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下來的怪人望向臨淵,四顆獠牙從zui裏凸出,不停的嘶吼。充滿敵意,shuang腿不斷掙紮,似乎要掙脫這鎖鏈。

    紫陽與凱尼維斯並排而立,周遭士兵在凱尼維斯的示意下,逐漸撤離。

    夜風冷冽,除開怪人的吼叫便是一片寂靜。

    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臨淵負手而立。

    忽地,空氣竟然停止了流動。

    仿若四周的時間已經不再流逝,方圓一裏之內,黑鐵樹瞬間化為灰色。

    紫陽與凱尼兩人沉凝著臉,麵色驚恐,因為他們都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那怪人似乎也感受到周圍的變化,瞬間噤聲。

    凜冽的殺意從臨淵身上籠罩向周圍。

    紫陽與凱尼額頭冒出冷汗,如此強大的威壓,就像麵對公爵一般,甚至猶有過之。

    殺意逐漸增加,兩人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驟然間從心頭升起一個寒顫,黑光掠過,紫陽與凱尼都已經閉上雙眼。

    噗嗤!

    紫陽與凱尼睜開雙眼,地上是屍首分離的怪人。

    周圍恢複了原色,兩人也發現自己又可以行動。

    “這人被鎖鏈封住了實力,對於次元界獨有的界力,你們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

    聽完臨淵這段話,凱尼不禁尷尬笑笑。

    臨淵將怪人屍體收進葫蘆,卻將怪人的腳鏈取下放入袖口。

    “那兩位還在那裏吧?”

    臨淵望著凱尼問道,凱尼點了一下頭。

    臨淵便化作一股黑煙,眨眼間離開此地。

    “如果不是親自麵對他一次,恐怕永遠都感受不到他的恐怖。”

    紫陽不禁一陣心悸。

    “年輕一代有他在,恐怕其他天賦異稟的才俊都會被他蓋過風頭。”

    凱尼也有些後怕。

    雖然凱尼維斯與紫陽修習的界力正是臨淵體內那次元界界力的克星。

    無奈他們與這白發青年的差距,不隻是一丁點兒。

    ……

    此時的埋骨地,兩口棺材旁依舊簇擁著一qun人。

    一道黑氣掠過,一名白發黑衣青年便站立在棺材旁。

    “白發!快走!是白發!”

    眾人一哄而散,爭相逃跑撤退。

    臨淵沒有搭理他們,將兩口棺材舉起,便欲離去。

    “臨……額...白發!”

    忽地一名帶著鬥笠的女子從人qun中走出,蒙著麵,隻是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你是?”

    臨淵總覺得此女子似曾相識,不禁隨口問道。

    強悍的精神力欲直接透過那層麵紗窺探她的容顏,然而卻是徒勞。

    “莫老前輩正在被帝都通緝,我隻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女子繼續道:“以你在次元界的實力,離開次元界應該不是難事。”

    臨淵似乎很是相信她的話,問道:“我師父?他何罪之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女子冷聲迴答:“赫利俄斯隻是想逼你現身而已,莫老前輩暫時不知所蹤,你也不必擔心。以他老人家的實力,隻要他想走,沒有人可以留下。”

    臨淵拱手笑道:“來日必定登門道謝。”

    女子聽之驟然驚詫一聲,眼看著臨淵舉著兩口棺材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禁跺腳小聲喃喃自語道:“我手持偽裝赫令,他難道都看穿了?不可能!”

    已經遠離埋骨地的臨淵,不禁笑道:“偽裝赫令,除了你,還有誰擁有呢?”

    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偽裝赫令能夠使臨淵看不透她的麵貌。

    那反過來,這浩瀚之中,也隻有一個人擁有偽裝赫令。

    “你是誰?為何要告訴白發這些消息。”

    兩位修士上前攔住蒙麵女子問道。

    “我是誰?”

    女子話一說完,身形就憑空消失在原地,再也尋不見其蹤影。

    偽裝赫令,自然也可以令她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無人能辨別。

    ……

    水儷與邢戰一夥,依舊在慢步朝著埋骨地前進,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危險。

    臨淵離開也有三日了。

    水儷一直念念叨叨,邢戰和甘幽嚴在前麵開路。

    “白發大哥!”

    水儷見到前方的兩道人影,頓時喜道。

    一人身著黑衣朝著這邊奔來,另外一人便是先前的胖子峰河。

    甘幽嚴皺眉,他對白發氣息自是無比熟悉,來人顯然不是白發。

    他與邢戰合計一番,兩人身先士卒,先去探查一番。

    “兩位請留步!”甘幽嚴與邢戰擋在峰河與另外一名黑衣人身前。

    峰河見來人是邢戰與甘幽嚴,立即笑道:“原來是你們啊。”

    “小xiong弟,這位是?”

    甘幽嚴指著另外一名身著黑衣之人問道。

    此人國字臉麵容較好,身形與白發相仿,卻無白發身上那種極致的yin冷氣息。

    “在下旭展。”黑衣人微微拱手又道:“這是我兄弟,蘇青河”。

    “蘇...青河?不是叫峰河嘛?”

