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鼠亦有道


    小白出了地牢,直奔將軍府而去。她在這裏住了半個月,早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隻見她左鑽右繞,不一會,就潛入將軍府後院一處大廂房內。


    小白來到門前,並不聲張,隻是靜靜地候了一會,聽更夫將鼓打了三更,知道此時正是她們鼠類開始活動的時機了。這才輕輕地叫了兩聲,又用尾巴自門縫處伸進去,輕輕地拍拍打地麵三下,這才縮迴尾巴,靜待迴應。


    過了一會,一聲鼠叫自廂門西邊傳來。小白抬眼望去,隻見一小小的黑毛耗子正自牆角處向她示意,於是小白急跑上前,與對方相互嗅了對方味道,這才用鼠語說道:“我要求見你們大王霸王大人,麻煩你快點給我通報下。”


    那小黑耗子聽了,點點頭,轉身去了,過了一小會,又現身,示意小白與他同去,二鼠左鑽右轉,進入廂房中柴堆裏隱藏的一小洞內去了。


    此地小白已來過一迴,但這次小耗子將她帶進到裏麵去的地方,小白嗅到裏麵空氣的味道,與上次來時已有了些不同。這裏的空氣沒有潮濕的味道,卻似乎有些變得香氣撲鼻。


    小白跟著它又走了一小會,就來到兩塊如碗大的白色半圓狀的石頭封閉的洞門前,那小黑耗子輕輕叫了兩聲,小白聽到裏麵喀喇喇一聲響,石門向外開了一道小縫,兩隻長相兇惡的大耗子,從門縫中向外探望,四隻鼠目在小白身上打量了一番,見無任何異狀,這將石門打開一大闐,放小白一個鼠過去,隨後又是一聲喀喇喇的響,將石門關上。


    兩隻大耗子在小白身前聞了聞後,見沒有異樣,這才放行,示意小白繼續前行。小白再往前走,鑽過一道下垂的珠簾,隻覺腳下一軟,原來是腳踏到了一張又厚又軟的毯子上,順著毯子拾階而上,向前一左轉,眼前豁然開朗,一股香氣撲麵而來,隻見眼前整個洞穴地上都鋪滿了繡著金花的地毯,真不知道這些東西耗子怎麽運進來的。


    洞裏麵也不像一般耗子洞那樣,曲折狹小,而是如同人待客的客廳一般,挖的四四方方,極其寬敞,四周也和人住的房子一樣用白灰塗上,洞穴上麵還懸掛著六盞夜明珠,發出幽幽的冷光。鼠類本就能夜中視物,借著珠光,看的更是清楚。


    小白隻見一隻大腹便便,毛皮油亮的黑毛耗子,正站在一個倒放在地麵上,看樣子是餐桌的銅盆前,銅盆後麵還放有一個南瓜似的香爐,那香氣正從爐中散出。一隻缺了一隻左耳朵的小耗子,正用一根銀色的針,一份份地挑了一點,放到一個銀色的盤子中,細細地將這些菜飯吃完。


    霸王見小白進來,趕緊向前迎接,邊笑邊說道:“歡迎小白妹妹駕到,咦!我那小黑妹子呢?她怎麽沒來啊?”


    小白兩隻前爪向前拱拱了,笑道:“多謝霸王大哥接見,小妹有事,沒在洛陽。說來話長,我這番來,也是因為此事特地求大哥來了。”


    霸王哈哈大笑道:“小白妹妹何必客氣!有話盡管吩咐。來,咱們邊吃邊說。”


    說著,有兩個小耗子過來,如同人類一般也擺好碗盤,那個試吃過飯的一隻耳也走過來對霸王道:“大王,這些菜沒有異味,請大王放心食用。”


