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穿過石柱,漸漸移開,獵獸會結束了。≤≤點≤小≤說,


    小山一樣的獵物堆在茶花和雲溪這對新婚夫妻麵前,分得清清楚楚。


    雲溪這邊的獵物明顯數量更多,等級更高,這次獵獸會誰勝誰負,不言自明。


    雲溪笑得比身後的鮮花還燦爛,她瞥了一眼茶花,拍拍他肩膀:“看來以後都是說我說了算了!”


    話雖這樣說,但獵獸會也隻是個助興的儀式而已。兩人婚後怎麽相處,還是要看他們性格的磨合。


    茶花哼了一聲,注視著薑風,對著他點了點頭。


    雲溪大笑,向著後麵揮手道:“獵獸會已經結束,百獸宴由此開始!”


    他們下來之前,火堆就已經點燃,架在上麵的鋼叉早已燒得通紅。


    現在,一頭頭獵物以最快的速度被處理好,架上了火堆。在明力的協助下,很快就燒得滋滋冒油了。


    薑風一揮手,一大堆酒壇整整齊齊地堆疊在空地上,正是他從接天城帶迴來的百味釀。


    他拍拍酒壇,大聲道:“這是送給二位的第二份禮物,今天晚上,請大家盡情暢飲吧!”


    大衍山全是一幫酒鬼,一看見這各色酒壇,聞見泥封裏隱約傳出來的酒香,簡直眼睛都要紅了。


    如果說剛才對薑風的感覺還是以欽佩和敬服為主的話,這時,好感度瞬間狂漲了上來。


    雲溪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首先上前拎起一個酒壇,拍開泥封,朗聲道:“多謝薑大人,請大家不要客氣,今晚。不醉無歸!”


    天色漸漸暗下,火光卻越發明亮。


    熱氣蒸騰著花香、酒香、肉香,讓立峰山頂的氣氛越來越高漲。


    大家圍著火堆開始起舞,茶花和雲溪穿行在人群中,四處敬酒。


    但漸漸的,薑風比這對新婚夫妻更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一開始。還是遠鼓行雲這樣比較相熟的上前敬酒,薑風來者不拒,喝得比大衍山本地人還痛快。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圍到他身邊。


    大家對久違的天人族本來就有無限的好奇心,薑風從外麵迴來,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出現在社交場合。


    獵獸會抹去了他們之間的隔閡,而宴會上的直接交流,讓更多的人開始親近他、了解他。


    夜色越來越深,他們逐漸開始體會到。這的確就是他們的同胞,他們未來的族長與希望!


    最後,當薑風被兩個女孩子拉到火堆旁邊,混入起舞的人群中時,氣氛達到了最**。


    很明顯,這時薑風已經徹底成為了宴會的中心,所有人看著他的表情,都已經跟開始時完全不同!


    月亮升起。又漸漸東移,薑風喝得目如朗星。臉上泛著微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這麽多酒,他沒有用明力消化在這種場合,誰也不會做這麽煞風景的事情。所以,現在他有點暈暈乎乎的,連眼前的火光和天上的月光也蒙上了一層虛化的邊緣。


    行雲已經徹底喝醉了,倒下前。他還拉著薑風,喃喃地為自己一開始的態度道歉,又感慨著剛才戰鬥時的感覺。


    他讓薑風下次再使用電網戰法的時候也帶上他,他也想親身感受一下,與顛倒峰完全融合的感覺!


    行雲徹底醉倒。薑風身邊的人也少了一大半。


    不過,行雲的話倒是給他的酒意裏開出了一片清醒的空間,他找到一個半滿的酒壇,拎了起來,走到懸崖旁邊。


    這裏背離人群,比較清醒,月光混著微風拂上他的臉頰,讓他昏沉的頭腦為之一清。


    薑風斜起壇口,緩緩把裏麵甘醇的美酒倒下山崖,接著,抬頭一笑,輕聲道:“顛倒峰,今天謝謝你了,你也應該嚐嚐這美酒!”


    酒如細小的水柱般傾倒而下,落入草木間。


    倒到一半,它突然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驅使,換了個方向,騰了起來!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風吹動一樣,酒液從下而上,像遊龍一樣揮灑到半空中。接著,它砰的一聲炸開,變成一篷酒霧,消散在空氣中。


    這感覺,就像是有什麽無形的東西,把這美酒喝得幹幹淨淨似的。


    又一陣風拂過薑風的鬢角,他酒意一清,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在他對大衍山產生歸屬感的現在,原族的接納與敬佩讓他覺得非常愉快。


    而顛倒峰山靈對他的親近,更催化了這些歸屬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感歎道:“這就是大衍山,這就是我的家!”


