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皇子不必多禮。”天闌帝說道。


    莫幹王朝,深在西域,是西域的第一大國,西域有許多的小國家,一多半都依附莫幹王朝,如果說天下原本是三足鼎立的,但由於苗疆的分裂,現在的天下已經是天闌皇朝與莫幹王朝的對抗了。


    那個對蘇朝歌充滿敵意的人送上的東西倒是好東西,枕濃在醫書上看過關於龍髓的介紹。


    龍髓長於西域,是西域一種珍貴的水果,釀成汁液可以長期保存,喝了此果釀的汁液,可以延年益壽。不過龍髓每年的產量很少,隻供於莫幹王朝。


    世麵上根本沒有流通的龍髓,龍髓果釀成龍髓液是一項專門的技術,整個莫幹王朝也不過幾個人知道,而且都是受莫幹王朝控製的人,世麵上根本沒有流通的龍髓液,就是你再有權有勢莫幹王朝不給你那個麵子你也別想喝到龍髓液。


    枕濃的兩眼冒光的盯著那個玉瓶。


    蘇朝歌不是傻子,當然感覺的出來這個西域大皇子對自己的不滿,不過蘇朝歌也不放在眼裏,他們的確是還有仇,等到他收拾了鳳家,就該他們了。


    西域大皇子把龍髓送上去的時候,殿中又有人議論,龍髓是莫幹王朝的專屬東西,從來沒有做為送禮的東西送到別國,莫幹王朝是西域中的大國,也不需要拿出國寶級的東西送禮,所以這瓶龍髓的意義就大了。


    後來各個小國也把賀禮送上,不過送的東西珍貴程度就不是前麵兩個那個檔次的了。


    “在下對蘇公子仰慕已久,不知道可不可以叨擾幾天。”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走到枕濃和蘇朝歌的桌子前說道。


    枕濃一看正是那個說出燭龍草下落的年輕人,枕濃因為燭龍草的原因,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怕是在蘇府中會怠慢了兮瓷公子。”蘇朝歌說道,把茶杯拿到前麵和桌子前麵男子的青銅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下。他的身體不能怎麽喝酒,往往都是以茶代酒“蘇公子果然聰明。”兮瓷沒有想到蘇朝歌能認出他來,他都做了很好的隱藏了。可惜還是被發現了,按理說他沒有見過蘇朝歌啊,蘇朝歌怎麽知道的。


    “既然皇上已經安排了兮瓷公子的去處,我又怎麽敢和皇上搶人呢!”蘇朝歌的話中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留你這個送上門的客人,兮瓷公子是什麽人蘇朝歌還是有些了解的。


    枕濃看著長相並不出眾的籃衣男子,這個什麽兮瓷公子的長相最多算是不錯,但是和蘇朝歌,白溪那種人就差了很遠了,不過身上有種溫和人心的氣質可不是白溪和蘇朝歌身上有的。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如沐春風。


    兮瓷公子一笑,不說什麽的把酒樽裏的酒一口飲進。然後就離開了。


    “你為什麽不留他?他可能知道燭龍草的下落。”等兮瓷公子走後枕濃向蘇朝歌問道。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蘇朝歌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閉上了眼睛說道,本來他沒有發現那是兮瓷公子。還對燭龍草的下落有些懷疑,既然是兮瓷公子說的,就十有*是真的了。


    兮瓷公子在各國國家的名聲都很大,兮瓷公子來自海島小國是不假,但是常年在各國國家遊曆。知道的東西很多,還有天下第一智之稱。


    “智”這個字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用的,世間人雖多,但大多數都是庸庸碌碌,為名利勞心費神的平凡人,就連蘇朝歌自己都有放不下的仇恨,這兮瓷公子可不是。雖有天下第一智的美稱,但是見過他真麵目的人極少。各國的君主都曾拉攏過他,可是他卻不為所動,這一次來天闌國也不知道是所為何事,蘇朝歌直覺上不想和他有太多的關係。


    “你認識他?”那個年輕男子已經走遠了,枕濃還盯著那個人的背問道。


    “第一次見。”蘇朝歌說道。


    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兮瓷公子。具體那張臉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感覺他人?”枕濃有些猶豫的說道,總感覺那個人很神秘。


    “他人怎麽了?”蘇朝歌看著枕濃的眼睛還在看著別的男人,心裏有些不高興。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枕濃沉思了一下說到,這個人真的給了自己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了,沒事多看看為夫。他還沒為夫長得好看。”蘇朝歌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妻子看著別人的感覺了有些吃醋的用力握了一下枕濃的手。