    霸王點點頭,對小白道:“這些都是小的們從皇宮裏的禦膳房裏取來的。說起來原先皇帝小兒的禦膳房,匯聚了天下美食,又有天下最好的廚子製作,食材味道都是最好的。隻是自那小皇帝登基後,甚是聽太後之話,就連吃喝也是如此。就說那個太後,她放著天下美食不吃,偏偏信什麽佛,不吃葷腥。嘿嘿,她以為她不吃,別人就不吃嗎?那些宮女太監,個個在她麵前裝得清心寡欲,但私底下,那個又不偷饞。就是那小皇帝,也常常是陪太後吃完飯後迴到所居南宮又偷著吃好吃的。妹子,我告訴你,那皇宮裏的人,天生的兩麵派,當著太後是一個樣,等背了太後,則是另一個樣,沒有一個好東西,比咱們耗子差遠了!也不能這麽說,像太後身邊的那個長得挺俊的小丫頭,她不但陪著太後吃素,還成天傻乎乎地念經,有一迴她在佛堂看到一隻小耗子偷東西吃,也沒有叫人去打,還放些素食供耗子吃。從那以後,我就不讓小的們去那裏找東西吃了,免得那位姑娘為難。不過那素食中,也有好吃的,像前些天禦膳房中那個什麽酥就不錯,可惜小的們光顧給我拿別的,那個酥拿少了。”


    小白聽霸王絮絮叨叨地說著那酥的事,想起金蟬給她們姐倆留的太後賞的酥,不由地心中一酸,隻得強打笑臉,附和道:“大哥,想來這太後一得病,沒人管了,這皇帝小兒也就開始大吃特吃了吧。否則小的們也弄不來這麽多好吃的。”


    “可不是咋地!”霸王歎了口氣道:“說這話有兩三個月了吧,也不知那皇帝小兒養的那隻破貓吃了什麽東西,得了貓病,卻總也不死,真是討厭,搞得南宮裏麵貓味甚重,小的們均是不願再到南宮裏去。我這當大哥的,也得照顧兄弟們,怎忍它們為我冒險。不過自太後病倒後,這南宮的夥食,一下子豐富起來了,遠非昔日相比。有膽大又忠心的兄弟們,冒險為我到那南宮裏取食。也是你哥我有此口福,偏巧那貓得病後不見了蹤跡,小的們才能順利從南宮取餐迴來,送到這裏。今日也是妹妹你有口福,正好趕上。哈哈哈哈!小白妹子,當今能吃上這麽好吃的飯菜的,第一是那些廚子,第二就是我們耗子,第三才輪到那皇帝小兒呢!來,不多說了,快快請入席。”說著殷勤相邀。


    小白隻得客隨主便,來到那餐桌旁。隻見那桌子上真可謂是擺滿了珍奇佳肴,小裝隻燉乳鴿、幾片火腿,幾塊紅燒肉、幾塊栗子燜羊肉、還有一小盆香茹、木耳、竹筍等組湯菜和好幾塊綠色的糖糕。最讓人叫絕的是,這些東西竟然也全是和人一樣擺在小了一號的瓷盤裏,還有一壺小小的葫蘆和兩個小瓷杯,看樣子是酒水也備齊了。


    見此情況,小白不好意思地對霸王道:“大哥,小妹我是吃素的呀。”


    霸王一聽,故作生氣狀,道:“我說妹子嘛!你這吃素莫不是跟著那小和尚學的吧。哎,我說你們什麽好,咱們耗子這樣生活多好,學他們人幹嘛。”


    說著他用鼻子在桌子上嗅了嗅,又道,“這皇帝小兒講究,小的們給我拿的裏麵還真有素的。”說著他轉頭問那個試吃的耗子道:“這個,還有這個是什麽做的?”