    這一刻,他的思緒完全放空。他什麽也沒想,隻是靜靜地感受著清風、鳥叫、蟲鳴、草香……


    也不知是酒意,還是戰鬥的餘韻,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將要乘著風飛上天空一樣。


    他坐了下來,斜倚在山石上,迴想起之前在懸峰上的那幾場戰鬥。


    毫無疑問,當時能發揮那麽強的力量,還是靠了顛倒峰的山靈之力。換了在外麵,譬如九天玄極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這樣的力量都不可能出現。


    這是因為大衍山的特殊情況?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但薑風卻隱約有一種感覺,事情並非如此。


    大衍山群峰成靈,能調動使用更強的力量。


    但是在九天玄極大陸,世界、大地、山峰,就不具有這樣的力量嗎?


    天空中的烈日、草木、大地,世界同樣充斥著明力,心明以上的武修同樣能夠驅使這些力量!


    明力、世界之力、小世界、領域……


    這些東西有什麽區別,又有什麽聯係?


    濃重的酒意仿佛打破了什麽樊籬,讓薑風腦中的各種念頭信馬由疆地奔跑,混成了一團。


    他沒有刻意去思索什麽,隻是凝視著天上的月亮,任由這些念頭自由發揮。


    今天連續幾場戰鬥中得到的感受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有聯係的,隻要找到其中聯係,他就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酒意越來越濃,薑風的腦子也有點發昏。


    他沒有得出結論。反而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倚著山石,仿佛馬上就要睡著了。


    “薑風!”


    一個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瞬間喚醒了他的意識。


    薑風迴頭,隻見茶花和雲溪聯袂而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


    這對夫妻剛才也被灌了不少,但神色還算清明。


    薑風揚了揚眉毛,笑道:“**一刻值千金,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呢?”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兩人的表情有點不對。眼神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他站起身,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茶花向中年人點點頭,薑風狐疑地看著對方,問道:“您是……九卦族族長德修?”


    剛才敬酒的時候,德修混在人群自我介紹了一下,沒想到薑風這就記住了。


    他笑著點頭道:“是,薑大人好記性。”


    薑風吐出一口酒氣,明力微轉。腦中的酒意就已經消了大半。


    他問道:“是您要找我?”


    他心中迅速浮出之前從蒼鬆那裏得到的資料,打量了一下德修之後。表情凜然,“德修族長最近才用過血精占法?用的是九卦龜背?難道,神龜占卜占出了什麽問題?”


    他隻從德修的臉色,以及茶花兩口子的表情就推出了這些,德修有些驚奇,點頭道:“不愧是我原族未來的族長……見一知十。了不起。”


    他掏出那塊滿是裂痕的九卦龜背,遞給薑風道:“龜背出現了這樣的結果,看上去的確不大妙。”


    二天即出,大衍將滅……


    這八個字實在太直白了,直白得再沒有第二種解釋。


    薑風被酒意與宴會薰染得有些興奮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


    他很直爽,茶花也不會迴避,他直接道:“既然不容兩個天人同時存在的話,那就隻留下一個好了。彼津那邊的小天人,那是不能留了!”


    “不行!”薑風眉頭一擰,下意識地反駁。


    茶花微一揚眉,嚴厲地道:“事關大衍山的未來,絕不能婦人之仁了!”


    雲溪從旁打量著薑風,聽見這句話,不滿地擰了他一下:“什麽婦人之仁?我們女人得罪你了?”不等茶花迴答,她又轉向薑風,憂心忡忡地問道,“薑風,你已經見過那個小天人了嗎?”


    茶花道:“怎麽可能?彼津他們把她藏得……”


    他話沒說完,就被薑風打斷。他點點頭,肯定地說:“是的,我見過她了。”


    茶花瞪大眼睛看著他,薑風舒了口氣,道:“我見過她了,不止一次。她是個人類,是個好孩子。”


    也許反駁的時候隻是一時衝動,但兩句話之後,薑風已經拿定了主意。他把那個破破爛爛的龜殼扔迴給德修,道:“這不是預言,這隻是一個警告。它告訴我們事情可能會變成什麽樣,要我們尋求一個解決辦法。幹掉其中一個,就是唯一的辦法了?我不這麽認為!”


    他站在三人麵前,聲音鏗鏘有力,目光堅定,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讓人信服的氣息,“不管她是怎麽出生的,現在她已經出生了,就是一條生命。她什麽壞事也沒做過,比任何人都純潔無辜。要剝奪這樣一條生命?我不認同!”


    “這無關我有沒有見過她,無關我對她有沒有感情。這是生而為人的良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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