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們試試這樣子弄會不會比較好?”


    又是天氣晴朗的一天,慕九棠和烏揚他們依舊在仙草園裏忙碌。她來仙界的日子雖然非常短,但估計真的和仙草很有緣分,原本快死掉的經過她的手都能夠活過來。現在仙草園裏的大家已經非常信任她了,不知不覺就把她當成六人之間的隊長級人物。


    她倒也沒怎麽樣,隻是有時候正好有點無聊,就隨便換著方法來幻化靈力,結果就讓她誤打誤撞配合到仙草們喜歡的,而且也變得更健康的樣子。


    看著漸漸好起來的仙草園,蔣兮非常激動:“啊啊,太好了,希望仙主能夠早日解開結界屏障。如此一來,咱們仙草園裏美妙的仙氣也能融合到仙界的四麵八方,揚眉吐氣一番!”


    辛澤簡直不能更同意:“是啊,想當初咱們家的仙草們可是被欺負得慘兮兮。那些人就好似不知道仙草特有靈性那般,還天天跑過來說難聽的話,搞得仙草們一籌莫展的,有些就愁出病來了。”


    慕九棠無奈地攤了攤手:“哎,到哪兒都有這樣的人,別理他們吧!瞧,咱們家的仙草現在不是很健康嗎?有我在,肯定讓它們天天好好的,別人要說啥就由著他們唄,誰怕誰!”哼哼,反正她又不是沒能力。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天衣很難得地開了口:“可是仙主那裏那麽多日了還沒任何迴複……”


    見大家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自己,慕九棠冒了一大滴冷汗迴答:“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啊!”她這幾天都沒去找穆天禹,也不知道他在幹嘛呢。難道他真去魔界了?


    應該沒可能吧,如果他真過去的話,早就引起一番議論了。唉,說來她也沒指望他會真的過去,她想了好幾天,貌似隻能真找他談一談了。


    托腮,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那該多好?這樣的話,她和瑾月也不必折騰了嘛!囧,她天天都這麽想,可是事情又不是說出口就能搞定的事。


    “這樣吧,我等等再過去幫你們確認看看好了?”反正最近都沒空找穆天禹哈拉,趁機找他聊聊八卦也好。


    在慕九棠離開之後,蔣兮等人忙裏偷閑之時,談到了明日大戰的事:“對了,那天仙主宣布說明日要和魔界來一場大戰的時候九棠正好不在誒,不曉得她知不知道這事情。”


    天藍微微一笑:“應該知道吧?不是說她當時是被仙主派遣去魔界探探一些消息的嗎?”


    辛澤罷了罷手:“知不知道也沒關係啊,和魔界大戰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咱都習慣了吧?反正每一次大戰我們都當成是一場切磋,拚來拚去結果定也是不相上下的啊!”


    蔣兮一臉感慨地望向紅林:“你說的也是,好像都習慣了,哪天如果不和魔界大戰才奇怪吧?話說,我隻是說如果,如果哪天魔界被仙界徹底打敗,甚至是消失,你們會怎麽樣啊?”


    這問題一問出口,大家突然就沒了聲音,低著頭似乎正在認真思索答案。照理來說,他們應該要很激動地迴答‘心情簡直不能再好’來著,可這樣的話怎麽都無法說出口。


    良久,烏揚才淡淡地迴道:“想象了一下,會難過吧。”說完,他又轉過身子默默照料仙草們了。


    其餘的四人相望一會兒,天衣才一臉平靜地說:“其實我一直沒搞清楚,我們為何要為敵。”丟下這句話後,她也走到另一邊,將心思投在仙草們身上去了。


    蔣兮抖了抖肩:“唉,大人的事情咱們隻能遵從,工作吧。”


    臨仙殿——


    “欸?正在閉關修煉?”沒料她過去之後,得到的卻是穆天禹正在閉關修煉的消息。而且據殿裏的人說,從她那日離開之後,穆天禹就吩咐把大門關上,說要修煉到現在了。


    也就是說,他這幾日都一直宅在臨仙殿裏麵沒出去啊……


    囧,她的好師父,竟然把她說的話當耳邊風了!鬱悶,這倒也是預料中的事。哎哎,明明是他們的事情,為何現在卻隻有她一個人正在幹著急啊?


    哀怨地盯著仙殿大門看了好幾秒,她才轉身離開。原本是打算迴去仙草園來著,可後來想想她又改變了主意,打算去魔界。


    嘖嘖,反正穆天禹都閉關修煉去了,她也可以隨意一點。而且小喵和小貂這倆家夥整日抓著她,詢問什麽時候可以再去魔界玩。唉,清閑的倆家夥!