    那小耗子道:“這個菜叫佛跳牆、那個叫藕粉桂糖糕,大王,這兩個菜都是素的。”


    霸王聽了笑道:“那就委屈小白妹子了,先吃這兩樣東西,下次我讓他們準備席全素宴,再給妹子賠罪。”


    小白一笑,見霸王盛情難卻,也不和他客氣,吃了起來,還勉強喝了點霸王敬的酒。


    那霸王因小白前來,心情甚好,它又酒癮極大,小白還沒喝上一口,它已是好幾杯下肚了,邊喝邊將一大塊紅燒肉放入口中,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肉做的肥而不膩、滿口流香。”


    小白見它如此貪杯,怕它一會喝醉了誤事,忙捧起一杯酒來,道:“大哥,小妹敬大哥,想求大哥一件事。”


    霸王見小白敬酒,更是歡喜,也不和小白碰杯,又是一口仰脖喝進,才道:“妹子有事盡管說,當哥的能交上你們這樣仙鼠模樣的妹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小白一笑道:“大哥,這件事雖不是什麽易事,但卻也隻需咱們的看家本領,讓大夥受累。”


    霸王聽了更是不在乎地,將一口肉咽進去後,笑道:“說吧,妹子,需要偷什麽東西,哥哥一聲吩咐,管保爪到物來。”


    小白聽了心中苦笑,心道:“我這位同類大哥,真是本性難改啊?”卻又笑著道,“大哥,不是偷,是挖洞。”


    “挖洞?”霸王正要將一塊紅燒肉放到口中,聽小白此言,停下吃肉,奇道:“挖洞,挖什麽洞啊?”


    小白一笑,於是將她想將金蟬自獄中救出一事對霸王說了,霸王聽了不解道:“我說妹子,他就是一個臭和尚,為什麽你和小黑竟肯這樣幫他。”


    小白於是將她們如何遇到金蟬,金蟬如何為救她而棄經離寺,來到這裏,又如何因掃塔招禍等等一一告訴了霸王,最後道:“大哥,此人心地之好,為世間罕見,別的不說,隻要他願意,什麽榮華富貴都可伸手可得,可他卻寧願身受劫難,寧死也要救得他人,這才招禍的啊!”


    霸王聽到這裏,也是有些動容,道:“聽著這人確實不錯,就是有點鑽牛角尖。也罷,看到你們二位妹妹麵上,我也學下慈悲,幫幫他。”


    小白大喜,起身向霸王行禮致謝,霸王卻推辭道:“妹子先不用謝,隻是這項任務太難了,需得我命全城之鼠都得來才行,至於行不行,還很難說,事成之後你再謝我不遲。”


    小白聽它語氣,知道這個忙它是幫定了。她心掛金蟬安危,於是告辭而去,那霸王還命一隻耳帶著幾隻耗子將剩餘的藕粉桂糖糕用它們製成專門用來盛食物的小竹簍裝上,一同與金蟬送去,順便查看一下地形。


    小白她們一路迴來,進得地牢,天才微微亮,小白她們將糕點藏好,送眾耗子離去後,這才來到金蟬身旁。見金蟬猶在沉睡,也不言語,找了個藏身處,挨著金蟬俯下,靜靜地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金蟬微微動了一動,他身上的鐵鏈本斜放在左肩膀處,這一動,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掉了下來,痛得金蟬哎喲叫了一聲。


    嚇的小白忙上前用嘴咬住鐵鏈,不讓它牽動金蟬的傷口。金蟬迴過神來,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示意自己沒事了。


    小白見他有動作,心這才放了下來,對金蟬低聲道:“大哥,這些東西都是它們給的,你吃吧!”說完便用嘴叼著從霸王處帶來的糕點來喂金蟬。


    金蟬本來沒力氣吃,但看小白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感動萬分,便勉強地張口來接,但也就是吃了兩口,就再無力氣去吃。小白見狀,隻得收拾了,輕輕地依偎在金蟬身旁。


    在這黑暗和寂靜的牢房裏,頭上的屋頂在秋涼的寒氣逼迫下,也忍不住滴下大顆的露水,一滴、一滴。凝聚在牢頂上的水珠間歇的滴聲。這聲音,旁人是聽不見的,隻有在這裏等待死亡的人才能聽得見。


