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對顧景洲的厚臉皮無語了。


    “你這又是哪來的自信,噢,不能叫自信,應該是狂妄自大。”喬錦安一臉正經的開著玩笑,顧景洲自然也聽得出來。


    “迴去我再收拾你,我會讓你知道開我玩笑的後果。”顧景洲盯著她,眉開眼笑。


    喬錦安撅撅嘴,表示不相信。


    走在盤山公路上時,顧景洲認真的對喬錦安說:“吃完飯後,你就迴房間看電視,順便等我,我跟爸有話要說。”


    喬錦安點點頭,答應了,又繼續無聊的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迴到顧宅,何姨親熱的上前來問好,“少爺好,少奶奶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向著飯廳走去,遠遠的就看見周素麗剛剛坐下。


    他們才走進飯廳,周素麗就開始叫嚷了,“我們家景洲從小就很準時,但自從娶了某個人吧,每次迴來都叫我們長輩等,真是沒素質、沒教養。”


    喬錦安聽到這話,孕期的壞脾氣就起來了,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景洲先說話了。


    “周太太,我不允許您說我老婆一句壞話,我勸您最好不要有下次,不然我可以讓您一輩子都笑不出來。”


    顧景洲站起來,嚴厲的目光中飽含著怒火,他撐著桌子俯視著周素麗。


    喬錦安聽了顧景洲的話,平息了怒火,緩了兩口氣才說:“媽,您可以說我沒素質,但您絕對不能說我沒教養,您這不是在罵我,是在罵我父母!”


    周素麗看著這兩夫妻一唱一和的,更是生氣,景洲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敢頂撞她了。


    “怎麽了,我有什麽不敢說的,我說錯什麽了,這不就是事實嘛?”


    周素麗還想接著說,顧威身子向前傾斜,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夠了,還吃不吃飯,每迴就知道在飯桌上吵吵吵。”


    周素麗一臉不開心的白了顧威一眼,憤憤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顧景洲和喬錦安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也開始吃飯。


    飯桌上異常的安靜。


    很快,周素麗沒吃幾口就甩下了筷子,“我吃飽了。”就上樓迴了房間。


    顧威抬頭看了周素麗一眼,沒說話,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他已經忍著這個女人很久了,從他聽到周素麗和前家庭醫生在咖啡店裏的那段錄音開始,他就忍住了自己的脾氣開始派人跟蹤調查她。


    果不其然,周素麗背著他做了不少事情,隻是他並沒有製止她。


    他是個商人,自然懂得不能打草驚蛇這種事,在沒摸透身邊人的目的之前,他不會做任何事情。


    顧威隨便吃吃就下了桌,喬錦安也趕緊放下了碗筷。


    她不喜歡迴來吃飯,因為周素麗總能做點什麽事讓這頓飯吃不下去,可是顧老爺子對她這麽好,隔些時間總要迴來看看他的,不能讓關心她的人寒了心啊。


    顧景洲吃飽了正優雅的擦著嘴,叫住了顧威,“爸,我等會去書房找您商量些事情。”


    顧景洲也知道喬錦安不想吃了,拍拍她的肩膀讓她迴房休息。


    顧景洲就跟著顧威進了書房,喬錦安也上樓迴到了顧景洲的房間。


    她剛吃飽總有散散步的習慣,所以這會兒她正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裏晃蕩著。


    忽然,她看見一遝厚重的書下麵,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是一張畫像,畫紙邊角有些發軟發毛,可能是被長期摩挲而有些老舊了的樣子。


    她抽出那張畫像,上麵是……夏安然。


    畫像上的夏安然身著玫紅色的旗袍,前襟是鏤空蕾.絲設計,繁複瑰麗的花紋,襯得她清麗溫婉的麵孔多了些許嫵媚。


    喬錦安仔細看了一會兒,記住了上麵的一些細節特征,又端端正正的把它放迴了原位。


    她不知道她現在該想些什麽,這張畫像已經告訴了她很多東西,譬如這是一個人珍藏的、有人長期對著這個畫像思念著畫裏的女人。


    她是該懷疑顧景洲的不忠誠,還是嘲笑自己對這份婚姻的認真?


    也或許,她可以先試探他一下,她不應該這麽早下定論不是嗎?


