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喬瑟瑟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may無奈的輕搖了搖頭。


    自從喬瑟瑟來了以後,總是製造出各種各樣的麻煩,要麽就是弄壞東西,要麽就是和其他員工吵架……倘若不是因為賀總為了能讓喬錦安小姐安心,喬瑟瑟怎麽可能能夠這麽輕易的就能被聘用。


    ……


    醫院裏,顧景州提著一大袋的東西走進了病房。


    “景洲,這些是什麽?”喬錦安將書放在一旁,抬眸疑惑的問道。


    “老婆,你看。”顧景州邊說邊走上前從袋子裏將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這個是一套益智拚圖,你閑暇的時候可以拚一拚。還有這個,是洋娃娃,這裏還有好多套小衣服。還有這個,這個是……”


    “景洲……”喬錦安又無奈又好笑的打斷了他,“你買這些做什麽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顧景州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當然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你肚子裏有小寶寶啊。”


    喬錦安撅了撅小嘴,“但是小寶寶現在還玩不了……”


    “但是小寶寶可以在你的肚子裏感覺到啊,那麽寶寶出生後一定會是聰明又可愛的。”顧景州一本正經的說道,還仿佛很認同自己的想法一般點了點頭。


    喬錦安忍俊不禁,嚴肅冷靜的顧景州怎麽此刻竟然像是一個年幼的小孩子一般。


    “景洲,既然你作為孩子的父親,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給他示範一下……”她不禁開起玩笑來。


    顧景州微微一愣,隨後勾起唇角,“沒想到我老婆竟然會跟我開玩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親親她已經粉嫩嫩的臉頰,“那我可不可以給孩子示範一下以後如何找老婆……”


    “你……越說越不正經了!”喬錦安嬌嗔著推開了他。


    他笑得更甚了,“老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喬錦安稍稍撇過頭去,不想麵對他戲謔她的模樣。


    而顧景州卻輕輕的轉過她的腦袋,雙手強勢的捧著在她的臉頰,用力的親了一口才肯罷休。


    喬錦安似無奈的輕哼了一口氣,“景洲,我想出院了。”


    “現在不行,你體質太弱了,還得好好在醫院調養兩天,不然的話我不放心!”


    “可是……”


    “沒有可是!”


    喬錦安見他眼神堅決,也不再反駁,心裏卻感覺暖暖的。


    門忽然被推開,周素麗踩著高跟鞋跑了進來。


    顧景州剛才還喜悅的神色頓時就被冷漠取代,“媽,你進來之前還是先敲下門為好。”


    “景洲,然然醒了!”周素麗喘著氣,她趁著顧老爺子出去的空擋偷偷來到了醫院,還沒在夏安然的病房呆很久,床上的人眼皮就微微眨動,她驚喜之餘連忙叫醫生進去,之後就趕來通知顧景州了。


    “她醒了?!”顧景州倏地站起身來正準備往外麵趕,高大的身軀卻停頓了一下,柔情的望向喬錦安,“錦安,我先過去看看。”


    喬錦安微微一笑,給他一個體諒的眼神,“嗯,你去吧。”


    顧景州和周素麗來到夏安然的病房時,醫生正在給她做著檢查。


    “然然……”周素麗連忙上前緊握住夏安然的手。


    “你是誰啊?別過來!”夏安然害怕的揮動著手將周素麗推開。


    周素麗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眶泛著紅,“然然,我是你……我是你伯母啊!”


    “不!你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你走開!”夏安然忽然激動起來,眼神裏充滿了恐懼與抵觸。


    “然然,你……”周素麗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卻不敢再上前。


    顧景州薄唇緊閉著,神色愈發沉重,他移動著步伐緩緩走上前,“然然。”


    “景洲……”她喃喃的喊著,然後拚命移動著身子從病床上跌下來往他身邊靠去,仿佛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他的手“景洲,你幫幫我,有人要害我,她要害我!我好害怕,景洲……”


    顧景州皺著眉頭將她的手推開,然後安撫著將她扶迴病床,“然然,你先好好讓醫生檢查。”


    “景洲,你不會走吧?你別走好不好,我害怕。”夏安然眼眶蓄著淚,仍然不死心的重新扯住顧景州的胳臂。


    “然然,先檢查。”顧景州神色略微有些不耐煩了。


    夏安然識相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拉住他的手,“好,景洲,我檢查。”