    叮鐺,一聲門響打破了這裏的寧靜。幽深的石牢裏,小白聽到了那送飯牢卒罵罵咧咧的咒罵聲。原來已過了一夜,天色剛剛亮,牢卒便已進來送飯了。


    這牢卒本不想這麽早起來,可是上級因金蟬受刑,怕有個三長兩短,吩咐牢卒們要殷勤看守,這才不得不來。


    洛陽城監獄設在縣衙大門與儀門中部西側,主要是便於隨時提審犯人。監門內有一照壁,通道隻有一條,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監門,正麵便是一排牢房的南牆,牢房西邊是高高的院牆,牢房東麵開門,與對麵的一道土牆開成了一條兩米寬的胡同,胡同南頭有一道鐵欄製成的鐵門,胡同西麵則對著一排低矮的牢房。


    牢房共八間,北麵五間,用來關押一般的雜犯;南盡頭三間監房,則全是用大條的青石徹成的石牢,專門關押死刑重犯。


    每個牢房西麵,對著胡同的外牆,均開有一個小窗戶,而每個牢房的正門,連同胡同上方,也用鐵欄圍擋,上麵還鋪上了青瓦,遮擋的裏麵甚是陰涼濕暗。如今這三間石牢裏裏外外又被衙役們澆上了糞尿,隻熏得過往之人,無不掩鼻狂奔而過。


    牢卒順著這條汙臭潮濕黑暗的胡同往裏麵走,汙濁的空氣和潮濕的環境讓他的眼睛鼻子和唿吸難受,按他的脾氣早想破口大罵了,卻又張不開嘴,這讓他隻能嘟嘟囔囔地掩鼻咒罵。


    小白離開金蟬,隱身洞中,借著從鐵窗口透進來的一線蒼白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兩位賣藝人,在牢卒的喝叱下,走了關金蟬的死牢,一人盛起黑糊糊的米粥,一人扶起金蟬,喂金蟬飯。


    那牢卒受不了這裏的臭氣,吩咐了聲快點,又將鐵門鎖住,就先出去了。


    金蟬看著二位賣藝人衣衫襤褸,容色枯黃,心下慚然,道:“二位哥哥,我連累你們了。”


    王長苦笑道:“金蟬小師父,說的哪裏話,若不是你,我們早死了。”


    趙升罵道:“隻是不知這幫狗賊,要關咱們到什麽時候。那狗官說是待抓到黑衣妖道才能放咱們,我就不信了,他們這幫人,除了會欺負小師父這樣的好人,還真敢去抓那妖道不成。對了,小師父,我還真盼你會法術,將這些狗官血都吸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王長喝道:“你少說點行不。弄出事來,咱們事小,小師父都這樣了,還能被他們折騰起嗎?”


    趙升這才不語。金蟬勉強將這半碗飯吃完,趙升還要去盛,金蟬示意不吃了。又道:“二位哥哥,我已讓人找張大哥去了,他會來救咱們的。”


    “是啊!”趙升奇道:“金蟬小師父,你派誰去找得啊?”


    金蟬知自己失言,隻得含糊了一聲。


    王長比趙升機靈,敲了趙升一下,又道:“張道長來了最好,他一定會想法子救咱們的。”


    三人正說話間,那獄卒又開門進來,讓兩位賣藝人離開,但這次卻沒讓他們迴到原先呆的普通牢房中,而是搬進了金蟬隔壁的一間死牢房中。


    原來獄卒們誰願意在這個臭氣熏天的牢籠中,更何況要是沾的這小和尚的晦氣更是不妙,是以想出了這麽一個法子,反正這裏隻關押了他們三人,他們隻需在上級視察時在裏麵裝模作樣地進來待會,平常隻需在牢外大門一鎖,到點送迴飯順便看看情況就得了。


    小白見外麵沒有任何動靜,那兩個賣藝人也頹廢地倒在牢房中,便悄悄地出來,看望金蟬。


    金蟬吃了東西,稍微有了點力氣,便想動作。小白見他麵色極黃,身子極是虛弱,隻一動,那但鐵鏈穿骨處就滲出血來。


    小白見了忙出聲阻止,又俯到他身上用嘴輕輕按壓,它還試著用嘴去咬那鐵鏈,但那鐵鏈粗壯無比。她又不敢用力氣,隻是將牙咬的生疼,卻無辦動靜。小白無奈,隻得問道:“金蟬大哥,你傷口處怎麽樣了?”