    枕濃吃痛迴頭就看到蘇朝歌委屈的樣子,心裏還納悶蘇朝歌這是怎麽了。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枕濃納悶了好久,突然間反應了過來,真心說剛才蘇朝歌的表情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萌翻了。


    “誰吃醋了,為夫用吃他的醋。”蘇朝歌對自己的臉還是有自信的,剛才兮瓷公子的臉可是平凡無比啊,再說了他和枕濃情義深厚,怎麽能比不過一個兮瓷公子,他就是看著枕濃盯著別的男人看不舒服,深深的不舒服。


    “你就是吃醋了,不要不承認嘛!”枕濃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看著難得可愛一次的蘇朝歌。


    “吃菜。”蘇朝歌被枕濃看的不舒服,他堅決不會承認他是吃醋了,夾起一塊肉就放進了枕濃的小嘴裏。


    他們兩個的小動作被很多人收在了眼底,每個人心裏的反應都不同。


    天闌帝看在眼裏隻有滿滿的欣慰。


    蘇老爺看在眼裏則是難以掩飾的高興,對於蘇朝歌和枕濃不穩重的行為沒有任何的不滿。


    當然西域大皇子看在眼裏就是憤恨了,心裏還不停的詛咒這蘇朝歌和枕濃,憑什麽蘇朝歌過得幸福快樂。


    殿中坐的一些大臣的臉色就沒有那麽的好了,在他們的眼裏蘇朝歌和枕濃的行為就是不知體統了。


    殿〖中〗央有助興的歌舞,很多人都意興闌珊的看著,枕濃和蘇朝歌根本就沒看,兩個人一直在打情罵俏中,枕濃雖然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與蘇朝歌太親密,但是蘇朝歌一直在一旁撩撥著,枕濃就是想端莊點都困難。


    “微臣參見皇上,臣有事要奏。”


    嚴太尉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就走到殿中去了,周圍本來跳舞的歌女也都自動的退開了。


    “嚴大人何事要奏,如果不是急事就明天早朝再奏。”天闌帝一臉的不悅,他看著殿中四方來賀的場景正高興著呢,這個嚴章統就來打擾了自己的好興致。


    嚴章統也看出來自己的終極*oss不高興了,就默默的退下了。


    退避到後麵的歌女我又迴到了大殿〖中〗央起舞,殿中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樣子。


    枕濃本來正在個蘇朝歌說些什麽,突然感覺到整個大殿都安靜了,就看到殿中有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六十多歲的人鞠躬現在殿〖中〗央,枕濃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她也沒想到是有人看不慣她和蘇朝歌了。


    蘇朝歌當然也看到了嚴章統,枕濃不了解嚴章統是什麽人,蘇朝歌可是知道,可是蘇朝歌絲毫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在所有的人都看著殿〖中〗央的嚴章統的時候蘇朝歌還拿著一顆葡萄遞到枕濃的嘴裏。


    枕濃迷迷糊糊的就吃下了蘇朝歌遞來的水果,這讓正在退下的嚴章統看了氣的差點吐血。


    宴會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很無聊的,特別是古代這種一般坐著就不動的這種宴會。


    “看蘇大少爺與蘇夫人琴瑟和鳴,可是讓人羨慕啊!”


    殿中突然有一個溫柔的女聲,枕濃一聽是說自己的留了心。一看是最高台上的那個端莊秀麗的女人,也就是天闌皇朝的皇後,其實從宴會開始枕濃就沒看到那個坐在最高台上的女人開過口,好像臉上一直都帶著溫柔的笑,讓人看著格外的親切。


    “皇後說的是,子印這孩子能有個好妻子,我的心事也算是了了一件了。”天闌皇帝說道。


    此話一出殿中的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就連旁邊笑得溫柔的皇後臉色都有些僵硬,更別說底下的幾個皇子王爺了。


    “多謝皇上皇後娘娘!”枕濃起身鞠躬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枕濃還是懂得,但是蘇朝歌看樣子也是低調了好多年了,高調一次也沒什麽事情。


    “子印身體怎麽樣了?”


    天闌帝忽然的開口問到。


    “多謝皇上關心,好多了。”蘇朝歌知道天闌帝問的意思,他現在也需要迴歸到朝廷,需要得到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既然身體好多了過幾日就開始上朝吧。”天闌帝好像也知道枕濃的目的,既然他心裏有仇,就讓他報吧,反正他也不會威脅到天闌國,對於這一點天闌帝還是放心的。


    “是。”蘇朝歌已經料到了。


    今天天闌帝這種明顯偏愛蘇朝歌的樣子讓很多人不滿,但是皇帝顯然是現在不會聽別人意見的樣子,朝中的一些大臣都在心裏想著明天彈劾蘇朝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宅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繡紅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繡紅拂並收藏宅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