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二想了一下,迴稟道:“沒有,八月初君非凡,就離開京城,去福建一帶,處理四海商行的事了,現在應該還在沿海一帶。”


    “你馬上發出消息,讓福建的人聯係君非凡,叫他帶著老歐,馬上趕往洛陽,我在洛陽等他們!還有我迴來的消息,除聖上外,其它人都封鎖消息!”


    木神醫想,既然皇兄和心丫頭俱安好,那迴京城揪出夏梓月,不是什麽難事。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婉兒是不是在洛陽產子,那個孩子又去了哪裏?


    如果追查不出,那他再迴京城找心丫頭試試,自然和夏梓月的那筆賬,也要好好算算。


    “是,主子。”天二雖然不解,但還是馬上去派人,送信給君非凡。


    洛陽,婉兒產子的地方,那個孩子還在洛陽嗎?


    九月初三,京城裏發生了件喜事,鄭陽王向聖上請旨,求聖上為楊昭武,賜清兒縣主為平妻。他們以後的孩子,可以承繼鄭陽王的爵位。


    這是因為,聖上考慮到,鄭陽王戎馬一生,為大盛立下赫赫戰功,因為沒有兒子,隻有明慧郡主一個女兒,而無法繼承他的爵位。


    既然他願意讓外孫,楊昭武的兒子,繼承他的爵位,宗室也同意,那聖上體恤功臣,也沒有意見。


    “奉天承運,聖上詔曰:靜雯公主之女,朱清兒縣主,溫柔孝躬,端莊淑靜,特賜給神武侯楊昭武為平妻,與原夫人不分大小,和睦共處!”


    此旨一出,讓京城很多,原本看熱鬧的貴夫人,人人自危。如果人人都可以娶平妻,那誰來保障原配正妻的權益?


    接到聖旨的朱清兒,已經歡歡喜喜迴了朱府待嫁,郡主府裏張燈結彩,準備迎娶新人,新房就設在了來鳳院,而淩霜院裏,更加蕭瑟冷清了。


    “小姐,楊少爺要娶平妻了,你怎麽還坐得住啊?”


    安青得知消息時,如遭晴天霹靂,沒想到小姐卻波瀾不驚。


    謝怡心慢悠悠的放下醫書,輕輕的說:“我坐不住,又如何?難道抗旨嗎?”


    “可小姐你怎麽辦呀?”


    安青欲哭無淚,如果清兒縣主進了門,還有小姐立足之地嗎?而且清兒縣主的兒子,將來可以繼承王爵,那就比小姐高了幾個階層!


    謝怡心居然還笑得出來,她微笑著說:“安青,這有什麽,大不了我們迴金陵,讓她又何妨?”


    “郡主和楊少爺,會讓你出門嗎?”連淩霜院都不能出,何況是迴金陵?


    謝怡心笑而不答,並不告訴安青她有和離書在手,隨時都可以走。


    反而她饒有興趣的問安青:“你以後都隻叫我小姐,不叫夫人了?”


    “小姐,你算那門子夫人嘛!楊少爺已經變了,再也不是金陵的楊少爺了。”安青嘟囔著。


    謝怡心一怔,慢慢收住笑,對安青說:“又要到初五了,爹爹的信快到了,你在門房多看看。”


    此時,院裏的張嬤嬤,快步走到門口道:“夫人,金陵謝府的信到了。”


    “知道了,安青,拿進來。”謝怡心正惦記父親,沒想到信就到了。


    安青把信拿進來,謝怡心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臉色巨變,直至淚流滿麵。


    “小姐,怎麽了?老爺出什麽事了?”


    謝怡心抹掉眼淚,將信又看了一遍,輕聲說:“爹爹生病了,我要迴金陵。”


    “那我們趕緊告訴郡主,讓她安排車輛,我們迴金陵探望老爺!”聽說謝老爺病了,安青也很擔心。


    謝怡心想了一下,對安青說:“你去書房告訴楊昭武,說今晚我在淩霜院擺膳,請他務必迴來。”


    “如果楊少爺不肯迴呢?”安青擔心,請不迴來楊昭武。


    謝怡心從手腕上,褪下那個戴了很久的,包金獸首白玉手鐲,交給安青:“你拿這個去請他,他應該會迴來。”


    安青拿著包金獸首白玉鐲,來到書房,請平雷通報。


    很快平雷就出來讓她進去,楊昭武坐在書桌後,竭力神色淡淡的問:“安青,是你夫人出什麽事了嗎?”


    “迴大少爺,不是夫人出什麽事了,是夫人讓奴婢,來請大少爺,今晚迴去用膳。”安青規規矩矩的行禮說道。


    楊昭武知道,一定是心心聽說聖上的旨意了,雖然隻是暫時做戲,但他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跟她解釋。


    “安青,我晚上還有事,你迴去告訴夫人,改日我再迴去用膳。”楊昭武想了一下,還是有點不敢去見心心。


    安青低下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摸出白玉鐲托在手心,依舊恭敬的說:“大少爺,這是夫人讓奴婢帶過來的,還請大少爺務必迴去用晚膳。”


    楊昭武看見那隻,包金獸首白玉鐲,心中一軟,心心性格倔強,還是迴去給她解釋一番吧。


    “那好,晚上我迴去用膳,你夫人還好嗎?”楊昭武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安青抬起頭,微笑著說:“夫人很好,大少爺放心。隻是以後夫人太多,不好稱唿,還請大少爺吩咐還如何稱唿。”


    “你先退下吧。”楊昭武無言以對,隻能讓安青退下。


    安青將手鐲放下,頭也不迴的走了。


    等她走後,楊昭武拿起手鐲,這鐲子心心好像,一直都沒有取下來過,羊脂白玉已經戴得油光水滑,那她今兒取下來,是要恩斷義絕了嗎?


    楊昭武越想越擔心,顧不得其他,直接往淩霜院而去。


    安青剛迴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楊昭武就過來了,還真讓謝怡心有點意外。


    “昭武哥哥,不是說過來用晚膳嗎?現在才申時三刻,還有大半個時辰。”


    楊昭武有點不自在的說:“我明日要迴前鋒營視察,可能要多幾日才迴來,所以先給你說說。”


    “這麽忙?還真是為難你了。”謝怡心起身為他沏了杯茶,無意的說道。


    楊昭武卻聽者有心,趕緊解釋道:“前鋒營裏有十五萬人,我每隔五日,都要迴去視察一次,除了前鋒營,我還要去京畿大營。”


    謝怡心奇怪的,看了楊昭武一眼,然後說道:“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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