    醫生給她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後打量了一下周素麗和顧景州,周素麗神色慌亂,而顧景州看上去沉穩冷靜,像是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


    “先生,麻煩你跟我去外麵談談。”醫生拿著病曆單走了出去。


    顧景州隨後也走了出來,“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病人的腦袋受到強烈的撞擊,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伴隨了失憶症狀。但是她的這種失憶並不等同於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一些她記憶深刻的或者她強烈不想忘記的如今還能記住,而其他的


    多多少少都記不清楚了。”


    “有沒有恢複的可能性?”顧景州沉著聲音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夠準確的說明。如果病人積極康複並且有著強烈的欲.望去恢複記憶的話,那麽恢複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但是如果與之相反的話,也許無論過多少年,都不可能重新記起。”


    周素麗忽然打開門衝了出來,“醫生,你說什麽?!然然有可能永遠都不能夠恢複記憶了?”


    她聲音略帶哽咽,眼裏盡是訝然與悲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夏安然是不是永遠也不可能記起她這個母親了?


    可是她們才剛剛相認沒多久啊!怎麽能!


    醫生歎了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還要看病人自己了,我真的無能為力。”說罷,醫生拿著病例單離開了。


    周素麗不願相信的搖了搖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景洲!”周素麗忽然猛地望向顧景州,“景洲,你一定要想辦法讓然然恢複過來啊,然然她,她太可憐了……”


    顧景州無言迴應,推開病房的門,夏安然正無神的望著窗外。


    聽見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她迴頭,“景洲!”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然然,好好休息。”顧景州走上前將窗簾半拉上,然後為她把病床上的枕頭擺正。


    “如果我睡著了之後,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夏安然一臉委屈的捏著被角,“我好怕,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以留下來保護我嗎?”


    “然然,景洲他會的,他會好好保護你的!”周素麗控製不住心情,仍然走了上去安慰道。


    “不,你不要過來……”夏安然蜷縮著想躲進顧景州的懷裏。


    而顧景州往後稍稍一退,避免與夏安然有過多的接觸。


    夏安然眼裏氤氳著淚水,愈發委屈了起來,“景洲……”


    她輕輕抽泣了一下,又問道,“景洲,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景洲,你就先答應然然吧。”周素麗似央求著說道。


    而夏安然正期待的望著他,淚水還在緩緩流淌。


    “然然,你的醫藥費和其他任何費用我都會幫你支付,但是其他的,我不能答應。”顧景州直視著她,已然是下定了決心。


    “景洲,你……”周素麗抬起頭,沒有想到顧景州如此決絕,“景洲,你怎麽能夠拋棄然然不管?”


    “媽。”顧景州的語氣甚是冰冷,“然然現在最多隻能稱之為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我能做這些已是仁至義盡。”


    普通朋友?仁至義盡?夏安然心裏輕蔑的哼了一下,顧景州!你怎麽能夠如此絕情!


    “景洲,我不要,我可以不接受治療,但是你保護我好不好,有人要害我……”夏安然此時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但是卻並沒有令顧景州感覺到我見猶憐。


    顧景州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夏安然竟然還敢說有人要害她!


    “然然,有些事我不想明說,我不能確保我想說的事你是否還能記起。”


    夏安然心裏咯噔了一下,略微有些惶恐,難道那件事顧景州從未懷疑過喬錦安,而是認為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了?怎麽可能……好歹她也是他的前女友,即使再怎麽樣應該也會給自己留有一些餘地的。


    “景洲,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夏安然一副迷茫疑惑的模樣,似毫不知情一般。


    周素麗也不大明白的望著顧景州,他說的這番話為何讓人聽不懂但是心裏卻慎的慌。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顧景州沒再看她祈求又悲切的眼神,轉身離開。


    夏安然狠狠的咬著牙關,將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


    “然然?!”周素麗驚嚇的往後退了幾步。


    夏安然煩躁的不停捶打著厚厚的棉被,臉部因為過度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


    “然然,你怎麽了?”周素麗不放心的走上前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媽,我想靜一會兒。”夏安然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到可以好好說完這句話。


    “然然?你沒有失憶……”周素麗又是詫異又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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