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終於明白,昨夜顧景洲那句如你所願的意思。


    吃過晚飯,曲筱樂開車將喬錦安送到了別墅門口。


    她打開門,發現鞋櫃處顧景洲的那雙家居拖鞋不在了,取而代之的一雙鋥亮的白色男士皮鞋。


    他已經迴來了……


    喬錦安心裏微微一慌,即便她和顧景洲已經是合法夫妻,但對於即將和顧景洲同居的事實,她還是無法適應。


    聽到聲音,男人繃著俊臉從臥室走出來,站在樓梯台階上,語氣強硬的道。“喬錦安,以後不準迴家這麽晚!”


    今天特意提早結束會議趕迴家,沒想到這個死女人居然不在。這讓顧景洲感到很不爽。


    “哦……”喬錦安漫不經心的應了下,緊了緊抱在懷中的禮物盒,一步步的走上樓梯,直到與顧景洲平視,“這是我媽說要送給你的禮物。”


    雙手呈上禮物盒,方形的盒子,用精致的包裝袋包裹著。喬錦安不禁有幾分好奇,秦佩蘭準備的是個什麽禮物。


    “哦?是什麽?”顧景洲揚了揚俊眉,眼睛裏麵閃爍著複雜的光。


    “我也不知道……”喬錦安如實迴答,在顧景洲強大的氣場下,她隻感覺到唿吸急速,心跳也猛地加快了。


    “那你打開它!”顧景洲命令道。


    喬錦安咬了咬牙,照做,小心翼翼的撕開包裝紙,打開盒子。她也沒往盒子裏看,單單呈給顧景洲。


    等了一會兒,顧景洲也沒有出聲,室內的空氣幾乎降臨冰點。


    喬錦安抬頭看向顧景洲,正好撞上男人含笑的眸眼,下一刻,她身體一輕,人已經毫無預兆的落入顧景洲的雙臂之中。


    盒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板上,裏麵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展現在麵前,喬錦安的臉蛋瞬間燒的滾燙。


    她萬萬沒想到,秦佩蘭竟然準備的是幾件晚上用來增進夫妻感情的情趣用品……


    “原來我的小妻子這麽悶騷呢……才剛住進來,就已經迫不及待了?”顧景洲輕鬆的將喬錦安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去。“東西看起來不錯,我們晚上一個一個的嚐試——”


    “啊……”身體被懸空,喬錦安嚇得尖叫,雙手下意識的牢牢抱住顧景洲的脖子,神經在這一刻緊繃。


    害怕,慌亂無措的情緒紛至遝來,就算她再未經人事,也知道,走進臥室後,接下來兩人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


    “顧景洲,我……那是我媽準備的……我完全不知道……”喬錦安紅著一張臉,想試圖解釋。


    然而這樣無力的辯白,反而更加勾起男人的興趣。看著那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顧景洲隻想立刻含住,堵住她餘下的話。


    “噓!別說話……”顧景洲將喬錦安扔進柔軟的大床上,他高大的身子猛地壓了下去。


    喬錦安的身子縮了縮,雙手握成拳,認命的閉上眼。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


    “喬錦安,睜開眼,看著我!”顧景洲朝著她吼,這個死女人,死魚一樣僵硬的橫在床上,讓人哪裏還能提得起欲.望。


    再睜開眼,喬錦安的眸中含著一層水霧,她抿了抿唇,“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可以下次嗎?”


    喬錦安的話,如同一盆冰冷的涼水,瞬間澆涼了顧景洲。


    該死,什麽下次,這種事哪裏能說下次就是下次的!


    他從床上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在臥室裏來迴的踱步。時而眯緊眸子,時而兇狠的瞪一眼喬錦安。


    接觸到對方憤怒的視線,喬錦安害怕的躲進被子,隻露出一雙清亮的眸子委屈而又歉意的望著顧景洲。


    顧景洲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砰的一聲巨響,拳頭猛地砸在了床頭櫃上,落出一個大坑,殘渣木屑掉了一地。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三個月內,你必須懷上孩子!自己算好時間!”他冰冷的警告道,黑曜石般的眸子波濤洶湧。


    喬錦安藏在被子下的身體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


    得到滿意的答複,顧景洲扯了扯領帶,準備去浴室。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恰好落在喬錦安掉落的衣物上。


    衣服口袋裏掉出的半張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彎腰拾起照片,照片上女子的側影,一刹那,刺痛了他的眼!


    草綠色的長裙,是屬於夏安然的顏色,他決不可能看錯——


    “然然……”他癡癡的呢喃,捏緊照片,一雙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


    聽到他喊出夏安然的名字,喬錦安的一顆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還是發現了照片,所以,她終究要被打迴原形了吧!


