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從酒吧裏出來,裴歐辰直接開車去了他的私人酒店。


    到達酒店時,喬錦安已經昏睡的人事不清。


    裴歐辰打橫抱著她,直接進了他專屬的酒店套房,一腳反勾上房門,男人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小女人扔在了大床上。


    他站在床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眼緊閉,臉色泛著兩坨紅雲的小女人,裴歐辰眯了眯細長的桃花眼。


    下腹其實早已經無法忍受——


    趴在柔軟的大床上,喬錦安無意識的翻了個身,扯開了外套的紐扣,貼身的黑色高領打底毛衣,清楚的呈現出玲.瓏有致的細腰、酥.胸。


    裴歐辰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了。


    “水……我口渴……我好難受……”女人動了動唇,水嫩嫩的紅唇,像是一顆紅色的小櫻.桃,一張一合。


    “水?”裴歐辰挑了挑眉,想也沒想的走去旁邊給她倒了一杯純淨水。


    他裴大少,還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一個女人。


    以前,都是女人端茶倒水的伺候他。


    “水來了,起來喝水。”裴大少端著水杯,走到床邊,一隻手臂攬住女人的脖子,將她的身子從床上微微抬起一點點。


    喬錦安感覺喉嚨裏像是在被火燒烤著,聽到水,本能的張開了嘴。


    裴歐辰立即將水杯送到她嘴邊,很有耐心的喂給她。


    咕嚕咕嚕——


    女人的喉嚨上下滑動著,灌了一大口水,那股燥熱感才得到了一絲紓解。


    裴歐辰放下她,剛要起身,手腕卻被床上的女人捉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


    他另一隻手裏還端著水杯,隻能選哄勸似得推了推她。


    奈何,此時的小女人力氣出其的大,一隻手居然推不開她。


    走又走不開,裴歐辰索性坐在床邊沿,任由女人拽著他的手不放。


    向來在女人之間遊刃有餘的裴大少,居然有一天哪一個小女人沒有辦法,他也是始料未及。


    “你這個女人,看起來有胸有屁.股,抱起來卻一點重量沒有,哪知道你力氣這麽大。”裴歐辰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揪了揪喬錦安的鼻頭。


    “我很不舒服……不舒服……不要走,抱著我……”此時,她身上的藥效已經發作,口裏無意識的喊著。


    裴歐辰被她的模樣迷惑了,當真彎下身,伸出長臂,將她抱進懷裏。


    女人身上好聞的發香,是梔子花的味道,一點點的鑽進鼻息。


    柔軟的觸感,更令他心神蕩漾。


    “不要走,不要走——”她縮在他的懷裏,兩隻藕臂將他摟的更緊,像是一個急需要溫暖庇護的孩子。


    “嗬!你叫我不要走,你可知道我是誰?”裴歐辰低下頭,淺棕色的瞳孔,雙眼裏躥起兩束火苗,曖昧不清的盯緊小女人。


    喬錦安眼睛睜開一條縫,抬起眼瞟了一眼頭頂上方的男人,勾起唇畔,笑的天真無辜,“你是……是……顧景洲……我老公……老公,不要離開我……”


    話落,女人將臉埋在男人的胸膛上。


    顧景洲——


    裴歐辰死死地捏了捏拳,聽到這個名字,如遭電擊——


    她都已經昏醉成這樣,心裏,眼裏居然還是顧景洲……


    如同當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什麽想法都被一瞬間澆滅了。


    他裴歐辰,哪一點比不上顧景洲那個混球了?


    夏安然對他念念不忘,喬錦安也對他一心一意。


    憑的,被掃了興致。


    裴歐辰扯開女人抓著他衣服的小手,強硬的將她放迴床畔。


    剛走出一步,女人衣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頓住雙腳,瞟了一眼無意識的喬錦安,從她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上,親愛的三個字,在此時,無疑更加觸怒了他。


    他將手機丟在一邊,任由手機鈴聲在旁邊,滅了又響的重複了無數遍。


    ……


    第十遍,打喬錦安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顧景洲氣的想砸手機。


    “我還有事,你一會兒自己打車走。”顧景洲拎著還在觀賞江景的賀連城,氣急敗壞的往外走,一邊簡單的交代了一句。


    “啊?啊?老顧,你著急去哪裏啊?”賀連城的後衣領被對方拽著,狼狽的一路出了別墅區。


    別墅的雙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顧景洲來不及搭理賀連城,丟下人,彎身鑽進駕駛座,驅車開往鬱金香苑。


    將油門踩到底,加快車速,兩倍的時間直接壓縮到一半。


    一到鬱金香苑,黑色賓利車剛在停車位停穩,心急火燎的男人從車上衝下來,小跑進公寓的電梯。


    在車上,他也給喬錦安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敲門,房間內無人應答。


    他用鑰匙開了門,公寓裏空無一人。


    他自我安慰的以為小女人在和他玩躲貓貓,在陽台、廁所、二樓找了一圈,也沒有人影。連衣櫃裏,床底下,他都翻找過了。


    她真的不在家?去哪裏了?


