的公交車。”


    女孩扮可憐道:“我叫趙橙,大家都叫我橙橙,現在咱們熟了吧。我可沒錢迴家。”


    晁衝從兜裏掏出五塊零錢道:“現在你有了!”坐公交最遠隻需要三塊,算上一次轉車,五塊足夠了,自己也不寬裕啊。


    女孩嗬嗬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啦,我有錢。”接著她的神色變得有些憂傷“我隻是不想迴去,反正家裏隻有我一個人,屋子空蕩蕩的我害怕。”


    晁衝不禁起了憐憫之心,道:“你父母呢?”


    女孩強打起笑容道:“他們離婚了,誰都不管我,現在我一個人過。很自由不是嗎?”


    晁衝從小生活在平凡的家庭裏,雖然平凡,可是父母的關愛從來不曾缺乏。比起這個女孩真是要幸福多了。很多人都說,同情一個人是一種本能。晁衝對女孩的同情心又重了一分。


    晁衝考慮了一會兒,也怕這個女孩在半夜迴家再遇到什麽事情,所以就同意了,說道:“明天早晨就要迴家,知道嗎?”


    女孩興奮道:“現在正是暑假,我可以陪你到中午哦!”


    感覺到話語中的挑逗意味,晁衝才忽然想起,這是一個小小年紀就泡酒吧夜店的女孩,千萬不能小看啊,不禁為自己的決定有些後悔,但是男子漢言出必行,隻好一言不發的領著女孩向租住的地方而去。


    晁衝租住的地方是十幾人合租的隔斷間式房屋,自己占了一間陽台,不足八平米,一月七百元,在天子腳下真是便宜啊。


    進了大廳的門,那個叫趙橙的女孩就滿臉好奇的左看右看,最後嘴裏冒出一句“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晁衝白了她一眼,領著她繼續向裏走,到了自己的陽台隔斷間前,打開屋門,說道:“就算這樣的地方,我也隻占這麽一個小角落。怎麽樣,怕了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迴家去吧!”


    趙橙沒有迴答,而是進去坐在晁衝八平米的屋裏唯一的大件奢侈品---床上,在床沿上晃動著雪白的雙腿道:“這裏晚上人多嗎?”


    晁衝道:“一間三居室被分割成十幾間屋子,你說人多不多。”


    趙橙露出驚訝的表情,敲了敲隔斷用的牆板道:“隔音效果肯定不好,你晚上肯定總是睡不著吧!”


    晁衝道:“不會!”


    趙橙笑道:“那我們在屋裏發出的聲音,會不會讓隔壁睡不著呢,哎,便宜他們了!”說完挑逗般的盯著晁衝。


    晁衝道:“也不會!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黑社會,救你也不過是看不慣那些紈絝子弟的醜樣。而且我很窮,也沒想過跟你發生點什麽。女孩子懷春也不會找我這樣的。如果你晚上怕黑不想迴去,可以在這裏住一晚。如果你覺得這裏環境不好,我立刻送你下樓。你自己選擇!”


    看到晁衝表情嚴肅,趙橙說道:“大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黑社會,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感覺讓人很安心,很有安全感,我可以留下嗎?”


    晁衝點了點頭,趙橙立刻興奮的站起來道:“太好了,我先去洗個澡。”趙橙拉開門走了出去,緊接著又返迴,臉帶尷尬道:“大哥哥,你們這裏跟個迷宮似得,洗澡的地方在哪兒啊!”


    晁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領你去!”


    到了洗澡間門口,晁衝先敲了敲門,感覺沒有動靜,才把門拉開道:“進去吧,記住在裏麵鎖上。”


    趙橙嘻嘻道:“大哥哥再給我準備一套更換的衣服吧,人家什麽都沒帶呢。”


    晁衝點頭道:“等會兒。”很快找了一身自己的襯衣睡褲返迴,從洗澡間的門縫裏伸出一隻蓮藕般鮮嫩的手臂來,手上抓著她脫下來的衣物,並說道:“大哥哥,麻煩你幫我洗一下吧,明天要穿呢。”


    晁衝長歎一聲倒黴,將自己的襯衣睡褲塞給她,將她換下的衣服拿走,找來臉盆、洗衣粉,到水房嘩啦嘩啦開洗。這時一個鄰居也來洗衣服,而且還是個女孩,看到晁衝盆裏來迴搓動的女式**褲,臉上泛紅,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道:“衝哥,那件東西不是這麽洗的……”


    這時候晁衝的老臉已經滾燙的如同燒紅的烙鐵,強詞奪理道:“沒關係,反正不是我穿。”看到女鄰居懷疑的眼神,晁衝繼續強調道:“真的不是我穿!”


    在痛苦的煎熬中,晁衝三兩下將衣服洗完,端起盆子就走。女鄰居在後麵急忙喊道:“衝哥……”


    晁衝停下下步,女鄰居道:“你洗衣粉忘拿了!”