    他們才是天生一對的金童玉女——


    “說,這照片你是從哪裏來的!”顧景洲粗魯的將喬錦安從被子裏提起來,架著她的脖頸,推至牆壁,沙啞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吼出來的。


    疼!喬錦安的後腦勺咚的一聲磕在牆壁上,她驚魂甫定的看向顧景洲,聲音虛弱的反抗,“顧景洲,你放開我……”


    小腹猛地傳來一陣熟悉的脹痛感,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她的腹部翻天覆地的攪動著,撕扯著……


    隱隱約約,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喬錦安疼的咬牙切齒,臉色逐漸變得慘白。雙手不自覺的掐住腹部,卻無濟於事。


    “喬錦安,你又在裝什麽?”看到對方額頭上沁出一層層冷汗,唇色幾乎變成透明,顧景洲也有些急了,“喂,我警告你,不許裝了!告訴我,你怎麽會有然然的照片?你是不是找到然然了?”


    “顧景洲,我肚子好痛……”喬錦安吃力的吐出這幾個字來,扶著腹部往床上移。上次來例假好像也是這個日子,她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更糟糕的是,匆匆忙忙搬進顧景洲的別墅,她根本沒有準備那個。


    顧景洲第一次見到這樣虛弱的令人心疼的喬錦安,他身軀微微一震,表情裏泄露了他的慌張。“你怎麽迴事!要不要去醫院?”


    “不……顧景洲……我是來……例假了。”喬錦安咬住下唇,將紅的厲害的小臉埋到胸前。


    讓她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出這種事,的確是有些尷尬。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不可一世的顧景洲。


    還沒等顧景洲反應,喬錦安丟下話,人已經捂著肚子,逃也似得往房間內置的衛生間跑。


    他扭頭看去一眼,恰好瞟到正弓著身子,鑽進廁所的小女人,淺黃色的連衣裙上染了一抹醒目的紅色。


    “你還會真會挑日子來!”顧景洲口中低咒道,心裏卻暗暗有些自責剛才對她的粗魯。


    這個女人有痛經,他是知道的。她每次來例假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他見到過好幾次。


    他在房間裏站了一會,見喬錦安一直不出來,他察覺不對,大步走向衛生間,伸手捶了捶緊閉的門。“誒!你好了沒!”


    裏麵的女人不吭聲,顧景洲急了,緊張的抬高音量,“喬錦安,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喬錦安雙手緊緊的撐住小腹,垂首蹲在馬桶旁邊。


    事先沒有準備衛生巾,隻能先墊了衛生紙應付。裙擺後麵染髒了,那個男人又在外麵,她不想出去,也不想說話。


    腹部還在抽疼著,甚至比剛剛更疼了!


    “誒!喬錦安你不說話我進來了!”顧景洲用力轉了轉門把,大門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響。


    蹲的太久了,雙腿已經麻痹,根本沒力氣站不起來。


    喬錦安咬了咬牙,吃力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我……我沒事。”


    “話都說不出來,鬼才信你會沒事呢,我進來了!”聽到女人出聲,顧景洲心安了不少,匆匆忙忙找來備用鑰匙。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喬錦安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小臉發白,兩條細長的眉毛緊緊的皺成一團,令人格外心疼。


    顧景洲心上一緊,語氣裏不自覺地多了一分輕柔,“你不舒服躲在衛生間幹嘛!到床上去躺著!”


    喬錦安癟了癟嘴,臉上緋紅,“那不是因為你在外麵,而且我又沒有準備那個——”說到後麵,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她抬起小臉,滿臉鬱悶的盯著顧景洲。


    被對方那眼神盯著,顧景洲大腦裏忽然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皺了皺眉,彎下腰,直接把喬錦安從地上撈起來,抱在了懷裏。


    顧景洲將喬錦安放到床上,轉身從衣櫃裏挑了一件白色襯衫,丟在喬錦安腿上,麵無表情的道。“你衣服髒了,換掉吧!”


    糟糕……還是被他看到了!喬錦安將臉埋低,一聲不吭的盯著蓋在大腿上的襯衫——


    “你先休息一會,我開車出去幫你買東西,除了衛生巾,還要帶什麽?”顧景洲臉上浮現出一絲顯而易見的尷尬,轉臉將目光投向黑漆漆的窗外。


    他一個大男人去幫她買那個——喬錦安光想想這個畫麵,都感到難以置信。


    她目露疑惑的抬眸,悄悄打量的看著男人。男人沒有看向她的方向,讓她心裏減少了些許緊張和窘迫。


    身後的喬錦安遲遲沒有迴答,顧景洲扭過臉,恰好與喬錦安打量、疑惑的目光對上。


    他不悅地皺了皺眉,“我這是好心,同情你,施舍你——你千萬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除了然然,別的女人,我都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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