    這下,喬錦安沒心思再散步了。她坐在那張大床邊上,看著窗外了無痕跡的星星。


    顧家書房。


    顧老爺子看了看對麵正襟危坐的顧景洲,心裏歎了一口氣。


    “景洲啊,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三年前那件事我是插了手,我答應了別人會保守這個秘密,自然會做到。”


    顧景洲聽到這個答案,不經皺起了眉頭。


    這個答案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來之前他不是沒有想到有這種可能,隻是他覺得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現在真的出現了,而這也是他最不希望出現的一種情況。


    這說明以他現在的能力,他一定無法在顧威的手段之下查到三年前的那件事,還表明現在在暗處,他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正對他虎視眈眈,這真是一個最壞的消息。


    顧景洲知道父親向來說一不二,可他仍舊是不死心。


    他再問了顧威一個問題,“爸,除了那件事,您還有插手夏安然其他的事嗎?”


    顧威搖搖頭,有些好奇他的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麽,這一年來,他是愈發的看不透這個兒子了,看來他真是老了。


    人生在世,必須得服老才行啊!


    顧景洲又在書房裏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他迴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手剛剛握住門把手還沒擰就鬆開了,邁出的腳收迴來。


    他靠著牆,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才打開了房門。錦安還懷著身孕,這些事就不要打擾她了。


    走進房間,室內已經開的暖烘烘的了,顧景洲就看到喬錦安坐在靠著陽台的搖椅上,一隻腳搭在椅子上,另一隻腳腳尖一點一點的踩著地板,讓椅子晃動的速度保持不變。


    他走過去,按住了搖椅不讓她晃動,喬錦安並沒有注意到顧景洲已經迴到房間了,她感覺到椅子不動了,就想拿腳踩著地麵,卻發現腳夠不著了。


    她正打算起身的時候,顧景洲放開了她,椅子又開始晃了。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連他迴來了都沒發覺。


    顧景洲邊說邊走到她身邊的另一個搖椅上,坐下。


    喬錦安又想起了剛剛那張畫像,恍了一下神,才笑笑著跟顧景洲說:“剛剛在努力的尋找著天上的星星。”


    她又想起顧景洲今天迴來的目的,“對了,你要問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顧景洲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如果事情有這麽簡單就好了。


    還好,他提的要求,顧老爺子也答應了。


    靜默著,兩人同時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今天是陰天,黑壓壓的烏雲擋住了原本應該有的星星,就連月亮都被遮蓋了半邊,露出了模糊的半角。


    “老公,我們迴去吧?”喬錦安有些害怕他會看到那幅畫,這會兒想起就希望著趕緊走。


    顧景洲沒有接話,他想起家裏需要一個保姆的事情,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較好的人選。


    “老婆,咱們把何姨帶過去做飯吧,每天看著你那麽辛苦的忙上忙下,讓何姨待在我們家我也放心,相信我,何姨是個可靠的人。”


    喬錦安想想也就答應了他的提議,與其在外麵找一個不認識的人到家裏當保姆,還不如找個心善的、忠心可靠的老仆人幫忙打理。


    這樣一來,她也不好現在就要走了,畢竟這麽晚了,何姨年紀又大,還要她臨時收拾東西,實在是太麻煩人家了。


    “那我們隻能明天吃完了早飯再迴去了。”


    喬錦安想是想透了,可還是有些不開心,她嘟著嘴,在桌子上拿了塊蜜餞放進了嘴裏。


    顧景洲看著她那副可愛樣子,伸過頭去親了親她水嫩嫩的小粉唇,不夠,就扶著她的肩膀吻了下去。


    喬錦安捏起小粉拳捶了捶他結實的胸膛,她還吃著東西呢。


    顧景洲明白了她的意思,舌頭在她的丁香小室內一勾,蜜餞就到了他的嘴裏。


    顧景洲的眉角抽了一抽,太甜了,他又輕輕一推,送迴了她的嘴裏。吮.吸著她嘴裏香甜的蜜.汁,嗯,這樣吃好吃多了。


    過了好久,她才成功的推開了他,這時喬錦安的臉因為缺氧已經漲得通紅,她氣惱的看著顧景洲,離開了搖椅。


    “我去洗澡了。”


    顧景洲立即起身為她收拾衣服,“你進去吧,我幫你收衣服。”


    這樣,他就有機會進去,沒準還能和她一起洗澡。


    喬錦安自從懷了孕,就不肯跟他一起洗澡了,所以他還沒見到她肚子大大時洗澡的樣子。


    喬錦安白了他一眼,“別耍什麽小心思啊。”


    顧景洲的計策失敗,也依舊笑嘻嘻的,“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


    喬錦安不可置疑的哼哼了兩聲,就進了浴室。


    鬧騰的夜又安靜了許多。


    另一邊,周素麗正憤憤的拔著花盆裏綻放的嬌豔的鮮花,一片,兩片……


    “喬錦安,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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