    金蟬卻道:“沒事,這裏一點也不疼痛了,隻是那鏈子鎖得地方,有點發癢。”說著又想抬胳膊,但卻是沒有力氣動。


    小白見狀,忙悄聲詢問他想幹什麽?


    金蟬低聲道:“小白,你上我懷裏來,將那三顆佛珠取出來。”


    那三顆佛珠,因被金蟬用塊布角裹住,藏入內衣深處,更因為眾差役對他多少有點害怕,又嫌他一身糞便,並未搜他的身,是以並未丟失。


    小白輕輕鑽進金蟬懷中,一直鑽到肚子處,才尋到那塊布包,輕輕地將它叼了出來。


    金蟬顫抖著雙手將那布包打開,看見那三顆破裂的珠子,雙眼又流出淚來,他也不動手擦,卻掙紮坐直,雙手合什,念起經來。“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囉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訶。”


    金蟬艱難地將七佛滅罪真言念了三遍,隻疼得幾次要倒下昏去,卻都強忍著沒有倒下,但仍是沒有任何奇跡發生。


    金蟬長歎一聲,重新又用那塊布將佛珠包好,遞與小白道:“小白,你先將此物藏好,以防被他們搜去,若是萬一我有什麽不測,你將、你將此物送到玉蘭姑娘手中。”


    小白點點頭,輕輕地將那布包叼起來,耗子們天生就會找物,但她仍是認真地尋了個連耗子們都不易找到的隱蔽之處,將那布包藏了起來。


    就這樣,小白一邊陪著金蟬在石牢中艱難度日,一邊與霸王聯係,看那地道進展,在等侯小黑期間,她還到皇宮中去了幾趟,看那太後可否好轉,但每次進入太後所住的平朔殿,就覺得自己仿佛孤身進了貓穴一般,一股陰森森地殺氣向自己逼來,這股殺氣,離開太後越近,越是濃厚,走到太後床前三米左右,就唬得小白腿腳發軟,再也走不近前。


    她鼓足勇氣,在一隱蔽角落遠遠地望去,見太後雖是昏迷不醒,卻是會吃會喝,看來性命無憂。那玉蘭姑娘日夜陪伴在旁,除了服侍太後外,閑下了就為太後誦念佛經,累得甚是憔悴。


    等到後來地道快成形了,這才又一次夜入皇宮,趁玉蘭夜晚出殿之際,在她常看的佛經上麵寫下了“金蟬有難”四個字,在一旁觀看。


    待玉蘭迴來時,發現那佛經上的字跡後,那玉蘭姑娘果然聰明,見到上麵字跡,雖是吃驚,卻未聲張,隻是暗地裏找人傳話給大將軍,囑他務保金蟬平安無事,以待太後醒來問話。


    大將軍得報,也派鄧悝過來看過金蟬。看到金蟬如此模樣,鄧悝命人先撤了金蟬身上的鐵鏈,還安排大夫給上了藥,要求洛陽縣令在嚴加看守的同時,也要保住金蟬的性命。


    這可把小白高興壞了,如此一來,待地道成功後,金蟬就容易脫身了。隻是鐵鏈被取,金蟬又受了一迴大罪,好在有小白在暗中小心地服侍金蟬,還從霸王那裏取了許多上好的金瘡藥,偷著在金蟬的傷口上擦拭,在小白的細心照顧下,金蟬身子竟慢慢好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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