    沒有短信報備,也沒有任何通知,還打不通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給陸銘打了電話,讓他查鬱金香苑門口的監控視頻。


    難道又像上次一樣出事了?


    等待的過程,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仿佛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烤著,燒著。


    下一秒,手機一響。


    以為是那個小女人打過來的,他急忙抓過手機來看,令他失望的是,是陸銘打來的。


    “說——”顧景洲煩躁的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總裁,在監控器裏看到秦佩蘭女士來找夫人,看視頻裏像是在刁難夫人,然後……”陸銘頓了頓,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說。如果告訴老板,夫人自願的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一起出了小區,總裁一定要發飆吧。


    “快說!”顧景洲不自覺的握緊手機,他向來沉穩,但是他第一次發現,這一次,他非常的沒有耐心。


    “監控裏顯示……疑似是總裁夫人的熟人經過,幫夫人解了圍,後來夫人跟著他上了一輛紅色跑車,跑車主人的身份,我正在核查。”陸銘戰戰兢兢的道,慶幸的是隔著電話和總裁對話,不是當麵匯報。


    “車主是男是女?”顧景洲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臉色恐怖的駭人。


    “……是位先生。”陸銘的聲音逐漸壓低。


    男熟人——除了季斯年,賀延庭,她還有其他的男熟人……這個死女人身邊到底圍了多少隻蒼蠅,趕都趕不完!


    剛結婚的時候,他從來不在乎她,眼裏也沒有她。


    真不知道,他的這個小妻子,這麽吸引男人!


    顧景洲氣的說不出話來,胸腔裏堆積著一團火,臉都氣綠了。明明和他約好在家刷火鍋,最後卻因為別的男人失約了!


    這個死喬錦安!


    顧大總裁這頭不說話,手機那端的陸銘更加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問,“總裁,要不要我現在去查查夫人在哪裏?”


    男人沉默了一秒,最後冷冷的開口,“不用了。”


    陸銘一驚,以為顧景洲真的生夫人的氣了,哪知,下一刻,話筒那邊的男人又道,“去把監控視頻調過來,發給我看。”


    “是,總裁。”原來總裁是在吃醋了——陸銘暗暗撇了撇嘴。


    掛斷通話,顧景洲將手機扔到一邊。


    視線一瞥,不經意注意到沙發旁的圓桌上擺著的透明魚缸,是喬錦安買迴來的。


    他記得,上次喬錦安還蹲在魚缸麵前給裏麵的小魚喂食。


    正在他往魚缸裏看去時,一對親嘴魚,在水中親密無間的親吻了在了一起,兩片魚唇像是吸盤一般,牢牢的吸附著彼此。


    顧景洲心思一動,不死心的抓過手機,又給喬錦安打電話。


    沒想到是,這次打過去,鈴聲響了兩聲以後,電話居然被對方摁斷了——


    她沒有出事?她已經在看手機了?可是,為什麽明明看到是他的電話,還要掛斷!


    摁下那串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數字,顧景洲不厭其煩的又打了一遍。


    然而,這次不是沒有人接,而是顯示她的手機直接關機了!


    這個死女人!


    顧景洲冷哼了一聲。


    此時此刻,魚缸裏那一對正接吻的親嘴魚,落在他的眼裏,簡直是一種對他的諷刺。


    顧大總裁蠻橫的抓著魚缸邊沿,泄憤似得搖晃著魚缸,像是在欺負喬錦安似得。


    魚缸中的水波激烈的震蕩了一下,兩條親吻魚受了驚嚇,不得不立即分開,向魚缸四周安全的地帶逃竄而去。


    顧大總裁解了氣,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一些,他也知道魚兒是無辜的,但是喬錦安這一次,是真的氣到他了。


    不接他電話,還直接關機?有沒有把他這個老公放在眼裏,難不成,現在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陸銘發過來的監控視頻——


    ……


    喬錦安的手機又在響,那個顧景洲還真是不死心!


    裴歐辰聽的煩了,索性將手機關機,扔到旁邊。


    另一邊,喬錦安還在難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像是鍋裏正在煎炒反麵的魚。


    此時此刻,小女人的外套已經完全被她自己扒掉了,正在慢吞吞的往下拽褲子。


    看到她這幅樣子,作為一個正常有需求的男人,裴歐辰心裏的確很想對她為非作歹一番。但是她口裏剛才喊得那聲顧景洲,實在讓他放不下男.性的自尊心。


    做顧景洲的替代品,騙她上.床,他裴大少雖然陰險,但做不到卑劣。


    尤其是對喬錦安,他做不到。


    “我不舒服——幫我……”女人難受的哼哼。


    男人動了惻隱之心,伸手,掐住她的下顎,眸子鎖著她,“真的難受?想求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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