    晁衝慚愧的低下了頭。


    過了半個多小時,那些晚上加班的鄰居們陸續的返迴,有些老爺們一身臭汗,準備好好洗個澡,結果到洗澡間一看,門緊鎖著,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於是就端著盆子排隊。可又過了半個小時,外麵已經排了三四個人,裏麵還在嘩嘩的流水,就是不見人出來。等待的人急了,不停的敲門抱怨。


    知道事情真相的晁衝躲在自己屋裏不敢露麵。


    千唿萬喚,趙橙終於出來了,穿著晁衝的衣服,用毛巾擦著頭發,對一直敲門的鄰居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哥哥,人家多洗了一會兒,你不會介意吧。”


    一直敲門的漢子看到趙橙眼睛都直了,什麽時候這裏搬來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道:“沒事,都是鄰居應該的,你是?”


    趙橙笑道:“人家是衝哥的女朋女啊!”因為隔音效果不好,她在洗澡間肯定聽見了水房裏晁衝和女鄰居的對話。


    美女一笑傾城,排隊等候的幾個熱血方剛的漢子都有點受不了了。但是又仔細一琢磨美女話中的內容,頓時大怒,晁衝這個畜生,對這麽小的女孩子下手。於是衝著晁衝的屋子喊道:“晁衝!”


    晁衝應道:“我知道!”


    那人怒道:“水費!”


    晁衝答道:“明白!”


    趙橙穿著晁衝的衣服走到陽台隔間門口,衝眾人一笑,推門而入。晁衝的眼前也不禁一亮。洗去鉛華,露出的才是清純自然的真容,濕噠噠的頭發更是在清純中增添一點嫵媚。自己的衣服穿上女孩的身上寬大中另有一番韻味。晁衝也不禁咽了口唾沫道:“你這樣挺好。”


    趙橙笑道:“是啊,我也感覺你的衣服挺適合我的。對了,外麵幾個人怎麽了,好像對你很有意見的樣子!”


    晁衝道:“沒事,他們牙疼!”


    “牙疼?為什麽呀?”女孩好奇心旺盛。


    晁衝道:“羨慕嫉妒恨外加咬牙切齒,時間長了能不牙疼嗎?”


    女孩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樣子真的挺誘人的。


    女孩雙手抱頭打了個哈切,胸前兩點突出,晁衝的白襯衣其實有些透光。


    晁衝道:“困了就早點睡吧,你在床上,我把涼席鋪地下。”


    趙橙坐在床上抱著雙膝道:“不要吧,床上可以睡兩個人啊,隻要在中間畫一條線,誰也不越界不就可以了。”


    晁衝把涼席鋪在地上道:“沒興趣跟你玩這個遊戲!”


    趙橙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呢,有個書生趕考,天黑了隻好去一家求宿,那家裏隻有一個女主人……”


    晁衝躺在涼席上,雙手抱頭打斷她道:“畜生不如的故事我也聽過。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在畜生和畜生不如之外,還有一些堅持原則、誠實正直的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脊梁!”


    趙橙抱膝將頭貼在膝蓋上,好奇道:“我隻知道大哥哥叫晁衝,可以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晁衝道:“不能!”


    趙橙不死心道:“為什麽呀,我平時睡覺很晚的,再聊會吧。”


    晁衝道:“我睡覺不晚!”頓了頓,開口道:“那說說你吧,為什麽不好好上學,晚上泡夜店可不好。”


    趙橙想了想道:“我也不想說。”


    晁衝道:“那就睡吧。”


    趙橙無奈的在床上躺好,看著地上的晁衝,喃喃道:“衝哥,你是個好人!”


    “靠!今天這已經是第二個女孩這麽說自己了!去他媽的!”晁衝心中暗罵,把燈熄滅,不再言語。


    趙橙道:“平時在家我都開著燈睡覺,因為我怕黑。但是今天晚上我什麽不怕了。”


    晁衝:“……”


    見晁衝沒有答話,趙橙也閉上眼睛,微笑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晁衝睜開眼睛一看,床上的女孩已經不在了,借給她的襯衣睡褲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昨晚洗好的女孩衣服果然已經被穿走。


    晁衝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樣也挺好,人生有許多場偶遇,有許多次擦肩而過,何必太過執著。起身準備去洗漱,卻發現床頭邊上小桌子上水杯壓著一個紙條,上麵秀麗的幾個字:我會再來的,衝哥哥!


    晁衝心中一暖,沒再多想,洗洗漱漱,準備上班。


    連續三天匆匆而過,晁衝從最初的一點期盼,後來變的平淡,下班迴家,剛走到樓下門口,一輛寶馬325i驟然停在自己附近,車窗降下,趙橙熟悉的臉露了出來,但是滿臉焦急,剛要開口疾唿,一隻手從車窗裏伸出,手中握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衝著晁衝。晁衝這才看到王天一充滿譏笑的臉。


    靠!晁衝憤怒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晁衝感覺胸口一疼,整個世界變慢了,趙橙哭喊著從車裏爬出來,王天一又舉槍瞄準了晁衝的頭部。


    靠,老子不服!有本事再來一次!晁衝想要大聲疾唿,但是眼前一黑,什麽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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