    這麽想著,她便讓靈鹿載他們到魔界去了。這一次她並沒有去找若竹,她也不好意思每次去找人家問東問西的,感覺看起來很奇怪。重點是仙魔兩界的人怎麽想的她也不清楚,暫時還不能亂來。


    見到瑾月的時候,他正在房裏休息來著。鑒於在走進房子之前重火就和她說了這事情,所以一直到打開他房門的時候,她都是輕手輕腳的。


    瑾月人此刻正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休息,他身上穿著普通的白色衣裳,平日裏束著的長發在床上散開,看起來就是一副非常悠閑的狀態。她站在門邊托腮想了想,覺得他這樣真不妥。


    怎麽可以如此毫無防備地睡大覺呢?想想,如果有人像她這樣溜了進來,見到瑾月這副樣子一時沒忍住,撲上前把他給吃了的話怎麽辦……?


    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裏轟出去之後,她才屏住氣息躡手躡腳走到瑾月床邊。暗暗一笑彎下身子準備捉弄他的時候,身下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抬手攬住她後腰,再微微使力,立即讓她直接撲倒在床上。


    換了個姿勢將她壓在身下後,瑾月這才輕輕一笑,神色滿意地盯著她瞧:“嗯……一過來就準備誘惑我麽?”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閃躲:“……你不是在睡覺嗎?”


    他伸出手指輕輕把弄著她臉頰邊的青絲,語調有些慵懶地迴答:“感覺到你過來,所以立即醒了。”


    明明和瑾月已經相處那麽久了,可每次與他貼近,感受著他的氣息時,她的心還是會忍不住小鹿亂撞的。


    許是因為還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此刻他眼裏的神色異常柔和,甚至還有一些水光。他挪了挪位子後,抱著她再次躺了下來:“陪我睡?”


    她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戳了戳他調侃道:“咦?老實交代,你昨晚做什麽了,不然怎麽會這麽累?”


    瑾月低頭輕輕蹭了她一下,低笑了一聲反問:“真想知道?”


    “那當然!”


    見她臉上閃過了一些遲疑的神色,好似深怕他說出什麽嚇人的答案那般,他臉上的神情不禁要柔和了幾分,嘴角更是止不住往上揚。好一會兒,他才在她耳邊低語迴答:“想你去了。”


    “……胡扯。”是吧?怎麽會有人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麽煽情的話呢?


    瑾月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不騙你。”說完,他在舒了口氣後輕輕靠著她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意一下子就襲湧上來,她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了。稍微挪了挪身子調好最舒服的姿勢後,她很幹脆地閉上眼睛補眠去了。


    哈,隻要是在瑾月旁邊,就算隻閉上眼睛睡覺也很滿足啊!


    事實證明慕九棠太單純了,都已經被抓到床上抱在懷裏,怎麽可能會隻有睡覺呢?待睡醒時瑾月早就恢複了精神狀態,是更加不可能放過她。


    當倆人都沐完浴,換好衣服時,瑾月便坐在房內替她盤好發髻。她倒也樂得有人伺候,心情特好地大聊特聊,然後手裏突然被人塞了一支冰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淺綠色的玉簪子,而且還是以小貂為模型的設計。


    她愣了一下拿起來看,瑾月這時候開口道:“平日沒事可戴著,對你治療術有幫助。”說完,他便輕輕將玉簪子從她手裏抽走,似乎是替她弄到頭發上了。


    “你昨天就是在忙著弄這個嗎?”


    瑾月暗暗一笑,迴答:“嗯,滿腦子都是你。”


    “……”本來就要脫口而出的謝謝突然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處。


    替她梳理好頭發後,他便伸手將她直接抱到懷裏坐著,很難得地鬧脾氣:“不想放你迴去了。”


    “那就不迴去吧,反正我今日過來,就沒打算馬上迴去啊!”


    瑾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明日……不是仙魔兩界大戰之日麽?”


    她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著他,滿臉的疑惑:“大戰?什麽大戰?”她去,怎麽完全沒聽說過這事情啊?!


    瑾月哭笑不得道:“你果真不曉得?”說著,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略嚴肅地說:“這次大戰是仙界在好些日子之前便找人與魔界約好的,時間就在明日,一般來說兩界的人都得參與。”


    “那豈不是又要和你打架?別,我才不要啊……”為什麽沒人告訴她這件事情啊?好些日子前?那是在穆天禹閉關修煉之前的事情了吧?可是,他竟然沒有和她提起!


    咬了咬牙後,慕九棠堅決道:“管他的,我,我就不迴去了。明天我就是你的專屬治療師,誰打你我就跟誰杠上!”


    可是,若竹的事情,又該如何……?丫的,她師父穆天禹究竟在幹嘛啊?腦袋有坑了嗎?!


    在隔日黎明升起的那一刻,臨仙殿裏穆天禹每次修煉所待的密室才終於有了動靜。冰冷的石門伴隨著沉重的聲音開啟,門後的人緩緩走了出來,步伐一如既往穩重,氣質依然如此高雅。那雙好看的藍色眼眸仿若鍍上一層冰,深邃而又冷漠,沒有絲毫的生氣與情緒。


    沉默好一會兒,穆天禹那有些低沉的聲音才在殿內響起:“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準備,到每次與魔界交戰處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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