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正常男子,哪怕每天花了大量時間練武,可精力一樣旺盛,他也是在和自己較勁。沒道理他當心心是妹妹,還會有什麽齷齪的想法。


    可心心這樣在他胸口磨蹭,他哪怕意誌再堅定,也受不住啊!楊昭武假意翻了個身,背對著謝怡心,趁機也好阻擋一下,某些抬頭的部位。


    謝怡心以為昭武哥哥真的翻身,心中暗恨,但也不敢把楊昭文扳過來,隻好又蹭了過去。將臉埋在楊昭武的後頸,手搭在他勁腰上,聞著他身上清爽的青竹香,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了。


    等她唿吸開始平緩悠長,楊昭武才側過身來,看心心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摸了一下,手感真是滑如凝脂。他重新將謝怡心擁入懷中,一手牢牢的抱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頭頂,這才很快入眠。


    等謝怡心醒來時,楊昭武已經出去練武了,等她梳洗好,楊昭武沐浴後剛走進來,安紅就把早膳端過來了。


    有蘑菇雞絲粥,大肉包子,金銀饅頭,還有如意蝦餃,另外有皮蛋拌黃瓜、糟鵝掌、胭脂鵝脯和木耳炒雞蛋四碟小菜。


    吃過早膳楊昭武就要迴京衙門執勤了,他的婚假隻有三天,他擦過嘴,又用清茶漱口後,對謝怡心說:“心心,從今日起,我每天要上衙門。祖父今日也要迴營,你在家裏玩不要亂跑。”


    “嗯!我知道了!”謝怡心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懊悔昨晚睡著了,沒有把後麵的用上,無精打采的鬱悶著。


    楊昭武以為是心心舍不得他走,柔聲說:“我盡量晚膳趕迴來,實在趕不迴來,我會讓天月他們送信迴來。”


    “好,我今晚親自下廚,給你煲湯。”謝怡心看昭武哥哥叮嚀細致,這才露出笑臉。


    楊昭武臨走時,才真切感覺到家裏多了一個人,走時好像總不放心,再沒有了以往的灑脫。


    休息了四日,京衙門也累積了不少公文,楊昭武要一一處理,謝怡心就在家繡繡花度日。誰都不知道,現在各條出川路上,都進行著瘋狂的劫殺。


    木神醫的兵分五路,其中四組都已經被慈原師太的人劫殺,隻剩天七和另一人,往雲南而去,迂迴迴京的還在路上。


    那些人翻檢屍體,都搜出了密信,將這四封密信快馬送迴京城,今日才到了慈原師太的手上。


    慈原師太看著四封一模一樣的信,麵無表情的隨意打開一封,上麵寥寥數語,是阿源的親筆:我一切安好,不日迴京,勿念!


    她又打開另一封,還是如此,全部打開後,都是如此。慈原師太有點疑惑,阿源這是什麽意思?這信又是給誰的?聖上?還是謝怡心?


    想不出結果,慈原師太有打開手下傳迴來的信件,上麵大意說:木神醫和林總管兩人結伴,往西嶺雪山方向而去,他們遠遠跟蹤,在青城山附近跟丟了人,從此再沒有音訊。而他十個手下,分成五組從各條道路出川,現已誅殺四組,還有一組不知所蹤,他們會繼續設伏,爭取一網打盡!


    西嶺雪山?青城山?難道阿源是去采藥去了?慈原師太苦思不得其解,不過阿源總要迴益州,她隻要把網張好,等著他自投羅網就好!


    至於謝怡心,她成親當晚,九皇子喝得酩酊大醉,慈原師太已經知曉,看來九皇子遺傳到他父王的情種了。為了不把他逼急了,如何處置謝怡心,就要多費一番思量!


    如何借刀殺人,不露痕跡,慈原師太想了很久,最終選定了韋紅玉!


    韋紅玉喜歡君非凡,又被逼要嫁給曾浩傑,正是滿心憤怒之時,加上謝怡心十裏紅妝,風光出嫁,她的恨意應該爆膨了吧?自己就好心好意,幫她一把!


    慈原師太喚來阿梅,耳語一番後,讓她去辦事,自己卻不由自主的盯著阿源的手書,目不轉睛。


    半響後,慈原師太的佛珠越轉越快,最終停了下來,起身走到石床前,在隱秘處一按,石床下露出一個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捧出來,裏麵全是當年阿源,從雲貴和江南,寫給婉兒師妹的書信。


    當年她截下了這些書信,每封信她都看過無數遍,信裏麵情意綿綿的叮囑,和牽腸掛肚的思念,讓她發了瘋,入了魔。


    沒想到三十年後,還能得到他的手書,可惜隻能是敵非友。如果他們這次真的能劫殺阿源,那一定要把他的屍體運迴來,燒成灰,以後隨自己入土。


    風吹過院裏的石榴樹,不知是在笑她不自量力,還是笑她癡心妄想,慈原師太重新放好木盒,拿起佛珠,又開始念起清心咒來。


    而此時,在青城山一個不知名的山頭,木神醫站在崖邊,迴想這一月的事情。


    當日他和老林,進入青城山,可八百裏青山如城廓,實在不好找到神醫穀的方位。他帶著老林一直在青城山北尋找,後來在一座山頂上,看見一個雲霧繚繞的山峰,影影綽綽似乎有異,這才往那座山峰而去。


    到了山腳,木神醫發現樹木的生長似乎都有規律,而林中還設了陣法,一路破陣進去,上了山腰後,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山上的人得知他和神醫穀的緣分,對他很是熱情。神醫穀裏的人都精通醫術,特別是在臨床開刀等醫術上,讓木神醫受益匪淺。


    可惜最早創建神醫穀的人,為了保護神醫穀,在山下布了陣法,不知道是用什麽布的陣,每三年才能開穀一次,一次也隻有十天時間可以出入。


    現在木神醫誤打誤撞進了穀,要想再出去,就要等三年後了。木神醫有點擔心,暗處將他騙來益州的人,經過他這些天的猜測,略有所得。如果真是當年的那人,那她潛伏十多年,所圖一定不小!


    還好他常年周遊四方,有時采藥進山兩三月是常有的事,而天衛的情報自有專人負責,不至於因他的突然失蹤而混亂。隻是皇兄年事已高,不知道這三年會如何?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順從天命就好,那怕外麵天翻地覆,隻要他出去了,他也有信心定乾坤!


    “老木,你不是在找女兒嗎?我們神醫穀有一種秘藥,隻要你把她和你的血融到一起,自然就見分曉!”


    神醫穀主老莫對中草藥的研究,有些還不如,博采禦醫院眾家之長的木神醫,加上木神醫三十年來行醫無數,自然比神醫穀裏隻會紙上談兵的人強!


    “老莫你是指滴血驗親?”木神醫對滴血驗親曾經實踐過很多次,可惜並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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