    邢戰喃喃自語。

    峰河笑嗬嗬解釋道:“青字輩,青字輩。怎麽叫我都可以,嘿嘿嘿……”

    邢戰與甘幽嚴便將兩人帶進隊伍,繼續朝著埋骨地前行。

    這旭展與蘇青河以及臨淵,三人本就是發小。

    他倆未曾告知臨淵,便一同參加了血獄刹。

    隻是因為在帝都之時,他倆聽犬神要通緝黑衣青年。

    兩人便合計著也穿著黑衣在血獄刹,冒充黑衣餘黨,也好為臨淵省去一些麻煩。

    先前臨淵吩咐峰河去找到旭展,此時兩人匯合便朝著這邊趕,恰巧遇上邢戰等人。

    甘幽嚴暗自驚歎,這兩人的實力雖說不及他們,但是這二十出頭的年歲,在同輩中也是頂尖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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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臨淵背著兩口棺材,出現在極北之地。

    一片幽暗的荒漠,緊閉的鐵門橫向高懸天空,七根巨大的鐵鏈將其牢牢拴住,鐵鏈之上一滴滴金色的ye體緩緩墜落,濺起一片硝煙。

    鐵門的中央,有一個方形的洞口。

    臨淵托起一口棺材,塞入其中。

    “鑰匙”似乎也與鐵門互相有感應,鐵門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無盡的黑氣湧向鐵門,鐵鏈竟然發出淒厲的吼聲,似乎對這般力量十分抗拒排斥。

    極北之地的沙土竟然瞬間崩塌,肆意的沙塵卷向天空中的鐵門,一時間,黃沙漫天,一道黑氣從中竄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叮的一清脆的響聲,鐵鏈破裂開來,碎成無數的金光,將黑氣淨化驅散,極北之地又重新歸於寧靜。

    ……

    四日後。

    東麵葬海,夜晚。

    海中暮獸皆圍繞著一根巨大的水柱緩緩轉動,無數的海類暮獸都參與進來,情緒顯得極其亢奮。

    數百裏外,密密麻麻的人類修士聚集在岸邊,其中不乏先前在埋骨地的人。

    蘇峰河與旭展兩兄弟也站在邢戰等人前方,注視著這一切。

    水柱通天,次元界上空無雲,卻也看不到水柱的的最上頭。

    白發黑衣青年懸浮在半空中,麵前的水柱半徑足有百尺。

    白發手持一口玉棺材,身形晃動,直接穿過水柱壁。

    水柱中央竟然緩緩浮起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與極北之地的一般無二。

    鐵門下無數道水柱不斷衝擊著,將它送上海麵。

    水柱蔚藍,周圍的修士也有自己的手段能夠看到裏麵。

    鐵門的中心位置,依舊是那仿佛缺失了心髒的一座方形口子。

    臨淵沒有絲毫耽擱,手中玉棺直接扔去。

    玉棺化作一道流星,速度奇快無比。

    “砰!”

    玉棺在即將抵達那鑰匙孔之時,竟然瞬間彈開,棺材裏頭的女人眉頭稍稍一皺。

    臨淵見之,麵露驚喜之色。

    抬手一抓,欲將這口棺材擒住。

    誰知一股無形的力量竟然也幾乎同時升起,將棺材與臨淵隔離開來。

    “我還以為是祖靈提前蘇醒,原來是手下敗將帶了幫手來。”

    臨淵冷聲道,一股氣浪瞬間散發,將海麵激起三層浪花。

    遠處。

    一身金光的犬神踏著百丈高的八頭犬而來,犬神身披金色戰袍,威風凜凜。

    犬神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

    此人童顏鶴發,一席金袍,手中的龍頭權杖散發出點點金光。

    鐵門上的黑氣勻速衰減,而那流淌著金色血液的鐵鏈卻大放異彩。

    “赫利俄斯皇室首席長老,前任教皇,稱號為金色烈陽的傳說人物,據說曾經就是他聯合眾人之力將黑衣打敗,並且親手將黑衣的屍骨毀滅。”

    邢戰說道,隻見甘幽嚴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這老者,怒火中燒,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邢戰一把拉住正欲上前的他。

    袁北轍見之,心中不禁澎湃萬分。

    他自認已經在年輕一輩排的上號,卻三番五次見到這一種級別的戰鬥,不禁對實力更為的渴望。

    “金老,白發就交給您了。”犬神拱手道。

    “公爵言重!”

    金老大袖一揮,夜色竟然瞬間散去。

    三道耀眼的金光從金老袖口飛出,迎風漲大,懸掛在高空,隻是瞬間便照亮了整個次元界。

    “不好!這金老雖說實力在次元界大打折扣,但是卻依然克製了白發的界力。”邢戰低聲道:“白發現在需要幫手。”

    水儷聽到此,麵色不禁擔憂起來,她自然清楚臨淵遇到這般烈陽會有這樣的後果。

    果不其然,臨淵的身子瞬間如灼燒一般疼痛瘙癢,皮膚也漸漸枯黃。

    臨淵仰天怒吼一聲,心神一凝。

    直接一個猛衝,紮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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